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浪蕩攝政王的白月光五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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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鏡一直都沒有太掩藏自己的情感,所以裴母一猜就猜出來了。
此時看見裴鏡的神情,裴母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裴母眉心微皺,不解道:“鏡兒,我不明白。明明你們相處也沒有太久,不過半年的時間,值得你這麽對他念念不忘嗎?”
裴鏡抿了抿唇,低頭沒吭聲。
見狀,裴母無奈地歎了口氣,道:“行了,娘也不逼你。你爹已經查到了,在我們來的路上,的確是他派人一直在保護我們。你嫂嫂也勸過我們,關於他這個人到底怎麽樣,我和你爹不做具體評價。但現如今我們已經在鎮遠關定下來了,今後大概率是不會再回京城了。不論怎樣,他都不會拋棄京城的榮華富貴和滔天的權勢。所以……娘還是希望你能早點放下。”
裴鏡沉默了一會兒,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
裴母揉了揉裴鏡的腦袋,道:“休息得差不多了就別一直在房裏待著了,你嫂嫂和兄長該擔心了。”
裴鏡點了點頭。
裴鏡最後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去了軍營。
裴鏡認得那個師父也很關心裴鏡,知道裴鏡病好後也沒讓裴鏡做什麽重活,給裴鏡解疑答惑了幾天。
慢慢地,在鎮遠關的生活也步入了正軌。
在裴鏡和裴母到來之前,外敵就已經被裴景平打到邊境線外了。
這幾日,裴景平也是乘勝追擊,徹底將他們擊潰。邊境終於又恢複往日的安寧。
消息傳回了京城,沒多久,京城也傳來了消息。
大概意思就是裴景平做得很好,重重有賞。
賞了些什麽裴鏡也沒看懂,就是一些名聲地位,唯一他懂一點的,就是裴景平有了自己的獨立封號,算是從家裏獨立出去了。
原本裴景平作為裴父的嫡長子,今後是可以繼承裴父的侯位的,但現在好像是裴鏡繼承了。
裴鏡沒太管這方麵的東西,反正他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去軍營溜達溜達,和師父探討一些醫學方麵的知識,要是有人受傷了,他就負責去幫人上藥包紮。
這些名不名的東西裴鏡都不在意。
唯獨值得一提的是,那些賞賜裏除了這個,其餘的都是一些京城的特產。
最多的就是裴鏡最愛喝的梨香醉。
意義是什麽不言而喻。
裴景平一開始還沒明白賞他這麽多梨香醉幹什麽,直到裴鏡來找他,問梨香醉他能不能要一些帶回去。
等裴鏡抱了兩壇梨香醉回去後,裴景平又去問了裴母是怎麽回事。
裴母愁得不行,把裴鏡和蕭禮守的事情告訴了裴景平。
裴景平真是又驚又氣,好半天才把這事兒給消化了。
攝政王,蕭禮守,他認識。
甚至稱得上是舊相識。
真說起來,蕭禮守還比他小一歲。
裴景平比裴鏡大了十六歲,蕭禮守隻比裴鏡大十五歲。
裴景平在京城的那些年,和蕭禮守也打過交道,那個時候蕭禮守還不是什麽攝政王,兩人的關係其實還不錯。
至少裴景平很欣賞蕭禮守這個人。
那時裴景平還以為那些皇子們都是高高在上,不把他們這些平民當人看。卻沒想到蕭禮守性子溫和,不僅很聰明腦子轉得很快,還不像其他皇子一樣端著架子,非常的溫柔謙遜。
裴景平萬萬沒想到,當年他那麽欣賞的一個人,現在居然看上了他年輕好看又聰明的弟弟!
老牛吃嫩草!!!
尤其是知道這些梨香醉都是裴鏡愛喝的,蕭禮守這家夥遠在京城都不忘使用這種陰謀詭計!
太陰險了!
一想到這一點,裴景平就恨不得立刻把這些梨香醉全都遣送回京,再也不收這些所謂的賞賜了。
可裴鏡再一次找到他,眼巴巴地看著裴景平,可憐兮兮地問:“兄長,這些梨香醉……你愛喝嗎?要是你不喜歡……可不可以都給我呀?”
裴景平:“……”
看著裴鏡那張臉,裴景平一個“不”字都說不出來。
最後這些梨香醉還是都進了裴鏡的口袋。
這個時候裴景平還在心裏暗暗想著,以後最好別讓他再看見蕭禮守這個人,否則他可不會管那蕭禮守是什麽身份,見了麵非得給他一拳不可。
雖然他這麽想,可實際上他無比清楚,蕭禮守作為攝政王,是絕不可能出現在鎮遠關的。
直到兩年後——
時間轉瞬過去兩年,他們一家人在鎮遠關融入得非常好,已經完全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了。
邊境線也一片安寧,每當外敵有什麽動作,都會被裴景平扼殺在搖籃裏。
原本生活一片安寧,京城卻忽然傳來一個噩耗。
攝政王猝然離世。
天子雖年幼,但有攝政王這兩年的辛勤教導,也終於能夠獨當一麵了。
在天子尚未能擔任起重擔時,攝政王其實就相當於這個國家的君王。在這種情況下,攝政王猝然離世,消息定然是瞞不住的。
裴父裴母和裴景平聽見這個消息,第一反應就是瞞住裴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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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鏡這兩年雖然滿心撲在學醫上,但他們作為裴鏡的家人,自然是能看出裴鏡其實一直沒有放下過蕭禮守。
每當聽見一個像蕭禮守的聲音,裴鏡都會下意識去尋找。每當看見一個背影側臉像蕭禮守的人,裴鏡也會恍神。
裴父裴母本以為換了個地方,時間久了,裴鏡自然就會把蕭禮守忘了。卻沒想到過了兩年了,裴鏡不僅沒把蕭禮守忘掉,好像反而更想他了。
裴父裴母雖然一直不讚同裴鏡和蕭禮守之間的關係,但聽到蕭禮守死了,他們也沒有絲毫開心的情緒。
蕭禮守死了……裴鏡怎麽辦?
兩人不約而同,在聽見這個消息時,就馬上去找了裴鏡。
裴鏡還在軍營,應該還沒聽說這個消息,他們馬不停蹄的去找了裴鏡,然後把裴鏡接回了家裏。
裴母還特意讓人給裴景平留信,讓裴景平安排一下軍營裏,最好是別讓人提起這件事。
其實不用裴母留信,這個消息裴景平也讓人封鎖了,不允許任何人在軍營裏討論這種事。
但其實,裴鏡已經知道了。
他也知道,蕭禮守是假死。
表麵上攝政王死了,可實際上,蕭禮守已經帶人在來鎮遠關的路上了。
雖然裴鏡已經知道了,但做戲還是要做全套。
第二天,裴鏡要出門,裴父裴母立馬攔住裴鏡,不讓他走。
裴鏡一臉疑惑,“怎麽了?我今天要去軍營找師父呢。”
裴父裴母磕巴了一下,裴母心虛道:“呃……那個,鏡兒啊,嗯,娘今天有點無聊,要不你在家陪陪娘吧?”
裴父也道:“是啊是啊,今天就別上街了,在家陪陪你娘吧。”
“啊?”裴鏡撓撓頭,道:“可是,娘,你昨天早上不是還說今天要去找李嬸嬸嗎?”
“啊、啊?”裴母眼睛微微睜大了一些,攝政王離世的消息是昨天下午才聽見的,裴母光顧著想怎麽瞞住裴鏡了,完全忘了昨天早上說了什麽。
裴父見狀,趕緊道:“啊,那個,李嬸她今天來不了了,她……”
“秀姐,秀姐。”
李嬸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裴鏡等人一回頭,就看見李嬸一臉八卦地走了進來:“秀姐,你聽說沒有啊?京城那個攝政王他——”
“啊啊啊啊!!”裴母一聽見“攝政王”三個字就嚇得大叫:“啊啊啊什麽、什麽蛇啊,哈哈哈,哪來的蛇啊——”
但晚了,裴鏡已經聽見了。
在關於蕭禮守的事情上,裴鏡的耳朵是最尖的,他下意識問道:“攝政王?攝政王怎麽了?”
李嬸一臉懵的看著忽然大叫的裴母,又看向發話的裴鏡,愣愣道:“就是那個攝政王他……”
“啊啊啊好了!好了!別說了!”裴母急忙道:“這個和我們又沒關係,鏡兒,別問了……”
裴母越攔著,裴鏡的眉頭就皺得越緊:“什麽?娘,發生什麽事了,你為什麽一直攔著我?”
李嬸也道:“是啊,秀姐。你這是幹嘛呢?不就是那攝政王死了嗎,和咱們又沒什麽關係,反正那天子也長大了,現如今也能……”
“什麽?”裴鏡神情倏地一僵,愣愣道:“李嬸,你說……什麽?”
裴母滿臉懊惱地抬頭閉眼,無奈地歎了口氣。
裴父也歎了口氣,將頭撇開。
李嬸還沒看明白是怎麽回事,茫然重複道:“就是京城那個攝政王啊,聽說是太過辛苦了,勞累過度,忽然就死了。咱們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麽,但反正是死了……”
“……死了?”裴鏡喃喃般重複了一遍,又愣愣地看向裴母,像是還沒反應過來一般,又問了一遍:“他,他死了?”
看見裴鏡這番模樣,裴母無比心疼,她趕緊抱住裴鏡,安撫道:“鏡兒,生死有命。不要太難過了……”
“不,不。”裴鏡急忙推開裴母,慌亂道:“不可能,他不可能死的。這肯定也是流言,肯定是假的。我不信,他明明那麽健康,怎麽會忽然死了?不可能,這肯定是假的……”
“不是假的嘞。”李嬸道:“這個可不是傳來的什麽流言,這是從京城傳來的訃告嘞。這種事情是要昭告天下的,怎麽可能會有假?”
裴鏡一怔,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裴母心疼極了,再度將裴鏡擁入懷裏。沒過一會兒,裴母就隱隱感覺到懷裏的人在顫抖,脖頸處也漸漸地濕潤了。很快,壓抑的低泣聲響起。
裴母又心疼又懊惱自己沒瞞住,隻能抱緊裴鏡,輕輕摸著裴鏡的後腦,安撫他。
旁邊的李嬸一直沒明白怎麽回事,看著裴父疑惑地指了指裴鏡和裴母。
裴父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低聲道:“沒事,我先送你走吧。讓她們自己待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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