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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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沙幫被滅門了。
    整個駐地血流成河,門派裏找不到一個活物。
    不僅雞蛋被搖散黃了,蚯蚓都被豎著劈開了。
    清晨的陽光灑入大地,海沙幫碼頭上幫眾正在忙碌著搬運貨物。
    張三李四汪瑾軒,三人來到這裏。
    “兄台。打聽一下,海沙幫怎麽走?”
    卯時三刻,晨霧未散。
    海沙幫碼頭的青石板上,糙米混著魚蝦腥味在晨光裏發酵。
    三十餘名幫眾正光著膀子搬貨,竹筐撞擊聲中,忽有破鑼般的嗓音響起。
    "打聽海沙幫?你們仨是瞎子還是聾子?"
    說話的疤麵漢子一看就是管事的,因為別人都在幹活隻有他在監工。
    眯眼打量眼前三人:左邊胖子笑出滿臉褶子,右邊瘦子形如竹竿,陰沉著臉形成強烈的對比;居中的青年生笑嘻嘻的但是笑的是那麽讓人心生反感。
    “打聽海沙幫?”他斜倚麻袋,鞭子卷住汪瑾軒袖口,“是來送財還是送命?”
    “送你們往生。”汪瑾軒笑嘻嘻地鬆手,任由對方鞭子抽向麵門。卻見張三胖手攥住鞭尾,指縫油汗讓牛皮繩滑如鱔魚:“我兄弟問你話呢。”
    疤麵漢子瞳孔驟縮——他看見瘦子李四不知何時繞到身後,掐住他的脖子。
    疤麵漢子瞬間冷汗直冒,仿佛想到了什麽。
    "你們是...賞罰二使?"他喉結滾動,盯著張三。
    “大人,我說,我說,前麵最大的宅子就是。”
    疤麵漢子指了一個方向人都要嚇傻了。
    "算你識相。"汪瑾軒笑嘻嘻地將鞭子套在疤麵漢子的脖子上,手上慢慢用力。
    “下輩子,眼睛擦亮點。”
    疤麵漢子卒!
    海沙幫碼頭的苦力們尖叫著作鳥獸散,隻餘下疤麵漢子的屍體在青石板上滲著血。
    三人來到海沙幫的駐地。
    張三晃著肥碩的肚子攔住汪瑾軒揚起的劍。
    “兄弟,走流程,先走流程。”
    “磨磨唧唧。”汪瑾軒收劍入鞘,銅鈴眼瞥向朱漆大門上的銅獅門環,收起了天怒劍。
    張三笑嗬嗬的從袖中摸出張泛黃的拜帖,鐵筷子夾著遞向門裏:“俠客島賞罰二使,拜會海沙幫幫主。”
    門內沒回應。
    汪瑾軒二話不說靴底生風,朱漆大門應聲而裂。門內院子裏空蕩蕩,唯有八仙桌上擺著半涼的茶盞,三枚茶漬在青瓷底暈開,顯是三人份。張三晃著肥肚子跨進門,敲了敲桌沿:“茶溫著,人剛走。”
    汪瑾軒忽然抽劍劈向院中假山,假山轟然倒塌,露出暗門。
    汪瑾軒搶步衝下石階,卻見地下密室中央擺著口黑檀木棺,棺蓋歪斜著半開,裏頭堆滿金錠珠寶,最上麵壓著半幅染血的海圖,邊角繡著朵褪色的珊瑚花。
    “海沙幫的私庫?”
    張三用手戳了戳金錠,忽然皺眉。
    “不對!”
    話音未落,棺中珠寶突然炸開!衝天火浪卷著毒煙撲麵而來,汪瑾軒揮劍劈出氣牆的刹那,瞥見暗門後石壁上蜿蜒的血字:"賞罰二使,葬身之地"。
    爆炸聲震得地麵開裂。
    待煙塵散去,正見海沙幫幫主韓蓋天帶著百餘名幫眾從四麵圍來。
    "賞善罰惡二使又如何,今日就讓你們葬身海沙幫,喂老子的毒鹽池!"
    幫眾轟然叫好,數十人抬著盛滿毒鹽的木桶衝來,想要往暗道裏倒。
    畢竟人的名樹的影。
    有人知道俠客島的厲害,有人可是知道。
    海沙幫幫眾還在倒毒海鹽,這時聽到這個聲音。
    "三哥,看你了。"
    又是轟的一聲。整個密道炸開,從裏麵穿出三個人影。
    韓蓋天驚覺不妙,扭身欲退,卻見汪瑾軒劍光已封死退路。銅鈴眼在火光中亮如鬼火,劍尖挑起對方蟒紋衣襟:"聽說你用波斯毒鹽醃人?老子今天就用你的血,給這鹽池開個光。"
    "你敢!我可是青龍會......"
    "砰!"天怒劍穿透掌心釘入牆麵,韓蓋天的慘叫混著毒鹽灑落聲。
    汪瑾軒摸出塊芝麻糖塞進嘴裏,甜味混著硝煙在舌尖炸開:"青龍會?你要說這個,那我可不困了!"
    張三晃著肥碩的肚子攔住汪瑾軒揚起的劍。
    “兄弟,走流程。”
    汪瑾軒一腦袋問號,銅鈴眼瞪著張三。
    “三哥,啥流程?”
    張三戳了戳韓蓋天滲血的掌心,肥臉上笑意不減:“韓蓋天,欺男霸女,為禍一方,意圖謀害賞善罰惡二使——”話未落,袖口滑出張羊皮卷軸。
    “按俠客島規矩,得讓他先認認這上麵的字。”
    卷軸展開,血紅色“罰惡”二字躍然紙上,筆觸間還凝著未幹的黑血。
    韓蓋天掃過字跡,瞳孔驟縮——那是他的生平。
    “上麵寫的沒錯吧?”張三挑起對方下巴,死死地盯著韓蓋天。
    韓蓋天喉間發出咯咯聲響,忽然劇烈咳嗽,血沫濺在“罰惡”二字上。
    見韓蓋天不說話,張三對汪瑾軒說道。
    “兄弟,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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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嘞,就等三哥這句話呢。”
    俠客島從來不是行俠仗義的善茬,所謂"賞善罰惡"不過是層金箔。
    你給龍木島主麵子,他們便拋來橄欖枝——邀你上島喝碗臘八粥,作陪參研太玄經。
    但若敢駁了島主的麵子?
    不好意思,江湖勢力哪個屁股幹淨?
    俠客島的罪狀冊比閻王殿的生死簿還厚:私囤三斤硫磺是謀反,後廚用度多了半鬥米是奢靡,甚至夫人戴了西域鐲子都能扣上"勾連外敵"的帽子。
    賞罰二使踏門時,連"你家鷹啄傷過島上寵物犬"都能成為滅門理由,血洗之後不留活口——通常滿門屍體替他們傳播恐懼。
    中午太陽高高掛起時,海沙幫大院已染成血色。
    三人沒有乘船,而是騎著馬走在官道上。
    “三哥,下一站去哪?”
    “南少林!”
    西廠後院,青竹影在金磚上篩出碎銀。
    汪直斜倚湘妃竹榻,指尖捏著羊脂玉茶盞,正慢悠悠吹開碧螺春的浮沫。
    蕭鼎垂著眉眼走近。
    "廠公,"
    他壓低嗓音,餘光掃過四周後悄聲說道。
    "少爺今早帶俠客島的人端了海沙幫。"
    茶盞頓在唇邊,汪直眼瞼抬了抬,眼角細紋裏凝著笑意。
    "軒軒可傷著哪兒了?"
    "回廠公,毫發無損。"
    蕭鼎瞥見汪直指尖摩挲著茶盞邊緣,那是他心情好時的習慣動作。
    "那就好。"
    汪直輕晃手腕。
    "按原定章程走,別亂了軒軒的計劃。"
    說罷端起茶盞,茶沫裏映著他眯起的鳳眼,像貓盯著簷下停駐的蝴蝶。
    "是。"
    蕭鼎退後半步,轉身時聽見竹榻上傳來低笑,混著茶香散在風裏。
    廊下宮燈漸次亮起,將汪直的影子投在青石板上,恍若一條盤著的蛇,尾尖還沾著未化的春雪。
    京城裏,朱漆剝落的角落小屋中。
    鎏金香爐飄出嫋嫋沉水香,穿錦衣的老者正倚著廊柱逗弄架上的綠羽鸚鵡。
    他枯瘦的手指捏著粒葵花籽,在鸚鵡喙前晃了晃,渾濁的眼珠忽然眯起。
    “主人,海沙幫被滅了!”小廝推開門,聲音裏帶著破風的急切。
    老者指尖微動,葵花籽掉進鸚鵡食罐。他慢悠悠替鳥梳理尾羽,沙啞的嗓音像破鑼擦過青磚:“仇殺?”
    “不是,是。。。”
    “行俠仗義的俠士?”
    “不是,是那個。。。”
    “官府?”
    “不。。。”
    “趕緊說!”
    “是汪瑾軒。。。”
    “哢嗒”一聲,鸚鵡突然啄偏了食罐。
    老者轉頭時,繡金袖口滑落,露出腕間褪色的青龍刺青。
    他眼眶深陷,目光掃過小廝顫抖的肩膀。
    “又是這小畜生,為什麽不早說?”
    小廝撲通跪下,額頭磕在青石板上。
    “還有俠客島的人。”
    老者忽然笑了,笑聲混著痰音,驚得鸚鵡撲棱翅膀。
    他枯指撫過鸚鵡頸間的銅環,慢慢的掐住鸚鵡的脖子。
    鸚鵡很快就停止了掙紮,一動不動了。
    “虛竹。”
    一身黑袍的虛竹從角落裏走出來。
    “義父。”
    老者將鳥屍扔到一邊,對著虛竹說道。
    “時機快到了,你準備好報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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