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情歌對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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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術交流閉幕式的鎂光燈熄滅時,張婷攥著榮譽證書的指尖微微發顫。她望著在禮堂門口等候的楚陽,周圍同學的歡聲笑語突然變得遙遠。三天前他滿身是傷歸來的模樣還曆曆在目,此刻卻倚著雕花廊柱,黑色風衣被穿得隨性又瀟灑,腕間纏著的繃帶若隱若現。
    "楚大哥!" 她小跑著撲過去,卻在觸及他手臂時驟然收手,生怕碰到未愈的傷口。楚陽了然地笑笑,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交流很順利?" 話音未落,幾個眼尖的同學圍了上來,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
    "張婷!你的護花使者又過來陪你了?" 紮著馬尾的女生擠眉弄眼,"上次江少的事情他可表現的很帥哦!"
    張婷的臉 "騰" 地紅透,楚陽卻大方地伸出手:"楚陽,多謝各位平時照顧她。" 他身上若有似無的壓迫感讓眾人微微一怔,卻又被他溫和的笑容化解。
    人群中有人起哄:"楚哥,我們打算在省城玩兩天再走,你舍得放張婷回去嗎?"
    張婷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攥著衣角的手指絞成麻花,緊張的小聲嘀咕道:“願意陪我再玩兩天麽?”
    楚陽低頭看她緊張得發紅的耳尖,嘴角揚起不易察覺的弧度:"正有此意。"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酒店落地窗灑在張婷的床上。她盯著手機裏的遊樂園攻略,指尖懸在屏幕上遲遲不敢發送。直到房門被敲響,楚陽倚在門框上晃了晃車鑰匙:"還不出發?小同學們要等急了。"
    旋轉木馬的鎏金頂棚折射著午後陽光,張婷攥著的手指微微發顫,粉色糖絲在風裏拉出細網。她望著遠處翻湧的過山車軌道,金屬支架在陽光下泛著冷光,耳邊不時傳來遊客的尖叫,像無形的藤蔓纏繞著心髒。
    "真的要去嗎?" 她第三次回頭確認,卻撞見楚陽眼底躍動的笑意。
    他伸手將她垂落的發絲別到耳後,指腹不經意擦過發燙的耳垂:"害怕就抓緊我。" 這句話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讓她鬼使神差地跟著走進隊伍。
    等待區的廣播循環播放安全須知,張婷數著前方座位一格格移動,呼吸越來越急促。楚陽突然從口袋掏出枚硬幣:"我們拋硬幣決定?" 銀光亮片劃過半空,她下意識伸手去接,掌心卻先觸到他溫熱的指節。"正麵就陪我瘋一次?" 他的聲音混著遠處的歡呼聲,在她耳邊炸開。
    當安全壓杠扣下的瞬間,張婷死死攥住兩側扶手。楚陽覆上她冰涼的手背,溫度透過皮膚滲進血脈:"別怕。" 過山車緩緩爬升的過程像漫長的審判,軌道摩擦聲刺耳得令人窒息。直到最高點的失重感突然襲來,她本能地抓住楚陽的胳膊,尖叫卡在喉嚨裏。
    風如利刃刮過臉頰,世界在眼前瘋狂翻轉。她緊閉雙眼,卻聽見楚陽在呼嘯風聲中大笑:"睜開眼!" 顫抖著掀開眼簾,藍天白雲在頭頂倒懸,城市樓宇化作微縮模型,楚陽的側臉被陽光鍍上金邊,飛揚的發絲勾勒出不羈的弧度。這一刻,恐懼與興奮在胸腔裏劇烈碰撞,她終於發出暢快的尖叫。
    落地時雙腿發軟,張婷踉蹌著撞上他的胸膛。楚陽穩穩扶住她,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衫傳來:"還敢不敢?" 她仰頭望向重新啟動的過山車,忽然發現那些令人戰栗的軌道,此刻竟像蜿蜒的銀龍般壯美。
    "再來一次!" 她的聲音還帶著餘韻未消的顫音,卻讓楚陽眼中閃過驚喜。
    旋轉茶杯前,張婷故意將控製杆擰到最快。五彩燈光在杯壁流轉,她的笑聲混著楚陽無奈的提醒:"慢些!"
    離心力將兩人推向一側,他伸手護住她的頭,指節擦過軟墊的沙沙聲,比音樂還要清晰。當茶杯終於停下,她望著他微微發紅的耳尖,突然發現這個總在刀尖上行走的男人,此刻竟像個少年般無措。
    夕陽西下時,他們坐在摩天輪的轎廂裏。城市燈火漸次亮起,像墜落人間的銀河。張婷望著腳下漸小的遊樂園,突然抓住楚陽的手腕:"你聽。"
    他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旋轉木馬的燈光下,一對情侶正在擁吻。轎廂輕微晃動,他的呼吸掃過她發頂:"在看什麽?"
    "在看... 幸福的模樣。" 她輕聲說,摩天輪升到最高點的瞬間,心跳聲幾乎蓋過機械運轉的轟鳴。
    楚陽的手指輕輕扣住她的,掌心的繭子蹭過她的皮膚,卻比天鵝絨還要柔軟。遠處傳來煙花炸開的聲響,金色光雨倒映在他眼底,她忽然希望,時間能永遠停在這個裝滿星光的轎廂裏。
    在東北虎園,張婷隔著玻璃貼著老虎的掌印比劃大小。"你看它的爪子,比我的臉還大!" 她興奮地轉頭,卻發現楚陽正專注地看著她,目光比籠中的猛獸還要熾熱。"在看什麽?" 她紅著臉推他,楚陽卻突然伸手擦掉她臉頰上的餅幹碎屑:"看某人喂老虎時,比老虎還可愛。"
    極地館的白鯨表演結束後,張婷蹲在水族箱前不願離開。藍幽幽的光影在她臉上流轉,映得睫毛像振翅的蝶。楚陽在她身後半跪下來,和她一起盯著遊過的小企鵝:"喜歡?" 張婷點點頭,突然轉頭時兩人鼻尖幾乎相觸。她慌忙後退,卻撞進他伸手圈出的保護圈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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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小吃街人聲鼎沸,張婷舉著糖畫在人群中穿梭。"我要這個龍形的!和你的戰衣上的圖案好像!" 她踮著腳指向攤位,楚陽卻笑著把畫接過來:"張嘴。" 糖絲在月光下晶瑩剔透,張婷紅著臉咬下龍頭,甜意卻從舌尖漫到心底。
    這時候旁邊忽然有人喊道:“走啊,ktv玩一會兒?”
    “不玩不玩太累了。”
    “哎呀,別掃興嘛!”
    楚陽二人在旁邊聽著,眼見大家已經決定要去ktv,於是微笑著牽起手,跟著一起過去了。
    霓虹燈光在 ktv 包廂裏流轉,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有人遞來冰鎮啤酒。張婷握著易拉罐的指尖沁出薄汗,冰涼的觸感卻壓不住臉頰的滾燙。她偷偷瞥向斜對麵的楚陽,男人倚在皮質沙發上,黑色襯衫領口微敞,握著話筒的骨節分明,在忽明忽暗的光影裏,竟比包廂內閃爍的彩燈還要奪目。
    "不行不行!張婷和楚哥必須來首情歌對唱!" 紮馬尾的女生舉著酒瓶起哄,醉意讓她的聲音格外響亮。眾人跟著拍手叫好,推搡間,張婷被半哄半拽地按到楚陽身邊。兩人的膝蓋不經意相碰,她像被燙到般猛地縮了縮,卻聽見他在耳畔輕笑:"怕什麽?"
    點歌屏幕跳動的藍光映在他眼底,張婷慌亂地低頭翻找歌單,指尖在《小酒窩》《珊瑚海》間遊移。當《有點甜》的前奏響起時,她才驚覺楚陽早已伸手點了確認。前奏的鋼琴聲溫柔流淌,她捏著話筒的手心裏全是汗,餘光瞥見楚陽修長的手指在沙發扶手上輕點節拍,心跳瞬間漏了半拍。
    "摘一顆蘋果 等你從門前經過..." 她開口時聲音發顫,尾音被伴奏淹沒。楚陽轉頭看她,喉結滾動著唱出下一句:"送到你的手中 幫你解解渴",低沉的嗓音裹著笑意,竟比原唱還要勾人。張婷抬頭,撞進他眼底翻湧的溫柔,仿佛整個包廂的喧囂都被隔絕在外。
    副歌部分,兩人的聲音漸漸貼合。張婷唱到 "是你讓我想要每天為你寫一首情歌" 時,楚陽突然傾身靠近,話筒上的熱氣拂過她泛紅的臉頰。"用最浪漫的副歌 你也輕輕的附和",他的聲音帶著蠱惑人心的磁性,讓她險些忘記下一句歌詞。
    周圍的起哄聲突然變得模糊,張婷望著楚陽近在咫尺的眉眼,發現他睫毛投下的陰影正隨著呼吸輕顫。當唱到 "這一刻怎麽會永遠 用一生陪你夠不夠" 時,兩人的目光再也無法移開。包廂內旋轉的彩燈掃過他的側臉,映得那雙總是冷峻的眼睛,此刻盛滿了星光。
    一曲終了,掌聲與口哨聲炸響,張婷卻覺得耳鳴般聽不真切。她慌忙放下話筒,抓起桌上的飲料猛灌,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卻澆不滅發燙的臉頰。楚陽倚回沙發,手臂不經意搭在她身後,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發梢。
    "再來一首!" 有人喊著,張婷慌亂起身要逃,卻被楚陽拉住手腕。他的掌心滾燙,透過皮膚傳來的溫度讓她渾身發軟。"怕什麽?" 他又問了一遍,這次聲音低得隻有兩人能聽見。點歌屏幕的藍光再次亮起,前奏響起時,張婷才發現是《簡單愛》。
    隨著輕快的旋律,楚陽率先開口:"說不上為什麽 我變得很主動",他的聲音帶著幾分隨性,卻在看向她時突然認真。張婷深吸一口氣,接上:"若愛上一個人 什麽都會值得去做",這句歌詞像是某種隱秘的告白,讓她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衝出胸腔。
    合唱部分,兩人的聲音交織纏繞。張婷唱到 "我想就這樣牽著你的手不放開" 時,楚陽突然握住她拿著話筒的手。溫熱的掌心將她包裹,電流順著手臂竄上心頭。"愛能不能夠永遠單純沒有悲哀",他的氣息拂過她耳畔,讓她幾乎忘記呼吸。
    包廂裏的氛圍愈發曖昧,有人吹起口哨,卻都被兩人專注的眼神隔絕在外。當最後一個音符消散,張婷才驚覺自己的手指正與楚陽交握,他掌心的繭子輕輕蹭過她的皮膚,比任何情話都要令人心動。周圍的起哄聲再次響起,她想抽回手,卻被楚陽攥得更緊。
    "再唱一首?" 他的聲音帶著蠱惑,眼底的笑意幾乎要將她溺斃。張婷望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龐,突然希望這首歌永遠不會結束。霓虹燈光依舊在流轉,而她的心,早已在這交織的歌聲裏,悄然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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