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爪，納薩諾斯呢？”
    “瑪法裏奧，什麽納薩諾斯？”
    “那個你們抓獲的亡靈。”
    “喔！”
    無奈攤開手，利爪道：“放了。”
    這時候，泰蘭德問道：“為什麽？”
    “尤迪安……我也就是聽伊利丹兄弟說，他自有妙用。”
    “所以，尤迪安他們就把他放了？”
    “是的，我們還做了些防備措施之後才放的。”
    ……
    “大酋長，我們明白了。”
    “可是，想要破解這個暗影的夢境，我們該怎麽找突破口呢？”
    代替周圍的部落成員，瓦羅克向希爾瓦娜斯問出這個問題。
    “維羅娜拉，你們小隊有什麽發現嗎？”
    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冷靜的希爾瓦娜斯端著下巴看向身邊等待許久的黑暗遊俠。
    她的瓦格裏恢複了，但現在光靠憤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巫妖王阿爾薩斯，極有可能就在用這些形成包圍圈的亡魂監視著她們。
    或許他是友軍，但希爾瓦娜斯賭不起。
    之前阿爾薩斯的一係列操作，可以說把她的“道心”打破防了。
    俯身一禮，維羅娜拉道：“大酋長，這個夢境據我們觀察。”
    “是一種類似現實一角的夢境空間，否則，洛瑟瑪大人他們早就該發現我們了。”
    “嗯，有找到什麽暗影虛空的痕跡嗎？”
    “沒有找到，大酋長，這裏好像就僅僅隻是洛達內爾。”
    點點自己的下頜，希爾瓦娜斯思考著道：“看來，這或許是我自己的問題了。”
    “但是，大酋長，暗影單憑這些就想讓我們墮落嗎？”
    帶著不解，哈杜倫問道。
    他根本不認為這種環境能讓他們墮落成，類似於之前抵抗燃燒軍團時期遇到的夢魘生物。
    現在，隻需要想個辦法解決包圍這裏的亡魂。
    緊接著，合力解決掉疑似夢境“夢魘”源頭的巫妖王阿爾薩斯就好。
    無敵的存在……自從見證那些以前高不可攀的存在倒在團結的力量之下。
    對於巫妖王阿爾薩斯，哈杜倫始終認為他不過是一個強了不少的再怒巫妖王。
    區區半神，他們部落沒有打贏過半神嗎？
    “大酋長，六年前，遇到巫妖王的怒火之前是我們沒有防備。”
    “如今，我們有足夠的直麵半神，甚至是真神的經驗。”
    “我們不能……唔……”
    瞥了瞥不知為何這麽衝動的哈杜倫，希爾瓦娜斯任由黑暗遊俠們暫時困住了他。
    經驗有是有，但不死不滅這個東西。
    一旦擺在明麵上了，那找不到弱點，她們難道要一次次拿生命去試探？
    當下，她們部落的視死如歸勇士是有很多。
    然而，一旦失敗一次，勇士們不怕死的意誌就會遭遇挫折。
    一次或許看不出來什麽，可是許多次之後，隊伍的人心就要散了。
    那時候，就是部落失去秩序，被另類墮落的時候了。
    古神的手段，希爾瓦娜斯可不敢小看。
    遙望當年和現在，巫妖王阿爾薩斯對當年的尤格薩隆和現在的恩佐斯，表麵都是這樣的無力。
    曾經亡靈是不怕古神的低語，但亡靈也不敢多待。
    采了薩隆邪鐵就走……如今，巫妖王阿爾薩斯的“記憶分身”自己還去調查了。
    是的，希爾瓦娜斯認為他去調查了。
    “巫妖王阿爾薩斯·米奈希爾，是一位極為自負的人。”
    “自從他成為了死亡騎士，他獲得的一次次勝利和所謂的功績，更是不斷極大加強了他的自信心。”
    “因為這種自信，就連耐奧祖都無法同化他，隻得死在他的手裏，成為他作為巫妖王的養料。”
    “說得好，說得好，非常有道理。”
    頃刻之間，亡魂退散，“萬眾期待”的巫妖王阿爾薩斯拍著手，鼓著掌，回來了。
    這一次，他不是一個人來，而是帶來了一位再次被捆成木乃伊的黑暗女王的勇士。
    “納薩諾斯……阿爾薩斯，你想做什麽？！”
    提著某種意義上的人棍，阿爾薩斯道：“我做什麽？”
    “可笑！”
    聲音忽然高昂，阿爾薩斯一把將其丟到了希爾瓦娜斯的麵前。
    跑是跑不了的，他們一大幫子人能讓一個不過傳奇的凋零者自由逃跑嗎？
    不，一點也不會。
    傳奇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希爾瓦娜斯·風行者，你以為我會那麽好說話嗎？！”
    但在下一秒，阿爾薩斯的聲音忽然再次低沉。
    “女妖，給了你這麽長的時間，想好怎麽破局了嗎？”
    “無論如何，我想‘我’可不會有更多的耐心。”
    “你……”
    咬牙切齒，擰緊拳頭，哢哢直響，
    麵對阿爾薩斯，希爾瓦娜斯還是那樣的不容易冷靜。
    可能是缺了一部分的“善”之靈魂，但她還是她，這一點至少不會變。
    “女王……”
    這一刻，納薩諾斯抬起頭艱難出聲，可見他遭遇的折磨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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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的肉體完好，可見沒有多少肉體的折磨。
    “沒事的，我的勇士，我已經想到破局的關鍵了。”
    “你找到了什麽，希爾瓦娜斯？”
    隨著阿爾薩斯的這句話，希爾瓦娜斯的目光變得極為銳利。
    這時候，瓦羅克站出來道：“沒有什麽關鍵，而是擊敗你。”
    “盡管你表現得巫妖王不相像，但你就是這一切的源頭。”
    回頭看一看身後的亡魂，阿爾薩斯笑道：“到頭來，你們的戰爭，還是這麽的‘大義凜然’。”
    “死於戰爭的亡魂在憎恨，你們卻聞所未聞。”
    “戰爭本就殘酷，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價值的！”
    “價值？！”
    “那我就讓你們看看，什麽才是價值！”
    話音未落，亡魂消散，而阿爾薩斯腰間的霜之哀傷劍鞘卻散發出極為冰寒的氣息，
    還有那不斷凝實的，幽藍的魔劍奪魂之光。
    “看來，恩佐斯是想利用我們的義戰，來悄然腐化我們嗎？”
    “祂利用亡魂召喚你而來，可真是……”
    “女妖！你到現在還沒發現錯誤嗎？”
    聲音一高一低，阿爾薩斯拔出腰間的極寒魔劍。
    他道：“你寧可把這一切歸咎於古神，也不願意否認你們所謂‘義戰’的錯誤！”
    “今天，我即便不是真正的‘我’，我也會替喚我而來的‘子民’做主！”
    “如果需要他們呼喚黑暗才能帶去屬於他們的光明，那我就讓你們湮滅在黑暗之中！”
    劍指生者和亡者，阿爾薩斯道：“我想‘我’沒別的本事。”
    “但是，屠戮絕對是‘我’的拿手好戲！”
    “這從不是錯誤的義戰，我們僅僅隻是為了部落的未來！”
    “巫妖王，你永遠無法理解，我們部落的難處！”
    眼神堅定，一位又一位的部落戰士齊聲反駁。
    認錯……其實沒有對錯，隻是雙方各自所走傳奇道路的認同三觀不同。
    否則，這種入侵的戰爭……關於它的呼籲。
    不會有部落成員響應，因為這種說法在他們的三觀裏是有“市場”的。
    就像聯盟，贏得戰爭財之類的也是有三觀“市場”的。
    德與法，兩者本該相輔相成，但……
    假如戰爭注定開始，那麽必有……必須有人去引導戰爭結束。
    否則，受苦受難的終究是大多數人。
    戰爭，可是這一時期艾澤拉斯的主旋律。
    很少有人會認錯，有時候不是為了麵子，而是為了“代價”。
    承認錯誤的“義戰”，會給部落造成創傷，而那在希爾瓦娜斯等人眼裏還不如打下去。
    “認錯，對你和你的部落而言，就那麽難嗎？！”
    “你們的義戰，正應該是……”
    “然而，在我眼中，你們的這場入侵就是錯的！”
    阿爾薩斯怎麽看都覺得希爾瓦娜斯和這裏的部落都是錯的，行為不符合他固有的認知。
    他都用這種法子了……我自己……
    站在部落現在的角度，他們這麽做好像沒有錯，但不是有更好的辦法嗎？！
    內鬥內鬥……真不如擰成一股繩。
    某種意義上，不算成熟的阿爾薩斯，和希爾瓦娜斯一般堅定了自己目前所看到的方向。
    “我們認錯，誰來為部落犧牲的勇士認錯？！”
    跟著部落戰士的信念，希爾瓦娜斯更加堅定了她自己現在的想法。
    “我是部落的大酋長，我應當為相信我的人民負責！”
    她高呼道：“阿爾薩斯·米奈希爾！”
    “你本該理解我們，就如‘你’曾經的經曆一般，我們有共同的經曆！”
    “理解？！”
    繼續朝魔劍聚集力量，阿爾薩斯冷聲道：“談何理解？！”
    “你口中所謂的共同經曆，你們都尚未反思過，去走向更好！”
    “我們本就為了部落，是為了部落變得更好！”
    “哼！”
    “呼喚我而來的是此地守衛家園的英靈，而不是你們這些入侵者！”
    “如果我們是入侵者，那我們就是為了我們部落未來的入侵者！”
    一字一句的回應阿爾薩斯的話，希爾瓦娜斯感覺她第一次做了如此正確的決定。
    與其和神靈合作，那不如為了她口中的“義戰”，單方麵貫徹部落真正需要的一切。
    因為她見到的過去告訴她，部落確實需要這場勝利。
    否則，她編纂的謊言不可能會得到部落戰士的響應。
    “現在，我們部落會跨越你這道阻礙，向前不斷前進！”
    舉起戰刀，希爾瓦娜斯道：“我是部落的大酋長，我會帶領部落走向勝利！”
    “部落的勇士們，前進！”
    打敗巫妖王阿爾薩斯的古神幻象，占據達納蘇斯，那卡利姆多大部分就是部落的了。
    燒不燒樹……占據更多的資源備戰才是希爾瓦娜斯現在所考慮的。
    燒樹或解決瑪法裏奧是為了那個合作，但佐瓦爾這種真神就和希爾瓦娜斯目前所看見的艾露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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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徒無法理解神，就像神不會細細體察祂們的“信徒”，最多關注“狂信徒”。
    但是，祂們仍然會堅持做祂們自己認為對“信徒”最好的事，並和阿爾薩斯和希爾瓦娜斯一樣堅持。
    忘卻神靈，談到聯盟，希爾瓦娜斯曾經對聯盟的信任被殘酷的現實證明，那是多麽的失敗。
    而這或許是導致她變成“阿爾薩斯”翻版的原因之一。
    聯盟，不可信。
    部落，不可信。
    這是他們雙方陣營自己互相搞出來的，一部分的“和平人士”沒找到好的辦法化解矛盾，那矛盾自然越積累就越壯大。
    坐起來談談，切好“大餅”，做好劃分“大餅”的後續等一係列的事情一直都是那麽的難。
    “為了部落！”
    舉起戰斧，瓦羅克跟上希爾瓦娜斯，緊跟她身後向巫妖王衝鋒。
    在這個艾澤裏特湧現的時代，資源是部落需要的，他僅需看到這一點就足夠了。
    而且，發起戰爭一方承認失敗，需要付出的代價極大。
    因為在艾澤拉斯，從不缺極端的複仇者。
    無論是部落還是聯盟，或者是其他的勢力。
    為親朋複仇是天經地義的。
    “為了部落！”
    ……
    “不勝利毋寧死！”
    響應大酋長和薩魯法爾大王等部落領袖的號召，部落勇士們一隊接一隊發起衝鋒。
    他們不懂，但他們的領袖能不懂嗎？
    他們的品格經過了他們的考驗，他們認同他們的理念。
    但是，他們卻忘記了那一天，部落團結一起反攻庫爾提拉斯海軍。
    那才是義戰……阿爾薩斯眼中的、大方向正常的義戰。
    他不是不能理解，但這場戰爭，他站在卡多雷的這一方。
    這種燒殺搶掠的戰爭，憑什麽算是義戰！
    “為了卡多雷！”
    隨著希爾瓦娜斯等部落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阿爾薩斯一劍揮出。
    布滿天際的冰霜隨著這一劍，覆蓋了這片化作戰場的土地。
    噗噗噗，凍結但瞬間破冰，部落帶著昂揚的意誌來到了他的麵前。
    “退散！”
    一道道刺耳的破土聲音響起，全場部落戰士，除了沒有衝鋒的戰士之外，全體不受控製的後退。
    接受部落牧師治療的納薩諾斯，在這一刻，他的血色雙眸……不敢妄動。
    和追光者交手多次，並經曆了諸多“拷問”的手段，他可以說。
    眼前的巫妖王阿爾薩斯根本不是那個巫妖王，可他卻連話都說不出口。
    “不要畏懼，為了部落！”
    “為了辛多雷！”
    ……
    “為了德拉諾什，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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