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不求我幫幫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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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走兩步,宋裏裏的視線落在了遲聿的手臂上。
    他正在用左手射箭,大抵是不太熟練,額前都沁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至於他垂在身側的右手,是因她而傷的。
    是因為這個,讓他無法在賽馬會上發揮真實水準,所以才見她這麽厭惡嗎?
    宋裏裏想著,沒敢再上前打擾遲聿,轉身離開了。
    她找了個角落待著,看著眾人賽馬錘丸,和籽棉繼續吃吃喝喝。
    直至日落西沉,眾人才終於依依不舍地準備離開。
    宋裏裏也準備帶著籽棉騎馬回侯府。
    可到了馬廄,卻不見她租借的馬。
    找了馬夫詢問,被告知可能是被哪個不知情的下人牽去了賽馬場裏頭做備用馬。
    “得辛苦三小姐派個人跟我過去,認了馬牽回來。”馬夫說道。
    籽棉立馬站出來,“我去吧小姐。”
    宋裏裏則在原地等。
    沒多會兒,她聽見身後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明顯不對勁,下意識扭頭的同時,拳頭已經揮了上去。
    那人顯然也是練過的,輕鬆躲過,舉起手,便要砍向宋裏裏的後脖頸。
    宋裏裏順勢攥住他的手腕,身子半轉,將人拉在自己肩上,要將他來個過肩摔。
    不曾想,這人隻是虛晃一招,趁著靠近,手指張開,白色粉末簌簌而落,刺鼻味道瘋狂往宋裏裏的腦子裏鑽,混沌感從四肢百骸蔓延。
    她眼前一黑,整個人直接脫了力,軟綿綿朝地上栽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宋裏裏終於睜開了眼睛,四周一片黑暗,讓她分不清時辰,也不知身處何地。
    昏迷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腦海,宋裏裏下意識要坐起身子,卻發現渾身仍舊軟綿綿的,根本使不上力氣。
    不,不止是這樣。
    自她小腹往四肢百骸蔓延開的,還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好熱,好難受,身上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啃噬。
    甚至,有嬌吟不受控地從口中溢出。
    宋裏裏立馬咬緊牙關,心沉到了穀底!
    饒是她什麽都不懂,卻也清楚此刻自己是什麽不正常的反應。
    她迅速檢查了下身上的衣裳,尚且完整。
    所以,那人將她弄暈帶到這裏,還給下了那種藥,是準備將她送給誰享用嗎?
    是誰?
    宋裏裏真想知道始作俑者,然後一拳打爆他的狗頭。
    但她眼下渾身發軟又中了藥,真要這麽做,那就是自投羅網。
    得先想辦法離開再說。
    宋裏裏用力地咬了下舌尖,鑽心的痛使她的腦子回歸幾分清醒,手腳也終於有了點力氣,能勉強扶著東西站起身。
    但四周伸手不見五指,根本看不見哪裏是出口。
    就算是屋子裏沒點燈,也不應該黑到這個程度吧?
    宋裏裏覺得納悶,但也顧不上多想,伸手去摸索,尋到一麵牆,就順著往前找,想著不管是摸到窗戶還是門,隻要能出去就好。
    但情況比她想得困難,因為在尋找出口的同時,還要忍受體內藥物帶來的影響。
    炙熱和冰冷在她體內來回衝撞,宋裏裏全靠著疼痛壓製,很快就沁出一層薄汗,裏衣都被打濕緊貼在皮膚上,而後又被灼燙的體溫給烤幹。
    再這樣下去,她怕是就要撐不住了!
    終於,她摸索到了一扇窗戶,便準備推開逃走。
    可這時,身後卻傳來了戲謔的聲音,“就你這個樣子還想往哪兒跑?藥性那麽猛,不求我幫你解了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宋裏裏的手滯在半空。
    屋子裏居然還有人,而且,這人居然能看見她在逃?
    明明屋子裏伸手不見五指。
    不,不對……
    宋裏裏猛地意識到了什麽,用力推開麵前的窗戶。
    夜裏清冽的風撞上她的麵龐,但四周仍舊一片漆黑,連半顆微弱的星光都尋不見。
    並不是天太黑了,而是——她看不見了!
    所以從始至終,男人都在房間裏,看著她這個瞎子摸來摸去,企圖找到一條生路。
    這人到底是誰,對她用了什麽藥,又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宋裏裏腦子裏一片混沌,根本想不出所以然。
    而那人已經起身走上前,攥住宋裏裏的手將她扯進懷中,大手便開始不安分起來。
    “跑什麽,隻要你乖乖聽話,待會兒我保證讓你快活似神仙。”
    那手像條滑膩冰冷的蛇,在宋裏裏的腰間纏繞,倏而往上,宋裏裏全身都冒起了雞皮疙瘩,下意識反扣住男人的手。
    “別碰我,不然我就喊救命了,我可是永昌侯府的嫡女,傷害我,你不會有好下場的。”宋裏裏警告道。
    可男人卻像是聽了什麽天大的笑話,哈哈笑個不停,“喊吧,這一層的人都叫我支開了,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頓了頓,又陰測測地開口,“我勸你別給臉不要臉,否則等我爽完,我就把你送去城東的窯子,千人騎萬人睡,讓你成個徹頭徹尾的賤貨!”
    宋裏裏纖長羽睫輕顫,將男人的手攥得更緊了,“別,別送我去那種地方。”
    “怕了?哈哈哈,還以為你有什麽能耐呢,原來不過如此!既然不想去,那就乖乖配合!”
    宋裏裏用力點頭,“好,我、我配合。”
    “先把衣服脫了。”男人命令道。
    聽聞這話,宋裏裏臉頰染上一抹羞赧,扯著自己的衣領開口,“要不然去榻上吧,把簾子放下來,我、我還未曾在男人麵前脫過衣裳呢。”
    雖說有點不耐煩,但想到待會兒的主戰場也是在榻上,男人便同意了。
    宋裏裏看不見,他便拉著宋裏裏走到榻前。
    繼而,去放下兩邊的簾子。
    再扭過頭,便迫不及待要撲在宋裏裏的身上,打算大幹一場。
    下一瞬,男人驀然瞪大了眼睛,慘叫聲如被宰的豬似的。
    “叫吧,這層樓的人都被你支開了,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的。”宋裏裏一改方才的慌張小鹿模樣,空洞無神的眼中盡是冷冽寒意。
    可男人已經叫不出來了,他的視線驚恐地往下移,落在了自己的下身,那二兩肉已經被宋裏裏用燭台砸得血肉模糊,大片洇紅滲開,將褲襠都染紅了。
    剛才宋裏裏拉著他到榻上來,隻是因為知曉床邊會有起夜用的燭台,好找機會下手而已。
    否則,以她這副眼瞎又中藥的樣子,根本不可能逃脫男人的魔掌!
    宋裏裏又伸出拳頭,對著他的手腳一通亂揍。
    確定男人再無可能反撲後,宋裏裏這才從榻上爬起,又胡亂摸索了一番,尋到了房門,飛快地走出去。
    她看不見,自然也分不清方向,此刻像個無頭蒼蠅在回廊中亂轉,怎麽也找不到離開這層的樓梯。
    又累又急,宋裏裏身上的藥效再次洶湧起來,像是有一團火在燒,讓她的意識再次模糊起來。
    她身形搖晃,往前踏出虛空的一步。
    下一瞬,有隻遒勁有利的大手從身後攬住了她的腰,輕輕用力,將她撈回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