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隔行如隔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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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決然舍棄夜場那燈紅酒綠的生活後,本想尋覓一份朝八晚五的體麵工作,然而世事就是如此奇妙,仿佛一切皆是命中注定,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嚐試了另一份工作——守墓人。
上班第一天,夜晚我在墓地裏巡邏,盡管當時有帶我入行的師傅阿太相伴,可我仍被嚇得魂飛魄散。
次日白天臨近下班時,黃山陵園的領導還對我千叮萬囑。
倘若能順利通過這三天的試用期,你便可在此長留,這份工作責任重大,你們的職責就是緊盯監控,做好巡邏。要知道,去年曾有一人剛剛下葬,沒過幾天,墓穴便遭了賊手,那可惡的盜墓賊盜走了骨灰,還撥通了墓碑上的電話,向家屬勒索 50 萬,並且揚言道,若是不給錢報警的話,就像骨灰揚了。
最後,家屬實在是無計可施,拿不出這筆巨款,隻能選擇報警。後來,人家家屬自然是不依不饒,這事兒擱誰身上都忍不了啊,自家親人的骨灰被盜,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
最終,公墓管理處無可奈何,隻得賠錢又賠禮,這才平息了事端。
是啊,因此上班期間不可偷懶睡覺,必須時刻保持警覺。
帶我的師傅阿太在一旁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一邊脫下工作服,一邊換上自己的衣服,邊隨口應和著他們。
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世間竟然有如此缺德之人!在我的觀念裏,盜墓賊隻會偷盜古墓,畢竟古墓中有陪葬品,其中會有大量珍貴的金銀珠寶,甚至還有自畫青銅器等等,金子、銀子,不都是那些大戶人家或當官的才會有陪葬品嗎?
都知曉有陪葬品這一回事。所以一般盜墓的人,都是精通風水之人,他們知曉古墓大概的方位。然而,萬萬沒想到,如今這種隻有骨灰的墓,甚至隻是衣服的衣冠塚,那些盜墓賊也不肯放過。
他們的目的並非是盜取金銀珠寶,要知道古墓哪有那麽容易找到啊,一般人根本是無跡可尋的。他們的真正目的是盜取墓中的骨灰,進而實施敲詐勒索。
所以,你和阿太肩負著守護陵園骨灰不被盜的重任,這就是你們的工作職責。
下班了,辭別了帶我入行的師傅阿泰,還有我們的領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應當姓李,名喚李瘸子。
隻因其走路一瘸一拐,宛如風中殘燭,至於具體緣由,我就無從知曉了,畢竟我在那陵園工作的時日尚短。
我趁著白日下班的閑暇,於黃山公墓陵園山腳下覓得一處居所,是一間平房。我撥通了出租的電話,最終以每月 350 塊錢的價格,將那間平房租了下來。
而這間屋子,恰好在我上班的黃山陵園山腳下不遠處,房東是個女人,看上去頗為怪異。
她將房屋的鑰匙遞與我,還用那對不大不小的眼睛,如同掃描儀一般在我身上上下打量。
我推開屋裏的窗戶,仿佛這間屋子已被歲月遺忘,站在玻璃窗內,便能清晰地望見半山腰上彼時的陵園。午後百無聊賴,我便在我出租屋附近閑庭信步,看到附近有許多售賣磨砂之物的,似是朱砂,反正我已記憶模糊,隻知那是一種辟邪之物。
經一番打聽才曉得,附近居住的眾人大多都購買此等物件,隻因懼怕夜間難以入眠。。
夜幕降臨,我在外麵享用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麻辣燙,隨後回到了自己新覓得的出租屋。我將事先準備好的被褥整齊地鋪在那張略顯簡陋的床上。當時,我所居住的是主臥,盡管這隻是一間平房,但房間內竟配備了一個衛生間。然而,令人詫異的是,我發現衛生間內廁所上貼的竟然都是朱砂色的窗戶紙,與我下午逛街時看到的售賣品如出一轍。我並未過多在意,便開始著手打掃衛生。畢竟,我從小就對整潔有著近乎偏執的追求,這或許是在孤兒院接受軍事化管理時養成的習慣吧。搬進新房,打掃衛生自然是必不可少的步驟。我一邊打掃,一邊凝視著窗戶,心中不禁犯起嘀咕:不對呀,下午的時候,我明明記得窗戶上並沒有這些東西,難道是房東貼上的?
那窗戶上,貼滿了猶如朱砂般的磨砂紙,仿佛給整個房間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難道是我記錯了?
還是我下午的時候沒有留意?
也許,這一切都是房東的傑作,難道這個房子曾經發生過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
越想,心中越是惶恐不安,仿佛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噬著我的心髒。
當我收拾床底時,突然間,一根條子掃出了一張照片。那張照片散發著濃鬱的年代氣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它應該是一張黑白照片,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仿佛是從七八十年代甚至更久遠的時光中穿越而來。照片中,一個老頭懷抱著一隻貓,那畫麵,讓人不寒而栗。
我如觸電般將那張照片扔在了地上,心中仿佛有一隻受驚的小鹿在四處亂竄。
心裏猛地咯噔了一下,難道這間房子和這張照片裏的老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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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個平房如此陳舊,仿佛曆經歲月滄桑的老人,一想到這個房子應該是許久無人問津,猶如被遺忘的孤島,後背不禁泛起絲絲涼意,到了晚上,萬籟俱寂,甚至連掉在地上一根針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打掃完衛生之後,已然是下半夜的 12 點以後了,掛在牆上的時鍾,像一個不知疲倦的行者,一分一秒地走著。
我躺在出租屋的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形單影隻的自己,倍感孤獨,再加上又找了這樣一份工作,心中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那天晚上,天空陰沉沉的,仿佛一塊巨大的灰色幕布籠罩著大地,我點亮了屋裏所有的燈,思緒如潮水般湧來,想起了我離開夜場之後,入住的那家 qq 旅館,在那裏,我遇到了一位姓楚的。
這個人猶如巧舌如簧的八哥,而且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當時我租了一間電腦間。
那天,有人輕輕叩響房門,開門的瞬間,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如幽靈般出現在我麵前。
“你好,我可以借用你屋裏的一下電腦嗎?”他的聲音仿佛從幽冥地府傳來。
“我屋的電腦壞了,就用一下。”
當時我也沒有多想,便應允了他的請求,一番交談之後,我才得知,原來他認識那個日本留學生,也就是我工作的那家夜場的老板娘,還認識當時的大老板,我一聽,頓時來了興致,沒想到如此有緣。
於是,我便出去買了一些美味的鴨貨,拎著幾瓶冰爽的啤酒,我倆在包房裏,開始把酒言歡。
他一邊喝酒,一邊還不忘用電腦與網友談天說地,這電腦在你屋裏簡直是暴殄天物,我每天忙得很,除了要打理生意,還要和形形色色的網友見麵,我最多的時候一天要見 5 個網友呢。
當時我一聽,心中頓感此人與我絕非同道中人,用當下流行的說法,那豈不是活脫脫的渣男與海王?於是次日臨行之際,我並未與他打聲招呼,畢竟社會如江湖,險惡難測,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躺在出租屋的硬板床上,腦海中不斷浮現剛才的那一幕,不知不覺間,我便如癡如醉地進入了夢鄉,也不知是何時入眠的。待到第三日夜晚,我又如常回到了陵園上班。聽聞此陵園乃是國有陵園,更是一處永久性存放骨灰的所在,不僅接收猶太人、海外華僑等的骨灰,還有烈士的英靈,且皆是終生製、永久性的。當時,它位居全國四大陵園之列,隻是道聽途說,不知是真是假。
夜晚時分,我在崗樓子裏百無聊賴地看著監控,困意如潮水般襲來,直欲昏睡過去。本來在那詭異的出租屋裏就未能睡個安穩覺,若在上班時睡覺,那可萬萬使不得,若是被領導發現,不僅會被開除,還會扣除工資,都這般年紀了,被人斥責一頓實在犯不著。我在監控中瞧見了帶我入行的師傅阿泰,他正手持手電筒,在陵園的墓碑上照了又照,這一幕不禁讓我毛骨悚然,隻覺得如芒在背,仿佛有一雙眼睛在背後窺視著我,我頓感脊背發涼,在那種地方,陰氣格外濃重,我不自覺地呼吸急促起來。由於尚未到巡邏時間,我獨自一人在崗樓子裏,眼皮猶如千斤重擔,不斷打架,最終還是趴在那張破舊的桌子上沉沉睡去。
我做了一個夢,那夢境宛如一部荒誕離奇的電影,在夜場工作的場景如幻燈片般在我眼前不斷閃現,那些與我關係較好的三陪小姐,小敏、菲姐和露露,她們的身影在夢中若隱若現。
給我過生日的那個場景,猶如夜空中綻放的絢爛煙花,美好而短暫。
還有離開夜場的情景,我在夢裏隱隱約約聽到的聲音,仿佛是從遙遠的天際傳來,若有若無,如同一縷輕煙,越飄越遠,直至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當我睜開雙眼,才驚覺這一切原來隻是一場虛幻的夢。
我發現額頭上掛滿了細密的汗珠,仿佛一顆顆晶瑩的珍珠,我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原來剛才我趴在桌子上,做了一場如此真實的夢,夢裏的敏姐和那些公主們,如同一群舞動的精靈,在我的腦海中翩翩起舞。
我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凝視著監控,卻沒有看到帶我入行的師傅阿太。他就像一個神秘的幽靈,消失得無影無蹤。那個監控仿佛是一張巨大的網,覆蓋著整個公墓園區,然而,唯一看不見的方向,卻是後山 f 區後的那片區域。由於當時的陵園麵積廣闊,猶如一片無邊無際的海洋,兩個人負責幾片區域,一個班 4 個人總共 8 個人倒班,上一天休一天,日夜交替。
真是奇怪,為何在監控裏找不到他的身影?難道他如一隻頑皮的猴子,偷偷溜進了洗手間?
我在監控裏苦苦尋覓了許久,都未能捕捉到他的蹤跡。難道他把我獨自扔在了崗樓子裏,自己卻去享受那片刻的寧靜了?
我的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恐懼,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我顫抖著按下對講機,向他們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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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阿太在嗎?”
我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然而,回應我的卻是另一個區域的人。
“找阿泰有什麽事?”
當時我一聽,壓根兒就不認識這個人,便沒有回複,獨自一人呆在崗樓裏,心中著實有些害怕。雖說我是個滿腔熱血的青年,但在這陰氣如此之重的陵園裏,還是頭一遭。年紀輕輕的我,竟然做起了守墓人,這職業光是聽起來,就令人毛骨悚然。
於是我手持手電筒,披上工作服,便踏出了值班的崗樓。由於地處山上,又加上天氣變化無常,當時的風異常猛烈,我手持手電筒不停地左右晃動著。當時我還沒帶那位師傅的電話,急得我直跺腳。
該死的,到底跑哪兒去了?
都好幾個小時過去了,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是被鬼抓到墓裏去了?
我想起了帶我師傅阿太的囑咐,無論發生什麽事情,在沒有巡邏之前,對講機沒有喊你之前,千萬不要亂走,更不要一個人在陵園裏亂竄。畢竟陵園那麽大,很容易就走丟了。
當時我猶豫了一下,也不敢走得太遠,更不敢往裏走,裏麵可全都是死人的墳墓。由於這是我上班的第二天,我還沒有真正適應這份工作。
望著滿山遍野的死人墓,我是絲毫不敢挪動腳步,我手持手電筒,左邊照照,右邊照照,前麵照照,後麵照照,總感覺自己的心髒像要跳出嗓子眼兒似的,突然一個聲音,猶如一記驚雷,嚇得我魂飛魄散。
“張天涯,你在幹什麽?我不是讓你在崗樓子裏看監控嗎?用探照燈照嗎?你怎麽跑出來了?”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差點丟了魂兒,這可真能把人給嚇死啊!沒聽說過嗎?人嚇人,嚇死人!我就是這麽被嚇死的。
我趕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嚇得我渾身一個激靈,連忙向後退了兩步,本能地伸手摸向了腰間那把鋒利的甩刀。我回頭定睛一看,原來是阿泰。
“領導啊,您可真是嚇死我了!您下次能不能別從我後麵冒出來呀?您可真是我的大師傅啊!”
我用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那猶如小鹿亂撞般的心髒,突突地跳個不停。
阿太漫不經心地隨手點上了一根香煙,吐出了大量如雲霧般的煙霧,歎了一口氣,猶如一個曆經滄桑的老人對我說道。
“別瞎走動,現在還沒到咱倆巡邏的時候呢。到了時間,我會用對講機喊你,你自己下來難道就不害怕了嗎?”
“什麽?”我驚訝地喊道,“領導,我還沒有適應呢,我對這裏還很陌生。”
“我告訴你的話都是為了你好,你得聽。”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雖然眼前的阿太其貌不揚,一隻眼睛大,一隻眼睛小,在當時的陵園裏,看到他甚至都能把鬼嚇跑。但是,我覺得他人並不壞,在這裏上班,脾氣古怪些也是很正常的。而且,他說那些話確實是為了我好。此時,領導讓他帶著我,也算是我的師傅了。
年紀輕輕的,是不是有點適應不了這份工作呀?幹什麽不好,非要來這種地方幹這個?是因為好奇、新鮮、刺激嗎?
是的,我就是想嚐試一些新奇的事物,讓自己能夠學到更多。小時候,聽老師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行萬裏路不如閱人無數。所以,我隻有嚐試各行各業,才能找到適合自己的道路。我想嚐嚐各行各業的滋味,不嚐試,永遠不知道這個行業的滋味。
阿太看了看我,拿著手中的手電,猶如一把利劍,照亮了遠處的死人墓碑,然後對我說道:“難道你不怕嗎?不覺得很恐怖嗎?”
我頷首輕點,說實話,心中著實有些懼怕。
然而……
然而我又按捺不住那強烈的好奇心,不想就此離去。我自幼 8 歲便失去父母,命運無情地將我家摧殘得支離破碎。那一年,我的眾多親人,竟無一人願意照拂我,最終我被送至齊齊哈爾訥河市的孤兒院,此後又曆經被領養和寄養,這一路走來,可謂是飽經滄桑,曆經無數生死磨難。如今的我還能存活於世,憶起往昔種種,便覺得也沒什麽好畏懼的了。或許在這世間,人們臆想出來的鬼魂並不可怖,真正可怕的是那壞人的險惡之心。
你若能熬過這三天,度過試用期再議吧。
今日,已是第三天了。
如此工作,無人願為,皆嫌其晦氣。咱家的薪資已然高於市場價,無非是為了能招募到人。好不容易你來了。
這錢好賺嗎?
不好賺。
我也不瞞你,去年在此地有一人,竟變得瘋癲。來時一切正常,後來辭職歸家後便成了瘋子。
被嚇得。
其實多半是自己嚇自己罷了。
強烈的好奇心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我繼續追問阿太師傅。
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瘋掉的那人名為李大鵬,是我的同事。去年也是我帶的他,那日他獨自一人在墓地巡邏。當天我因何事而忘卻了,隻記得在外麵喝了些酒。等我下半夜歸來時,我前往值班室尋他,卻未能找到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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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走下崗樓。
隻見他手持電棒,正在墓地裏巡邏。
言及此處,阿泰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
當晚尚還正常,次日卻不知因何緣由,竟辭職不來了,而後便聽聞其在家中瘋癲了。
內心如此脆弱,承受能力如此不堪的人,在此地是決然待不下去的。
不至於吧,經你這麽一說,我著實有些惶恐了。
當時我心中暗自思忖,這帶我入行的師傅阿泰,莫不是有些愚笨?他那般言語,我豈還能在此繼續工作?
莫非他欲讓我離去,故而才說出這般事情來恐嚇我?
按常理而言,無論是公墓管理處,還是他本人,皆不應宣揚此種消息。若將此事公之於眾,誰還敢來此上班呢?在此工作,不是喪命便是發瘋,誰敢來此?
我用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阿泰。
聽他如此一說,我不禁毛骨悚然,全身的汗毛都根根豎起,連後背都泛起絲絲涼意。
突然間,腦海中又浮現出電視上那些恐怖的鬼電影,頓覺愈發恐懼。
我實屬無奈,家就在山腳下,況且,我年已四十,從我未滿三十歲時,便在此處了,這一晃已然十多年過去,若非如此,我也早已離去,又怎會在這陰森之地逗留?
這裏於我而言,如今已宛如家一般。
放心吧,領導,日後還有我與你相伴,咱倆也能相互有個照應。
看你如此年輕便才華橫溢,在此地實非良地,豈不是埋沒了你的才能,故而我是為你著想啊。
我知曉,領導。
我有一事,不知當講與否,你在此地已工作十多年,想必應當明白。
我隻是想知道,你為何反複強調,切不可在墓地裏拍照呢?
眾所周知,在墓地裏拍照乃是大忌,個中緣由,或許是因為其沾染晦氣,又或許是別有他因?然而,這具體是為何呢?泰哥,你可曉得?
你若不問,我本也欲對你言明。想當年,你在學校讀書時,那可是出類拔萃啊!我頷首示意。
我追問,這與我學習有何關聯呢?
自然是大有關係,阿泰說道。
其實,這便是物理學,但凡學過初高中物理者,理應皆懂,其中原理,我稍作闡釋,你便了然於心了。
在西方科學家眼中,人死後,靈魂會化作一種電磁波,如此說來,你可明白?
我似懂非懂,茫然地搖了搖頭。
其實,這便是光,光的本質即為電磁波。
我們所能看見的光,你可知曉?
這個我自然知曉,可我還是不明,這與拿手機在墓地照相有何關聯?
哎呀,莫急,聽我繼續道來,你便知曉了。
咱們人的眼睛能夠視物吧,能夠看到諸多事物,各種色彩繽紛,對吧?包括那夜空中閃爍的星星,宛如一個像素極高的攝像機、照相機,又或是手機照相機。當然,此時手機的像素尚不及照相機,然其道理卻是一般無二。無論是我們的眼睛所目睹的,還是用照相機、手機拍攝到的,我們皆稱之為看見。我們的眼睛能夠看見,照相機亦能捕捉到所見之物,衝洗出那張照片,便是照相機所捕獲到的看見,這是之前咱們領導對我所講的。咱們之前的那位領導,那可是相當厲害,學富五車,對此頗有研究。
此時的我才深切地體會到什麽叫做隔行如隔山,猶如雲泥之別。
然而,在求學之時,我確實學過物理,他所講述的光學物理學也的確如此。
雖說人的眼睛像素堪稱極高,甚至可達幾億之多,但能接收的光卻是有限的,宛如被禁錮在牢籠之中。一般人的眼睛,隻能看見波長在 400~800 納米之間的光,這是有明確界限的。我們所能看見的光,隻能局限於這個範圍之內。在 700 納米以下且接近 760 的光,我們稱之為紅外光,而超過 760 納米的,則被稱為紅外光。我們無法看見,因此,波長在 400 納米且接近 400 納米的光,便是我們平素所說的紫外線,亦被稱作紫色光。所以說,都說人死後會變成電磁波,然而其波長並不在 400~760 納米之間,故而倘若這世間真有靈魂存在,我們也是無法目睹的。因為隻有波長在 400~760 之間納米的光,我們的眼睛才能捕捉到。但是,如果有先進的儀器,或許就能探測到靈魂的蹤跡。倘若真的存在,都說小狗小貓的眼睛能夠接收大於 400~760 之間納米的光,所以常常有人說動物能夠看見我們人類無法看見的事物,就好似狗在半夜總是狂吠,定然是聽到了什麽異響或是看到了什麽,而之所以不讓拍照,這下你是否明白了呢?
我恍然大悟,這意味著照相機或者手機上的相機,與人類的眼睛大相徑庭,其能夠捕捉到人眼難以企及的事物,如果這世間真有靈魂的存在,那麽或許就能夠將其捕捉。
沒錯,正因如此,在這裏拍照是被視為大忌的。
無論是否存在,無論是否真實,人們都始終恪守著這一禁忌。
這也正是許多寺廟禁止拍照的緣由所在,不知你是否曾踏足寺廟。
我幼時曾去過我們漯河市的普渡寺,隻是當時年幼無知,並未留意是否允許拍照。
那時的我尚在孤兒院,年紀尚小。
你說得對,領導,那個遙控器想必就是通過紅外線來控製電視開關的,它的確是一種肉眼無法看見的光,我們難以察覺其是如何控製的,沒想到來到此地的次日,我竟學到了一些新知識,我這個人頗為奇特,也不知這是好是壞,每當接收到新的事物,學習到新的知識,就會特別開心。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瞬間便到了下半夜,我倆相談甚歡,不知不覺中,時間流逝得飛快,很快就要到下麵去巡邏了。
昨日我接到通知,這兩日會有兩人安葬於 1104 和 1105 號墓地。
若有時間,你不妨去看一看,下葬可是大有講究的,我來告訴你,你也去瞧一瞧,盡量不要走開,你不是渴望汲取不同的養分,增長見識嗎?
說完我們兩個人便拿起了各自手中的電棒,準備出去巡邏,此刻的他在前麵我在後麵跟著他,心裏盤算著。
這過幾天把我帶出來以後,就我自己去巡邏了真不知道我能不能勝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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