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們一定是在蒙事……"劉海中小聲嘀咕，但語氣已經沒了往日的自信。
    易中海咬著牙："等等看吧，萬一裝好了不能用呢？那可就是大笑話了！"
    ……
    第三天上午十點，最後一塊頂部封板被吊裝到位，巨大的轉爐終於完整地矗立在平爐車間中央，嶄新的鋼鐵表麵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一位老工人忍不住感歎："三十年了……我幹了三十年鋼鐵工人，從來沒見過這麽漂亮的爐子！"
    李明遠站在轉爐前，目光中閃爍著自豪的光芒："到此為止，我宣布，頂底複吹轉爐安裝工程圓滿完成！比計劃提前半天！"
    全場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工人們激動得跳起來，互相擊掌慶祝。
    "不可思議！簡直是奇跡！"婁廠長握著李明遠的手，激動得語無倫次，"三天……真的隻用了三天……這要是傳出去，誰信啊！"
    李明遠微微一笑："今天休息半天，明天上午九點，我們正式進行轉爐的首次測試！"
    消息一出，整個廠區沸騰了。
    ……
    第二天一早，平爐車間門口已經擠滿了人，不僅是本廠工人，還有從兄弟單位趕來的專家和領導。
    "都傳瘋了，說是三天建成了個什麽新式轉爐，比進口的還先進……"一位戴眼鏡的技術員興奮地對同伴說。
    另一位搖搖頭："別信謠傳謠，哪有這麽神的事？建個平爐都得半個月，何況是更複雜的轉爐！"
    八點四十五分，李明遠帶著他的精英團隊出現在車間門口，人群立刻讓出一條通道。
    "李總工早！"工人們熱情地打招呼，眼中滿是欽佩和期待。
    婁廠長和李守正早已在車間等候，見到李明遠，兩人連忙迎上來："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下令開始！"
    九點整，李明遠走到轉爐控製台前，環顧四周，車間裏擠滿了人，連走道上都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人群中發出一陣低低的議論聲，有期待，有懷疑，還有不屑。
    易中海和劉海中站在人群邊緣，冷眼旁觀，心中暗自盤算著看熱鬧。
    "現在，我宣布，首次測試正式開始！"李明遠按下控製台上的紅色按鈕。
    霎時間，轉爐底部的預熱係統啟動，幾道藍色的火焰從噴嘴中射出，開始均勻地加熱爐內。
    "溫度正常上升，現在是200攝氏度……400攝氏度……"操作員大聲報告著數據。
    十分鍾後，爐溫已經穩定在900攝氏度，一切正常。
    "進入第二階段，啟動頂部氧氣噴嘴！"李明遠再次下令。
    隨著一陣氣流噴射的聲音，轉爐頂部的氧氣噴嘴啟動，刺眼的白色火焰如利劍般直刺爐底。
    "天哪！"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呼，這種場麵，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是第一次見到。
    溫度計指針瘋狂上升：1200度……1500度……1800度……很快突破了2000攝氏度的大關！
    "這……這不可能！"一位老工程師驚得目瞪口呆，"普通平爐最高也就1600度，這都超了一半了！"
    易中海的腿突然一軟，不由自主地靠在了牆上，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這……這……這是什麽……"
    劉海中的情況更糟，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底部氧氣係統啟動！"李明遠繼續指揮，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隨著底部噴嘴的開啟，更多的氧氣被注入爐膛，溫度再次飆升！
    "2100度……2200度……2300度！"操作員的聲音都變了調，"李總工，這……這已經超出我們的測量極限了！"
    全場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奇跡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那耀眼的白色火焰，那瘋狂上升的溫度，那穩定運行的龐大設備，一切都如此不可思議，卻又真實地展現在眾人眼前。
    "開始注入試驗用鐵水！"李明遠的命令打破了短暫的寂靜。
    幾名操作工小心翼翼地將預熱好的鐵水倒入轉爐，刹那間，爐內爆發出一陣刺目的光芒，甚至透過厚重的爐壁都能感受到那驚人的高溫。
    "轉爐運轉正常，溫度穩定，冶煉過程開始！"李明遠宣布，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整個測試過程持續了四十分鍾，期間轉爐如同一頭溫順的巨獸，始終按照設定的程序穩定運行。
    最後，隨著李明遠的一聲令下，轉爐傾斜，熾熱的鋼水如瀑布般傾瀉而出，流入預先準備好的模具中。
    那鋼水的顏色，那流動的質感，那純淨的光澤，無一不昭示著它的品質遠超以往的任何產品。
    "取樣化驗！"李明遠喊道，幾名技術員立刻上前，小心地取了幾份樣品，匆匆送往化驗室。
    二十分鍾後，化驗結果送到，婁廠長接過報告，雙手顫抖得幾乎拿不穩紙張。
    "碳含量0.03，硫含量0.015，磷含量0.01……"婁廠長聲音哽咽，幾乎要哭出來，"這……這是特級優質鋼啊！比我們以前最好的鋼材純度高了五倍不止！"
    全場陷入一片震驚的寂靜，隻有鋼水冷卻時發出的"嗞嗞"聲回蕩在車間裏。
    婁廠長手裏的化驗報告抖得像篩糠，一向嚴肅的老臉此刻漲得通紅，眼睛瞪得像銅鈴。
    李明遠努力壓下心中的得意，這些可都是係統知識庫裏的標準配方，在他那個時代早就是普通水平，放在現在卻如同神跡。
    "李……李總工，你這是怎麽做到的？"婁廠長聲音沙啞，嘴唇哆嗦著，仿佛下一秒就要跪地膜拜，
    "五倍……足足五倍啊！就是莫城那邊的技術都沒這麽先進！"
    周圍的專家學者們麵麵相覷，眼中寫滿了不可思議。
    其中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專家甚至摘下眼鏡，反複擦拭，好像懷疑自己看錯了什麽。
    "這種純度的鋼材，可以直接用於製造高精密機床和航空零件！"李守正激動地差點咬到舌頭，一把抓住李明遠的手臂，力道大得像要把他的骨頭捏碎，"小李，這簡直是……簡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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