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再度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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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縷陽光俏皮地穿過輕薄的窗簾,像溫柔的手輕輕撫上我的臉,將我從睡夢中緩緩喚醒。我愜意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昨晚那些深刻又難忘的畫麵,如同電影般在腦海裏不斷放映,心中滿是感慨。簡單洗漱一番後,哼著小曲來到常去的早餐攤。
早餐攤彌漫著食物的香氣,攤主熟練地擺弄著炊具,熱氣騰騰的煙火氣讓人心生暖意。我剛找個位置坐下,咬了一口酥脆的油條,喝了口香濃的豆漿,享受著早餐的美味。這時,不遠處角落裏,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奶奶吸引了我的注意。她神色局促,雙手不安地揪著衣角,手裏緊緊攥著一張皺巴巴的紙幣,眼睛盯著麵前熱氣騰騰的早餐車,嘴唇微微張合,欲言又止。
我趕忙走上前,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輕聲詢問:“奶奶,您怎麽啦?是遇到什麽難題了嗎?”老奶奶輕輕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孩子,我就想買個包子,可這錢好像不夠,真是人老了,幹啥都不利索。”我毫不猶豫地笑著說:“奶奶,這事兒簡單,我幫您付。”老奶奶一聽,連忙擺手拒絕,態度堅決:“那怎麽好意思,孩子,我不能白要你的錢,這可不行。”
這時,早餐攤老板注意到這邊的情況,笑著走過來,大大咧咧地說:“老人家,這頓算我請!您可是我們這兒的常客,平常沒少照顧我生意,偶爾請您吃個早餐,那都不算事兒!”周圍的食客們也紛紛點頭,七嘴八舌地附和著。一位年輕的上班族笑著說:“就是就是,奶奶您別客氣!我奶奶也一個人住,我可理解您了,大家幫襯著點沒啥。”一位大媽也跟著說:“對呀,誰還沒個難處,一頓早餐而已,奶奶您就安心吃。”老奶奶眼眶一下子濕潤了,嘴裏不停地說著:“謝謝你們,謝謝你們這些好心人,我這心裏啊,暖烘烘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和老奶奶聊起天來,早餐攤瞬間彌漫著溫暖又歡樂的氣息。從聊天中得知,老奶奶的子女都在外地工作,她一個人生活,平常就愛來這個早餐攤,感受這人間煙火氣。
吃完早餐,我和大家一一告別,前往幹爸的模特公司上班。剛到公司不久,辦公室裏安靜的氛圍就被打破了。同事小王突然接到家裏電話,得知父親生病住院,急需一筆錢做手術。小王頓時急得焦頭爛額,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額頭上滿是汗珠,嘴裏不停地念叨著:“這可怎麽辦,這可怎麽辦……”
這時,秋泉老板恰好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連忙詢問:“小王,咋回事啊?看你急成這樣。”小王帶著哭腔把事情說了一遍。秋泉老板拍了拍小王的肩膀,沉穩地說:“小王,別著急上火,公司先預支你半年工資,你趕緊拿去給父親治病。咱們公司就是一個大家庭,有困難大家一起扛!”同事們也紛紛圍過來,小李遞上紙巾,安慰道:“小王,別太擔心,叔叔福大命大,肯定會沒事的。我爸之前也生過大病,現在不也好好的嘛 。”小張則表示願意借錢給他:“我這兒還有些積蓄,你先用著,不夠再吱聲。”小王感動得熱淚盈眶,不停地向大家道謝,那感激的眼神裏閃爍著淚花:“謝謝大家,要不是你們,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這份恩情我記著。”
下班後,我買了些水果,前往醫院看望小王的父親。走進病房,一幅感人的畫麵映入眼簾:同病房的一位患者家屬,穿著樸素,一看經濟條件就不寬裕,此刻卻熱情地拿著手機,幫小王聯係一位知名專家,語氣誠懇地說:“我認識一位這方麵的專家,之前給我家親戚看過病,人可好了,我幫你問問,看能不能給你父親更好的治療方案。”小王站在一旁,眼眶泛紅,不停地說著謝謝:“大哥,太感謝您了,您這真是幫了我大忙。”那位大哥笑著擺擺手:“別這麽見外,在這病房裏,大家都不容易,能幫一把是一把。”病房裏的其他人也在互相幫忙,有的幫忙打水,有的幫忙照顧病人,沒有絲毫的陌生與隔閡,就像一家人一樣。一位大爺笑著對小王說:“孩子,放寬心,你爸肯定能好起來,有啥需要盡管說。”
回到家,夜幕已經降臨,我獨自坐在陽台上,仰望著滿天繁星,回想著這一天發生的點點滴滴。從早餐攤眾人對老奶奶的溫暖相助,到公司裏同事間的團結友愛,再到醫院病房裏陌生人的善意關懷,每一件看似平凡無奇的小事,卻都充滿了愛與溫暖。這個世界或許並不完美,生活中也總會有磕磕絆絆,但總有一些人、一些事,能讓我們真切地感受到人性的美好。就像昨晚我決定要尊重和理解每一個人一樣,這些美好的瞬間,也在不斷激勵著我,要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去傳遞這份愛與溫暖,讓這個世界因為我們的努力,變得更加美好 。
沒想到曾經平淡幸福的生活轉瞬即逝,命運的巨輪無情地將我卷入深淵,而我不知道,未來等待我的,還會是什麽更加殘酷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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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陽光正好,微風輕拂,我正百無聊賴地翻看著手機,突然,做司儀的山西大同強哥打來了電話。“天涯啊,你現在手頭事兒多不?”強哥的聲音一如既往地爽朗,帶著熟悉的鄉音,從聽筒裏傳來,就像多年老友在耳邊嘮嗑。我應道:“強哥,沒啥要緊事兒,怎麽啦?”強哥立馬來了精神:“那正好!齊齊哈爾那邊有一批音響和大屏幕需要調試安裝,我得去一趟,齊齊哈爾不是你老家那邊嗎,你要不要一同回去一趟,跟老板請個假?咱哥倆還能路上作伴,到時候帶你吃頓好的!”
當時我一聽立馬來了興趣,興奮地說:“好啊,我跟我幹爸請個假。好久沒回去了,正好回去看看!”
於是我就向我幹爸請了個假,說想去齊齊哈爾一趟。心裏想著,齊齊哈爾我也沒有什麽親近的人了,就那個老二應該在齊齊哈爾富拉爾地區,但是從小就沒什麽感情。去溜達溜達,也算散散心了。
我爽快地答應下來,簡單收拾行李後,便踏上了前往齊齊哈爾的旅程。一路上,我望著車窗外不斷後退的風景,心中滿是對未知重逢的期待。
到了地方,我就跟著強哥忙前忙後,調試設備、布置線路,現場一片忙碌。忽然,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天涯,是你嗎?”我腳步一頓,疑惑地轉過頭。眼前站著一個身形有些熟悉的人,他也正一臉驚訝地看著我。我們對視了好一會兒,記憶的齒輪開始飛速轉動。“李琦?”我試探著叫出這個許久未曾提起的名字。“真的是你!”他眼中閃過驚喜,快步朝我走來。
這個世界真小,沒想到曾經在孤兒院一起呆過的竟然在這一刻相逢。我又驚又喜,上前緊緊握住他的手,“好家夥,真沒想到能在這兒遇見你!這些年你過得咋樣?”李琦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眼中滿是感慨:“我啊,一直在這邊打拚,當年我離開孤兒院,沒有來得及和你告別,你也知道當年我在孤兒院被大國欺負,我跑到了齊齊哈爾,是一個外國人把我收養了。”
我連忙說道:“我知道我知道。那個外國人還去孤兒院辦領養你的手續了呢。這我都知道,但是我沒有看到你。因為當時我在前樓辦公室,沒回到生活樓區。”
李琦感慨道:“太巧了。沒想到咱倆能相遇呀。”接著又問我,“你呢,看你現在忙得腳不沾地的,發展得不錯吧?”
這時強哥扯著嗓子在不遠處喊道:“天涯,跟上啊,你幹嘛呢?客戶可等著驗收呢!”
我無奈地看向李琦,解釋道:“我這次來齊齊哈爾是和一個朋友來的,在調試一批音響還有大屏幕,我不做這個工作,我隻是來陪他來溜達一圈,我現在在哈爾濱。”
李琦連忙說:“我在這附近一家汽修廠工作,晚上下班我來找你,咱們好好聚聚。那個外國人給我投資了一家汽車修理廠,也算有個穩定營生。”
我趕忙應下:“好好好,晚上再去。對了,順便把你那個那個哥們帶上。” 李琦點頭答應,我們約定好了晚上見麵的地點,便暫時分別。我帶著這份意外重逢的喜悅,繼續投入到工作中,滿心期待著晚上的相聚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齊齊哈爾的街道被霓虹燈光點綴得格外熱鬧。結束了一天的忙碌,我按照約定來到和李琦碰麵的餐館。剛推開門,就看到李琦和他的朋友已經在等我,桌上擺滿了當地的特色美食。
李琦熱情地起身招呼我,給我介紹他身旁的朋友:“這是我在這邊認識的好兄弟,阿明,平時沒少幫襯我。”阿明笑著伸出手:“久仰大名,聽李琦念叨過好多次孤兒院的事兒,今天可算見到你了。”我握住他的手,笑道:“幸會幸會,以後都是朋友。”
我們圍坐在一起,一邊品嚐美食,一邊暢聊。李琦說起他經營汽修廠的點滴,從最初的艱難起步,到如今逐漸走上正軌,每一個故事裏都藏著他的堅持與努力。阿明也分享著他們一起創業時遇到的趣事,逗得我們哈哈大笑。
酒過三巡,話題不知不覺轉到了未來的打算。李琦眼中閃爍著光芒:“我想著把汽修廠再擴大些規模,多招幾個手藝好的師傅,再進些先進設備,以後爭取做成這一片兒最專業的汽修廠。”我連忙點頭表示支持:“這想法不錯。
酒過三巡,氣氛愈發熱絡,可李琦的神色間卻仍藏著幾分難以言說的悵惘。我忍不住開口問道:“對了,你當時到底為啥從孤兒院跑了呀?”
李琦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手中的酒杯微微顫抖,頓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還不是因為那個班長,他天天欺負我,不僅逼我給他洗衣服,而且……而且他簡直就是個變態 ,還讓我做那種……”說到這裏,他突然頓住,臉上滿是痛苦與難堪,不願再多說一個字。
我輕輕歎了口氣,腦海中浮現出當年在孤兒院的壓抑氛圍,感慨道:“我沒你那股子魄力,要是我,可能也隻能默默忍受。你當時能反抗,已經很厲害了,居然還敢拿刀去砍他。我可膽小,要是我,估計也隻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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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琦苦笑著搖搖頭:“我那是實在忍無可忍了。當時我嚇得慌不擇路,一路跑到了齊齊哈爾。餓到不行就去要飯,後來要到了一個老外家門口。他看我實在可憐,就收留了我。”
我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安慰道:“都過去了,好在現在一切都慢慢好起來了。”
李琦仰頭灌下一口酒,聲音低沉:“你是不知道,有時候人真的比魔鬼還可怕。在孤兒院的那段日子,是我這輩子都不想回憶的噩夢。”
“好了好了,過去的事就別提了。”我擺了擺手,試圖讓氣氛輕鬆一些,“現在孤兒院和咱們小時候大不一樣了,外麵看起來建築更完善,條件也好了很多。我在孤兒院的第三年就被領養了,去了湖南長沙,領養我的是個富商。”
“啥?”李琦滿臉驚訝,眼睛瞪得大大的,“那條件多好啊,你為啥沒在那兒待下去?”
我無奈地苦笑一聲:“唉,說來話長。那家人看著光鮮,家裏的人卻處處排擠我,我實在待不下去,就想著回孤兒院。誰能想到,孤兒院竟然不接受我了。你也知道咱們那個科長,心狠手辣,處處跟我作對,看我橫豎不順眼。而且當時宋院長也不在了,要麽是退休了,要麽就是被調離了,我記不太清了。我當時真是又氣又絕望,一咬牙就離開了孤兒院,後來又被寄養……唉,這些糟心事,不提也罷。”我再次擺了擺手,像是要把那些不愉快的回憶統統揮散。
李琦越說越來勁,情緒高漲,整個人都散發著重逢的喜悅。他一把抄起手中的啤酒,胳膊豪爽地一揮,和身旁的朋友一同向我敬來。
“來,走一個!真沒想到啊,咱倆能在這大街上碰上,這不是老天爺都想讓咱敘敘舊嘛!”李琦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顫,眼裏閃爍著光亮。
他頓了頓,臉上浮現出一抹懷念的笑容,繼續說道:“我一開始看到你,就一眼把你認出來了。你小的時候在孤兒院,那模樣在我心裏刻得死死的。你還記得不,你整天悶聲不響,手裏就拿著刻刀,專心雕刻你父母的模樣。那股子專注的勁兒,我到現在都忘不了。”
我微微頷首,那些被歲月塵封的記憶瞬間湧上心頭,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李琦興致愈發高昂,眉飛色舞地比劃著:“我當時還說過你呢,講你雕刻得不太像,結果你立馬就生氣了,小臉一板,可有意思了。”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反駁道:“那可不,在我心裏,我父母就是那樣的,你說不像,我肯定不樂意。”
李琦重重地點點頭,眼神裏滿是認同:“是啊,當時不懂事,現在可明白了。那時候,我就隻把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有啥心裏話都想跟你嘮嘮。”他端起酒杯,在空中晃了晃,“來,啥也不說了,都在酒裏,喝!”
我們三人的酒杯在空中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酒水微微蕩漾,就如同我們此刻起伏的心緒,帶著久別重逢的激動與對往昔歲月的深深懷念 。
李琦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臉上泛起一絲苦笑,那笑容裏藏著數不清的酸澀與感慨。“兄弟,跟你說,當年我從孤兒院跑出來,和你一樣,爬火車到了齊齊哈爾。
你呀,就是學我!”我的聲音帶著幾分酒後的暢快,也有著對往昔的無奈。
李奇無奈地笑了笑,“是啊,那時候年紀小,又孤立無援,能想到的就隻有跑了。”
李琦放下酒杯,身子前傾,接著說道:“我剛到齊齊哈爾的時候,那叫一個人生地不熟。外麵的世界,對我來說既向往又神秘。那時候我才多大呀,也就幾歲的樣子,現在想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當時我心裏慌得很,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往哪兒邁。對了,我跑出孤兒院的時候,找李燕借了15塊錢。你還記得李燕不?”
我皺著眉頭,努力回憶著,緩緩搖了搖頭,“有點印象模糊了,不太想得起。”
“哎呀,就是那個住在孤兒院3樓的班長,他爸把他媽給殺了,後來他就被送進孤兒院了,你真不記得啦?”李琦的眼神裏帶著一絲急切,似乎希望我能一同找回那段記憶。
我揉了揉太陽穴,“算了算了,不想了,想這些事兒太累人了。”
李琦輕歎一聲,又陷入了回憶之中,“我跑到齊齊哈爾後,其實本來想著回去的。在火車上的時候,查票的一來,我就嚇得趕緊躲到別人腳底下,大氣都不敢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就睡著了。等再醒過來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大喊‘下車了,到站了’,我睜眼一看,車廂裏的人都快走光了。有個好心的大爺瞅見我,問我:‘孩子呀,你咋在這兒躲著呢?快下車,到地方啦!’就這麽著,我稀裏糊塗到了齊齊哈爾。我背著書包,手裏拎著包,慌慌張張跟著大爺下了火車。”
我聽得入神,不禁問道:“然後呢,出了火車站又發生啥了?”
李琦苦笑著說:“出了火車站,我站在大街上,完全懵了,根本不知道該往哪兒走。心裏太著急,等我反應過來,發現包不知道啥時候給弄丟了,裏麵還有借的那將近20塊錢呢。當時我冷汗‘唰’地就下來了,一個人傻站在那兒,腦袋裏亂糟糟的,完全沒了主意,隻能到處亂走。渴了,不知道去哪兒找水喝;餓了,也不知道去哪兒吃飯。走得實在沒力氣了,肚子裏又空空的,我就坐在馬路邊歇著,當時心裏想著,可千萬不能回孤兒院,回去肯定又得被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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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後來呢?”我追問道。
“後來啊,天快黑了,路燈都亮起來了,我又渴又餓。突然瞧見前麵有個公園,旁邊有個廁所。我跑過去一看,洗手的地方有水管,當時我那個高興啊,趕緊跑過去,一頓猛喝,肚子都喝飽了。從廁所出來,實在太累,就走進公園,看到有個長椅,我一躺下就不想動了。”李琦說著,眼神黯淡下來,“我望著黑漆漆的天空,眼淚忍不住就流下來了。心裏特別恨自己,怎麽這麽沒出息,被人欺負不敢還手,還把錢弄丟了,連口飯都吃不上。就這麽著,我在長椅上迷迷糊糊睡著了。等第二天早上醒來,腦袋昏昏沉沉的,渾身沒力氣,一摸額頭,壞了,發燒了。我當時就哭了,想著要是我爸媽還在,看到我這副流落他鄉、狼狽不堪的樣子,得多心疼啊。”
我伸手拍了拍李琦的肩膀,安慰道:“都過去了,那些苦日子都熬過來了,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好的。”李琦微微點頭,眼中的痛苦稍稍淡了些,可那段艱難歲月留下的痕跡,怕是永遠也抹不掉了 。
我躺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就睡著了,腦海裏像放電影似的,不斷閃過那些可怕的畫麵,噩夢一個接著一個。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突然,一陣輕柔的呼喚聲傳來:“小弟,小弟,你醒一醒,你還好嗎?” 聲音在混沌中格外清晰,我費了好大的勁,才使勁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一個麵容和善的姐姐,她正一臉關切地看著我。我使了使勁,想要坐起來,可身體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難受極了,渾身像著了火一樣火辣辣的。
她見我坐起,輕輕說道:“我看你在這裏睡了很久了,我在這附近遛我家的狗狗,在公園裏瞧見你躺在這裏好久,我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呢。” 說著,她下意識地摸了摸我的額頭,驚呼道:“哎呀,你發燒了,快去看看醫生吧。”
我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聲音沙啞:“我沒有錢,我兜裏一分錢也沒有。”
那個姐姐聽了,二話沒說,一把拉住我:“走,先去吃點東西。” 不一會兒,她就帶著我來到小吃攤,買了吃的和喝的,還把食物遞到我麵前,催促道:“快吃快喝吧,不然你會撐不住的。”
當時我滿心都是感激,接過食物,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那一刻,這些普通的食物,卻成了我記憶中最美味的東西。吃完東西,我感覺身上有了些力氣,又喝了半瓶水,身上也不再發冷了。
可姐姐還不放心,接著帶我去了藥店,買了藥。我望著她忙碌的背影,心裏認定,她一定是上帝特意派到我身邊的小天使,是她搭救了我的生命。
李琦說著說著,眼眶泛紅,淚水奪眶而出:“她幫了我之後,就走了,連名字都沒留下。”
我急忙安慰他:“好了好了,別哭。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其實我的經曆比你更波折,咱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故事。今天有緣相聚,就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了,喝個不醉不歸!”
於是,我和李琦還有他的朋友再次舉起酒杯,也不知道喝了多久,隻覺得腦袋越來越沉,周圍的一切都變得迷迷糊糊 ,但這份重逢的喜悅和溫暖,卻深深印刻在了心底。
李琦眼眶微微泛紅,沉浸在回憶裏,緩緩說道:“那個姐姐臨走的時候,悄悄往我兜裏塞了幾十塊錢,還溫柔地對我說,‘孩子,買點吃的,照顧好自己’。那聲音,我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就跟在耳邊似的。” 他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下情緒。
“後來啊,大半夜的,我一個人迷迷糊糊地在大街上晃悠,實在走不動了,就躺在了一戶人家停車的地方。那天特別冷,我跑出來的時候正是冬天,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突然,我耳邊傳來一個聲音:‘這誰家小孩啊!’ 我費力地睜開眼睛,原來是個外國人,說著一口不太流利的中國話。他問我,‘怎麽,你身體不舒服嗎?’ 我趕忙坐起來,連說帶比劃:‘叔叔你好,我身上沒有錢,我沒有家。’ 我一股腦說了好多,也不知道他聽懂了多少。”
“我看他有點猶豫,心裏一急,‘撲通’ 一聲就跪在了他麵前。他趕緊把我扶起來,臉上滿是心疼。緊接著,他就把我帶回了家,一進屋,就拿著體溫計給我測體溫。我當時腦袋昏昏沉沉的,隻記得躺到床上,鑽進被窩的那一刻,太舒服了,感覺所有的疲憊和寒冷一下子都消失了。”
“外國爸爸還給我做了好吃的,熱乎乎的,我都不知道那是什麽,但那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東西。我好幾天沒正經吃東西了,又在椅子上發著燒,當時也顧不上客氣,大口大口就吃了起來。吃完後,我就把自己這幾天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跟老外講。他聽了,連連點頭,也不知道到底聽懂沒。他中文不太好嘛,但從他的眼神裏,我能看出他是真的心疼我。”
“講完後,他一把就抱住了我,說‘孩子不要怕,以後你就在叔叔家’。就這麽著,老外收養了我,還去孤兒院辦了領養手續。那一刻,我終於不用再流浪了,終於有個家了。” 李琦臉上洋溢著幸福,接著說道,“等明天,我帶你去我家,見見我的外國爸爸,他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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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滿臉期待,興奮地一拍大腿,說道:“那感情好啊,我可得好好謝謝這位收養你的貴人,要不是他,你哪能過上現在安穩的日子!” 李琦眼眶微微濕潤,嘴角卻掛著幸福的笑意,看得出他對這位外國爸爸的感恩與依賴早已深入骨髓。
當晚,暖黃的燈光柔和地灑在小飯館裏,酒香在空氣中彌漫。我們倆坐在角落,像打開了話匣子,過去在孤兒院的點點滴滴、這些年各自的經曆,一股腦地傾訴出來。
“你還記得那次咱們一起偷溜出孤兒院,想去外麵看看,結果迷路了,差點回不去。”我端起酒杯,笑著回憶道。
李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臉上帶著幾分醉意:“怎麽不記得,當時嚇得腿都軟了,要不是門衛大爺出來找,咱倆估計得在外麵過夜。”
說著說著,酒意漸濃,我們才在互相的叮囑中各自回房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臉上,李琦就風風火火地把我叫醒,臉上寫滿了興奮:“快起來,走,去我家,我外國爸爸肯定很高興見到你。”
一路上,街道兩旁的店鋪陸續開門營業,早起的人們忙碌又充滿活力。李琦滔滔不絕地講著外國爸爸的生活習慣和趣事,言語間滿是親昵。
“我外國爸爸可有意思了,他特別喜歡搗鼓他那個小花園,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給那些花花草草澆水施肥。”李琦笑著說道。
我打趣道:“看來他還挺有生活情趣的。”
到了他家,一座溫馨的小房子映入眼簾,院子裏種滿了五顏六色的鮮花,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李琦大步走到門前,推開門,用流利的外語喊了一聲:“papa, e&39;re hoe!”爸爸,我們到家了)啪啪,威爾號。
一位身材高大、頭發微卷的外國老人從屋裏迎了出來,他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眼神裏透著和善,嘴裏說著:“ee y ust be r friend.”
李琦趕忙拉過我,用中文和外語交替著介紹:“爸,這就是我跟您提過的,我在孤兒院的好兄弟。他可盼著見您呢。”
老人熱情地握住我的手,用不太標準的中文說道:“歡迎,歡迎你來家裏。快進來坐。” 那一刻,我真切感受到了這個家的溫暖,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家的味道。
老人轉身進廚房,不一會兒就端出了親手做的點心和熱氣騰騰的咖啡。我們圍坐在桌前,桌上點心精致,咖啡香氣撲鼻。李琦和老人時不時用外語交流幾句,偶爾也會笑著給我翻譯。從他們的交談中,我得知老人多年前來到中國,就愛上了這片土地,一直熱心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我剛來中國的時候,就想著能為這裏做點什麽,遇到李琦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孩子需要一個家。”老人通過李琦的翻譯,緩緩說道。
我敬佩地看著老人:“您真是個大好人,李琦能遇到您,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正聊著,李琦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接起電話,原本輕鬆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掛了電話,他一臉歉意地看向我和老人:“爸,兄弟,汽修廠那邊出了點急事,有個大客戶的車出了問題,指定要我去處理,我得過去一趟。”
老人點點頭,用手輕輕拍了拍李琦的肩膀,叮囑道:“be carefu, son.”
我也站起身:“我跟你一起去,說不定能幫上忙。”
李琦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那就太謝謝兄弟了,有你在,我心裏踏實多了。”
我們匆匆告別老人,趕往汽修廠。到了廠裏,車間裏彌漫著機油味,幾盞大燈把車間照得通亮。原來是一台重要的維修設備突然出了故障,幾個師傅正在手忙腳亂地檢查,額頭上滿是汗珠。
“這設備怎麽突然壞了,客戶還等著提車呢!”一個師傅焦急地說道。
李琦立刻換上工作服,一邊走向設備,一邊說道:“別慌,我來看看。”
我雖然不懂汽修,但也在一旁幫忙遞工具、打下手。李琦一會兒趴在地上檢查線路,一會兒又和師傅們討論故障原因,忙得不可開交。
經過幾個小時的努力,設備終於修好了,機器重新發出有規律的轟鳴聲。李琦長舒一口氣,疲憊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多虧有你在這兒陪著,不然我今天還真有點慌。要是沒有你幫忙遞工具,我也不能這麽快修好。”
夕陽西下,餘暉把我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我們拖著疲憊卻滿足的身體往回走。路上,李琦突然說:“兄弟,這次重逢我特別開心,以後不管遇到什麽事,咱們都得像今天這樣,互相照應。”
我用力地點點頭,看著天邊的晚霞,心裏想著,無論未來還有多少風雨,這份珍貴的情誼一定會像這晚霞一樣,絢爛而溫暖,永不褪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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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大同強哥,齊齊哈爾這邊的工作已經順順利利地結束了,我們打算第二天就返回哈爾濱。在返回的頭一天晚上,夜幕剛剛降臨,華燈初上,城市被霓虹燈點綴得格外熱鬧。李琦打來電話,聲音熱情洋溢:“兄弟,今晚可得來梅裏斯的舞廳,我請你喝酒唱歌,咱們好好再聚聚,明天你這一走,還不知道啥時候能再見呢!”我欣然應允。
到了舞廳,裏頭燈光閃爍,動感的音樂震耳欲聾,人們在舞池中盡情搖擺。李琦早已等候在那裏,看到我來,立刻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我笑著轉身,把身旁的強哥介紹給他:“這位就是強哥,在哈爾濱幹主持人呢,老家可是山西大同的,主持的節目可受歡迎了!強哥,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我在孤兒院一起長大的好兄弟李琦。”
李琦臉上掛著真誠的笑容,伸出手,熱情地說道:“強哥,久仰大名啊!聽我兄弟念叨過您好多次,今天可算見到真人了。”強哥也爽朗地笑了起來,握住李琦的手,用力搖了搖:“哈哈,你好你好!今天可得好好喝幾杯,感謝你這麽照顧我兄弟!”
我們找了個卡座坐下,桌上擺滿了各種酒水和小吃。李琦熟練地打開幾瓶啤酒,給我們一一滿上,舉起酒杯,感慨地說:“來,咱們走一個!能在齊齊哈爾碰上我兄弟,還認識了強哥,真是太有緣了!”強哥和我也舉起酒杯,三人的酒杯在空中清脆碰撞,發出“叮”的一聲,隨後仰頭一飲而盡。
這時,舞廳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舞台上的歌手開始唱起一首經典的老歌,悠揚的旋律在舞廳裏回蕩。李琦站起身,隨著音樂輕輕晃動著身體,笑著說:“兄弟,強哥,難得這麽高興,一會兒咱們都去唱幾首,可不許藏著掖著啊!”強哥拍了拍大腿,大聲應道:“那必須的,我在台上主持慣了,唱歌也不含糊,今天就給你們露一手!”我也跟著起哄:“好啊,我可等著聽強哥一展歌喉,還有李琦你,肯定也得亮一亮你的好嗓子!”
在搖曳的燈光與激昂的音樂裏,我們三人盡情暢飲,沉醉在相聚的歡樂氛圍中。幾杯酒下肚,李琦的眼神逐漸變得柔和且滿是不舍。他放下酒杯,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兄弟,明天你這一走,我心裏空落落的。這些天和你重逢,就像做夢一樣,我真的特別珍惜。”
強哥見狀,拍了拍李琦的肩膀,安慰道:“兄弟,別這麽傷感,現在交通和通訊都這麽發達,想見麵隨時能安排,平時也能常聯係。”
李琦苦笑著搖搖頭:“強哥,你不明白,我和他在孤兒院一起長大,那些日子,是我最灰暗卻又最溫暖的回憶。那時我們吃不飽、穿不暖,還總被欺負,可彼此陪伴,相互打氣,就這麽熬過來了。後來我跑出來,和他斷了聯係,這麽多年,我無數次在夢裏回到孤兒院,回到和他一起玩耍的時光 。”
說著,李琦的眼眶紅了,聲音也有些哽咽:“我剛到齊齊哈爾的時候,人生地不熟,吃了太多苦,好幾次都想放棄了。但一想到他,想到我們說過要一起過上好日子,我就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我心裏一陣酸澀,握住李琦的手:“我也是,這些年不管遇到什麽困難,隻要想到你,想到我們的約定,我就有了繼續下去的勇氣。”
李琦擦了擦眼淚,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這次重逢,我覺得老天爺待我不薄。兄弟,你一定要好好的,要是在哈爾濱受了委屈,就回齊齊哈爾,哥的汽修廠永遠給你留著位置。”
這時,舞廳的音樂切換成了一首深情的離別曲,悲傷的旋律縈繞在四周。李琦站起身,拉著我和強哥,聲音顫抖地說:“咱們一起唱這首歌吧,就當是為這次相聚畫上句號,也盼著下一次早點重逢。”
我們走上舞台,拿起話筒,跟著音樂放聲歌唱。唱著唱著,李琦的聲音漸漸被淚水淹沒,我和強哥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台下的人們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但此刻,我們仿佛置身於隻屬於我們三人的世界,盡情宣泄著內心的不舍與眷戀。
一曲唱罷,李琦緊緊地抱住我:“兄弟,一路平安,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用力地點點頭,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強哥也走過來,輕輕拍了拍我們的背:“好了,別太難過,咱們都是為了生活奔波,以後肯定還有機會再聚。”
我唱完歌之後,坐下來和他們繼續聊著天,汗水還順著臉頰滑落,整個人沉浸在剛剛唱歌的暢快裏。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胖乎乎的女人,大概年齡有40歲左右的樣子,步伐輕快地朝我們走來。她手中拎著一打啤酒,穩穩地放到了我們的卡台上。
“你好小兄弟,剛才聽你唱歌挺好聽的,”她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聲音爽朗,“我是這個店的老板,是這個店的老板,也可以說是老板娘。很高興認識你。”
我有些受寵若驚,連忙站起身,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謝謝老板娘誇獎,就是隨便唱唱,沒想到能入您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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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琦和強哥也跟著站起來,禮貌地向老板娘打招呼。老板笑著擺擺手,示意我們都坐下:“別這麽客氣,出來玩就是圖個開心。看你們聊得這麽投緣,我也湊個熱鬧。”說著,她大方地在一旁坐下,拿起開瓶器,熟練地打開幾瓶啤酒,給我們一一滿上。
“聽你們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老板娘端起酒杯,好奇地問道。
我接過酒杯,抿了一口,回答道:“老板娘好眼力,我和強哥是從哈爾濱來的,這趟來齊齊哈爾辦點事,李琦是我發小,在這邊紮根了。這次好不容易重逢,就聚聚。”
老板眼中閃過一絲感慨:“原來是這樣,這緣分可真奇妙。我啊,年輕的時候也在外麵闖蕩過,知道出門在外不容易,能有朋友在身邊,那就是最大的慰藉。來,為你們這份難得的情誼,幹一杯!”
我們紛紛舉杯,和老板娘碰杯後一飲而盡。酒精順著喉嚨滑下,暖到了心底。
在和老板娘的交談中,我們得知她年輕時為了夢想,獨自去大城市打拚,吃了不少苦頭。後來回到齊齊哈爾,用多年的積蓄開了這家舞廳,就盼著能給大家提供一個放鬆的地方。
“這些年,見過太多人來來往往,有的是來慶祝喜事,有的是來排解憂愁。但不管怎樣,能在我這兒留下一段快樂的回憶,我就滿足了。”西秀言的眼神裏透著溫柔和堅定。
李琦感慨道:“老板娘,您這經曆可真豐富。就像我們,小時候在孤兒院,日子苦得不行,可互相扶持著,也熬過來了。現在各自為生活忙碌,這次重逢,感覺像做夢一樣。”
老板娘聽了,眼眶微微泛紅:“人生啊,就是這樣,有苦有甜。但隻要心裏有希望,有在乎的人,再難也能挺過去。”
說著,她站起身,拿起話筒:“今天真高興認識你們,我也給大家唱一首歌,就當是我這個老板娘的一點心意。”
老板娘是個性情中人。
她的歌聲在舞廳裏響起,那質樸又飽含深情的嗓音,訴說著生活的酸甜苦辣,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沉浸其中。一曲唱罷,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而我們,也在這個夜晚,收獲了一份意外卻又無比珍貴的溫暖情誼 。
那天我們臨走的時候,都已經喝了很多了,剛一出門,不巧的是,下起了瓢潑大雨。雨滴像是被一雙巨手狠狠砸下,在地麵上濺起高高的水花,舞廳門口的燈光在雨幕中變得朦朧不清。
“這雨下得也太突然了!”強哥扯著嗓子喊道,聲音被雨聲淹沒了大半。他眯著眼,望向漆黑一片的街道,臉上滿是無奈。
李琦搖搖晃晃地站在門口,手中的雨傘被他舉得歪歪斜斜:“怕啥,不就一場雨嘛,正好醒醒酒!”話還沒說完,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我眼疾手快,趕緊扶住他。
“你都醉成這樣了,還逞強。”我哭笑不得地說道。
老板娘也從舞廳裏追了出來,手裏拿著幾件一次性雨衣,遞給我們:“可別淋雨,容易生病,快披上!”
我感激地接過雨衣,給李琦披上:“老板娘,太感謝您了,今天真是麻煩您了。”
老板娘笑著擺擺手:“說什麽麻煩,今天和你們聊得開心,以後有空再來!”
站在門口躲雨的片刻,我看著李琦和強哥,心裏五味雜陳。明天就要分別,回到各自的生活軌道,不知道下一次相聚又是什麽時候。
“兄弟,”李琦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睛紅紅的,也不知道是被雨淋濕還是因為不舍,“這一分別,你可別忘了我。”
我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說什麽傻話,咱們可是一起長大的,這情誼一輩子都斷不了。”
強哥也湊過來,拍了拍我們的肩膀:“都別這麽傷感,現在交通方便,想見麵隨時都能安排。”
雨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打在地麵上,激起的水花像是我們此刻翻湧的心緒。
“要不,咱們冒雨跑一段,就當是紀念這次特別的相聚?”我突然提議道。
李琦一聽,眼睛放光,大聲叫好:“好啊,就像小時候在雨裏瘋跑一樣!”
強哥雖然有些猶豫,但看著我們的樣子,也笑著點頭:“行,那就瘋一回!”
我們告別了老板娘,踏入雨中。雨水瞬間打濕了全身,可我們毫不在意,在雨中大聲呼喊、奔跑,笑聲和雨聲交織在一起。那一刻,仿佛時光倒流,回到了在孤兒院的日子,那些無憂無慮、互相陪伴的時光。
跑累了,我們站在街邊,大口喘著粗氣,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兄弟,一路平安。”李琦望著我,鄭重地說道。
我用力點頭:“你也是,照顧好自己,有困難隨時找我。”
在這場大雨中,我們揮手作別,看著彼此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這次相聚雖然短暫,但那些溫暖的回憶,將永遠留在心間,成為我生命中最珍貴的寶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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