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火漆藏香,血絮隱憂——aptx4869的新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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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封袋邊緣被赤井瑪麗捏出褶皺,她抬眼時,眼底已沒了方才的窘迫,隻剩被勾起的隱憂。
    “起初我以為是身體縮小後沒適應,直到咳得連床都起不來,才隱約覺得不對勁。這咳嗽不像普通感冒,倒像是五髒六腑都被什麽東西纏著,越咳越沉。”
    工藤雪放在膝上的手輕輕蜷起,腦海裏快速閃過灰原哀之前提到的aptx4869實驗記錄——p所有記錄裏隻提到細胞收縮、代謝紊亂,從未有過“持續性咳嗽”的案例。
    空氣裏的凝滯像窗外漸沉的暮色,一點點壓下來。
    “持續性咳嗽?”工藤雪刻意放緩語速,試圖從記憶裏扒出更多細節,“誌保之前整理實驗記錄,特意標過aptx4869的典型副作用,除了身體縮小,最多是短暫的器官應激反應,從沒出現過這種持續損傷的症狀。”
    赤井瑪麗抬手按住胸口,像是又感受到那股纏人的悶意:“我試過用備用的檢測儀器測過代謝,數據和普通縮小者沒差別,但這咳嗽卻越來越頻繁。”
    工藤雪眉頭擰得更緊:“瑪麗阿姨,您先別著急咳。誌保之前跟我複盤過aptx4869的實驗,她說自己在組織時,所有階段的實驗數據都爛熟於心,要是這藥有引發持續咳嗽的變異,她不可能毫無印象,這一點我敢肯定。”
    她話音一頓,目光落在赤井瑪麗蒼白的臉上,像是突然抓住了破局的關鍵,語速微微加快:“您還記得嗎?您跟我說過,貝爾摩德用‘被親妹妹做的毒藥毒死,是種什麽樣的感覺?’的話刺激您,您才接觸到那粒藥。”
    “但柯南和小哀吃的,是誌保當年研發時,無意間發現會縮小、還沒來得及上報組織的批次,是她親手做的原始藥。很明顯,您吃的藥和他們的,從來源到可能的成分,都存在差別啊!”
    赤井瑪麗垂眸盯著那片被捏得變形的塑料,喉間又湧上一陣癢意,卻被她強行壓下去,隻剩呼吸裏帶著的淺啞:“來源不同……”
    她重複著這幾個字,眼底的隱憂像浸水的墨,暈得更深,“貝爾摩德既然特意用那句話刺激我,恐怕從一開始,給我的就不是誌保藏起來的原始藥。”
    工藤雪往前傾身:“沒錯。誌保說過,原始藥的‘縮小’是意外,組織真正要的是致死效果,後來她逃離時銷毀了大部分數據。”
    “組織要複刻原始藥本就難,更沒必要特意保留‘縮小’特性,還額外加副作用。除非這新的藥,從一開始就是衝著‘縮小+損傷’來的。”
    “損傷……”赤井瑪麗抬手按在左胸,那股悶意又泛上來,比剛才更清晰,像是有細小的鉤子在髒器上輕輕扯著。
    “難怪我測代謝時沒異常,它要傷的不是表層代謝,是更深的地方。”她抬眼看向工藤雪,目光裏多了幾分冷意,“組織是想讓我縮成小孩,再被這咳嗽慢慢拖垮?既掩人耳目,又能不留痕跡地除掉我?”
    工藤雪沒立刻接話,腦海裏快速回憶灰原哀說過的每一句關於aptx4869的話。
    在心中暗自琢磨:[組織對藥物的掌控欲極強,任何變異都會被記錄在案,可瑪麗阿姨的症狀卻完全不在記錄裏,這隻能說明,這是組織刻意研發的“新版本”。]
    “瑪麗阿姨,”工藤雪的語氣比剛才更沉,“您再想想,貝爾摩德給您藥的時候,有沒有提過什麽特別的?比如藥的來源,或者……有沒有說過這藥是給誰準備的?”
    赤井瑪麗閉眼,回憶像被攪亂的水,模糊裏又透著清晰。
    她想起貝爾摩德當時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想起對方說“親妹妹的毒藥”時眼裏的嘲諷,還有遞藥時指尖不經意劃過她手背的涼意——那時候她隻覺得憤怒,沒注意到更多細節。
    “沒有直接說,”她睜開眼,語氣裏帶著幾分不確定,“但她提到‘親妹妹’時,眼神有點怪,不像是單純的刺激。”
    赤井瑪麗喉間的癢意又冒上來,這次沒忍住,輕咳兩聲,聲音啞得更明顯,“現在想想,她好像是故意讓我注意到‘妹妹’這個點……難道這藥和誌保還有關係?”
    工藤雪的心猛地一沉:[如果這藥真和小哀有關,那組織的目的……不僅要對付瑪麗阿姨,說不定還想借著這藥,把小哀重新拉回漩渦裏。]
    “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這藥的成分。小哀還記得一部分的原始藥樣本,或許我們能拿樣本和您的症狀對比,找出這新藥物的部分成分。”
    赤井瑪麗指尖的力度又重幾分,望著工藤雪,眼底冷意裏摻著急切:“樣本?誌保還留著原始藥的樣本?”
    “是她逃離組織時偷偷記在腦海裏的。”工藤雪點頭,“用來對比症狀、反向推新藥物的成分差異,應該夠了。”
    赤井瑪麗突然偏過頭,捂住嘴劇烈咳嗽起來。這次的咳嗽比之前更凶,肩膀都在發顫,每一次喘息都帶著細碎的啞音。
    “瑪麗阿姨!”工藤雪立刻起身,想去扶她,卻被赤井瑪麗抬手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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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赤井瑪麗聲音低啞,卻刻意挺直脊背,眼底的倔強壓過不適,“別聲張,現在還不是讓誌保分心的時候。你先聯係她,就說……就說我這邊有aptx4869的新反應,需要樣本做對比。”
    工藤雪心裏發緊,卻也知道赤井瑪麗的脾氣。
    越是危急,越不想拖累別人。她攥拳點頭應下:“我今晚就去找小哀,博士家有簡易的成分分析儀器,我們先初步比對,有結果立刻告訴你。”
    赤井瑪麗這才鬆口氣:“如果這藥真和誌保有關,組織就是想借我的症狀逼她現身。你跟誌保說,不管比對出什麽,都別單獨行動,等我這邊……”
    她話沒說完,喉間又湧上一陣癢意,這次卻硬生生憋了回去,隻留下一聲悶咳。
    工藤雪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突然想起柯南之前說的‘赤井家的人,從來都把責任扛得比自己的安危重。’
    “我知道了。”工藤雪放緩語氣,“你先好好休息,別再硬撐。我會讓小哀多留意,有任何動靜,我們隨時聯係。”
    鼠鼠卻從係統商城購買抽血的針管。
    工藤雪就聽到係統的提示音:“叮,恭喜小雪消耗3千3百積分兌換血液儲存器,該道具保存日期無限期。”
    緊接著卻是係統語音播報:“恭喜小雪觸發隱藏任務,獎勵後台升級至89%,請再接再厲!”
    突如其來的提示音讓工藤雪指尖微頓,她下意識朝赤井瑪麗的方向瞥一眼,見對方還在平複咳嗽的喘息,才借著整理袖口的動作壓下眼底的驚訝。
    工藤雪用心靈感應吐槽:“鼠鼠,你又擅自買道具,還花這麽多。”
    鼠鼠的小胖爪拿著針管式的血液儲存器,委屈地癟嘴:“本鼠看赤井瑪麗咳得厲害,新藥物的成分說不定藏在血液裏,普通儲存器根本存不住,這可是能無限期保存的專業款!”
    它又有點邀功似的補充,“而且觸發隱藏任務多劃算,後台升級後,以後查組織的資料或許能快兩倍呢!”
    工藤雪聽著鼠鼠理直氣壯的辯解,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專業款也不能不打招呼就買,下次再這樣,扣你零食份額。”
    聽見“扣零食份額”,鼠鼠的小胖爪差點把針管式血液儲存器從手裏滑下去,委屈巴巴地晃著腦袋。
    “別啊小雪!本鼠下次一定先跟你說!你看這儲存器多有用,本鼠可是買了2個呢。”
    工藤雪沒再跟鼠鼠拌嘴,伸手接過針管式血液儲存器:“瑪麗阿姨,我現在需要抽您的血回去讓小哀做對比,25毫升即可。”
    赤井瑪麗聞言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擼起左臂的袖口,露出線條利落的小臂。即使身體縮小,皮膚下依舊能看出隱約的肌肉輪廓,是常年保持警惕的痕跡。
    她指尖輕輕按壓著肘窩處的血管,“直接抽就好,我耐痛性還不錯。”
    工藤雪捏著儲存器的手指微微收緊,避開赤井瑪麗肘窩處青色的血管,選更細的一支,針尖刺破皮膚,果然沒見對方皺一下眉。
    暗紅色的血液順著管壁緩緩上升,在透明的儲存器裏積成一小團,像凝固的夜色。
    “好了。”工藤雪迅速拔針,用提前備好的棉簽按住針孔,視線卻落在儲存器上。
    那血液裏似乎飄著極細的、近乎透明的絮狀物,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工藤雪把儲存器塞進隨身的帆布包裏,拉上拉鏈。
    赤井瑪麗放下袖口,指尖還壓著肘窩的棉簽,目光卻鎖在工藤雪的包上:“那絮狀物……你也看到了?”
    “嗯。”工藤雪輕聲回應,“普通血液不會有這種東西,十有八九是新藥物的殘留成分。小哀的儀器雖然簡易,但說不定能分析出點線索。”
    鼠鼠得意忘形地嘀咕:“本鼠就說買專業款沒錯吧!要是普通儲存器,這絮狀物早化了!”
    工藤雪沒理會它的邀功,隻抬手幫赤井瑪麗換了新的棉簽:“您先按住十分鍾,別揉,避免淤青。”
    赤井瑪麗“嗯”了一聲。
    工藤雪抬眼,瞥見世良真純從走廊走回來,便順勢把話題轉輕,“這藥粉沒副作用,您放心用。等過兩天我再帶些新鮮的梨來,燉梨湯喝也能潤嗓子。”
    世良真純剛走近就聽到“梨湯”兩個字,笑著湊過來:“雪姐要燉梨湯嗎?我也會!上次跟酒店後廚學過,下次我來做!”
    赤井瑪麗看著女兒雀躍的模樣,眼底的凝重悄悄散去,拿起一塊川貝陳皮酥遞過去:“先嚐嚐這個,工藤小姐帶來的點心,比你上次買的甜食清淡些。”
    鼠鼠又開始碎碎念:“梨湯!本鼠也要喝!”
    工藤雪看著世良真純亮晶晶的眼睛,嘴角微彎:“那正好,下次咱們分工,你負責燉梨,我帶川貝和冰糖,瑪麗阿姨隻需要等著喝就行。”
    赤井瑪麗抬手掀開枕角,在柔軟的枕芯布料上輕輕一勾,便摸出個疊得整齊的米白色信封。指腹蹭過被反複折疊留下的硬痕,才將信遞到工藤雪麵前:“這是給誌保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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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封沒貼郵票,封口處壓著個淺褐色的十字火漆印。
    那是她和宮野艾蓮娜小時候的標記,火漆邊緣還沾著一點極細的、近乎透明的纖維,像是從某種布料上勾下來的。
    “這火漆印……”工藤雪接過信,話裏帶著幾分確認的意味。
    “這火漆是艾蓮娜教我的。”赤井瑪麗的聲音比剛才緩了些,咳嗽後的啞意也淡了幾分,“她總愛在融化的蠟裏混點東西,不是花店賣的香精,是她在英國鄉下院子裏種的薰衣草。”
    “要等花曬得全幹,揉碎了篩掉粗梗,隻留最細的粉末混進蠟裏。所以這火漆燒出來,仔細聞能聞到點清苦的香,不是市麵上那種甜膩的味道。尋常人仿不來,誌保小時候跟著艾蓮娜見過好幾次,一準能認出來。”
    工藤雪湊近火漆印輕嗅,果然聞到極淡的草木香,混在蠟的氣息裏,清得像雨後的草地。
    她把信封塞進帆布包內側的暗袋,指尖還殘留著火漆的溫度:“我會親手把信交給小哀,不會讓別人碰。”
    赤井瑪麗看著工藤雪把信妥帖收好,緊繃的肩線才稍稍放鬆:“艾蓮娜當年離開家時,隻說要去做‘能保護大家’的研究,我到現在才知道,她鑽進的是怎樣的牢籠。”
    話裏藏著的遺憾,像落在紙頁上的墨點,暈開淺淺的沉。
    世良真純咬著川貝陳皮酥,耳尖卻悄悄豎起來,見母親語氣放軟,才敢小聲接話:“媽媽,雪姐和誌保姐一定會找到線索的,到時候咱們就能弄明白這藥的事。”
    赤井瑪麗眼底那層化不開的沉鬱終於透出點微光,卻沒接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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