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老工人灰溜溜地走出辦公室，背影像霜打的茄子，又蔫又軟。
    "這下完了，這罪可不興犯。"劉海中小聲嘀咕，"咱們差點犯了政治錯誤啊！"
    易中海卻不服氣，眼珠一轉，壓低聲音道："怕什麽？他們有權力命令我們怎麽幹活，可沒權力命令我們幹得多快啊！"
    劉海中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嘴角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老易，你這招高啊！咱們表麵服從，實際上……"
    "放慢速度唄，看他那個流水線怎麽流起來！"易中海狠狠地說，"我就不信那個小李真有那麽大本事！"
    ……
    第二天早上，流水線正式啟動，工人們各就各位，按照新的分工方式開始工作。
    年輕工人幹得熱火朝天，而易中海、劉海中等老工人雖然不再公開抵觸，但動作明顯拖遝緩慢。
    "師傅，這個零件怎麽還沒加工好啊？後麵工序都等著急了。"一個年輕工人著急地問易中海。
    易中海慢條斯理地調整著機床，頭也不抬："著什麽急？活兒得做細啊，馬虎不得。"
    類似的場景在流水線各處上演，老工人們刻意放慢節奏，導致整條線運行不暢，效率大打折扣。
    李明遠在二樓觀察著流水線的運作，很快注意到了異常情況。
    "奇怪，昨天試運行時效率明明很高，今天怎麽突然變慢了這麽多？"李明遠皺起眉頭。
    李守正站在一旁，看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是那幫老家夥在搗鬼！"
    李明遠順著李守正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易中海正假裝認真地檢查一個已經看了五分鍾的零件。
    "故意的！"李明遠冷笑一聲，"看來得給他們上一課了。"
    當天下午，李明遠召集所有技術骨幹開會，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方案。
    "明天，我要組織一次公開對比賽，用事實說話。"
    婁廠長一聽，兩眼放光："好主意！直接打他們的臉，看他們還怎麽狡辯！"
    李守正卻有些擔憂："小李，那幫老師傅畢竟技術精湛，你確定能贏？"
    李明遠自信地笑了笑："請老李放心，我自有妙計。"
    當晚，李明遠秘密組織了二十名年輕工人進行特訓，詳細講解了明天比賽的戰術和技巧。
    "記住，我們不是單打獨鬥，而是要用流水線的威力，團隊的力量，徹底擊敗他們！"李明遠激情澎湃地鼓舞士氣。
    年輕工人們個個鬥誌昂揚，他們早就看不慣那些老師傅的傲慢和頑固，隻是礙於資曆不敢反抗。
    ……
    當易中海聽到李明遠要組織一場勞動競賽時，他差點笑出聲來，仿佛聽到了這輩子最好笑的笑話。
    "比試？他想跟我們比試？"易中海一臉不屑，眼裏閃爍著輕蔑的光芒，"這小子是活膩味了吧？"
    劉海中也得意洋洋：
    "我看他是沒吃過虧，不知道天高地厚！咱在廠裏幹了幾年，誰不知道咱的手藝？"
    "就是，這下可好，他自己送上門來讓咱打臉了！"賈東旭也湊熱鬧，一臉諂媚地附和道。
    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車間，老工人們聚在一起，眼中滿是戲謔與嘲諷。
    "你們說那個李總工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一位姓趙的老師傅好奇地問道。
    易中海撚了撚手指："管他賣什麽藥，反正明天咱們非得讓他好看！當著全廠人的麵，把他那套什麽流水線理論徹底打趴下！"
    "老易說得對，咱們得幫廠裏把這歪理邪說給掐滅了！"劉海中拍著大腿，唾沫星子四濺，
    "什麽流水線不流水線的，無非就是不尊重咱們老工人，想讓年輕人也能幹咱們的活兒罷了！"
    ……
    下班後，幾位老工人特意約在四合院的大樹下，繼續商量明天的"戰術"。
    "我看這樣，咱們每人挑最拿手的零件，集中火力，爭取開局就壓倒他們！"易中海神秘兮兮地說，眼睛裏閃著光芒。
    劉海中點點頭，掏出一包褶皺的香煙，分給大家每人一根：
    "說得對！我專攻螺紋加工，老趙你擅長車外圓，老王就負責鑽孔..."
    "這幫毛頭小子，跟咱們比手藝？"一位年過五旬的老師傅點燃香煙，深吸一口，"簡直是關公麵前耍大刀，不知天高地厚！"
    易中海仰頭大笑，笑聲在四合院回蕩："明天這個時候，那個李明遠可就沒這麽神氣了！"
    "我倒要看看，他那個什麽流水線，到底有什麽了不起！"劉海中也跟著笑起來，
    "不就是把活兒分成一段段嗎？這誰不會啊！"
    夜漸深，院裏的燈一盞盞熄滅，隻有易中海家還亮著。
    "師父，明天真能贏嗎？"賈東旭有些擔憂地問道。
    易中海正在磨工具，聞言手上動作一頓，抬頭看了徒弟一眼，眼神裏滿是自信：
    "放心吧，這些年輕人，再有本事，還能比得過咱們這些老師傅？"
    他掂了掂手中的鋼銼，目光堅定："記住，明天咱們不光是為自己，更是為了扞衛咱們老一輩工人的尊嚴！咱可不能輸！"
    "師父說得對！"賈東旭重重地點頭，眼中也燃起了鬥誌。
    易中海站起身，拍了拍徒弟的肩膀："去睡吧，明天是個大日子，得好好休息，保持狀態！"
    送走徒弟，易中海關上門，臉上的笑容更加得意：
    "李明遠啊李明遠，你小子也太嫩了點，敢跟我們這些老江湖鬥？明天可有你好看的！"
    ……
    與此同時，四合院另一頭，劉海中也正和幾位老友聊得火熱。
    "誒，你們說那個什麽"流水線"真有那麽神奇嗎？"一位姓張的老師傅半信半疑地問道。
    劉海中嗤之以鼻："裝神弄鬼罷了！我在廠裏這麽多年，什麽場麵沒見過？說穿了，不過是把活兒切碎了，每人幹一點，看著快，其實手藝都浪費了！"
    "就是，一個零件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做，那才叫工匠精神！"另一位師傅也憤憤不平地說。
    劉海中猛吸一口煙，眼神中滿是不屑：
    "明天，咱們就讓全廠人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技術！什麽才是不可替代的工匠精神！"
    "幹他丫的！"幾人齊聲低喝，煙霧繚繞中，臉上寫滿了誌在必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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