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遲聿這是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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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樂郡主不可置信瞪大美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宋裏裏居然說不比!
    不是不敢,而是不比。
    “你居然敢拒絕本郡主,真是好大的膽子!”安樂郡主抬起手指著宋裏裏的鼻尖。
    宋裏裏下巴微抬,眉眼間自是波瀾不驚,“為何不能拒絕,郡主氣勢洶洶地趕來,看樣子是胸有成竹要贏了我,既然我無勝算,那答應比賽的話,豈不是主動將脖子往繩子裏套?”
    宋裏裏沒說,她甚至猜到了安樂郡主是要為宋梨出頭撐腰。
    擺明了算計她的比賽,真要是答應了,豈不是蠢到家?
    今日她隻是來當個陪襯,並不想卷入這些無謂可笑的紛爭中。
    沒意思,還耽誤她吃點心。
    “你……”
    安樂郡主沒想到,宋裏裏居然會直接把話說到明麵上,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麽。
    也是奇了怪了,以往她隻要幫宋梨出頭,宋裏裏必定上趕著往前湊。
    今日這是怎麽了,這蠢貨居然不上套?
    宋梨這時也走了過來,眼圈泛紅上前,“安樂郡主,今日你是客,如果你想比的話,我替姐姐比就是。”
    安樂郡主不依不饒,“既然我是客,那為何宋裏裏不同我比,莫非是看不起我,不尊重我這個郡主?”
    “不、不是的,姐姐不是這個意思,我替姐姐認錯,安樂郡主,我磕頭認錯好不好,請你原諒姐姐!”
    宋梨說著,便直接撲通跪在地上,邦邦磕起了響頭。
    才兩三下,額頭便已經見了紅,看上去瘮人無比。
    還要繼續磕時,宋裏裏蹙眉,單手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宋梨隻感覺自己像隻小雞崽,直接被扔在了一旁的軟榻上。
    “真有意思,我不過是推了比賽,居然就被扣上了罪名,你還上趕著幫我磕頭認錯?那我是不是該向你道謝,謝你替我認了這莫須有的罪?”
    宋梨像隻受驚的小兔子,眼淚吧嗒吧嗒往下落,“我隻是想幫姐姐,如果我做錯了,那我認錯,我給你道歉。”
    說著,又要下地,向著宋裏裏跪下磕頭。
    安樂郡主心疼地攔住她,“小梨你有什麽錯,明明是她好心當作驢肝肺,不識好歹的東西!”
    宋梨低頭啜泣,哭得好不可憐。
    宋裏裏被吵得心煩,抬起頭,“比,也可以,賭注是什麽?”
    “若是你輸了,你便當著所有人的麵宣布和世子殿下退婚!”安樂郡主立馬道。
    宋裏裏點頭,“可以,那若是你輸了,你便當著所有人的麵宣布,你即刻從郡主之位上請辭。”
    安樂郡主差點笑出聲,想立馬答應這賭約。
    可對上宋裏裏那淡定的模樣,心裏瞬間翻湧起巨浪來。
    為什麽宋裏裏絲毫不慌張,莫非她真的能贏了自己?
    沒準真是這樣,不然她怎麽敢答應當眾和世子退婚這種賭約呢!
    若自己輸了,便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安樂郡主了。
    可如果不答應,周圍這麽多雙眼睛看著,會不會覺得她是犯慫,連個鄉下草包都不敢收拾,更別說這比賽是她挑起的。
    安樂郡主被架住,惱得指甲嵌入掌心都渾然不知疼。
    見狀,宋裏裏拍拍裙子站起身。
    她剛才說那番話也不過是想唬住安樂郡主等人,否則照她們這架勢,今日賽馬會是別想有消停時候了。
    眼下安樂郡主這樣,肯定不會再主動找茬,其餘人也會因此忌憚。
    “忽然想起來還沒喂馬,改日再比吧。”
    隨意扯了個理由,宋裏裏領著籽棉離開。
    可安樂郡主仍覺得拉不下臉。
    旁人看她的眼神似乎都有點不對勁了,該不會是在嘲諷她連宋裏裏都鬥不過吧?
    下一瞬,掃見不遠處被一群人簇擁著騎馬走來的高大身影時,她立馬靈光一閃,拔高聲調開口。
    淩水洲原是過來見宋梨的,聽到這話,眉心立馬蹙緊,充滿厭惡道,“怎麽本世子到哪兒,這宋裏裏就跟到哪兒,真是狗皮膏藥,又臭又黏。”
    旁邊立馬有人奉承,“這不正是說明世子殿下魅力無限,才叫她這樣癡狂嗎?”
    淩水洲眼底閃過得意,“女人啊,太主動就顯得廉價了,她那種貨色,也就給我當個通房吧。”
    畢竟宋裏裏身材還可以,玩玩的話,倒是也不虧。
    想著,淩水洲的目光又落在宋梨身上,“小梨,能落在本世子心中的女人隻有你,來,我帶你騎馬。”
    宋梨臉頰紅撲撲,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中朝他靠近。
    兩人的指尖觸碰,淩水洲想將她直接擁懷上馬。
    忽然旁邊疾馳而過兩匹駿馬,驚得兩人差點滾翻在地,卷起的黃土更是鑽了兩人滿嘴,還臭烘烘的,好像吃了屎似的。
    “大膽,誰這般橫衝直撞,出了事擔得起責任嗎!”淩水洲大怒。
    有人定睛瞄了眼,“是靖王殿下和他的侍衛踏風。”
    淩水洲腦海中浮現出遲聿冷冽的模樣,像隻被紮破的羊皮泡,火氣瞬間跑光了。
    他沒注意到,宋梨的肩頭也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
    她拽住淩水洲的衣角,“沒事的世子殿下,我並無大礙,想來靖王殿下也是不小心吧,咱們也別計較了。”
    淩水洲立馬應下,“既然小梨都說算了,那本世子就不計較了,想來也是,皇叔手廢了一隻,難免控製不好韁繩,走吧,我們去那邊!”
    離開的身影,跟逃離活閻王一般果斷迅速。
    宋裏裏並不知道這個小插曲,她在賽馬場上繞了幾圈,這才瞧見遲聿的身影。
    她立馬上前,一句靖王殿下還卡在喉嚨裏沒說出口,遲聿冷凝的目光已經投向她。
    而後,直接用雙腿夾了下馬腹,從她身旁直接走開了。
    踏風也騎著馬也和宋裏裏擦身,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嫌棄。
    他先前看宋裏裏那般誠懇的鞠躬道歉,還以為是真的變了呢。
    這才幾日啊,又屁顛顛地要往世子殿下跟前湊了。
    滿腦子情情愛愛,巴結討好的女人,真是叫人看不起!
    直至兩人走遠,宋裏裏還是覺得莫名其妙。
    這是怎麽了,她做了什麽事情惹遲聿不高興了嗎,怎麽感覺他眼神裏,帶著幾分惱意?
    宋裏裏想不明白,便想追上去,打算直接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