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雪用心靈感應輕喚：“鼠鼠，我們該走了。”
    “走之前能不能再拿塊點心呀！”鼠鼠的聲音裹著饞意，小胖爪偷偷扒拉著帆布包的拉鏈，尾巴尖還在輕輕晃：“那個川貝陳皮酥超好吃，再帶一塊路上吃嘛！”
    工藤雪忍著笑，手悄悄伸進袖子裏，摸到鼠鼠所在的位置，輕輕敲了下它的小腦袋瓜。
    “別貪心，先去辦正事。”
    鼠鼠委屈地把爪子縮回去，悻悻地蹦回包裏，嘟囔著：“好吧好吧，那下次燉梨湯可不能少了本鼠的份，要放雙倍冰糖！”
    工藤雪壓下嘴角的笑意，轉身看向赤井瑪麗，語氣認真起來：“瑪麗阿姨，我先去找小哀，一旦有分析結果，第一時間跟您說。”
    她瞥見世良真純手裏快空了的點心盒，又補充道，“川貝陳皮酥要是不夠，我改天再帶些過來。”
    “不用麻煩。”赤井瑪麗擺擺手，眼底的隱憂被對線索的期待衝淡，“你們抓緊時間去做血液分析，比什麽都重要。對了，信裏我寫了艾蓮娜當年的小事，說不定能幫誌保想起點和藥物相關的細節。”
    世良真純立刻放下點心盒，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快步走到工藤雪身邊：“雪姐，我送你到樓下吧！最近總覺得樓下便利店的老板眼神怪怪的，說不定有問題，我幫你盯著點，免得有人跟著。”
    她說著就拽住工藤雪的手腕，指尖帶著少年人特有的韌勁。
    自從知道赤井瑪麗身體的異常世良真純她總想著多分擔些警惕，哪怕隻是送一段路。
    工藤雪沒拒絕，順著她的力道往門口走。
    兩人並肩走到樓下，晚風吹過來。
    世良真純還在絮絮叨叨地叮囑：“雪姐，你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到博士家記得給我發消息！要是遇到不對勁的人，千萬別硬來，趕緊聯係我！”
    “知道啦，小管家婆。”工藤雪笑著點頭應下，轉身走向路口，借著路燈的光掃了眼帆布包的側兜，用心靈感應跟鼠鼠說：“等跟小哀匯合，就讓博士幫忙分析，說不定能順藤摸瓜找到組織的線索，比光盯著點心有用多了。”
    鼠鼠在包裏撇撇嘴，卻也沒反駁：“好吧好吧，聽你的。不過找到線索後，得先給本鼠買塊奶酪補償一下！”
    工藤雪抬頭看向遠處博士家的方向，路燈在夜色裏連成一串暖黃的光。
    她在心裏暗自決定：［不管組織藏著多少陰謀，不管這新藥背後有多少貓膩，隻要一步步收集血液絮狀物、火漆信、監聽器這些線索，總能找到破解的辦法。］
    出租車停在阿笠博士家樓下，工藤雪付錢，拉開車門時晚風又裹著些涼意吹過來。
    她按住帆布包的側兜，指尖能摸到鼠鼠頂起來的小鼓包，顯然這家夥還在惦記著奶酪。
    “別亂動，馬上就能見到小哀了。”工藤雪用心靈感應回應，腳步輕快踏上公寓樓前的台階。
    帆布包拉鏈處傳來“窸窣”聲，不用想也知道，是鼠鼠在偷偷用小胖爪勾著拉鏈玩。
    工藤雪無奈搖頭，抬手按響阿笠博士家的門鈴。
    門內傳來倉促的腳步聲，門鎖“哢嗒”轉動，門縫緩緩拉開。
    灰原哀的臉隱在門後，身上還穿著淺灰色棉質睡衣，顯然是被門鈴聲驚醒，眼底隻餘下茫然的警惕：“雪姐姐，這麽晚了，出什麽事了嗎？”
    工藤雪側身避開門框，將帆布包往身前攏，目光掃過玄關散落的實驗報告草稿：“抱歉吵醒你，瑪麗阿姨讓我帶樣東西，或許和你媽媽留下的藥物有關。”
    灰原哀的目光瞬間凝在工藤雪護著的帆布包上，連眼底殘存的睡意都散大半，她側身讓路：“和我媽媽有關？是……信嗎？”
    工藤雪點點頭，跟著她走進客廳，把帆布包放在茶幾上，抬手拉開拉鏈一角，露出赤井瑪麗交托的火漆信。
    “瑪麗阿姨說，裏麵寫了有關艾蓮娜阿姨當年的小事，或許能幫你想起藥物相關的細節。”
    灰原哀捏著火漆信邊緣，沒急著拆，反而看向茶幾上散落的實驗報告，紙上畫著aptx4869的分子結構草圖。
    筆尖修改的淺淡鉛筆印，是她睡前反複推演的痕跡。
    灰原哀捏著火漆信的力度漸漸收緊，垂眸盯著信上未幹透的墨痕，忽然想起母親艾蓮娜留在錄音帶裏的聲音——同樣是這樣溫和又藏著心事的筆觸。
    阿笠博士端來熱牛奶在茶幾上冒著白霧，她卻沒心思碰，指尖沿著信封邊緣劃半圈，抬手扯開火漆。
    信紙展開帶著淡淡的檀香。
    赤井瑪麗的字跡落在紙上：
    誌保，見字如麵。
    你母親當年總在實驗室抽屜裏藏一塊檸檬糖，說等實驗結束就分給我和務武，可每次都被你姐姐明美偷偷拿走一顆。有次她跟我說起‘銀色子彈’，說想做能讓人擺脫痛苦的藥，還畫張簡單的分子結構草圖，背麵寫著‘給誌保的禮物’……
    灰原哀的指尖頓住，草稿紙上aptx4869的分子結構仿佛與記憶裏母親的筆跡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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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頭看向工藤雪，眼底翻湧著震驚與恍然：“雪姐姐，我媽媽當年畫的草圖，有個側鏈結構和我現在修改的很像！隻是她當時說，這部分要‘避開黑暗的吞噬’，我一直沒懂……”
    工藤雪順著灰原哀的目光看向草稿紙，指尖輕輕點在aptx4869分子結構的側鏈位置。
    “‘避開黑暗的吞噬’……會不會和組織一直藏著的‘es黯珀計劃’有關？那東西本就是靠控製意識起效，說不定宮野艾蓮娜早料到藥物會被用來做洗腦的輔助工具。”
    灰原哀攥緊信紙，聲音裏帶著難掩的顫抖：“‘避開黑暗的吞噬’……媽媽當年一定早就察覺組織要用藥物做壞事，才故意留下這句話。”
    工藤雪順勢坐在沙發邊，指尖輕輕敲擊茶幾上的實驗報告，用心靈感應跟包裏的鼠鼠說：“別總扒著拉鏈，小心摔出去，博士家的地板可沒點心軟。”
    “知道啦知道啦！”鼠鼠的聲音裹著不耐煩，卻還是乖乖把爪子收回去，小胖爪在帆布包裏蹭著，“那找到線索後，奶酪要加草莓醬！”
    阿笠博士端著第二杯熱牛奶走過來，鏡片上蒙著一層薄霧：“小哀，你要是累了就先歇會兒，小雪也跑了大半夜，咱們明天再分析也不遲。”
    玄關的門鈴突然又響了，這次的鈴聲急促又短暫，像是故意按一下就鬆開。
    工藤雪走到玄關透過貓眼看去。
    門外站著的是宮野明美，她穿著深色外套，手裏攥著密封袋，眼底帶著明顯的急切。
    “明美？”工藤雪拉開門，剛讓開位置。
    宮野明美就快步走進來，把密封袋往她手裏遞，“小雪，這是黑田管理官讓我轉交給你的，說是瑪麗阿姨之前落下的東西，裏麵有務武叔叔當年的筆記，說不定能和母親的線索對上。”
    灰原哀聽到聲音從客廳走過來，看到宮野明美手裏的密封袋，瞳孔微微一縮：“姐姐，這袋子上的火漆……和瑪麗阿姨那封信上的一樣。”
    她伸手接過密封袋，指尖剛碰到袋口，就想起母親留在錄音帶裏的話——“明美要保護好誌保，要是遇到帶火漆的東西，一定要交給值得信的人”。
    鼠鼠在帆布包裏探出小腦袋瓜，鼻子湊到袋口聞了聞，喊道：“小雪！這裏麵有奇怪的味道，跟上次在組織實驗室聞到的不一樣！”
    工藤雪順著它的話摸向密封袋，指尖能感覺到裏麵的筆記本邊緣，抬頭看向宮野明美：“黑田管理官沒說別的嗎？比如筆記裏有沒有提到‘es黯珀計劃’？”
    “沒說具體的，隻讓我務必親手交給你。”宮野明美搖搖頭，目光落在灰原哀手裏的信紙，“瑪麗阿姨信裏提到媽媽藏檸檬糖的事……我好像有點印象，小時候總看到媽媽在實驗室抽屜裏放糖罐，每次我偷偷拿一顆，她都假裝沒看見。”
    灰原哀聽到這話，眼眶忽然紅了，她低頭展開筆記本。
    第一頁就畫著簡單的家庭畫像，旁邊寫著“給瑪麗，務武，還有明美和誌保”，字跡是赤井務武的，筆畫剛勁卻帶著溫柔。
    翻到中間，一頁夾著的便簽掉下來，上麵是宮野艾蓮娜的字跡，隻寫一句話：
    黯珀的核心在‘意識控製’，圖紙在地板下。
    “圖紙？”工藤雪撿起便簽，突然想起若狹留美之前交給自己的初步圖紙，“若狹留美之前給過我一張草圖，現在加上這個，說不定能拚出完整的‘es黯珀’儀器結構。”
    灰原哀眼眶裏的濕潤漸漸漫上來，抬頭看向宮野明美，哽咽道：“姐姐，媽媽當年……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一切會發生？”
    宮野明美走過去輕拍她的後背，目光落在便簽上，眼底也泛起暖意：“媽媽一直很細心，她肯定是怕以後出意外，才把線索藏得這麽隱蔽。”
    阿笠博士在一旁點點頭，鏡片上的霧氣被他用袖口擦去：“現在有了瑪麗的信、務武先生的筆記，還有若狹老師給的草圖，離‘es黯珀計劃’的真相又近一步。”
    工藤雪彎腰從帆布包裏把鼠鼠抱出來，小家夥還在惦記著草莓醬奶酪，小胖爪扒拉著她的手指：“小雪小雪，線索找得差不多了吧？什麽時候去買奶酪呀？”
    工藤雪輕輕撓鼠鼠的下巴，用心靈感應應下：“等把‘es黯珀’的線索理清楚，就去買帶草莓醬的奶酪，讓你一次吃個夠。”
    “奶酪要加雙倍草莓醬！”鼠鼠的聲音裹著撒嬌的意味。
    工藤雪用心靈感應回話：“再鬧就把你留在博士家陪小哀看實驗報告。”
    阿笠博士的目光落在帆布包側兜，指尖輕點鼓起的位置：“這儲存器裏的血液樣本得盡快冷藏，我去把實驗室的恒溫箱調出來，免得影響後續分析。”
    灰原哀捏著信紙的手還沒鬆開，聞言立刻點頭：“我跟您一起去，順便把aptx4869的側鏈結構數據調出來，對比一下媽媽當年畫的草圖。”
    兩人轉身走向實驗室，玄關的門又被輕輕推開，帶著夜風涼意的身影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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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衝矢昴扶著門框，目光掃過玄關散落的鞋，最後落在宮野明美身上，語氣溫和得像傍晚的風：“看來我來得不算晚，明美。”
    宮野明美握著密封袋的手微頓，隨即輕輕點頭，眼底沒有太多意外。她與衝矢昴之間，如今隻剩平靜的熟稔：“剛收到務武叔叔的筆記，正打算和小雪他們一起看。”
    衝矢昴的視線轉向茶幾上的火漆信和實驗報告，目光在aptx4869的分子結構草圖上停留兩秒，才走到沙發邊坐下：“母親的身體還好嗎？”
    “瑪麗阿姨挺好的，就是總惦記著務武叔叔的消息。”工藤雪把鼠鼠放在腿上，小家夥蜷成一團，“有件要緊事要先打個預防針。”
    衝矢昴探究道：“打預防針？是和‘es黯珀計劃’有關，還是……組織那邊有新動靜？”
    工藤雪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劃開，將荻野彩實發來的照片遞到眾人眼前。
    “今天我和真純她們去吃高茶，碰到個男記者。這人本來想拿照片敲詐勒索，沒成想鏡頭裏偏偏把瑪麗阿姨和真純都拍了進去。”
    “現在警方是答應不會公開照片，那記者也已經死了，但保不齊其他人手裏還留著備份。一旦照片流出去，瑪麗阿姨現在的處境，隻會比柯南更危險。”
    衝矢昴的視線落在工藤雪手機裏的照片上，語氣沉了幾分：“記者已死，最危險的反而不是明麵上的備份，是組織可能順著記者的人際關係往下查？他們對‘疑似服藥者’的敏感度，比警方高得多。”
    宮野明美攥著密封袋，看向灰原哀：“誌保，你和博士分析血液樣本時，務必把實驗室的信號屏蔽打開，上次黑田管理官說，組織最近在調整信號追蹤頻率。”
    灰原哀點頭應下，轉身回實驗室。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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