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行蹤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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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斯特利昂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突然抬頭看向雅戈爾斯,繃帶下的眉頭微微挑起,語氣帶著一絲好奇:“雅戈爾斯,我聽說你也參與進了狩獵藍鯨的行動中,真的嗎?”
    房間裏安靜了一瞬。王澤的目光轉向雅戈爾斯,穆乘風的手指無意識地扣緊了狙擊槍的扳機護環,就連靠在窗邊的藍羽也抬了抬眼皮,煙灰從她指間無聲地墜落。
    雅戈爾斯的表情沒什麽變化,隻是輕輕點了點頭:“是真的。”
    阿斯特利昂的眼睛亮了起來,他向前傾身,手肘撐在桌麵上,聲音裏帶著學者般的興奮:“那能跟我講一講嗎?正好給我提供些素材。”
    雅戈爾斯輕笑了一聲,手指卷起自己的一縷發絲,語氣帶著幾分調侃:“你還真是喜歡跟克蘇魯元素有關的事物啊。”
    阿斯特利昂聳了聳肩,黑色手套撫過桌麵上那本攤開的《深海祭祀錄》,語氣坦然:“畢竟,深海、巨獸、不可名狀的恐懼……這些可都是最棒的創作靈感。”
    就在雅戈爾斯準備開口時,書店的木門突然被推開,門軸發出熟悉的吱呀聲。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轉向門口——
    一名年輕女生站在那兒,手裏拿著一台老式照相機,鏡頭蓋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她穿著棕色的皮質馬甲,內搭一件米色高領毛衣,脖子上還掛著一枚銅製的記者證。她的頭發紮成利落的馬尾,臉上帶著明朗的笑意,一進門就衝著阿斯特利昂揮了揮手:“大作家,我來看你了!”
    阿斯特利昂的表情明顯柔和了下來,繃帶下的嘴角微微上揚:“海棠,你來啦?”
    海棠幾步走進房間,照相機在她手中晃了晃,發出輕微的機械聲響。她環顧四周,目光在管理局眾人身上短暫停留,隨即笑眯眯地看向阿斯特利昂:“看來今天有客人啊?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談正事了?”
    阿斯特利昂搖了搖頭“不,正好。海棠是《霧都時報》的記者,也是我的朋友。”他轉向王澤等人,簡單介紹道:“如果你們需要了解霧都近期的動向,她或許能提供一些官方記錄之外的‘細節’。”
    海棠眨了眨眼,舉起照相機,半開玩笑地說道:“需要合影留念嗎?‘管理局特別行動組在神秘書店’——這標題怎麽樣?”
    藍羽吐出一口煙,淡淡地評價道:“無聊。”
    雅戈爾斯則微微一笑,看向阿斯特利昂:“所以,關於狩獵藍鯨的事,你還想聽嗎?”
    海棠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記者本能讓她迅速湊近:“等等,藍鯨?!是那頭常年待在忘川河中,昨天宣布已被狩獵的那頭藍鯨嗎?”
    房間裏的氣氛微妙地變化了。王澤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麵,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海棠身上:“這件事,可能不適合公開討論。”
    海棠撇了撇嘴,但還是乖巧地做了個拉上嘴巴的動作:“好吧,職業習慣。不過——”她晃了晃相機,狡黠地笑了,“如果你們需要霧都的情報的線索,我倒是可以幫忙。”
    阿斯特利昂輕輕歎了口氣,語氣裏帶著幾分無奈的笑意:“你還是老樣子。”
    窗外的霧氣似乎更濃了,貓頭鷹在燈架上輕輕抖了抖羽毛,金色的瞳孔倒映著房間裏的眾人。遠處,霧都的鍾聲再次敲響,低沉而悠長,仿佛在提醒著他們——時間,正在流逝。
    鄭丹淵不動聲色地挪到阿斯特利昂身旁,借著整理書架的動作微微俯身,壓低聲音問道:“你是不是喜歡她?”
    阿斯特裏昂手中的羽毛筆“啪嗒”一聲掉在桌麵上,他手忙腳亂地抓起筆,繃帶下的耳根明顯泛紅。“沒沒沒!”他聲音壓得極低卻掩飾不住慌亂,“我們隻是……學術上的合作夥伴……”
    鄭丹淵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解釋,我懂。”他故意瞥了眼正在調試相機的海棠,“眼光不錯。”
    另一邊,王澤銳利的目光落在海棠身上:“話說……你們是怎麽知道我們來自管理局的?”
    海棠不慌不忙地從棕色挎包裏掏出一份折疊整齊的報紙,笑吟吟地遞了過去:“今早的《霧都晨報》特別版,頭版頭條哦。”
    報紙在桌上攤開,醒目的黑體標題躍入眼簾:《管理局特別行動組即將到霧都執行任務》,配圖竟然是火線一號在海上航行的模糊照片。穆乘風立即拉住王澤的胳膊,聲音緊繃:“局長,看起來有人已經得知了我們的行蹤。”
    特蕾莎快步上前,纖細的手指劃過報紙上的油墨:“這照片拍攝角度……是從東碼頭方向拍的。”她抬頭看向窗外,“拍攝時間應該是昨天傍晚。”
    藍羽掐滅煙頭,冷笑一聲:“有意思。”她腰間的太刀不知何時已經出鞘三寸,寒光在昏黃的燈光下若隱若現。
    雅戈爾斯突然伸手按住報紙:“等等,這篇報道的署名……”她的指甲點在角落的署名處——“特約記者:林”。
    房間裏的空氣瞬間凝固。阿斯特裏昂的貓頭鷹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撲棱著翅膀飛到了書架最高處。海棠驚訝地睜大眼睛:“這不是我寫的!我們報社根本沒有這個筆名的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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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澤輕輕歎了口氣,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報紙邊緣,眉頭微蹙。“原本想著如果我們沒有暴露身份的話,可能還能秘密執行任務,”他的聲音溫和中帶著一絲憂慮,“現在的話,他們可能會有所防備了。”
    穆乘風將狙擊槍靠在肩頭,轉向海棠,語氣比平時柔和了幾分:“海棠小姐,請問你知道霧都的大逃殺比賽嗎?”
    海棠將相機掛在脖子上,雙手插在記者馬甲的口袋裏,點了點頭:“知道。”她的表情變得嚴肅了些,“最近城裏暗流湧動,不少異能者都銷聲匿跡了,但每到深夜,總能聽到遠處傳來奇怪的動靜。”
    鄭丹淵的指尖輕輕敲擊著劍鞘,金屬發出細微的錚鳴:“那你清不清楚比賽的參賽者中任意一位參賽者的蹤影?”
    海棠咬著下唇思考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他們的行蹤還是太隱秘的,但是有一個卻是例外。”她壓低聲音,像是怕被什麽人聽見,“他自稱‘鐵軀’,異能是將自身鋼鐵化。這家夥完全不隱藏行蹤,反而故意在酒吧、黑市這些地方招搖過市。”
    雅戈爾斯聞言挑了挑眉:“聽起來像是在挑釁?”
    “不僅如此,”海棠從包裏掏出一張照片遞給王澤,“前天晚上他在鋼鐵廠區出現過,還故意在監控下展示能力。”照片上,一個渾身泛著金屬光澤的壯漢正對著攝像頭豎起中指。
    特蕾莎湊過來看了一眼,立即判斷道:“這個光澤……不是普通的鋼鐵化,更像是某種合金。”她的機械親和力讓她對金屬異常敏感,“這種材質,普通子彈恐怕很難造成傷害。”
    藍羽不知何時已經站在窗邊,太刀完全出鞘,刀尖輕輕點地:“正好,我早就想試試看是我的刀快,還是他的皮厚。”
    王澤仔細端詳著照片,突然注意到背景裏模糊的標牌:“這個位置……是舊城區的廢棄煉鋼廠?”他抬頭看向海棠,眼神溫和卻堅定,“能告訴我們具體位置嗎?”
    海棠正要回答,阿斯特裏昂突然站起身,繃帶下的表情變得凝重:“等等,你們該不會打算直接去找他吧?”他的貓頭鷹也發出警示般的鳴叫。
    雅戈爾斯輕笑一聲:“怎麽,擔心我們搞不定一個鐵皮人?”
    “不,”阿斯特裏昂的聲音突然沉了下來,“我擔心這是個陷阱。‘鐵軀’從來不是莽夫,他這麽做,明顯是在等人上鉤。”
    房間裏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窗外的霧氣似乎更濃了,遠處傳來蒸汽管道泄漏的嘶鳴聲,像是某種不祥的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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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火線一號的船艙內彌漫著一種與外界隔絕的靜謐。王墨淵獨自坐在皮質座椅上,手中的《人間失格》已經翻過了大半。昏黃的台燈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將他本就冷峻的氣質襯托得更加疏離。
    窗戶上突然傳來輕微的抓撓聲。
    王墨淵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直到那聲音變得不容忽視,他才冷淡地瞥了一眼——一隻通體漆黑的貓正蹲在窗沿,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澤。它的毛發沒有一絲雜色,仿佛是從夜色中直接裁剪下來的一塊陰影。
    他收回目光,手指輕輕翻過一頁書頁,顯然對這隻不請自來的生物毫無興趣。
    然而下一秒,黑貓的嘴部緩緩開合,吐出的卻是清晰的人言:“她需要一個朋友,而永生的你是不錯的選擇。”
    書頁的翻動聲戛然而止。
    王墨淵的手指微微收緊,紙張在他指腹下皺起細微的折痕。他的眼神依舊冷冽如冰封的湖麵,但若仔細觀察,會發現他的瞳孔收縮了一瞬——那是捕食者發現威脅時本能的警覺。
    沉默在船艙內蔓延,隻有黑貓的尾巴輕輕拍打窗玻璃的聲響。
    終於,王墨淵合上書,動作緩慢而精準,仿佛在完成某種儀式。他站起身時,黑色風衣的下擺蕩開一道淩厲的弧度。他的左手搭上了背後那柄武士刀的刀柄,指節分明的手指與藍紫色的刀鞘形成鮮明對比。
    “給你三分鍾。”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卻讓船艙內的溫度驟降,“告訴我,你是誰?來自哪?你的目的是什麽?”刀鞘與刀鐔摩擦發出細微的金屬鳴響,“否則,你會求著我把你的生命解決掉的。”
    黑貓對他的威脅置若罔聞,反而悠閑地抬起前爪舔了舔,金色的眼睛始終鎖定在王墨淵臉上。它的動作帶著某種詭異的優雅,仿佛此刻不是在麵對一個隨時可能拔刀的致命存在,而是在享受午後陽光的慵懶時光。
    舔舐爪子的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王墨淵的拇指已經將刀鐔頂開一線,寒光在縫隙中若隱若現。他的眼神愈發冰冷,但黑貓依舊不為所動,甚至歪了歪頭,露出一個近似於人類微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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