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後，四合院裏的人都疏遠他，連平日裏巴結他的閻埠貴也躲著走。
    昔日的&34；一大爺&34；如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隻能窩在這個被分配的小屋子裏，像條被遺棄的老狗。
    &34；都是那個李明遠，&34；易中海咬牙切齒，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芒，&34；如果不是他，我怎麽會淪落到這步田地！&34；
    他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
    這半個月來，他的頭發似乎一下子白了許多，臉上的皺紋也更深了，整個人看起來蒼老了十歲不止。
    正當他沉浸在仇恨中時，門被輕輕推開，一個佝僂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溜了進來。
    &34；誰？&34；易中海警覺地問。
    &34；是我。&34；來人輕聲回答，正是聾老太。
    聾老太平日裏裝聾作啞，實際上耳朵靈得很。她小心翼翼地關上門，環顧四周確認沒人跟蹤，才走到易中海麵前。
    &34；老易啊，&34；聾老太壓低聲音，眼中閃爍著陰險的光芒，&34；你這是被李明遠害慘了啊。&34；
    易中海眼睛一眯：&34；你來幹什麽？&34；
    聾老太齜牙一笑，那笑容讓人不寒而栗：&34；我來幫你報仇啊。&34；
    &34；報仇？&34；易中海苦笑一聲，&34；我現在這樣子，拿什麽報仇？&34；
    聾老太湊近了些，聲音更低了：&34；李明遠每天傍晚回來，都會經過後門那條小路。那條路偏僻，沒有路燈，很少有人經過……&34；
    易中海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盯著聾老太：&34；你的意思是……&34；
    聾老太陰森一笑：&34；一棍子下去，就算不死也得殘廢。&34；
    易中海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猶豫：&34；這……這不太好吧。萬一出事……&34；
    &34；怕什麽！&34；聾老太冷笑一聲，&34；你現在已經這樣了，還怕什麽？再說了，不留下證據，誰知道是你幹的？&34；
    她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是一根鐵棍，上麵包著布條：&34；這是我特意準備的，用完扔河裏就是。&34；
    易中海接過鐵棍，感受著它的分量，心中的怨恨逐漸蓋過了恐懼。
    是啊，他已經一無所有了，還怕什麽？
    &34；好，我幹了。&34；易中海下定決心，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
    聾老太滿意地點點頭：&34；今晚李明遠又加班，肯定要走那條小路。你八點半去埋伏，準沒錯。&34；
    兩人又密謀了許久，直到確保萬無一失，聾老太才悄悄溜走。
    易中海握著鐵棍，心中的仇恨如火山般沸騰。
    這一棍下去，就是為了他所有的屈辱和痛苦！
    當晚，軋鋼廠燈火通明，李明遠正在辦公室裏審核防空武器的圖紙。
    時間已近九點，外麵漆黑一片。
    &34；李總工，要不您先回去休息吧，這些明天再看。&34；一位技術員關切地說。
    李明遠揉了揉發酸的眼睛：&34；再看一會兒，明天就要送樣品去軍工部了，不能有絲毫差錯。&34；
    又忙碌了近一小時，李明遠終於放下筆，長舒一口氣。他看了看表，已經將近十點。
    &34；這麽晚了，您的專車還在等著嗎？&34；技術員問。
    李明遠搖搖頭：&34；小劉家裏有事，我讓他先回去了。四合院就在附近，走走也好，散散腦子。&34；
    技術員擔憂道：&34；這麽晚了，路上小心些。&34；
    李明遠笑了笑：&34；放心，沒事。&34；
    走出廠門，夜色如墨，四周寂靜無聲。李明遠習慣性地選擇了那條近路——一條穿過小樹林的小徑，能把回家的路程縮短一半。
    小路上黑漆漆的，隻有零星的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
    李明遠走得不快，腦子裏還在思考著防空火箭彈的設計細節。
    走到一處特別黑暗的拐角處，一種莫名的危險感突然襲上心頭。李明遠腳步一頓，豎起耳朵仔細聽。
    微弱的呼吸聲……樹叢輕微的晃動……
    李明遠眼睛一眯，故意放慢腳步，裝作毫無防備的樣子繼續前行。
    就在他經過一棵大樹時，一個黑影突然從背後撲來，手中的鐵棍直奔李明遠腦袋而去！
    &34；砰！&34；
    鐵棍砸在了地上，濺起一小團塵土。李明遠早有防備，在千鈞一發之際側身躲過，隨即一個漂亮的回身踢，正中偷襲者的胸口。
    &34；嗷！&34；易中海痛呼一聲，踉蹌著後退幾步。
    月光下，李明遠看清了偷襲者的臉，竟是易中海！
    &34；原來是你，&34；李明遠冷笑一聲，&34；我就知道你不會善罷甘休。&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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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中海咬牙切齒，眼中滿是怨毒：&34；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我怎麽會淪落到這步田地！今天我就要你的命！&34；
    說著，他再次揮舞鐵棍衝上來。
    但他哪裏是李明遠的對手？李明遠身形靈活，輕鬆避開攻擊，順勢一記勾拳重重打在易中海的下巴上。
    易中海頭一歪，差點失去意識，但仇恨支撐著他繼續攻擊。
    &34；去死吧！&34；易中海怒吼一聲，鐵棍橫掃。
    李明遠矮身躲過，同時一記掃腿，正中易中海的膝蓋。
    &34；哢嚓&34；一聲脆響，易中海的左腿膝蓋骨碎裂，他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但易中海仍不死心，掙紮著想要爬起來。李明遠冷笑一聲，一腳踩在他的右手上。
    &34；哢嚓&34；，又是一聲骨折的脆響。
    &34；啊！&34；易中海痛得麵容扭曲，冷汗直流。
    &34；你這種人，就該受到懲罰，&34；李明遠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毫無憐憫，
    &34；之前隻是開除你，已經很客氣了。現在你居然還敢謀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34；
    說完，李明遠又是兩腳，分別踩斷了易中海的另一條腿和另一隻胳膊。
    易中海疼得幾乎昏厥過去，躺在地上呻吟不止，像條被踩碎的螞蟻。
    李明遠從口袋裏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沾到的灰塵。
    &34；恰到好處，&34；他自言自語，然後抬頭，對著樹叢喊道：&34；同誌們，可以出來了。&34；
    話音剛落，幾個穿著便裝的公安人員從黑暗中走出來，為首的正是李隊長。
    &34；李總工，您沒事吧？&34；李隊長關切地問。
    李明遠搖搖頭：&34；沒事，就這種三腳貓功夫，也想傷到我？&34；
    原來李明遠早就察覺易中海最近行為異常，加上聾老太頻繁進出他的住處，便猜到這兩人可能會有所行動。他提前通知了公安部門，設下了這個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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