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婷垂眸避開楚陽灼熱的視線，耳畔傳來同學們的議論。
    “天啊，他們站在一起好般配”
    “楚哥這顏值和氣質，簡直像小說裏走出來的男主”。她臉頰發燙，咬著下唇點點頭：“那就...再唱一首。”
    楚陽唇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重新拿起話筒時，指尖不經意擦過她手背，引得她一陣戰栗。
    第二首歌唱罷，張婷幾乎是逃也似的放下話筒。“我、我去下衛生間。”
    她不敢看楚陽探究的目光，轉身時撞翻了桌上的飲料杯。冰涼的液體濺在小腿上，卻不及她滾燙的臉頰。推開包廂門的瞬間，走廊裏刺眼的白燈讓她微微眯起眼，心跳卻始終難以平複。
    包廂內，楚陽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回答著同學們的好奇。“楚哥做什麽工作的啊？“有人湊過來詢問。
    他把玩著手中的啤酒瓶，嘴角掛著慵懶的笑意：“做點小生意，不值一提。“話音未落，走廊裏突然傳來尖銳的爭吵聲。
    楚陽握瓶的手驟然收緊。張婷出去許久未歸，這吵鬧聲來得蹊蹺。他猛地起身，大步邁向包廂外。剛打開門，就聽見熟悉的嗬斥聲混著掙紮的響動：“放開我！你們幹什麽！“
    轉角處，三個染著黃毛的混混正拽著張婷的手腕，往隔壁包廂拖去。她的挎包掉在地上，頭發淩亂，眼眶泛紅。“小妹妹，陪哥哥們喝兩杯...“為首的混混獰笑，油膩的手掌往她臉上摸去。
    “住手！“張婷的同學們聞聲衝出來，卻在看清混混身後湧出的七八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時，瞬間僵在原地。那些大漢個個手臂紋著猙獰的圖騰，眼神凶狠，壓迫感撲麵而來。
    同學們立刻不敢出聲了，滿臉都是畏懼之色，他們再怎麽仗義，畢竟都是初出茅廬的學生，哪有不畏懼生死的？
    就在他們退縮的時候，楚陽卻直接走了過去。
    楚陽的周身的氣息瞬間冰冷，如同一頭蟄伏的猛獸被激怒。他緩步上前，聲音低沉得令人發顫：“我再說一遍，鬆手。”
    混混們轉頭打量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為首的黃毛嗤笑一聲：“哪來的愣頭青，少管閑事！”
    混混的獰笑還懸在半空，楚陽已經如鬼魅般欺近。他攥住那隻伸向張婷臉頰的油膩手掌，指節發出令人牙酸的脆響。"啊 ——！" 黃毛慘叫著單膝跪地，手腕以詭異的角度扭曲，在瓷磚地麵拖出長長的血痕。其餘混混甚至沒看清他的動作，隻覺眼前金光一閃，同伴已癱在地上抽搐。
    "一起上！" 剩下兩人嘶吼著抄起酒瓶砸來。楚陽側身避開飛濺的玻璃碴，順勢扣住其中一人的肘關節，膝蓋狠狠頂向對方後頸。那人悶哼一聲栽倒，另一個混混揮出的拳頭還未及近身，就被楚陽反扣手腕按在牆上，額頭重重撞出悶響。
    七個壯漢怒吼著從包廂湧出，手臂上的狼頭紋身隨著肌肉顫動。楚陽站在張婷身前，周身金色氣勁若隱若現，將她完全籠罩在身後。
    "敢動戰神府的人？" 為首的疤臉男扯動嘴角，掏出手機按下撥號鍵，"我大哥是戰神府的頭等護衛！等我們老大來了，你就知道什麽叫後悔！"
    包廂門口擠著瑟瑟發抖的同學們。紮馬尾的女生臉色慘白："楚哥，要不... 我們道歉吧？戰神府在省城手眼通天！"
    戴眼鏡的男生攥著顫抖的拳頭，聲音卻止不住發顫："聽說他們的人連警察都敢打..."
    張婷攥住楚陽衣角的手指發白，卻聽見頭頂傳來沉穩的聲音："躲好。"
    疤臉男對著電話咆哮完，將手機甩進口袋："小子，三分鍾後整個戰神府的人都會過來！到時候..." 他的狠話被楚陽突然逼近的身影打斷。金色氣勁驟然暴漲，九條金龍虛影在身後若隱若現，地麵的瓷磚寸寸龜裂。
    "我就在這等著。" 楚陽的聲音冷得像冰，卻讓在場所有人的後頸泛起寒意。
    混混們這才發現，這個看似普通的男人周身散發的威壓，竟比他們老大還要恐怖百倍。
    走廊裏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息，慘白的燈光在瓷磚地麵投下晃動的陰影。同學們擠在包廂門口，像受驚的鵪鶉般小聲議論。
    紮馬尾的女生咬著嘴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怎麽辦？戰神府可是黑省最強的勢力啊！"
    戴眼鏡的男生推了推下滑的眼鏡，聲音發顫："要不... 我們趁亂先跑？"
    混混們卻得意忘形地大笑起來，疤臉男故意提高嗓門，油膩的聲音在走廊回蕩："知道我們老大是誰嗎？戰神府神衛隊副隊長！等他來了，你們這群小崽子，都得跪著求饒！"
    他身旁的小弟跟著起哄，手臂上的狼頭紋身隨著誇張的動作扭曲變形，"敢動我們的人？等會兒有你們好看的！"
    張婷的臉色比瓷磚還蒼白，攥著楚陽衣角的手不住顫抖。她仰頭看著楚陽冷峻的側臉，聲音帶著明顯的哽咽："楚大哥，他們人太多了..." 話沒說完，就被楚陽溫柔打斷。他輕輕覆上她冰涼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料傳來："別怕，有我在。"
    這句話像顆定心丸，卻無法驅散張婷眼底的擔憂。她想起三天前楚陽滿身是傷歸來的模樣，此刻的戰神府眾人又會帶來怎樣的腥風血雨？她偷偷瞥向走廊盡頭，仿佛已經看到黑壓壓的人群洶湧而至。
    "等著瞧吧！" 疤臉男掏出香煙點燃，故意將煙霧噴向楚陽，"我倒要看看，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拿什麽和戰神府鬥！" 他的小弟們跟著哄笑，笑聲在空蕩蕩的走廊裏格外刺耳。
    楚陽卻神色淡然，周身金色氣勁若隱若現，九條金龍虛影在身後若有似無地盤旋。
    他輕輕拍了拍張婷的手背，目光掃過囂張的混混們，聲音冷得像冰："他們來多少，我便打退多少。" 這句話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卻讓在場所有人不寒而栗，連囂張的混混們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時間在緊張的對峙中緩緩流逝，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般漫長。同學們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混混們的笑聲漸漸變得僵硬，而張婷則死死攥著楚陽的衣角，指甲幾乎要掐進他的皮肉。走廊盡頭的黑暗中，仿佛有什麽恐怖的東西正在逼近，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一場注定震撼省城的風暴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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