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不滿,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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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維譚坐在案幾前,神色嚴肅,目光掃過他們。
“卑職,拜見大人!”捕快們內心一緊紛紛跪地行禮。
薑維譚看著他們皺眉道:“縣丞和縣尉他們二人在哪?”
許又林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其他捕快也不敢亂說,一時現場沉默了下來。
見狀薑維譚的語氣越發的冰冷,“昨日本官就沒見到縣丞和縣尉這兩位大人。到了今日還沒見到人,是知道本官在此,還是他們故意避而不見?”
薑維譚對此很惱火,壓抑許久的怒火,此刻借機宣泄了出來,也對邙縣的縣丞和縣尉產生了厭惡。
還是覺得他隻是舉人,不配當邙縣的縣令,才如此輕視他。
見縣太爺發怒,許又林心中痛罵了一頓,他們倆不來關老子什麽事。
“怎麽?你們可是覺得本官不配,當邙縣的縣令。”薑維譚不屑邙縣的縣令,可更恨其他人瞧不起。
許又林見此隻得硬著頭皮道:“大人息怒,縣丞和縣尉二位大人,並非故意避而不見。隻是……隻是近日突發一樁懸案,兩位大人忙於查案,分身乏術,不在邙縣,才未能迎接大人,還請大人恕罪……”
許又林心中也對兩位大人有了不滿,兩人要給縣令大人下馬威,也不是讓他來應付的。
薑維譚聽了許又林的話,目光中閃過一絲疑慮,冷哼一聲道:“懸案?哼,如此重要,連見本官一麵都不能?”
許又林額頭冒出不少汗水,囁嚅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話。
“大人,兩位大人之前想來還沒收到消息,此刻想來是在回縣衙的路上了。”
薑維譚冷眼看了他一眼,隨後冷哼一聲。
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許又林更是緊張。
看著眼前跪地的眾人,薑維譚過了好一陣才道:“都起來吧!”
跪在地上的捕快鬆了一口氣,“多謝,縣令大人!”
這新來的縣令大人實在不好相處,昨天到今天都沒一個笑臉,讓人惴惴不安。
薑維譚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一言不發。
許又林和其他捕快們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薑維譚目光淩厲地掃過眾人,沉聲道:“本官初來乍到,對這邙縣的情況還不甚了解。但是從昨日的所見所聞來看,百姓生活艱難,你們說說看邙縣為何如此?”
眾人麵麵相覷,不敢輕易搭話,他們不過是捕快,這些也不是他們能說的。
而且他們也不知道,如何能說的出來原因。但是大家都知道,摸不清新來的薑大人是什麽性格,每個人都需要謹慎行事。
“怎麽,都不說話?”薑維譚冷聲道。
“這……縣令大人,卑職有話要說。”許又林作為捕頭,見其他兄弟說不出來,隻能是他站出來。
“準了。”薑維譚淡淡的道。
許又林恭敬地道:“大人,卑職等人沒讀過什麽書,隻有一身力氣為大人賣命。您的這些問題,卑職嘴巴愚笨,腦子也不聰明,所以也不知道為何邙縣如此,卑職隻知道,就是卑職孩童時邙縣一直都是如此。”
其他捕快也跟著附和道:“大人,許捕頭說得對,卑職等人都是粗人沒啥腦子,也想不明白這些。”
就在這時,縣衙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差役來報。
“大人,縣丞和縣尉二位大人到縣衙了,說要麵見大人。”
薑維譚頷首道:“讓他們進來!”
“是,大人。”
……
另一邊
袁昶深放下茶盞,“熊大人,你說這位剛來薑縣令如何,咱們真不去見見?”
“袁大人,你明知故問。昨日咱們未曾去迎接,怕是那薑大人,還會找你我算賬。”熊鬆淡淡的回道。
“哼,不過是一個舉人而已,算什麽……”袁昶深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熊鬆對他這樣的想法看不過去,就打斷了他的話,“袁大人,他能以舉人的身份擔任縣令,你覺得此人的背後簡單嗎?”
熊鬆對這個新任知縣,也是充滿了不屑,可更清楚這樣的人物怕不是簡單的角色,昨日故意沒有去迎接
袁昶深自然明白他是什麽意思,隨即冷哼了一聲,“哼,又是一個二世祖。”
“袁大人,咱們注意點言行,昨日咱們沒去已經找了借口,今日怕是不得不去了。”熊鬆皺了皺眉說道。
袁昶深撇撇嘴,“能有什麽能耐,不過,就是靠著關係上來的。”
熊鬆無奈地搖搖頭,“背後的關係你可打探到了?”
袁昶深立刻閉了嘴。
一看他這副表情熊鬆就明白了,隻道:“不管怎樣,還是別平白得罪了人,這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袁昶深剛想說點什麽,這時差役來稟道:“兩位大人,許捕頭因為沒有見到二位大人,縣太爺發怒了……”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袁昶深淡淡地回了一句。
“走吧,去會會這位薑縣令。”熊鬆率先起身說道。
“來人,備馬!”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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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昶深對此沒有意見,隨後跟著熊鬆一同前往縣衙。
………
薑維譚深吸一口氣道:“你們可是覺得,本官這個縣令初來乍到,所以隨意扯謊,欺騙本官。”
“卑職不敢!”許又林跪地低頭,捕快們見狀,也紛紛跟著跪地
“不敢?本官倒是覺得你們挺敢的!”薑維譚冷笑道。
許又林一動不動,低頭跪著,“薑大人,卑職所言句句屬實。”
薑維譚聞言更是冷笑,“句句屬實?你莫不是將本官當成傻子不成。”
“卑職不敢,大人,卑職所言絕無半句假話。”許又林麵色鎮定的回道。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時,這時外頭傳來通報的聲音。
“縣令大人,縣丞熊大人,和縣尉袁大人到!”
許又林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薑維譚眉頭微挑,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讓他們進來。”
不一會兒,二人就進來了,紛紛朝薑維譚行了一禮。
“下官,邙縣縣丞熊鬆,見過縣令大人!”
“下官是邙縣縣尉袁昶深,見過縣令大人。”
薑維譚坐在案幾後,眼神犀利地盯著二人。並未立刻讓他們起身,而是沉默片刻,才冷冷地說道:“二位大人,可真是讓本官好等。”
袁昶深對他這樣陰陽怪氣的,心生不悅。
剛要開口說話,熊鬆搶先說道:“薑大人,實在抱歉,這幾日因那樁懸案,下官和袁大人在外奔波。未能及時知曉縣令大人您抵達邙縣,實在是下官的錯,還望大人能夠海涵。”
對於他的解釋,薑維譚並不買賬,冷哼一聲:“懸案?不知是何懸案,竟讓二位如此忙碌,連本官到任都不顧了。”
袁昶深見他還是追著不放,忍不住道:“薑縣令,這懸案錯綜複雜,關係重大,我等自然要全力以赴,盡早查清楚此案,免得讓邙縣人心惶惶的。”
薑維譚目光一凝:“哦?那袁大人倒是給本官講一講,這案子究竟是如何的重大,能讓二位大人一同處理。”
袁昶深一時語塞,不知如何說起。
熊鬆也意識到,這位縣令的難纏,便道:“大人,此案涉及多條人命,且線索稀少,前幾日說有線索,所以下官便和袁大人,分開正在全力追查此案。”
薑維譚微微皺眉:“既然如此,那為何不早些向本官匯報?”
熊鬆也有些不耐了,如果這些縣令非要和他們過不去,那麽這幾年他也別想安穩了。
當初的事再做一次,也不是不成!
過江龍就是再猛,到了邙縣是龍也得盤著,是虎也得臥著。
“縣令大人,你昨日才抵達邙縣。下官就是想匯報,恐怕也沒辦法和您匯報。”
此話一出,一時間讓薑維譚語塞。
薑維譚冷笑一聲:“哼,如此說來,倒是本官錯怪二位了?”
袁昶深表情淡淡地道:“縣令大人,下官所言句句屬實。得知大人您抵達邙縣,下官二人就急忙趕回來。如果大人還是不信的話,那下官也毫無辦法。”
“袁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薑維譚黑沉著臉道。
“薑大人,那你又是何意?”袁昶深也絲毫不退。
“薑大人,下官有一言。”熊鬆見氣氛如此緊張就開口道。
薑維譚冷笑了一下,“怎麽?熊大人,你想說什麽?”
熊鬆暗自吸了一口氣,才壓下內心的不耐。
“薑大人,袁大人說的是事實。不過,袁大人為人性格耿直。袁大人說話,如果有得罪大人的地方,還請大人見諒。下官也希望,接下來能和大人您相處愉快。”
“你這是威脅本官?”薑維譚眼眸直勾勾的看著他。
熊鬆正色道:“薑大人,絕無威脅之意。下官隻是希望,能以邙縣百姓為重,齊心協力治理好這一方。
如今邙縣百姓因這懸案人心惶惶,我們當務之急是將真凶繩之以法,給百姓一個交代。”
薑維譚剛想開口,熊鬆又繼續道:“薑大人,下官等人雖然沒調查出來,但也查到一些線索,如果大人想看的話,下官讓底下人奉上。”
薑維譚微微眯起眼睛,審視著熊鬆和袁昶深,知道不能和他們關係搞僵了。
片刻後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呈上來!”
此話一出,讓現場的氣氛緩和了下來。
熊鬆接著門外的差役使了個眼色,“你去將卷宗取來。”
“是。”
不一會兒,一份卷宗就被恭敬地送了上來。
熊鬆拿過卷宗,親自將卷宗遞給薑維譚。
“薑大人,請。”
薑維譚瞟了他一眼,隨後就接過卷宗,仔細地翻閱了起來。隨著閱讀的深入,薑維譚的眉頭皺得愈發緊了。卷宗裏記錄的線索確實少得可憐,隻有一些不甚清晰。
薑維譚沉默片刻,目光在熊鬆和袁昶深身上來回掃視。
“熊大人,你可否將這案子的詳細情況,說與本官聽聽,這裏頭不甚清楚。”
熊鬆聲音平緩的道:“薑大人,此案就是如此,下官和袁大人一同調查,卻一直沒能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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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昶深眼底透出一些不屑,還是回道:“半月之前,城東的一家米鋪老板暴斃於家中,死狀極為淒慘,全身布滿了細小的傷口,似是被某種利器所傷,但現場卻未發現凶器。
接著,城北的一位書生也以同樣的方式死亡。再之後,城南的一位布莊夥計也遇害。目前已死三人,可我們追查多日,卻始終沒有找到線索。”
“此案手段如此殘忍,死亡人數眾多,兩位大人可上報給朝廷了?”薑維譚擰著眉頭問道。
袁昶深內心盡管不想說,還是開口了。
“薑大人,此案發生後下官和熊大人一同追查,第一時間就上報到知府大人那兒。知府大人讓下官等人繼續追查,目前這個案子線索不明。昨日說查到線索,所以,下官和熊大人才回縣衙遲了。”
就在這時,一名差役匆匆跑進來,氣喘籲籲地說道:“大人,不好了,城西又發現一具屍體,死狀和之前的一模一樣!”
眾人皆是一驚,薑維譚猛地站起身來,“立刻前往現場!”
一行人迅速趕到城西的案發現場。
隻見一名中年男子倒在地上,身上布滿了細小的傷口,胸口處留下一個奇怪的符號。
三人都沒有開口,等到仵作檢查完後。
袁昶深就問道:“盛仵作,死因是什麽。”
盛仵作直起身子,神情凝重地說道:
“袁大人,死者死因是失血過多。全身這些細小傷口雖是利器所致,但都不致命,真正致命的是胸口處被戳了一刀,傷及心髒。而且,從傷口的形狀來看,凶器與之前連環殺人案如出一轍,看來是同一個人作案。”
薑維譚仔細觀察著死者胸口的符號,問道:“那這符號可有什麽特別之處?”
“大人,符號和之前幾位死者身上的別無二致,應該是凶手留下的標記。”
“袁大人,這符號是什麽意思?”薑維譚問道。
袁昶深看了一樣嗎符號。“大人,符號究竟代表著什麽意思,目前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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