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都做好了開馬賽克的準備，結果兩人隻是單純的抱抱，連嘴都沒親一個。
    它幽幽歎氣：“說好的潔癖和喪屍是沒可能的呢？”
    祁漾理所當然地回道：“我又不是潔癖。”
    002：“那你還不是高嶺之花呢。”
    “我悶騷。”
    “……”
    002自愧弗如：“你贏了。”
    賀南風去挑光碟放，祁漾則去叫應桓。
    賀南風一直嫌應桓礙事，但能和禦前紅人比的，起碼得是“寵妃”級別，他自覺才是“秀女”，遠遠不及，怕惹祁漾生氣，哼哼著什麽都沒說。
    懷揣著那點不可言說，也可能再也沒機會說的心思，應桓委婉詢問：“博士，你們……”
    賀南風翻找光碟的動作放輕，豎著耳朵聽了起來。
    祁漾瞥了他一眼，在沙發上重新坐下，微微頷首：“嗯，在一起了。”
    “啪——”，應桓的心徹底碎了，如遭雷劈。
    但這是為什麽呢？
    “您喜歡他哪？”應桓知道自己越界了，但還是忍不住想知道賀南風到底贏在哪？
    病毒爆發，人口銳減，但基地二十幾萬人口，容貌性格能力比賀南風好的大有人在。
    如果博士是個風流的性格，他覺得博士可能讓賀南風當個情人，但博士這樣清冷的，賀南風連當情人都沒機會。
    他實在想不明白。
    祁漾挑選了個恰當的詞：“熱情。”
    “那之前那個喬眠……”應桓啞聲，想起基地裏傳遍的“喬眠和他的apha們的二三事”。
    雖然大家都不再提及喬眠曾經是沈湛未婚夫的事，但喬眠當時看到博士就要纏上去，不少人都看在眼裏。
    祁漾平靜接話：“他不愛我。”
    既沒有讓沈湛主動去愛的資本，也無法用愛打動沈湛。
    至於麵對祁漾，喬眠穩輸局。
    因為撞號了。
    “就這樣？”應桓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當然不。”
    他的感情給出去，也是有要求的。
    曾經的賀南風，就算再熱情，再愛他，也無法打動他。
    容貌，性格，思想，能力，財富，背景……賀南風隻有容貌是能拿得出手的，但不說容貌單出素來死局，沒其他加成下，祁漾根本不看他臉。
    應桓看祁漾不欲多說，陷入了沉默，在電視上放起一個很古老的愛情片後，覺察出自己存在的多餘。
    他麵露遲疑，主動開口問道：“博士，我繼續住這好像不太好，要不我還是搬回對麵去？”
    賀南風立刻看向祁漾，眼裏滿是期待。
    應桓被派來貼身保護祁漾，最開始是因為末世之初存在突然變異的情況，基地擔心祁漾周圍什麽人突然變異傷到他。
    後來是賀南風來了，還被祁漾帶在身邊，應桓得時刻防著賀南風暴起傷了祁漾。
    現在的話，應桓感覺自己似乎真沒什麽用了。
    司機和生活都有小葛。
    祁漾看了眼賀南風，點頭。
    應桓的東西略多，分了兩次搬。
    也就把第一批東西放回去的功夫，回來便被賀南風攔住，拿了平板給他看，卻不轉語音，多少有些鬼祟。
    [你還當沈湛的護衛嗎？]
    應桓點頭。
    這不廢話嗎？
    [你要不繼續留下吧。]
    應桓疑惑：“為什麽？”
    [你就說留不留？]
    應桓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幹脆轉去找祁漾：“博士，賀南風不讓我走。”
    祁漾嘴角微勾，對著賀南風揚了揚下巴：“他想住主臥，次臥給你。”
    原話是祁漾提的，賀南風要能這麽想，一開始就不會盼著把人趕走。
    應桓沉默了。
    “我能繼續睡客廳嗎？”
    “不太合適。”
    應桓用力拉開賀南風，堅定地抱著自己的東西進了對麵的門，關門前道：“博士，有什麽事你給我打電話，十秒內我一定過來。”
    賀南風懊惱不已。
    祁漾對著他招了招手，他立刻關上門三兩步跑了過來，在他旁邊坐下。
    窗簾已經拉上，隨著門關上，客廳內昏暗一片，隻餘電視發出的微弱光芒。
    賀南風根本沒看進去半點，全部心神都落在身邊人身上，手指蠢蠢欲動數次，都沒碰上心心念念的指尖。
    在電影的主人公親在一起時，他開始坐立不安，呼吸逐漸拉長，繼而紊亂。
    “你要和我接吻嗎？”
    賀南風像是受到了驚嚇，試圖控製的呼吸與心跳一起，徹底成了脫韁的野馬。
    他雖然經常來些色誘行為，心裏也常有褻瀆之心，實際卻不太敢亂動亂碰，哪怕自己現在算是有了個名分了。
    他試探著碰上他指尖，在他手背上寫：可以嗎？
    短暫的安靜後，祁漾做完了思想準備，反握住他手，翻身跪坐在他腿上。
    賀南風下意識扶住了他腰。
    光線一暗，祁漾看東西總不太清，憑著感覺抬手，卻是先摸到了賀南風的脖頸，上移時擦過滾動的喉結，抬起他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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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備試一試接吻前，祁漾頓了一下，將眼鏡摘了直接掛在賀南風領口，這才低頭親了上去。
    賀南風腦海裏瞬間炸起了大片煙花。
    比起夜盲的祁漾，賀南風作為喪屍，夜視能力出色，將他每一個動作都看得一清二楚，也幾乎被隔著單薄衣服傳來的熱量灼傷。
    他不知怎麽反應，身體卻本能地給出了回應。
    祁漾停下這個淺嚐輒止的吻，扶著他肩膀，安靜了會兒，說：“我還以為你不能勃起。”
    賀南風想起上次說起這個話題，這個人後麵接著的話，瞬間萎了，同時很是委屈。
    他又不是真的屍體。
    祁漾打算坐回去，賀南風卻摟著他腰不放。
    見他沒生氣，賀南風仰頭用鼻子蹭了蹭他下巴。
    “還要親？”
    賀南風“嗷”了一聲。
    祁漾再次給了他一個吻。
    賀南風記著這人潔癖，沒敢隨便伸舌頭，學電影裏的法式熱吻，卻感覺到有一點濕潤柔軟舔舐上自己唇瓣、唇縫。
    得到回應，感覺還可以接受，祁漾扣住賀南風的脖子，逐漸加深。
    嗅到淡淡的薄荷味時，賀南風動作有片刻失控，用力按住祁漾後腰，反客為主，侵占回去，反應過來後又立刻繳械投降。
    祁漾以一下輕咬結束了這個吻，坐回去，半靠著他看完了這部電影。
    “賀南風，熱情一點，你還沒坐穩位置。”
    賀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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