赤井務武的手指在手槍彈匣邊緣滑過，金屬冷光映著他緊繃的下頜線。
    “瑪麗，你帶康晴和真純從後門去安全屋，這裏有我和安室先生、工藤小姐應付。”
    安室透指尖摩挲著袖口暗扣，眼底銳利掃過窗外，微不可察地點頭。
    “我不走！”世良真純的聲音驟然拔高，拳頭攥得指節泛白，目光釘在工藤雪掌心的數據盤上，“雪姐說過，解開浩司哥的案子需要所有人一起，我能幫你們盯著外圍動靜！”
    赤井瑪麗剛要開口反駁，喉間突然湧上的癢意讓她猛地俯身，咳嗽聲打斷爭執，指尖在衣角攥出深深的褶皺。
    工藤雪悄悄退到牆角，指尖蜷成拳的瞬間，心底默念：［簽到。］
    “叮，恭喜小雪今日簽到成功，獲得商城積分+800、禁界吐真鎖。
    目前商城積分為1萬3千3百，係統空間物品 愈康靈劑、酒廠近況情報、酒廠據點位置分布圖、禁界吐真鎖。請繼續保持每日簽到。”
    係統播報緊隨其後：“禁界吐真鎖道具在目標人物範圍內屏蔽一切信號，可吐真言持續5分鍾。”
    鼠鼠抱著新道具的小胖爪就戳了戳她的意識，黑亮的眼珠轉得飛快：“小雪，本鼠出去辦點事，你跟安室透他們先別出去，五分鍾後本鼠就回來。”
    話音未落，那團毛茸茸的影子已化作虛影竄向窗外，隻餘下窗欞輕微晃動的痕跡。
    安室透往工藤雪身側挪半步，壓低聲音裹著警惕：“需要我安排人跟著嗎？”
    他清楚這隻鼠鼠從不會做無用功，隻是眼下局勢，多一分變數就多一分風險。
    工藤雪輕輕搖頭，示意無需擔心。
    她的目光掃過仍在咳嗽的赤井瑪麗，想到因被貝爾摩德喂下aptx4869變成中學生模樣：“真純，瑪麗阿姨的咳嗽……是感冒了嗎？”
    世良真純的注意力瞬間被拉到母親身上，剛要上前的腳步卻被赤井瑪麗抬手攔住。
    她直起身，臉色仍有些蒼白，指尖抹去唇角的痕跡，聲音帶著未散的沙啞：“老毛病了，不礙事。”
    話雖如此，眼神卻不自覺避開女兒的目光——她總不能說，這咳嗽是身體對aptx4869的排斥反應，是被強行留在中學生軀殼裏的代價。
    工藤雪細心發現赤井瑪麗緊繃的下頜，心底已有了計較。
    安室透的聲音貼著耳畔傳來，帶著他慣有的謹慎：“鼠鼠說五分鍾回來，我們得在這之前確認周圍沒有酒廠的眼線。”
    工藤雪輕輕點頭，指尖朝著窗外鼠鼠消失的方向動了動。
    就聽到叔叔嘰嘰喳喳的碎念：“小雪小雪，我找到車了！就在三條街外的便利店門口，那兩名手下看似是琴酒的人，實則是朗姆的手下！本鼠現在要問他們問題，你們兩個聽著就好。”
    安室透指尖的暗扣已經鬆開，聽到“朗姆的手下”時眉峰微挑，側身往工藤雪身邊又靠了靠，壓低的聲音裹著冷意：“琴酒要是知道朗姆在他眼皮底下安插人手，恐怕不會隻當‘清理門戶’那麽簡單。”
    他清楚琴酒的性子，最忌有人在酒廠內部搞小動作，更何況還是朗姆這種越權之舉：［琴酒現在還握著烏丸蓮耶賦予的“監視朗姆”的權限，他現在可不在這裏。］
    工藤雪垂在身側的手輕輕蜷起，目光掠過赤井瑪麗蒼白的側臉，心底已將信息飛速整合。
    便利店後巷的陰影裏，鼠鼠抱著禁界吐真鎖輕巧落在兩個黑衣人的肩頸之間，小胖爪按下道具開關的瞬間，淡藍色的光膜無聲籠罩住兩人。
    它直接戳向核心：“說，你們明著跟琴酒做事，暗地裏替朗姆傳什麽消息？”
    左邊的黑衣人眼神驟然失焦，原本緊抿的嘴唇不受控地張開，聲音發直：“朗姆讓我們盯著羽田機場的動向，還要……還要把aptx4869的最新實驗數據，繞過琴酒的眼線遞到實驗室後門。”
    安室透貼在工藤雪身側的指尖微微一沉，喉間溢出極輕的冷嗤，心中暗忖：［果然是衝著藥物數據來的。］
    鼠鼠的爪子又往黑衣人頸側按了按，追問的語速更快：“朗姆要這些數據做什麽？跟他左眼的‘恢複計劃’有沒有關係？”
    “有關係……”另一個黑衣人額角滲出冷汗，視線空洞地望著地麵，“他說aptx4869的代謝產物能修複視神經，還讓我們留意‘es黯珀計劃’的設備調試進度，說等他左眼能看清，就要親自去改……改設備參數。”
    工藤雪垂在身側的手驟然攥緊，暗自思量：［朗姆果然要對洗腦設備動手腳，這是想把“es黯珀計劃”變成他自己的工具。］
    鼠鼠顯然沒打算停，繼續追問道：“烏丸蓮耶派琴酒監視朗姆，你們這些人裏，有沒有誰被琴酒安了眼線？”
    “有……有兩個兄弟上周被琴酒叫去問話，回來後就不敢跟我們接觸。”第一個黑衣人聲音發顫，“朗姆知道後，讓我們把假的據點分布圖故意漏給那兩個人，說……說要讓琴酒以為他還在按原計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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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膜的淡藍色開始變淺。
    鼠鼠知道時間快到了，最後補了關鍵一問：“伏特加被調到實驗室當試驗品，朗姆知不知道烏丸蓮耶的真正目的？”
    “知道……他說烏丸蓮耶是想借‘變強’的名義，把伏特加變成‘es黯珀計劃’的第一個‘受控體’……”
    話音未落，禁界吐真鎖的效果徹底消失。
    兩個黑衣人猛地回過神，眼神裏滿是驚恐，剛要掏槍就被鼠鼠甩出的小石子打中手腕，痛得慘叫出聲。
    鼠鼠叼著道具迅速竄回陰影裏，聲音傳進工藤雪和安室透耳中時帶著得意：“搞定！這倆已經被光膜屏蔽了信號，五分鍾內發不出任何消息，咱們現在要不要讓暗中的人把他們扣下？”
    工藤雪輕輕搖頭，目光掃過遠處路口的微光，指尖在安室透掌心輕輕劃了個“等”字。
    她要等這兩人“按原計劃”回去報信，才能順著這條線摸到朗姆的臨時聯絡點。
    安室透立刻會意，喉間低低應聲：“好。”
    同時抬手按住耳後隱藏的通訊器，給暗中的協助人發去“暫緩行動”的信號。
    便利店後巷的陰影裏，兩個黑衣人被手腕傳來的劇痛拽回現實。
    像是被什麽堅硬的東西狠狠砸中，兩人握槍的手同時一抖，黑槍“哐當”砸在地上。
    “誰？！”左邊的人踉蹌著後退，警惕地掃視四周，可巷子裏隻有堆著的紙箱和牆根的雜草，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他心底發毛，剛要彎腰去撿槍，手腕又被不知來源的力道撞了下，疼得他齜牙咧嘴：“不好！有埋伏？”
    右邊的人更慌，手忙腳亂摸向口袋裏的通訊器，指尖剛碰到按鍵。
    他嗷地叫一聲，下意識縮回手，聲音發顫：“不對勁……這地方明明沒人盯著，怎麽會……”
    鼠鼠蹲在紙箱頂偷笑，小胖爪又摸出顆石子對準兩人的腳踝——它才不讓這倆家夥有機會求救。
    而躲在地下室的工藤雪和安室透，聽著巷子裏此起彼伏的痛呼，交換了個眼神，眼底都帶著了然。
    “看來不用我們動手，鼠鼠就能把他們困到支援來。”安室透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笑意。
    工藤雪輕輕頷首，在掌心悄悄記下他們剛才吐露出的“實驗室後門”地址——這會是接下來的關鍵線索。
    巷子裏的痛呼聲漸弱。
    鼠鼠竄回地下室，毛茸茸的身子直接撲到工藤雪掌心，黑亮的眼珠轉得飛快：“小雪！那倆家夥被石子砸得不敢動了，現在正貼著牆根發抖呢！”
    安室透指尖摩挲著下巴，眼底掠過一絲冷意：“按計劃讓他們回去報信，我們跟著這條線找朗姆的聯絡點。不過……”
    他話鋒一轉，目光落在工藤雪攥緊的掌心，“朗姆要aptx4869的數據修複左眼，還要改‘es黯珀計劃’的設備參數，這兩件事要是傳到烏丸蓮耶耳朵裏，恐怕會提前激化內部矛盾。”
    工藤雪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屏幕上跳動著“佳釀”專屬的加密來電提示。她指尖按在靜音鍵上，餘光瞥見赤井瑪麗正扶著牆調整呼吸。
    世良真純還在低聲追問母親的身體狀況，便朝安室透遞了個眼神，轉身走向角落。
    “琴酒那邊有新動靜？”接通電話的瞬間，工藤雪的聲音壓低，帶著“佳釀”慣有的冷感。
    電話那頭傳來貝爾摩德慵懶的笑聲，背景裏隱約有酒杯碰撞的聲響：“佳釀，你倒是比琴酒還敏銳。他現在正陪著那位大人演‘忠心’戲碼呢。”
    工藤雪指尖在牆麵上輕輕敲擊，腦海裏閃過琴酒冷硬的側臉：“伏特加的情況呢？老人家還在禁止他探視？”
    “當然，”貝爾摩德的聲音頓住，多了幾分意味不明，“不過我和‘那位先生’的新助手‘佳釀’。哦，也就是你，都給琴酒發了伏特加的狀態視頻。你猜他看完是什麽表情？”
    工藤雪沒接話，隻是想起安室透之前說的“琴酒最忌內部背叛”，心底已有計較：“朗姆派去羽田機場的人，除了便利店那兩個，還有多少？”
    “不多，畢竟琴酒還握著監視朗姆的權限。”貝爾摩德輕笑一聲，“對了，你上次在電話裏提的‘讓別人擦屁股’，倒是戳中了琴酒的心思。”
    掛掉電話後，工藤雪轉身時正好對上安室透的目光。
    他顯然聽見了鼠鼠同步傳遞的對話內容，指尖暗扣已重新扣緊：“琴酒故意配合烏丸蓮耶，恐怕是想借烏丸的手收拾朗姆。我們得趕在他們內訌前，拿到‘es黯珀計劃’的完整參數。”
    赤井務武走過來，下頜線依舊緊繃：“我知道實驗室後門大致位置。之前i6查過朗姆的行蹤，那片區域屬於群馬縣的廢舊倉庫區。”
    “廢舊倉庫區？”工藤雪眉峰微挑，突然想起伊達航傳來的息消，“昨天伊達，現在那裏應該還留著警方的暗哨。”
    柯南從世良真純身後探出頭，推了推眼鏡：“雪姐，我剛才聯係了基德，他說已經把烏丸集團總部的易容模板做好了，等我們找到朗姆的聯絡點，他就能混進去查‘es黯珀計劃’的核心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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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藤雪點點頭，目光掃過眾人：“現在分兩組行動。第一組，我和安室先生跟著那兩個黑衣人找聯絡點；第二組，赤井先生帶瑪麗阿姨、真純和柯南去波洛咖啡廳——那裏是我們的安全屋，而且灰原和宮野明美也在那邊等著。”
    “我也要去！”世良真純立刻舉手，拳頭攥得更緊，“我能幫你們盯梢，之前在北海道跟著雪姐破過案，我有經驗！”
    赤井瑪麗剛要反對，工藤雪卻先開口：“真純可以去，但要跟在我身邊，不許單獨行動。”她看向赤井瑪麗，補充道，“波洛咖啡廳有我安排的暗哨，明美也在那裏，瑪麗阿姨去了能放心。”
    赤井瑪麗沉默片刻，最終輕輕點頭——她清楚眼下局勢，自己的身體狀況確實不適合參與追蹤，留在安全屋反而能減少拖累。
    出發前，鼠鼠突然跳到安室透肩頭，小胖爪拍了拍他的衣領：“安室先生！我剛才在那兩個黑衣人身上放了追蹤器，信號不會被屏蔽，我們跟著信號走就行！”
    安室透抬手揉了揉鼠鼠的腦袋，眼底難得露出一絲柔和：“做得好。”
    眾人分批離開地下室，天邊已泛起淡黃色的微光。
    工藤雪和安室透跟在兩個黑衣人身後，保持著安全距離。
    穿過三條街後，那兩人果然拐進一處廢舊倉庫區。
    倉庫門口掛著“備用實驗室”的破舊招牌，角落裏還留著警方查封的封條，顯然是被人偷偷撕開過。
    安室透貼著牆根，指尖在通訊器上快速敲擊，給暗中的伊達航發去位置信息：“裏麵至少有五個守衛，都帶著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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