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夜店女孩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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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賀叔叔遭遇那場慘不忍睹的車禍後,我便如墜深淵,從一名莘莘學子淪為了夜店的服務生。這種天翻地覆的變化,猶如晴天霹靂,讓我在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接受。於是,我毅然決然地離開了那座城市,舍棄了考大學的寶貴機會,來到夜場,成為了一名服務生。在新的城市裏,時間宛如一位溫柔的治愈者,慢慢地撫平了我曾經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我讓自己每天都忙碌得像陀螺一樣,不敢有絲毫停歇,隻為了不去觸碰那些令人心碎的往事。然而,每當我稍有空閑,那些曾經的點點滴滴就會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父母殺人被捕被執行的慘狀,親人在我父母出事時將我無情拋棄的決絕,我被送進孤兒院的孤獨無助,以及被富商領養到湖南長沙後的短暫美好,都如電影般在我腦海中不斷放映。可惜好景不長,隨後我又被寄養,最終命運還是無情地將我拋棄,讓我再次陷入流浪的深淵。
    這一天,我們的夜店猶如被點燃的篝火,熱鬧非凡。客人如潮水般湧來,我率領著服務生們忙得像陀螺,就連夜店的老板娘敏姐也像一隻辛勤的蜜蜂,忙碌得不可開交。到了下半夜,客人們如倦鳥歸巢般逐漸散去。我在檢查包房安全時,突然發現一個夜店女孩宛如迷失的羔羊,沒有回家,而是孤零零地呆在包房裏,喝得酩酊大醉。我推開房門,猶如被一道閃電擊中,嚇得我心跳都快停止了。“你怎麽沒有回家?”我失聲驚叫,仿佛看到了一個幽靈。客人都走了,你怎麽還像一個孤獨的舞者,獨自在包房裏旋轉?這個女孩名叫莉莉,她眼神迷離地看了看我,然後有氣無力地對我說道。
    我活得好累……
    真的不想活了,他從包裏掏出了香煙,點燃。
    她嘴裏叼著的香煙,仿佛是一顆燃燒的流星,帶著無盡的哀傷,不多時,他拿著嘴中的香煙就往自己的胳膊上按,我見狀,心急如焚,如離弦之箭般衝上前去,緊緊攥住他的手腕,怒喝道:“你這是要幹什麽?身體發膚受之於父母,豈能如此兒戲!”他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讓我頓時慌了神,不知所措。“別哭了好嗎?有什麽事你盡管說!”我輕聲安慰道。他緩緩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我,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你可以聽聽我的心聲嗎?平日裏,我連一個能傾訴衷腸的人都沒有,更別提說知心話的人了。整天麵對這些如臭蟲般的男人和客人,我真的感到無比孤獨。”我聽著他的哭訴,心如刀絞,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著我的心髒。我輕聲說道:“你說吧,我願意傾聽你的心聲。”在這寬敞的包房裏,他如泣如訴地向我敞開了心扉。
    我是三年前踏入這家夜總會的,那時的我宛如一顆黯淡的星辰,毫不起眼。見到客人時,我就像一個羞澀的孩子,不知如何開口打招呼,更不曉得怎樣去討好這些男人。業務的生疏讓我舉步維艱,就如同在迷霧中摸索前行,難以賺到豐厚的報酬。我的工作便是陪客人聊天、唱歌,陪他們飲酒作樂。這行可真不好幹啊,不僅需要高情商,還得把男人哄得心花怒放,他們才會心甘情願地將錢奉上。因此,咱家的姐妹們常常嘲笑我,甚至有人在背地裏欺辱我、捉弄我。我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酒技練得爐火純青,一定要變得能言善辯,我要比那些女人更懂得如何取悅男人。時光荏苒,我漸漸學會了許多。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我結識了一位客人,他對我關懷備至。他每次來咱家夜店點女孩,都隻點我,讓我陪他開懷暢飲。在包房裏,我好奇地問他為何不換換別的女孩子,而是一次又一次地選擇我。那位客人微笑著對我說:“因為我想讓你多賺些錢呀。”那一刻,我如沐春風,感動得熱淚盈眶。正是這句話,讓我對他心生好感。之後的日子裏,他幾乎天天光顧,於是我倆有了聯係方式。後來,他常常約我一同出去吃飯。了解之後,我才知曉他已有家室。說實話,來 ktv 夜總會消遣的這些人,又有幾個是沒有家庭的呢?他們大都是些功成名就的人士,否則也消費不起這般奢華。我明知如此,卻還是和他錯誤地糾纏著,不忍心割舍這份情感。由於他待我甚善,深知我處境艱難,對我多有幫扶,且時常贈我禮物,亦頗通浪漫之道,尤其是每逢佳節,所贈之物更是繁多。故而,我實不忍與他斷了聯係。
    他壓根兒算不上大富大貴之人,可他卻對我一擲千金,關懷備至,包容有加,還時常鼓勵我,故而我壓根兒就不在乎他是否已有家室,就這般,我倆稀裏糊塗地交往著。然而,天有不測風雲,有朝一日,此事東窗事發,被他老婆察覺。都怪我不好,我實在不該去破壞他人家庭,更不該在他的生命中橫插一腳。我記得他曾給我買過一枚戒指,尚未等他將其贈予我,就被他老婆在車內發現。他老婆狐疑地追問他:“這是給誰買的戒指?這可是女士戒指啊!”接著,他對他老婆撒了個彌天大謊,謊稱:“這是給你買的呀,想給你個驚喜,surprise!”他老婆將信將疑,質問道:“真的是給我買的嗎?”他信誓旦旦地回應:“當然是給你買的啦,老婆,我放在車裏,一時給忘了,沒來得及給你。”就這樣,他成功地蒙蔽了他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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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過多久,在他酣然入夢之際,他老婆鬼鬼祟祟地查看了他的手機,結果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從此,他老婆對他心生疑竇。雖說並未抓到現行,看到聊天記錄,但他老婆還是和他鬧騰了許久。我倆聊 qq 時,每次聊完都會將記錄刪得一幹二淨,生怕被他老婆察覺。說句心裏話,我和他並未同居,隻是在精神上互為伴侶,擁有共同語言,如此難能可貴。說著說著,他便潸然淚下。我不知道該如何寬慰她,隻能輕聲說道:“麗麗,別哭了。我理解姐姐你的難處。但是,他畢竟已有家室,你還是和他保持距離為好。”
    麗麗姐不哭,將我的心事向你娓娓道來,感謝你願意聆聽我的心聲。
    無需客氣,直言便是,傾訴過後或許心中會舒暢些許。
    麗麗姐向我頷首示意,仿佛對我充滿感激之情,繼而繼續說道。
    我於夜場工作,每日與眾多男子接觸。自從他遭其妻子猜忌之後,許久未曾前來尋我。在此期間,我又邂逅了諸多腰纏萬貫的男子,故而他無暇陪伴於我,我便與他爭執不休。雖說爭吵不斷,但他與其他男子迥異,他擁有一顆赤誠之心。正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有一次的聊天記錄卻不巧被他的妻子察覺,他的妻子如瘋狗一般撥通了電話,在起訴之時,我還誤以為是他打來的,於是便接了起來。電話接通後,我方才知曉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在電話那端破口大罵,猶如潑婦罵街,不堪入耳。她不僅質問我那枚鑽戒是否是為我所購,是否是贈予我這隻狐狸精的?還大罵我是不知廉恥的女人,為何要勾引她的老公。我一言不發,掛斷了電話並將其拉黑。未幾,那個男人便與我取得了聯係。他言稱可為了我拋妻棄子。他滔滔不絕地說了許多,還提及他與他的妻子是在相親時相識的,孩子都已七歲了。他與他的妻子毫無感情可言,畢竟是相親而成的婚姻。他曾多次在我麵前信誓旦旦地承諾要與他的妻子離婚,與我長相廝守。如今,眾多女孩皆對婚姻望而卻步,我亦屬於不願成婚的那類人。我不願將自己禁錮於婚姻的墳墓之中。故而,我毅然決然地拒絕了他。我渴望活出自我,活出自己所向往的模樣,如此,方才稱得上是生活。在夜場,我接觸過的男人多如繁星,那些男人的心,猶如深不可測的海洋,令人難以捉摸。看到了太多不幸福的婚姻這也讓我對婚姻就失去了信心,不敢結婚。如果他沒有結過婚沒有孩子,我還是會考慮要不要和他在一起離開夜場。雖然他那麽說,因為我可以離婚。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想娶我,還是嘴上隨便一說。因為他對我的承諾太多了。
    後來我邂逅了一位腰纏萬貫的大老板,恰巧來此觀光遊覽,邂逅我之後,他意欲金屋藏嬌,對我鍾愛有加,出手闊綽,他信誓旦旦地告訴我。
    切莫在此地久留了。
    隨我而去吧,我每年賜予你幾十萬供你花銷。
    他口若懸河地講述著,同時從包裏又摸出了香煙。
    “那你究竟有沒有應允他呀?”我迫不及待地向眼前的莉莉姐追問。
    莉莉姐凝視著我,娓娓道來。
    “我並未應允他,倘若我應允了他,我豈會仍在此夜店討生活?”
    就這樣,我斷然拒絕了他。
    後來,先前那個男人又與我取得了聯係,那個男人告知我,我倆的聊天記錄被他老婆呈給他父母了。為此,他的父母對他大發雷霆,家中鬧得雞犬不寧。最終,我為了他的家庭和睦,忍痛割愛將他刪除拉黑了,久而久之,他也對我心灰意冷了。
    “麗麗姐,你做得對,人家有妻室,咱們切不可破壞人家家庭。”天涯為你拍手稱讚。
    哈哈,是啊,豈能破壞人家家庭呢。跟你講句掏心窩子的話,我著實渴望過上正常人的生活。然而,有時候卻身不由己啊。猶記得三年前,我在報紙上瞥見一則招聘公主的啟事,上麵赫然寫著工資日結 8000~9000。平日裏的工作,不過區區幾百塊,最低工資更是僅有 300 左右一月,當時的我,見到一個月竟能賺到上萬,瞬間如被磁石吸引一般。這簡直是令人瞠目結舌的天文數字啊!起初,我還以為是騙子設下的陷阱,畢竟這數字太過誘人,仿佛是那高不可攀的星辰。我既不想依賴男人,又不想步入婚姻的殿堂,故而隻能外出尋覓工作,自食其力。我的母親早早就離我而去,父親的身體又每況愈下,為了貼補家用,給父親治病,多攢些錢,我便毅然決然地踏上了這條路。這三年,我著實積攢了不少錢財。這三年,我也逐漸習慣了夜場的生活,仿佛與那往昔平靜的正常人的日子漸行漸遠。我再也不想過那種打工一個月僅賺幾百塊的苦日子了。你可知道?小弟我內心無比矛盾,說著說著,他便如那被暴風雨摧殘的花朵一般,抱頭痛哭了起來。不一會兒,他宛如變戲法般拿出了一瓶紅酒,“你可否陪我共飲一杯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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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再貪杯了,你已然酒入愁腸,酩酊大醉,夜色已深,快快歇息吧。明日又是嶄新的一天,重新啟航。
    我對他的思念,猶如潮水般洶湧,有時想著想著,淚水便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
    你所說的,可是剛才你提及的那個已有家室的男人?
    正是……
    你既已與他斷了聯係,就莫再心存幻想了。
    即便他為了你拋妻棄子,即便你們終成眷屬,你又怎知會有美滿的結局?那些背棄原配,迎娶第三者的人,又有幾人能善終?更何況,你倆的情分尚未深厚到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地步,所以毋庸置疑,他對你確實存有情誼,但這情誼未必能支撐起你們的未來。也許我言辭有些尖銳,但姐姐你要明白。他或許隻是在孤獨寂寞時,將你當作心靈的慰藉,尋求一絲溫暖罷了。這與真正的愛情相去甚遠,切莫被蒙蔽了雙眼。喜歡一件物品,可以隨心所欲地更換。今日我鍾情於此,明日或許就會愛上彼物。今日我迷戀這位明星,明日或許就會傾心於另一位。今日我喜愛這件衣裳,明日或許就會對更新款情有獨鍾。喜歡與愛截然不同。愛,一旦分離,心如刀絞,痛徹心扉,難舍難分。他對你可有這般感受?你無從知曉。睡吧,希望待你酒醒之後,一切煩惱皆煙消雲散,莫再去想那些不快之事。
    來此等地方的男人,皆是貪戀女色之徒,他們來此尋歡作樂,縱情聲色,紙醉金迷。誰會真心相愛?倘若這些有家室的男人果真深愛自己的妻子,或許就不會涉足此地,即便來了,也定會攜妻同往。故而,九成九的人不過是尋求彼此慰藉,相互依偎取暖罷了。他們為何會來此等場合?有些男人僅是渴望在婚姻之外,尋覓一絲刺激與激情,感受一下新鮮感而已。人皆有喜新厭舊之本性,然即便如此,我亦覺做人須有底線,尤以婚姻為甚,既已成婚,影響婚姻之事斷不可為。所以,此類男子實非可托付終生之人。吾常聞諸刑事案件,皆因悲劇之感情糾紛而起。暴打小三,原配報複,潑硫酸,開車撞,諸如此類案件,不一而足。難道此等種種,尚不足以令吾等幡然醒悟乎?又有幾人願與第三者同行乎?然我實不明,何以這些第三者猶如飛蛾撲火般,前赴後繼?麗麗聞我所言,頷首閉目道:“天涯老弟,你說的太對了,沒想到小小年紀你卻懂得這麽多……
    姐姐知道了,說著他就閉上了雙眼。
    呼呼大睡……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當時天快亮了。
    次日,我又看到了醒酒的莉莉姐。
    他她恰似那風中搖曳的花朵,散發著淡淡的芬芳。
    對我說:“謝謝你,天涯,昨日你宛如那善解人意的知心姐姐,願意聆聽我的訴說,姐姐我真是感激涕零啊!”
    “姐姐,您太客氣了。”我微笑著回應道。
    “希望你能如那鳳凰涅盤般振作起來,重新開啟那絢麗多彩的人生篇章。”
    加油,你最棒。
    就這樣,我們各自忙碌起了工作,在夜場的舞台上綻放著屬於自己的光芒……
    幾天後,夜場來了一個神秘的客人。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戴著墨鏡,看起來氣場十足。他指名要莉莉陪酒,莉莉雖不情願但也隻能硬著頭皮前去。
    在包房裏,那男人摘下墨鏡,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他直勾勾地看著莉莉說:“離開這裏,跟我走。”莉莉驚恐萬分,以為又是哪個圖謀不軌的家夥。這時男人緩緩道出實情,原來他是之前那個有家室男人的哥哥。他覺得莉莉是個善良的姑娘,不應該在這夜場沉淪下去,而且他弟弟已經決定回歸家庭好好過日子了。
    莉莉聽後先是一愣,隨後長舒一口氣。她笑著對男人說:“謝謝大哥關心,,我早已打算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了。”男人微微點頭,留下一張名片就離開了。
    後來,莉莉拿著名片找到我,她說她想試試名片上的正規工作機會。我鼓勵她勇敢去嚐試。不久後,莉莉辭去了夜場的工作,開始了新的生活。而我也受到鼓舞,決定重拾課本,努力向著曾經夢想的大學生活邁進。
    也不知道他走之後,的命運會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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