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秘境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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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生在密室暴露蛇鱗,以及深夜潛入黑淵祭壇的關鍵場景,通過細節展現禁術修煉的代價與背叛的隱秘。
林生的指尖撫過銅鏡,冰涼的鱗片在月光下泛著青灰。他的右臉自眼角至下頜,細密的鱗甲正沿著肌理紋路生長,如同一張逐漸收緊的鐵網。
銅盆裏的水突然泛起漣漪,林生猛地攥緊腰間軟劍。門外傳來細碎腳步聲,是陸離。
"大人,西市發現巫族暗樁。"陸離的聲音隔著雕花木門傳來,帶著南疆特有的尾音,"朝廷急令徹查黑淵異動。"
林生將染血的布條浸入水中,猩紅在盆裏暈開,像極了黑淵祭壇上凝固的祭品。他扯下玄色麵紗遮住右臉,鏡中映出半張人臉與半麵蛇鱗的詭異拚接。
"明日寅時,帶第三隊..."話音未落,林生突然劇烈咳嗽,指縫間滲出幾點金紅。這是蛻鱗訣的反噬,自從在黑淵祭壇飲下那碗混著鱗片的血酒,每夜子時,他的脊椎就像被無數蛇信啃噬。
陸離的腳步聲漸遠,林生卻盯著掌心的鱗片碎片。鱗片邊緣泛著幽藍熒光,與黑淵大祭司的法袍暗紋如出一轍。三年前那場暴雨夜,祭壇裏升起的黑霧中,正是這樣的藍光纏住了他的腳踝。
子時三刻,林生翻過蛇衛府角樓。南疆特有的夜露沾濕衣擺,他摸了摸藏在衣襟裏的青銅令牌,上麵的蛇形圖騰正在發燙。黑淵入口處的瘴氣凝成人形,裹著熟悉的檀香味是大祭司的氣息。
"林首領的鱗片又密了三分。"黑袍人從霧中浮現,金鈴腳鏈在月光下晃動,"該履行血契了。
林生解下腰間玉佩,那是先帝親賜的蛇衛印信。玉佩斷裂的脆響驚飛夜梟,他將碎玉按進心口,
鮮血順著鱗片紋路蜿蜒而下。當黑淵祭壇的地脈開始震顫,他終於看清自己左臂的鱗甲已爬至肩頭,而大祭司的麵容竟與鏡中蛇鱗完美契合。
祭壇的地火在青銅鼎中翻湧,林生的碎玉沉入血池,刹那間萬千蛇影自池底騰起。他脖頸的鱗片開始發燙,大祭司枯瘦的手指按在他心口:"第三道血契完成,黑淵之力將與你共生。"
"可這代價..."林生悶哼著單膝跪地,脊椎傳來骨骼錯位的脆響,新鱗正從尾椎破土而出,"我的半身血肉...究竟換來了什麽?
黑袍人掀開兜帽,露出與林生如出一轍的半麵蛇鱗。月光照亮祭壇壁畫——千年前南疆巫族用活人獻祭,將叛逃祭司封印於黑淵的場景,與此刻竟分毫不差
"當年黑淵祭司團叛逃時,有人偷走了禁術殘卷。"大祭司的金鈴腳鏈纏住林生手腕,"如今蛇衛府的蛻鱗訣,不過是我們當年種下的誘餌。
地麵突然劇烈震動,林生瞥見祭壇裂縫中伸出無數枯手。他猛地抽出軟劍斬斷腳鏈,卻見劍鋒觸及鱗片時騰起青煙——自己的武器竟在腐蝕
"陸離!帶兄弟們..."林生的呼喊被黑淵深處的嘶吼吞沒。血池中央升起石柱,上麵密密麻麻刻著曆代蛇衛首領的名字,最新一行墨跡未幹:林生,大胤曆三百零三年夏
遠處傳來箭矢破空聲。陸離率領蛇衛撞開祭壇石門,火把照亮滿地鱗片。林生轉身時,玄色麵紗已被氣浪掀飛,完整的蛇形瞳孔在火光中收縮
"大人?"陸離的長弓哐當落地。他看見林生背後探出的蛇尾掃過祭壇符文,那些曾被他們奉為聖物的圖騰,此刻正泛著邪惡的紫光
大祭司的笑聲混著蛇信嘶鳴:"告訴朝廷,黑淵的祭品,從來都是他們最信任的人。"話音未落,萬千蛇群從祭壇湧出,林生最後看到的,是陸離腰間那枚南疆巫族的銀鈴與大祭司腳鏈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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