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這裏沒有族譜,隻有記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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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瞬間嘩然,記者們瘋狂地按動快門,閃光燈幾乎要將他吞噬。
    然而,就在這時,大屏幕畫麵突然切換——育幼院那麵寫滿“哥哥我也想哭”的牆,在一片寂靜中,被一雙稚嫩的手輕輕貼上一張新紙。
    紙上畫著兩個手牽手的小人,下麵歪歪扭扭地寫著“這次,我哭了。”
    鏡頭緩緩拉遠,窗外,微風拂動樹影,在那片陰影裏,一枚古樸的銅鑰匙輕輕晃動,在陽光下反射出一點冰冷的光芒,無人拾起。
    葉雨馨看著他,眼神複雜,輕聲說道“值得嗎?”
    徐墨辰沒有回答,隻是轉頭看向遠方,那裏,新的風暴正在醞釀,而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葉家紅帖,如一道催命符,帶著刺鼻的血腥味,昭告著葉雨馨必須回歸宗族,接受那場名為“血脈甄別”的審判。
    阿福麵色凝重,將紅帖遞上,葉雨馨隻掃了一眼,便扔進了垃圾桶,仿佛那是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查。”葉雨馨的聲音冷得像冰,“十年前葉家所有海外醫療項目,一個都別放過。”
    阿福得令而去,身形隱入黑暗之中,如同一隻忠誠的獵豹。
    很快,一份份塵封的檔案被調取出來,在昏黃的燈光下,那些泛黃的紙張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一個個被掩蓋的秘密。
    線索最終指向瑞士,一家與世隔絕的封閉診所。
    診所的患者登記簿,冰冷地記錄著一個個編號,而在“y3”的編號下,赫然寫著“葉氏捐贈實驗體”幾個字。
    葉雨馨的指尖劃過那行字跡,如觸電般猛地縮回,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緊。
    監護人簽名欄,一枚私印深深地烙在那裏——葉鴻遠。
    她的父親,現任葉家家主。
    與此同時,徐墨辰也在行動。
    趙文山,那個曾經風光無限的葉家大管家,如今卻像一條喪家之犬般被軟禁在一間陰暗的房間裏。
    他目光呆滯,口中念念有詞,像一個被玩壞的留聲機“火不能碰……火會叫娘……”
    徐墨辰站在他麵前,神情肅穆,仿佛在麵對一個行將就木的病人。
    他知道,趙文山是解開一切謎團的關鍵。
    “播放。”他低聲吩咐阿福。
    一段修複後的音頻,在房間裏緩緩流淌開來。
    那是1998年徐家大火當晚的報警錄音,嘈雜的背景音中,夾雜著一個男人撕心裂肺的嘶吼“別燒y艙!她們還活著!”
    阿福迅速完成了聲紋比對,結果顯示,那段聲音,與青年時期的趙文山完全吻合。
    徐墨辰的目光如同兩把鋒利的刀子,直刺趙文山的心髒“你當年,是想救人,還是滅口?”
    趙文山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渾濁的雙眼瞬間變得清明起來。
    他仿佛從一個漫長的噩夢中醒來,臉上寫滿了恐懼和掙紮。
    “我……我簽了‘靜默協議’……”他斷斷續續地說著,聲音嘶啞得像破風箱,“用葉家一個孩子,換了我家一條命……”
    另一邊,蘇淩月也在進行著一場豪賭。
    葉家密檔室,守衛森嚴,機關重重,但為了贖清自己犯下的罪孽,她必須闖進去。
    她像一隻幽靈般,避開所有的監控和守衛,憑借著對葉家內部構造的了解,一點點地接近目標。
    最終,她找到了那份“暗潮會葉氏合作備忘錄”。
    文件上白紙黑字地寫著“y實驗體三號(葉雨馨母親)失敗後,其女兒將接受‘情感剝離’訓練,培育為下一代觀察員。”
    蘇淩月的手在顫抖,她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原來,葉雨馨一直都被蒙在鼓裏,她的人生,從一開始就被設定好了。
    她迅速將文件加密,發送給了葉雨馨,附言隻有一句話“你不是叛徒,你是被選中忘記自己的人。”
    葉雨馨收到郵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她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裏,一字一句地讀完了那份備忘錄。
    她的身體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癱軟在椅子上。
    她終於明白,為什麽自己從小就對感情如此淡漠,為什麽自己總是覺得格格不入。
    原來,她根本就不是一個真正的人,而是一個被製造出來的工具。
    一夜未眠。
    第二天,葉雨馨獨自一人走進了葉家祠堂。
    祠堂裏,香煙繚繞,列祖列宗的牌位肅穆地排列著,無聲地注視著她。
    葉鴻遠站在最前方,神情複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葉雨馨走到祖先牌位前,緩緩跪下。
    她摘下頭上的發簪,毫不猶豫地劃破了自己的指尖。
    一滴滴鮮紅的血液,滴落在空無一字的玉冊上。
    “你們寫我的命,”她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卻不知道我早就不怕疼了。”
    家族審判日,如期而至。
    葉家宗老齊聚一堂,個個麵色嚴肅,仿佛在審判一個罪大惡極的叛徒。
    葉鴻遠站在高台上,聲色俱厲地宣布“葉雨馨與‘非法繼承人’徐墨辰勾結,背叛家族,今日起,斷絕父女關係,逐出家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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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話音剛落,祠堂的大門被人猛地推開。
    徐墨辰,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舊式實驗服,緩步走了進來。
    他的身後,跟著阿福,以及一個被五花大綁的老人——趙文山。
    徐墨辰走到葉雨馨身邊,目光平靜地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你們說我是假的,”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裏,“可你們的女兒,也是被造的。”
    阿福打開了直播係統,將趙文山的錄音和那份“暗潮會葉氏合作備忘錄”公之於眾。
    整個現場瞬間炸開了鍋。
    葉家宗老們一個個麵色鐵青,憤怒地咆哮著,記者們瘋狂地按動快門,閃光燈幾乎要將整個祠堂吞噬。
    葉雨馨緩緩上前,摘下頸間佩戴的那枚祖傳玉佩。
    那是她身上唯一與葉家有關的東西。
    她舉起玉佩,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玉佩四分五裂,化為齏粉。
    “從今往後,”她一字一句地說著,聲音堅定而決絕,“我的血,隻認一個名字——徐墨辰。”
    她轉過身,牽住了徐墨辰的手。
    兩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仿佛兩個在風暴中漂泊的靈魂,終於找到了彼此的依靠。
    他們並肩走出了祠堂。
    身後,火盆傾倒,烈焰瞬間吞沒了族譜的一角。
    未來會怎麽樣,誰也不知道。但至少此刻,他們在一起。
    當晚,阿福在一片廢墟之中,撥打了徐墨辰的電話,聲音低沉“徐少,我在廢棄診所舊址發現一具焦屍……”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懷中緊抱一本實驗日誌……”夜幕低垂,殘垣斷壁間,阿福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徐少,廢棄診所舊址發現一具焦屍……”他頓了頓,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焦糊味,令人作嘔,“懷中緊抱一本實驗日誌……”
    徐墨辰接過那本燒得隻剩半截的日誌,字跡潦草,隱約可辨“y3臨終前最後一句話告訴我的孩子,別信他們給的夢。”他的指尖拂過那焦黑的字跡,仿佛能感受到母親臨終前的絕望。
    次日,林婉如的墓前,徐墨辰親手將日誌焚燒。
    火苗舔舐著紙頁,化為飛舞的灰燼,飄向天際,如同母親無聲的控訴。
    他閉上眼,任由思緒翻湧,睜開眼時,眸中已是一片冰冷。
    他撥通李浩傑的電話,語氣不容置疑“把‘禁止非自願記憶幹預’法案推進到終審,加上一條附加款——所有參與y計劃的家族,必須公開懺悔!”
    掛斷電話的瞬間,手機屏幕亮起,一條匿名消息突兀地跳了出來“你母親沒死在火裏……她被人帶走了。”附件是一張模糊的照片二十年前,一名女子抱著嬰兒走出地下通道,背影酷似林婉如。
    徐墨辰盯著那張照片,眼神深邃,仿佛要把那模糊的影像刻在腦海裏。
    他沒有立即追查照片來源,而是轉頭對阿福吩咐道“重修徐家老宅,我要它恢複當年的樣子!”
    “少爺,這……”
    “唯一的要求,是地基。”
    徐墨辰並未立即追查那張照片的來源,那上麵酷似母親的背影,像一根刺,深深紮在他的心頭。
    但他更清楚,現在最要緊的,是將那些逝去的,被抹去的名字,重新鐫刻在這片土地上。
    “重修徐家老宅。”他站在一片廢墟前,目光掃過被大火燒得漆黑的梁柱,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要它恢複當年的樣子。”
    阿福有些猶豫“少爺,這……恐怕工程量巨大。”
    “唯一的要求,是地基。”徐墨辰抬起頭,看向天空。
    “焚毀的主廳,原原本本地保留下來。在焦梁之上,建一個玻璃穹頂。”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命名為——火憶堂。”
    消息傳開,整個城市都為之震動。
    誰都知道徐少一向行事乖張,可誰也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式來祭奠過去。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在火憶堂內,親自設計了一座祭台。
    祭台中央,靜靜地放置著那枚燒焦的銅懷表,表盤上的指針早已停止轉動,永遠指向了那個被塵封的時刻。
    祭台旁,他親手刻下一行字這裏沒有族譜,隻有記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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