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巧取秘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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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而,東南西北各院燈火驟明,守衛們如蜂群般湧出,神色驚惶,兵器在握,四下顧盼,卻隻見夜色濃稠,賊影全無,瞬間陣腳大亂。張應澤見眾人已被引出,有意緩下腳步,佯裝倉皇逃竄,引得數名守衛窮追不舍。待他們靠近,張應澤猛地轉身,拳腳齊出,與守衛們假意廝殺起來,一時間,拳腳相交之聲、呼喊叫罵之音交織回蕩。
    此時,羽嫣隱匿於南院閣樓頂的暗處,雙眸如鷹隼般緊盯著下方。果不其然,暗影閣主聽聞動靜,麵色陰沉如墨,當即召集身旁幾位武功高強的心腹,匆匆向南院趕來。他們徑直進入廂房的第三個房間,緊接著,屋內亮起昏黃的燭光。羽嫣斂息屏氣,定睛望去,隻見閣主親自點亮蠟燭,隨後行至牆邊,小心翼翼地開啟一個暗格,俯身查看其中的秘籍是否安然無恙。
    見狀,羽嫣不敢耽擱,悄然躍至暗影閣外牆,揚手一擲,一顆火彈 “嗖” 地射向空中,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張應澤眼角餘光瞥見信號,心中一緊,招式瞬間淩厲數倍,三拳兩腳便將身旁的守衛擊倒在地,隨即縱身一躍,翻過了高牆,穩穩落在羽嫣身旁。
    兩人湊近,羽嫣焦急地小聲說道:“閣主進了南院廂房第三個房間,暗格就在裏麵。” 張應澤目光堅毅,沉穩地回應:“姑娘,你先回客棧,此地危險,我去去就回。” 羽嫣欲言又止,最終點了點頭,轉身朝著客棧的方向奔去。
    張應澤深吸一口氣,再度轉身返回,幾個起落便回到南院屋頂。他俯身趴低,隱匿氣息,靜靜等待時機。一個多時辰後,屋內傳來暗影閣主的怒罵聲:“你們這群廢物,連個賊都防不住,要是讓他偷走了重要東西,我饒不了你們!從現在起,各個院子都給我加強防守,再有差錯,嚴懲不貸!” 緊接著,便是雜亂的腳步聲,想必是眾人領命退下了。
    待四周重歸寂靜,張應澤瞅準時機,輕巧地躍至南廂房旁的柱子上,運起體內的變色功法,身體表麵瞬間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完美地隱匿了身形。他耐心蟄伏,躲過一波又一波巡邏的守衛,終於覓得機會,如閃電般竄入藏有秘笈的房間,迅速反手關上房門。
    進入房間,張應澤環顧四周,隻見房間布置簡約,卻暗藏玄機。牆上掛著幾幅字畫,看似尋常,說不定暗藏機關;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踩踏其上悄無聲息,亦不知下方是否藏有密道入口。他定了定神,目光鎖定在房間一側的書架上,緩緩走近,伸手輕輕推動書架,嚐試著各種角度與力度。
    幾番嚐試後,隻聽 “哢嚓” 一聲輕響,書架一側緩緩彈出一個暗格。張應澤心中一喜,定睛一看,暗格裏靜靜放置著一個儲物袋。他伸手拿起,趕忙檢查,果不其然,袋子裏正是朱雀族失竊的秘籍,翻開書頁,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
    張應澤不敢有絲毫耽擱,將儲物袋收好,隨後行至窗邊,觀察片刻,確認無人後,縱身一躍,閃出了暗影閣。巡邏的守衛隻覺眼前黑影一閃,再仔細瞧去,唯有漆黑的夜色,全然不知珍貴的秘籍已然被盜走。
    張應澤回到客棧屋頂,悄然潛入房間。屋內,羽嫣已等候多時,搖曳的燭光映照出她滿是期待的麵龐。
    張應澤穩步上前,難掩喜悅之色,鄭重地將懷中的儲物袋遞給羽嫣,沉穩地說道:“姑娘,幸不辱命,秘笈找到了。” 羽嫣眼眸一亮,急忙接過,雙手微微顫抖。她輕輕打開儲物袋,確認秘笈無誤後,又將袋子遞還給張應澤,輕聲說道:“公子,這儲物袋裏的其他東西,定是您冒險所得,理應歸您所有。”
    張應澤並未推辭,接過儲物袋,手腕一抖,將袋子裏的東西盡數倒在桌上。他目光一掃,驚喜之色漸顯。隻見桌上堆滿了金銀,粗略估算,約有幾十萬金,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此外,還有各類奇珍異寶,散發著幽光的夜明珠、雕刻精美的翡翠擺件,以及幾枚一看便知不凡的古玉。
    其中有兩件物件尤為引人注目。一顆成人拇指大小的虎牙置於桌上,通體雪白,在微弱的光線下透著絲絲寒意,牙根處還殘留著絲絲幹涸的血跡;一塊紅色的玉石,觸手溫熱,石頭內部的紅色紋路仿若流動的血液,神秘而誘人。張應澤心想,這兩件東西能藏於如此隱秘之處,必定非同尋常,當下小心翼翼地將所有物件收了起來。
    此時,窗外夜色深沉,萬籟俱寂,奔波了一夜的疲憊如潮水般襲來。羽嫣輕輕打了個哈欠,柔聲道:“公子,今日辛苦了,咱們先休息,明日再去暗影閣看看,有無遺漏的線索。” 張應澤微微點頭,目光堅定:“姑娘所言極是,養精蓄銳,明日再繼續。”
    兩人各自回房,和衣而臥。張應澤躺在床上,卻久久未能入眠,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虎牙和玉石的模樣,思索著它們的來曆與用途,許久之後,才漸漸進入夢鄉。
    次日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入屋內,張應澤和羽嫣便早早起身。簡單用過早餐後,兩人來到暗影閣對麵茶樓的三樓,尋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點了一壺茶,看似悠然品茶,實則留意著周圍客人的交談,期望能獲取有關暗影閣的最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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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樓內,商人、鏢客、江湖人士往來穿梭,喧鬧非凡。不多時,旁邊桌子兩位身著緊身衣的武者的交談聲傳入耳中。“聽說昨晚暗影閣進賊了,鬧得雞飛狗跳,閣主大發雷霆,今早又增派了許多人手,整個暗影閣如臨大敵。”“哦?竟有此事,可知那賊偷走了什麽重要物件?”“這便不清楚了,不過能讓暗影閣如此緊張,所偷之物定然價值不菲。”
    張應澤和羽嫣對視一眼,心中了然。看來昨晚的行動已令暗影閣警覺,今日再去探查,難度必定大增。從清晨至傍晚,茶樓裏的客人換了一批又一批,他們卻如木雕般端坐,偶爾端起茶杯潤一潤幹澀的喉嚨,眼睛一刻也未曾放鬆對暗影閣的監視。
    整整一天,暗影閣大門緊閉,守衛們神情冷峻,巡邏頻次明顯增加,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或許是張應澤和羽嫣昨晚行事過於隱秘,又或許是暗影閣搜查方向有誤,始終未發現他們的蹤跡。
    眼見太陽西沉,天色漸暗,張應澤微微側身,小聲對羽嫣說道:“姑娘,看來今日暗影閣並未察覺我們的行蹤,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回炎火穀,從秘笈中探尋朱雀令的線索,再做定奪。” 羽嫣輕輕點頭,回應道:“公子所言甚是,就依您說的辦。”
    兩人起身,不慌不忙地走下茶樓,混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為防萬一,他們特意繞了幾條小巷,迂回著朝城門口走去。一路上,張應澤憑借敏銳的感知,留意著是否有人跟蹤,所幸並未發現異常。
    不多時,兩人來到城門口。守城的士兵們例行檢查過往行人,眼神中透著疲憊與麻木。張應澤和羽嫣神色平靜,順利通過檢查,走出了黑岩城的城門。
    一出城,他們便加快腳步,朝著炎火穀的方向奔去。此時,夜幕已完全籠罩大地,唯有天上的星星灑下微弱的光芒,照亮他們前行的道路。兩人一路疾馳,山間的風聲在耳邊呼嘯,偶爾傳來幾聲夜梟的啼鳴,為這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陰森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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