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特殊“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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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鋼琴師,不會是彩虹群體吧!
我呆立在原地,目光緊緊追隨著李薇漸行漸遠的背影,心底一個怪異卻又愈發篤定的念頭悄然生根發芽——他莫不是個同性戀?回想起和他相處的點點滴滴,那獨特的印象就像被刻進了骨子裏。
他開口說話時,語調總是軟綿綿的,每個字都像是被輕柔地包裹在一團蓬鬆的棉花裏,尾音還常常不自覺地微微上揚,透著一股別樣的嬌柔勁兒,和我過往認知裏男性幹脆利落的聲線截然不同。而他那標誌性的蘭花指,不管是接過文件、隨意指個方向,還是日常交談時比劃動作,總是翹得那麽恰到好處,舉手投足間的姿態,和我印象裏陽剛的男性形象大相徑庭,顯得格格不入。
思緒飄回到從前,我跟著那位大哥在江湖闖蕩時,圈子裏有個兄弟曾和我興致勃勃地聊起這座城市的隱秘角落。“你是不知道,那些同性會館布置得可講究了!”他繪聲繪色地描述著,“燈光暖黃又曖昧,牆上掛滿了色彩斑斕的藝術畫作,一進去,滿是自由包容的氣息,形形色色的人在那裏相聚,尋找著誌同道合的同類。”
“還有同性酒吧,到了晚上那叫一個熱鬧!”他眉飛色舞,手在空中揮舞比劃,“動感的音樂震耳欲聾,男人們在舞池裏盡情釋放自己,彼此互動那叫一個熱烈大膽。甚至有些旅館和浴池,也成了他們社交聚會的地方,在氤氳水汽或者私密房間裏,分享著各自生活的喜怒哀樂。”那時的我,隻當是聽了一段新奇的都市奇談,可如今再看李薇的種種表現,突然覺得這一切好像也不足為怪了。這個世界,遠比我想象的要複雜多元得多,隻是不知道,李薇接下來到底還會整出什麽幺蛾子,我又該如何招架。
沒等我琢磨出應對的頭緒,李薇就迫不及待地展開了他的“報複行動”。第二天,我剛邁進公司大門,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被老板黑著臉叫進了辦公室。
“天涯,我一直都很看重你,可你這次實在太讓我失望了!”老板滿臉怒容,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文件都跟著顫了顫,“李老師那邊鐵了心要和我們合作,要是因為你的緣故搞砸了,這個責任你擔得起嗎?”
我滿心委屈,剛想張嘴辯解:“老板,事情不是這樣的,是……”
“你別說了!”老板直接打斷我,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出去好好反思反思,必須在三天內解決和李薇之間的矛盾,不然這事兒你看著辦!”
從辦公室出來,我又氣又惱,滿心憤懣無處發泄。左思右想,還是決定主動去找李薇把事情徹底說清楚。我按照他的要求,來到了指定的咖啡館。
剛一坐下,李薇就陰陽怪氣地開了口:“喲,小帥哥,知道錯啦?這麽快就來跟我服軟啦?”
我強壓著心底熊熊燃燒的怒火,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些:“李老師,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真不知道自己哪兒得罪您了,但一直這麽鬧下去,對誰都沒好處。這場音樂會是慈善性質的,大家都是想實實在在地做點好事,沒必要因為私人恩怨影響大局,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李薇挑了挑眉,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喲,還跟我講起大道理來了,大義凜然的。你之前跑去老板那兒告狀的時候,怎麽就不想想後果呢?”
我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理智,誠懇地說道:“我真不是去告狀,我隻是如實反映情況。您對排練時間和服裝的要求實在太不合理了,模特們私下裏都有不少怨言。再這麽下去,演出質量肯定沒法保證。咱們一起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找到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案,行不?”
李薇沉默了好一會兒,眼神閃爍,似乎在權衡利弊。過了好半晌,他才慢悠悠地開口:“行吧,看在你態度還算誠懇的份上,我可以適當放寬一些要求。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心裏“咯噔”一下,頓時警惕起來,謹慎地問道:“什麽條件?您先說說看。”
李薇身子往前一湊,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輕聲說道:“以後別對我這麽冷淡,沒事兒多陪我聊聊天,一起吃吃飯,就這麽簡單。”
我一聽,心裏頓時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交織。但為了順利解決音樂會的麻煩,我也隻能咬咬牙先應下來:“好,隻要不耽誤工作,這些都好說。”可話雖這麽說,我的心裏卻滿是無奈和抵觸。
隨著交談的繼續,李薇時不時冒出一些讓我渾身不自在的言語和舉動,我越想越來氣,隻覺得胸腔裏有團烈火在熊熊燃燒,燒得我理智逐漸消散。也不知道從哪兒湧起的一股狠勁,我的手像是不受控製一般,“嗖”地一下猛地抄起桌子上的煙灰缸,卯足了全身的力氣就朝著他的頭部砸去。
煙灰缸裹挾著呼呼的風聲,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李薇似乎察覺到了危險,臉色驟變,下意識地想要躲避,可一切發生得實在太突然,他的反應慢了半拍。“砰”的一聲悶響,煙灰缸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肩膀上,巨大的衝擊力讓他整個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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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吧!”李薇捂著肩膀,臉上寫滿了震驚與憤怒,他的聲音因為疼痛和生氣而變得尖銳刺耳,近乎咆哮道,“你為什麽突然動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此刻的他,再也沒了往日那副嬌柔做作的模樣,眼神裏滿是凶狠與不甘,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心中的怒火卻並未因為這一擊而有絲毫消散。“你太過分了!”我衝著他怒吼道,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從一開始你就處處刁難我,還跑去老板那兒誣陷我,你到底想怎麽樣?今天你必須給我個說法!”我緊握著拳頭,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死死地盯著他,那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
李薇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被我質問得一時語塞。他咬著牙,惡狠狠地說:“就因為這點事你就動手?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解決問題?我告訴你,你完蛋了!”說著,他顫抖著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似乎在聯係什麽人,嘴裏還不停地嘟囔著:“你給我等著,看我怎麽收拾你……”
“媽的,你要再給我整些惡心的事,我他媽就弄你!”我雙眼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噴薄著滿腔的怒火。此時的我,胸膛劇烈起伏,拳頭依舊緊攥著,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去,再給眼前這人狠狠一擊。
李薇還想開口說些什麽,可我根本不想再聽他那令人作嘔的聲音。沒等他出聲,我猛地轉身,抬腳用力踹向身後的椅子,“哐當”一聲,椅子被踹翻在地,在安靜的咖啡館裏顯得格外刺耳,周圍的顧客紛紛投來驚愕的目光。緊接著,我大踏步地朝著門口走去,每一步都踏得地板“砰砰”作響,像是要把心中的憤怒都發泄在這腳步聲裏。
走到門口,我伸手一把抓住門把手,用力一拉,門被粗暴地打開,帶起一陣冷風。我頭也不回,直接跨出門外,然後使出渾身力氣,“砰”地一聲摔門而去。那聲巨響,像是我對這場鬧劇的最後宣泄,也打破了咖啡館裏原本的寧靜。
門外的街道上,行人匆匆,車水馬龍,沒人在意我內心的波瀾。我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外麵的空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剛才在咖啡館裏的一幕幕不斷在腦海中回放,李薇那陰陽怪氣的表情、故意刁難的言行,都讓我感到無比厭惡。我抬起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心中暗自想著,以後絕不能再讓他這麽輕易地欺負我,要是他還敢耍什麽花樣,我絕對不會再手下留情。 我站在街邊,望著川流不息的人群,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想個辦法徹底解決和李薇之間的矛盾,絕不能讓他再影響我的工作和生活 ……
我在街邊站了許久,心情漸漸從憤怒的狂潮中平複,可問題依舊懸而未決。突然,手機鈴聲突兀響起,是老板打來的,我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
“天涯,你到底怎麽回事?李老師剛給我打電話,說你襲擊他!”老板的聲音裏滿是憤怒與焦急。
我連忙解釋:“老板,事情不是他說的那樣,是他一直故意刁難,提出各種不合理要求,還去您那兒告狀,我實在忍無可忍才……”
老板打斷我,語氣稍緩:“先不說這些了,李老師那邊堅決要求你道歉,不然這合作肯定黃了,你自己掂量掂量。”
掛了電話,我陷入兩難。道歉,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不道歉,公司的項目和自己的工作都要受影響。思索再三,我決定找一個和李薇都相熟的中間人調解,我想到了老板,他和李薇是多年老友,或許能從中斡旋。
我再次回到公司,找到老板,把我的想法告訴了他。老板聽後,皺著眉沉思片刻:“行吧,我試試約他再談一次,不過你到時候可得控製好情緒。”
兩天後,我們三人在一個安靜的茶室碰麵。李薇看到我,臉色一沉,別過頭去。老板趕忙打圓場:“今天咱們就敞開了說,把誤會都解開,好好把音樂會的事兒推進下去。”
我率先打破沉默,盡量讓語氣平和:“李老師,之前是我衝動了,不該動手,我向你道歉。但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隻是想把工作做好,不是故意針對你。”
李薇冷哼一聲:“現在道歉,晚了!你讓我在那麽多人麵前出醜,這事兒就這麽算了?”
老板在一旁勸道:“老李,大家都是為了這場慈善音樂會,都退一步。你那些要求,確實也給模特們增加了不少負擔。”
李薇沉默不語,手指輕輕敲著桌麵。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開口:“行,我可以不再追究動手的事,但他以後得對我尊重些,別總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我連忙點頭:“沒問題,隻要你不再提那些不合理的要求,我肯定尊重你。”
隨後,我們重新討論音樂會的細節,在老板的協調下,李薇不再堅持那些離譜的想法,我們也達成了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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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音樂會的日子臨近,我和李薇之間的關係雖談不上融洽,但也不再劍拔弩張。演出當晚,一切順利,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全場掌聲雷動。
音樂會結束後,李薇找到我,臉上沒有了往日的敵意:“今天的演出很成功,謝謝你這段時間的付出。”我笑了笑:“也謝謝你願意讓步,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合作。”
從那以後,我和李薇偶爾還會在工作場合碰麵,雖不再針鋒相對,但也保持著適當的距離。經過這場風波,我明白生活中總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學會理解和溝通,才是解決矛盾的關鍵,而那些曾經的衝突與糾葛,也都化作了人生閱曆裏獨特的一頁 。
在哈爾濱人才市場,嘈雜聲如潮水般湧來。攤位前人擠人,簡曆在人群中傳遞,詢問聲、交談聲此起彼伏 。我坐在招聘攤位後,全神貫注地篩選簡曆,時不時抬頭回應應聘者的提問。
這時,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快步走來,他身著剪裁合身的深灰色西裝,皮鞋擦得鋥亮,頭發整齊地向後梳,露出光潔的額頭。他沒有絲毫猶豫,“啪”的一聲,將一張名片輕輕丟在我麵前的桌子上。
我猛地抬起頭,目光中滿是詫異,上下打量著他,心中充滿疑惑。還沒等我開口,他雙手插兜,微微低頭看著我,嘴角帶著一絲笑意說道:“看看吧。”
我下意識地拿起名片,一邊端詳上麵精致的燙金字體,一邊疑惑地說道:“哥們兒,你這是?我是負責招工的,可不是來求職的。”
他微微前傾身體,雙手撐在桌沿,目光誠摯地看著我,認真地說:“我知道你在招人,這名片不是招聘用的。我剛剛一看到你,就愣住了,你和我弟弟長得太像了,那神態、眉眼,簡直一模一樣。”
我皺了皺眉頭,將信將疑,又仔細看了看名片,再次抬頭看向他:“真有這麽巧?”
他直起身子,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懷念:“真的,我弟弟要是還在,也和你差不多大。看到你,我這心裏頭就忍不住熱乎起來,就想著認識認識你。名片上有我電話,有空咱哥倆兒嘮嘮。”
我撓了撓頭,被他這番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隻能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這……太意外了,行吧,有機會一定聯係。”
他滿意地點點頭,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就這麽說定了,等你電話。”說完,他轉身大步走向一輛黑色轎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很快,車子緩緩啟動,匯入了擁堵的街道,消失在車水馬龍之中 。
我站在原地,望著車子離去的方向,手裏緊緊握著那張名片,心中五味雜陳,滿心疑惑。這個神秘男人的出現太過突然,他的話更是讓我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麽目的,而這看似偶然的相遇,又會給我的生活帶來什麽呢?
夜幕如墨,城市的霓虹燈紛紛亮起,將街道映照得五彩斑斕。我和楚哥坐在熱鬧嘈雜的燒烤店裏,桌上擺滿了烤串和冒著冷氣的啤酒瓶。楚哥身邊的幾個小兄弟圍坐一旁,大家一邊大快朵頤,一邊有說有笑。
我夾起一串烤土豆片,咬了一口,忍不住開口:“楚哥,今天我在人才市場碰到件怪事兒。” 大家的目光頓時聚焦到我身上,我頓了頓,接著說:“有個男人,西裝革履的,突然塞給我一張名片,還非讓我晚上沒事兒給他打電話,說想跟我聊聊天。”
楚哥正喝著啤酒,聽到這話,差點嗆著,他放下酒杯,用手背抹了抹嘴,一臉疑惑地看著我:“啥玩意兒?就平白無故給你名片,還讓你打電話聊天?”
我無奈地點點頭:“是啊,我也覺得莫名其妙,想不明白他到底想幹啥。”
楚哥撓了撓頭,皺著眉思索片刻,身旁的小兄弟也開始小聲議論起來。突然,楚哥一拍桌子,提高音量說:“兄弟,我跟你說,這事兒有點邪乎。依我看呐,他沒準兒是個同性戀。現在這世道,啥人都有,你可別不當回事兒。”
我一聽,心裏“咯噔”一下,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啊?不會吧,楚哥,你這猜測是不是太誇張了?就憑這事兒,就能斷定他是同性戀?”
楚哥白了我一眼,喝了口酒,一本正經地說:“你懂啥!他要是正兒八經想認識你,為啥不在現場聊,非得讓你晚上打電話?而且就這麽莫名其妙湊上來,指定有問題。要不這樣,你現在就打電話過去核實一下,看看他到底啥意圖。”
說著,楚哥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裏滿是關切:“兄弟,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事兒你得謹慎點兒,別到時候被人坑了還不知道咋回事兒。” 我看著楚哥認真的模樣,又看了看周圍幾個小兄弟紛紛點頭附和,心裏也開始犯起了嘀咕,猶豫著要不要按照楚哥說的,撥通那個神秘男人的電話 。
電話撥通後,聽筒裏傳來“嘟嘟”的聲響,每一聲都敲在我的心上,讓我的心跳不自覺加快。我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緊張與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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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好。”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熟悉的聲音,沉穩又溫和。
“您好,是我。今天在人才市場,您給了我一張名片,讓我晚上有時間給您打電話,說我長得像您弟弟,想跟我聊聊,這不我給您打電話了,這會兒您有時間嗎?”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禮貌又鎮定。
電話那頭短暫地沉默了一瞬,緊接著傳來一陣輕輕的笑聲:“哈哈,你還真打過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在意呢。”男人似乎心情不錯,聲音裏帶著一絲愉悅。
我微微皺眉,心裏的疑惑更甚,追問道:“我這人好奇心重,既然您這麽說了,我就想弄個明白。您說我像您弟弟,能跟我講講他的事兒嗎?”
男人又笑了笑,語氣裏多了幾分感慨:“當然可以。我弟弟啊,和你年紀相仿,也是個朝氣蓬勃的小夥子。他性格開朗,對生活充滿熱情,可惜……”男人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像是陷入了痛苦的回憶。
我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不自覺放柔了聲音:“不好意思,勾起您的傷心事了。如果不方便說,也沒關係。”
“沒事兒,都過去這麽久了。”男人緩了緩,繼續說道,“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起了他,那種感覺太強烈了,所以才冒昧地給你名片,想和你多聊聊,就當是慰藉一下我這思念的心。”
聽他這麽說,我心裏的警惕稍微放鬆了一些,但還是有些將信將疑:“原來是這樣,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不過我還是有點好奇,就因為長得像,就想和我聊天,會不會太……”
“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男人打斷我的話,“但有些情感就是這麽奇妙,你沒經曆過,可能很難體會。就當幫我個忙,以後有空多和我聊聊,行不?”男人的語氣裏帶著一絲懇求。
我猶豫了一下,看了看一旁正豎著耳朵聽我打電話的楚哥和他的兄弟們,他們都用眼神示意我小心點。我思索片刻,對男人說道:“行吧,既然您都這麽說了,以後有時間我就給您打電話。不過我也希望,您別有什麽別的目的。”
“放心,你別多想。”男人連忙說道,“就是單純想和你聊聊,謝謝你願意幫我。”
掛了電話,楚哥一臉急切地問:“咋樣,他咋說?”我把剛才的對話跟他們複述了一遍,楚哥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雖說聽著好像有點道理,但你還是得留個心眼兒,別被他騙了。”我點了點頭,心裏暗自決定,以後和這個男人接觸,一定要謹慎再謹慎 。
在江湖的浪潮裏兜兜轉轉,往昔的歲月就像一場跌宕起伏的電影,在記憶裏反複放映。沒過多長時間,華哥——那個曾在刑警崗位上熠熠生輝,如今又在江湖中周旋的傳奇人物,約我一同吃飯。
我趕到約定的飯店,剛推開門,就聽見胖哥扯著嗓子喊道:“小孤兒,可算把你盼來了!” 胖哥的身形還是那般圓潤,臉上的笑容憨厚又親切。想當年,我們一起跟著剛哥闖蕩,那些日子雖然危險又動蕩,卻也滿是熱血與情義。後來,他和我一樣,從那個圈子裏掙脫出來,重新擁抱平凡生活。
華哥站在一旁,身姿筆挺,眼神裏透著刑警特有的敏銳與犀利,即便身處複雜的江湖,也依舊保持著那份幹練。他朝我點點頭,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來了,快坐。”
這些哥哥們在江湖中都有著響當當的名號,一言一行都帶著不容小覷的氣場。
眾人紛紛落座,酒菜上桌。華哥端起酒杯,目光在我們每個人臉上掃過,感慨道:“咱們兄弟好久沒這麽聚齊了。”
胖哥跟著舉杯,大聲說道:“是啊,以前跟著剛哥混,日子雖然驚險,但兄弟齊心,啥都不怕。現在大家各有各的生活,可這情誼,永遠都在!”
酒過三巡,大家的話匣子徹底打開,回憶如潮水般湧來。華哥講起在江湖中那些驚心動魄的故事,眼神裏閃爍著光芒;胖哥則分享著自己離開圈子後在南崗區開飯店的平淡日常,言語間滿是對安穩生活的滿足。而他們,還是像從前一樣,親切地喊我“小孤兒”,這稱呼裏帶著的親昵與關懷,從未改變。
大家正聊得熱火朝天,酒酣耳熱之際,我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我掏出手機一看,竟是前段時間那個總讓我心裏犯嘀咕的男人打來的。一瞬間,一種難以言喻的怪異感又湧上心頭,這段時間我一直刻意回避對他身份的猜測,但每次想到他的言行,一個念頭總會不由自主地冒出來——他是不是同性戀?
華哥眼尖,瞧見我臉色有異,便開口問道:“誰呀?”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就是之前跟你們提過的,在人才市場給我名片的那個男人。從他第一次找我,我心裏就不踏實,總覺得他是個同性戀。也不知道他這會兒打電話來幹啥。”
胖哥一聽,眉頭瞬間擰成了個疙瘩,嘟囔道:“這男的還陰魂不散了?接,開免提,咱們聽聽他到底想幹啥。”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眼神裏滿是警惕與好奇。我深吸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同時打開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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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的聲音盡量保持平穩,卻還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嗨,小兄弟,是我!最近過得咋樣?”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熱情的聲音,可在我們聽來,這熱情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我有點想你了,想和你聊聊天。”男人那帶著幾分親昵的話語,從手機聽筒裏清晰地傳了出來。
彼時,我們正圍坐在飯桌前,享受著熱乎的飯菜和兄弟間相聚的情誼。華哥剛把一口酒送進嘴裏,胖哥正夾起一筷子菜往嘴裏送,聽到這話,兩人直接噴了出來。華哥被酒嗆得滿臉通紅,一邊劇烈咳嗽,一邊手忙腳亂地抽紙擦拭;胖哥嘴裏的菜渣噴得到處都是,眼睛瞪得滾圓,臉上寫滿了震驚與不可思議。
“咳咳咳……這什麽情況?”華哥好不容易緩過來,聲音還帶著點沙啞,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手機,仿佛那是個怪物。
胖哥也回過神來,扯著大嗓門嚷嚷道:“好家夥,還真被咱們猜中了?這也太直接了吧!”
楚哥和其他幾位有身份的哥哥也是一臉驚愕,麵麵相覷。楚哥皺了皺眉,用手肘輕輕碰了碰我,低聲說:“你打算咋回他?” 我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收緊,臉上一陣發燙,心裏又羞又惱,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
“有沒有時間,有時間的話我請你吃飯。”男人的邀約來得毫無征兆,那語調裏的殷切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突兀。
我眉頭緊蹙,下意識地抬眼掃了掃周圍的兄弟,他們的目光也都聚焦在我身上,眼神裏滿是疑惑與警惕。“大半夜你請我吃飯,太晚了吧。”我對著手機說道,語氣裏帶著一絲拒絕的意味。
“沒事,來吧,我請你吃好吃的,要記得自己來哦。”男人似乎沒有放棄的打算,依舊熱情滿滿,緊接著,手機“叮咚”一聲,他把地址發了過來。
華哥湊過來,看著屏幕上的地址,臉色一沉:“這地方有點偏啊,他到底想幹啥?”胖哥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大晚上的,孤男寡男,他指定沒安什麽好心。”楚哥沉默片刻,開口道:“別去,這事兒太不對勁了,誰知道去了會碰上什麽。”
幾位有身份的哥哥也紛紛發表看法,一致勸我別赴約。我心裏也七上八下,一方麵對這個男人的意圖充滿懷疑,一方麵又有些好奇,可理智告訴我,貿然前往可能會陷入危險。思索再三,我回複道:“太晚了,實在不方便,改天吧。”發完消息,我長舒一口氣,可心裏還是隱隱不安,不知道這個男人接下來還會有什麽舉動 。
華哥一聽這事兒,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猛地一拍桌子,酒杯都跟著晃了晃,怒聲罵道:“這他媽什麽玩意兒!老子一會兒開著警車去會會他!”說罷,他臉上閃過一絲決絕與狠厲,讓人不寒而栗。
華哥雖說被扒了警皮,但還在做協警,身邊也跟著一幫兄弟。
酒足飯飽之後,大家熱血上頭,滿腦子都是為我“出頭”的念頭。幾個人晃晃悠悠地出了飯店,鑽進車裏,朝著那個男人提供的地址駛去。一路上,車裏充斥著醉醺醺的叫嚷和笑聲,現在回想起來,那時的我們可真是喝多了在扯犢子,純粹是閑得慌。可當時,幾位有身份的哥哥也興致勃勃地跟著一起胡鬧,仿佛又回到了曾經在江湖裏橫衝直撞的日子。
車子緩緩停下,我們到了男人家附近。街邊的路燈散發著昏黃黯淡的光,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在朦朧之中。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清醒些,從兜裏掏出手機,撥通了那個男人的電話。
“嘟嘟——”電話接通的等待聲,此刻在安靜的夜裏格外清晰,每一聲都敲在我的心上。身旁的華哥拍了拍我的肩膀,給我遞來一個“別怕,有我們”的眼神,胖哥則握緊了拳頭,一臉警惕地盯著四周。楚哥和幾位哥哥也都屏氣斂息,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喂?”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熟悉的聲音,打破了這緊張又詭異的寂靜 。
“喂?”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熟悉的聲音,打破了這緊張又詭異的寂靜。
我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是我,我到你說的地方附近了。”
“哦?真來了啊,不錯不錯。”男人的語調裏帶著一絲意外和愉悅,“你往前走,看到那個亮著燈的小亭子了嗎?我在那兒等你。”
掛了電話,我把男人的話跟兄弟們複述了一遍。華哥皺了皺眉,低聲說:“大家小心點,聽我指揮。我和小孤兒先過去,其他人在周圍隱蔽待命,有情況隨時支援。”
我和華哥慢慢朝著小亭子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眼睛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快到亭子時,我看到一個身影站在那兒,正是那個男人。
他看到我們,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迎上來打招呼:“喲,還帶了幫手啊。”
華哥上前一步,擋在我身前,冷冷地說:“少廢話,你到底想幹什麽?大半夜把我兄弟叫來,有什麽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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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說:“別這麽緊張嘛,我就是單純想交個朋友。看這小兄弟投緣,想多了解了解。”
胖哥從暗處衝了出來,指著男人的鼻子罵道:“交朋友?你這行為鬼才信!大半夜約人出來,你安的什麽心?”
男人臉色微變,往後退了一步:“你們別誤會,真沒惡意。我……我就是覺得他像我弟弟,想找個人說說話。”
楚哥和幾位有身份的哥哥也圍了過來,把男人團團圍住。楚哥打量著男人,沉聲道:“不管你有什麽理由,這麽做都不合適。我兄弟不想和你有過多牽扯,以後別再糾纏了。”
男人張了張嘴,還想辯解,可看到我們這陣仗,又把話咽了回去。沉默片刻,他無奈地說:“好吧,看來是我唐突了。以後不會再打擾你們了。”
華哥冷哼一聲:“最好是這樣,要是你再敢亂來,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楚哥上去就是一拳,跟眼前的男人打倒在地……
趕緊滾,要不然我們廢了你,旁邊這個人你看到了嗎?
他在六扇門,要不要把你抓裏邊待一宿?
趕緊滾……
我們一行人緊緊盯著男人,直到他轉身離開,消失在夜色之中。大家這才鬆了口氣,互相看了看,忍不住笑了起來。
胖哥拍著我的肩膀說:“今天可真是刺激,不過以後可別再這麽衝動了,誰知道會碰上什麽事兒。”
我們幾個人哈哈大笑,爽朗的笑聲在寂靜的夜裏傳得老遠,誰能想到喝頓酒竟碰上這麽刺激又荒唐的事兒,如今想來,隻覺得啼笑皆非。車子緩緩前行,昏黃的路燈接連劃過車窗,為這微醺的氛圍添了幾分迷離。
不知是誰起的頭,話題一轉,聊到了同性戀。華哥握著方向盤,微微搖頭,語氣裏滿是感慨與疑惑:“哎呀,現在這個社會到底怎麽了,好多家境優渥的男人和女人都搞同性戀。那些有錢人,接觸新鮮事物的機會多,沒準兒就是把這當成尋求刺激的一種方式。你說他們是不是過膩了普通人的生活,尤其是在感情那方麵,總想找點不一樣的樂子,所以不少有錢人到處找小情人,包小三、小四,無非就是圖個新鮮,想換不同口味。”
胖哥坐在副駕駛,一聽這話,立刻來了興致,身體前傾,連忙插話:“可拉倒吧,同性戀原因可多了去了。不幸福的家庭也是一方麵,原生家庭缺愛,孩子心理容易出問題。你還別說,聽說軍營和監獄裏同性戀也不少。那裏邊都是同性,女子監獄全是女人,估計是因為長期禁欲,才催生了這種現象。古代皇宮裏的宮女不也一樣嘛,長期被困在深宮裏,接觸不到異性,很容易產生那種畸形的情感。”
楚哥坐在後排,一直靜靜聽著,這時也開了口:“我覺得吧,不能一概而論。人是複雜的,感情更是複雜,哪能簡單歸結為幾個原因。有些同性戀就是單純喜歡同性,和錢、家庭、環境都沒關係,就是靈魂深處的相互吸引。”
胖哥靠在座椅上,抽了口煙,緩緩吐出一個煙圈:“不管啥原因,感情的事兒,旁人也不好多說。隻是這事兒,在咱們這個圈子裏,還是挺忌諱的,大家都得小心點,別被有心人利用。”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各抒己見,小小的車廂裏彌漫著熱烈的討論氛圍。我望著車窗外飛逝的夜景,思緒也跟著飄遠,心裏默默想著,這世上的感情千變萬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選擇 。
“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三扁不如一圓’,說的就是屁股。”華哥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冷不丁地冒出這麽一句,打破了關於同性戀話題的討論節奏,這話來得突兀,讓大家一時摸不著頭腦。
車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微妙,胖哥皺著眉,一臉疑惑地轉過頭看向華哥:“華哥,你這話說的,怎麽突然扯到這上麵去了?跟咱們剛才聊的有啥關係啊?”
華哥笑了笑,臉上閃過一絲神秘,接著說道:“別急,聽我慢慢說。我在還沒考上刑警隊之前,在部隊待過一段時間。那時候啊,晚上站崗巡邏,就碰見過一些事兒……和咱們說的同性戀有關。”他刻意頓了頓,成功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大家都屏氣斂息,等著他往下講。
楚哥微微前傾身體,眼神裏透著好奇與專注:“華哥,快說說,到底咋回事兒啊?”
華哥深吸一口氣,回憶起那段往事:“有天晚上,我巡邏到營房後麵的角落,隱隱約約聽到有動靜。我當時就警覺起來,慢慢靠近,結果看到兩個戰友在那兒……行為舉止特別親密,一看就和正常的兄弟關係不一樣。當時我都驚呆了,完全沒想到會在部隊裏碰到這種事兒。後來我私下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部隊裏這種情況雖然不常見,但確實存在。”
胖哥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真的假的?部隊裏管得那麽嚴,居然也有這種事兒?”
哥哥靠在座椅上,默默聽完,彈了彈煙灰,緩緩說道:“人多的地方,啥事兒都有可能發生。不管在啥環境,感情這東西,有時候就是不受控製。不過,咱可不能戴著有色眼鏡去看,尊重別人的選擇,才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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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紛紛點頭表示讚同,車廂裏再次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每個人似乎都在消化華哥分享的這段經曆,同時也在思考著關於人性、情感和尊重的種種問題 。
過了一會兒,楚哥打破沉默,緩緩說道:“其實,我也有個朋友,之前一直藏著自己的性取向,過得特別壓抑。後來鼓起勇氣出櫃,反而輕鬆多了。他說每天戴著麵具生活太累,隻有坦誠麵對自己,才能真正快樂。”
胖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麽看來,不管啥原因,咱們都得尊重他們的選擇,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這時,一直安靜開車的華哥又開腔了:“你們說,要是以後咱身邊再碰上這種事兒,咱該咋幫忙呢?”
我想了想,回答道:“我覺得首先就是別歧視,正常對待他們。要是他們遇到困難,咱能幫就幫一把,就像對待其他兄弟一樣。”
楚哥接著說:“對,要是有人因為這個被欺負,咱肯定不能坐視不管。就像今天這事兒,不管他出於啥目的,要是行為讓人不舒服,咱們就得站出來。”
胖哥拍著大腿,大聲說道:“沒錯!不過話說回來,今天這事兒也給咱提個醒,以後交朋友可得擦亮眼睛,別被居心不良的人給騙了。”
車子在夜色中繼續前行,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華哥突然一拍腦袋,說道:“對了,我之前在刑警隊的時候,還辦過一起案子,和同性戀群體有關。有幾個年輕人,因為性取向被人盯上,騙進一個傳銷組織,那些壞人就利用他們不敢聲張的心理,大肆斂財。”
“啊?還有這種事兒?”我驚訝地張大嘴巴。
華哥神色凝重地點點頭:“所以說,咱們了解這些,也是為了更好地保護身邊的人。他們本來在社會上就容易受到異樣眼光,咱們可不能讓他們再受欺負。”
胖哥皺著眉頭,一臉憤慨:“這些壞人太可惡了,就該狠狠地懲治。要是讓我碰上,非得好好教訓他們一頓。”
楚哥則冷靜地分析道:“咱們除了能在行動上保護他們,其實還能多宣傳宣傳,讓更多人了解同性戀群體,消除大家的誤解和偏見。”
隨著討論的深入,大家的情緒愈發高漲,原本對同性戀的陌生和疑惑,漸漸變成了理解與支持。不知不覺間,車子已經到了各自回家的路口,大家意猶未盡地互相道別。
“再見了,小孤兒,在外麵照顧好自己,在外麵有事給哥打電話。”華哥走上前,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裏滿是關切,那語氣就像生怕我在外麵受了半點委屈。
胖哥也湊過來,圓滾滾的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就是,有啥麻煩別一個人扛著,哥哥們雖然各忙各的,但隻要你招呼一聲,絕對不含糊!”
楚哥站在一旁,微笑著點點頭,“多注意安全,常聯係。”幾位有身份的哥哥也紛紛送上叮囑,他們的話語雖然簡短,卻飽含著濃濃的情誼。
我眼眶微微泛紅,向幾位哥哥用力地揮了揮手,大聲說道:“知道了,哥!你們也都保重!”轉身的那一刻,心中滿是溫暖與不舍,這些日子,無論遇到什麽風雨,都是哥哥們在身後為我遮風擋雨。
回到家,我連衣服都沒換,一頭栽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今晚發生的一切就像電影一般,在腦海裏不停地循環播放。和神秘男人在小亭子前劍拔弩張的對峙,他那看似無辜卻又讓人捉摸不透的神情,兄弟們突然衝出來時的熱血沸騰;還有後來在車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關於同性戀話題展開的激烈討論,那些不同的觀點、真摯的感悟,每一個畫麵都無比清晰。
我翻了個身,把手臂枕在腦袋下麵,心想,以前總覺得這個世界非黑即白,對很多事情都有著自己固有的看法。可經過今晚,才發現人性和感情是如此複雜又奇妙。就像那個神秘男人,一開始我滿心警惕,甚至帶著偏見,可當大家把事情攤開來說,才發現也許他隻是太孤獨,太想念自己的弟弟。還有關於同性戀,曾經的我雖沒有歧視,卻也不甚了解,可聽了哥哥們的經曆和想法,我才明白,愛本就不應該被定義,每個人都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不管他們的選擇是什麽,都值得被尊重。
我深吸一口氣,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不管遇到什麽人,處於什麽情況,都要始終秉持著尊重和理解的態度。畢竟,這個世界很大,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人生軌跡,都在自己的故事裏扮演著主角,都值得被這個世界溫柔以待。想著想著,困意漸漸襲來,我緩緩閉上雙眼,嘴角帶著一絲微笑,進入了夢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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