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危影重重,絕處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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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風裹著鹹腥氣撲麵而來,趙軒握著劍柄的手指被北鬥紋路烙得生疼。
    三十艘白蟒快船掀起的浪花聲裏,蕭峰突然抬掌震碎三丈外的礁石,碎石如暴雨般將最前排的黑衣人逼退七步。
    "蕭某平生最恨裝神弄鬼之輩。"這位丐幫幫主橫踏半步,降龍掌勁在雨幕中凝成半透明龍形。
    趙軒注意到他脖頸凸起的青筋——方才削落黑巾下的蛇鱗刺青,分明是白駝山豢養的死士才有的標記。
    黑衣人首領從船頭飄落時,濕透的鬥篷竟不沾半點水漬。
    他腰間青銅鈴鐺隨著步伐發出悶響,趙軒懷裏那枚從桃花島得來的蛇紋令牌突然發燙,燙得他幾乎握不住劍柄。
    "趙公子何苦為難自己?"首領的聲音像是用砂紙磨過青石板,"交出《九陰》《武穆》二書,我留你們全屍。"他說話時,東南方海麵上的幽綠熒光突然暴漲,照亮了每艘船頭盤踞的青銅巨蟒雕像。
    阿碧突然扯住趙軒的袖口,少女指尖的顫抖透過布料清晰傳來。
    她藏在袖中的《武穆遺書》抄本還在簌簌翻頁,泛黃的紙頁間滲出暗紅色紋路,竟與海麵熒光形成某種詭異的呼應。
    "想要秘籍?"趙軒突然朗笑出聲,劍鋒劃過雨幕帶起一串火星,"不如問問蕭大哥的降龍十八掌!"話音未落,北鬥七星劍的震顫驟然停止,劍身騰起的血霧在空中凝成半闕梵文——正是方才蕭峰提及的九陰殘篇。
    黑衣人們動了。
    七柄彎刀劃出毒蛇吐信般的弧光,刀鋒未至,腥臭的毒霧已腐蝕得礁石滋滋作響。
    蕭峰雙掌推出龍形氣勁,卻見首領袖中射出三條銀鱗小蛇,竟生生穿透了降龍掌的罡氣。
    "小心背後!"段譽的喊聲從百丈外傳來時,趙軒正被三把彎刀逼到崖邊。
    他忽然福至心靈,北鬥劍順著某道熒光軌跡斜刺,劍尖挑起的浪花裏赫然映著《九陰真經》缺失的口訣。
    蕭峰的掌風與劍光相撞的刹那,那些熒光突然化作實體,將七個黑衣人釘死在潮濕的岩壁上。
    阿碧的桃花鏢就是在這時脫手的。
    少女咬著唇將最後三枚暗器擲向船隊,鏢身撞上白蟒旗的瞬間,趙軒懷裏的令牌突然發出龍吟般的清嘯。
    海麵下浮起無數青銅鎖鏈,纏住快船的動作卻讓首領露出古怪笑意。
    "趙兄弟看好了!"蕭峰突然騰空躍起,渾厚內力震得雨滴倒卷而上。
    他背後三丈處,某個本該被掌風擊碎的黑衣人屍體突然抽搐著爬起來,袖中寒光直指豪邁大漢的後心...
    海麵突然炸開的水花混著腥鹹血沫,趙軒轉身時正看見蕭峰踉蹌著撞碎半截礁岩。
    那柄本該刺穿自己後心的蛇形短劍,此刻正插在丐幫幫主肩頭,劍柄上盤踞的青銅蟒首吞吐著幽綠毒霧。
    "蕭大哥!"趙軒的劍鋒劈開雨簾,北鬥紋路在掌心烙出血痕。
    黑衣人的彎刀擦著他耳畔掠過,削斷的發絲還未落地就被毒霧腐蝕成灰。
    他分明看見蕭峰染血的嘴角扯出笑意,降龍掌風裹著碎石將三名黑衣人掀翻下崖。
    阿碧的驚呼被海風揉碎。
    少女跌坐在浸水的礁石間,懷中《武穆遺書》的暗紅紋路已爬滿素白襦裙。
    當她顫抖著摸向腰間桃花鏢時,趙軒突然發現那些青銅鎖鏈纏住的快船正在滲出血水——三十艘白蟒船竟在不知不覺間組成了某種古老陣法。
    "趙兄弟,接著!"蕭峰暴喝聲裏,染血的降龍掌勁托著半塊青銅令牌破空而來。
    趙軒揮劍挑住的刹那,海麵幽光突然化作實質,將他腳下礁石照得纖毫畢現。
    令牌表麵浮現的星圖竟與北鬥七星劍的紋路完美契合,缺失的北極星位赫然指向阿碧懷中古籍。
    黑衣人首領的青銅鈴鐺突然發出刺耳鳴響。
    七道彎刀寒光同時襲向搖搖欲墜的蕭峰,趙軒抬劍欲救卻被三條銀鱗小蛇纏住手腕。
    毒牙刺入皮膚的瞬間,他聽見阿碧帶著哭腔的歌聲穿透雨幕——那是糅雜著吳儂軟語與塞外長調的古怪旋律。
    "雁門沙如雪...賀蘭月似鉤..."少女的嗓音染著奇異顫音,發間桃花簪不知何時已插入《武穆遺書》的書脊。
    泛黃紙頁在歌聲中簌簌翻動,暗紅紋路竟順著她指尖爬上脖頸,在鎖骨處凝成展翅玄鳥圖騰。
    黑衣人們的攻勢突然凝滯。
    彎刀劈砍的軌跡詭異地偏離要害,就連首領腰間的青銅鈴鐺也仿佛被無形絲線纏住。
    趙軒趁機震碎腕間毒蛇,北鬥劍順著星圖指引刺向最近的白蟒船首——劍鋒沒入青銅蟒眼的刹那,整片海域響起令人牙酸的機括轉動聲。
    "好個移魂攝魄的伎倆!"段譽的清朗笑聲自雲端傳來,六脈神劍的金光切開雨幕。
    十二名大理武士踏浪而至,腰間軟劍織成流動的星河。
    當先的黑衣人剛要結陣,就被無形劍氣掀開麵巾——那張布滿蛇鱗的臉孔令蕭峰瞳孔驟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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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駝山的蛇奴何時成了慕容家的走狗?"蕭峰單掌拍碎礁石借力騰空,染血的衣襟在狂風中獵獵作響。
    他淩空翻轉避開三道毒鏢,降龍掌勁化作飛龍直取首領咽喉,卻在半途被突然暴漲的幽綠熒光生生截斷。
    段譽的商陽劍指就是在此刻洞穿陣眼的。
    六脈劍氣撞上青銅鎖鏈的瞬間,三十艘白蟒船同時發出哀鳴,盤踞船首的巨蟒雕像竟開始寸寸龜裂。
    趙軒的北鬥劍順勢挑起浪濤,缺失的九陰真經口訣在浪尖顯形,與令牌星圖拚成完整梵文。
    "破!"蕭峰與趙軒的喝聲同時炸響。
    降龍掌風裹挾著北鬥劍芒轟入海麵,衝天水柱將殘餘黑衣人盡數卷入漩渦。
    首領想要捏碎青銅鈴鐺遁走,卻被段譽的少澤劍氣削斷五指——墜落的鈴鐺被阿碧用書頁接住,暗紅紋路立刻如活物般纏上青銅表麵。
    當最後一名蛇奴被大理武士釘死在礁石上時,暴雨突然停了。
    殘存的幽綠熒光在海麵聚成巨大星圖,與趙軒手中令牌遙相呼應。
    蕭峰重重跌坐在濕滑的岩石間,肩頭流出的黑血已將方圓三尺內的海水染成墨色。
    "蕭大哥,這毒..."趙軒攥著令牌的手背青筋暴起,北鬥紋路不知何時已蔓延至肘部。
    他轉頭看向正在為段譽包紮傷口的阿碧,少女鎖骨處的玄鳥圖騰正隨著星圖明滅而微微顫動。
    海風卷著碎浪掠過礁岩,趙軒踩著浸透血水的靴子走向蕭峰時,青銅鎖鏈的餘震還在腳底嗡鳴。
    他袖口的北鬥紋路已褪成暗紅,掌心卻仍攥著那枚滾燙的令牌——方才刺入蕭峰肩頭的蛇形短劍,此刻正斜插在五步外的沙礫間,劍柄青銅蟒首的眼珠詭異地轉動著。
    "蕭大哥..."趙軒單膝跪地時,喉頭像是堵著塊燒紅的炭。
    蕭峰染血的衣襟下透出青黑脈絡,降龍掌特有的剛猛氣息正與蛇毒激烈對衝,震得礁石縫隙間未幹的海水簌簌跳動。
    豪邁漢子抬手抹去嘴角血沫,笑聲震落鬢角凝結的鹽粒:"趙兄弟這劍招愈發精妙了,方才那式北鬥倒懸..."話未說完便劇烈咳嗽,指縫間滲出的黑血竟在岩石上蝕出細小孔洞。
    阿碧提著浸濕的裙裾小跑過來,發間桃花簪歪斜著垂下幾縷青絲。
    少女跪坐時膝下的《武穆遺書》仍在滲出暗紋,素手撕開衣擺的動作卻異常利落。"蕭大俠莫動。"她將草藥嚼碎敷在傷口時,指尖玄鳥圖騰忽然亮起微光,逼得蛇毒滋滋蒸騰成黑霧。
    蕭峰濃眉微挑,望著少女低垂的睫毛突然笑道:"當年杏子林中,阿朱替喬某包紮時..."渾厚嗓音戛然而止,海風掠過三人之間的空隙,卷走半句未盡之言。
    趙軒分明看見大漢眼底閃過水光,卻被段譽清越的嗓音適時打破沉寂。
    "趙兄且看!"大理世子踏著淩波微步掠近,掌中青銅鈴鐺已裹滿暗紅紋路。
    他甩袖震開鈴鐺殘片時,十二名武士正在百丈外架起藥爐,蒸騰的霧氣裏混著蒼山雪蓮的清苦。
    趙軒剛要開口,身後突然響起金屬刮擦聲。
    黑衣人首領的殘軀在血泊中痙攣,布滿蛇鱗的臉孔轉向眾人:"你們以為...白駝山..."他喉頭突然鼓起拳頭大的肉瘤,爆裂時濺出的幽綠液體竟將礁石腐蝕出人形凹坑。
    段譽的少澤劍氣晚了一步。
    六脈神劍的金光斬碎殘軀時,三十艘白蟒船的碎片正在海麵聚成星圖。
    阿碧突然輕呼一聲,懷中古籍掙脫綢帶懸浮半空,暗紅紋路與星圖交織成展翅玄鳥。
    "慕容..."蕭峰盯著逐漸消散的星圖喃喃自語,降龍掌勁無意識地震碎身旁碎石。
    趙軒摩挲著令牌上的北鬥紋路,忽然察覺阿碧脖頸的玄鳥圖騰正在發燙——少女慌亂掩住衣領的動作,恰與海天交界處新生的陰雲重合。
    當最後一絲幽綠熒光沒入令牌時,三十裏外的某座孤島上,青銅鼎內的蛇形香燭齊齊爆出火星。
    鼎身浮雕的星圖缺失處,赫然浮現出北鬥七星與展翅玄鳥交織的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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