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暗影窺伺,驚戰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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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浪翻湧的淺灘上,趙軒用劍鞘撥開垂落的藤蘿,指節在潮濕的岩壁上敲出三長兩短的暗號。
阿碧提著裙裾踩在他踩過的礁石凹痕裏,新換的桃花簪滲出的露水將衣領洇成深粉色。
"公子,沙地上的海藻..."阿碧話音未落,趙軒突然旋身攬住她腰肢躍起。
兩人方才站立處的砂礫間,三條銀環海蛇正弓起斑斕的脊背,蛇信舔舐著阿碧遺落的貝殼。
趙軒的拇指摩挲著酒勺缺口:"歐陽鋒連潮間帶的螃蟹都換了毒種。"他忽然扯斷阿碧束發的絲絛拋向半空,淺碧色綢帶在暮色中突然繃直成琴弦般的直線——三十步外礁石後傳來衣袂破風的窸窣。
阿碧從袖中抖落的桃花瓣突然懸停在半空,瓣尖齊齊指向西北方。
趙軒抬腳碾碎三枚貝殼,碎屑在濕沙上拚出半闕《碧海潮生曲》的殘譜,鹹腥海風裏混著蛇莓汁液的甜膩。
"跟緊我。"趙軒的劍鞘點地七次,每次敲擊都在岩壁上震落不同顏色的海蠣殼。
阿碧數著那些藍紫交錯的碎殼,發現它們竟對應著桃花島十二時辰的星象方位。
她腕間玉鐲突然嗡鳴,那是黃藥師教她的示警暗語。
黑衣人是踩著漲潮第一道浪頭現身的。
他手中彎刀割開的海風裹著西域沉香的餘韻,刀柄鑲嵌的蛇眼石在暮色中泛著磷火般的幽光。
趙軒反手將阿碧推向身後礁洞,劍鋒擦著黑衣人左肩劃過時,竟在空氣裏擦出打狗棒法第九式的殘影。
"慕容家的婢女也配用桃花島暗器?"黑衣人笑聲像生鏽的鎖鏈摩擦,彎刀劈開浪濤時帶起的鹽粒在空中凝成小擒拿手的指法圖形。
趙軒旋身避開刀鋒,靴底在濕沙上拖出的痕跡竟與石室中酒液凝結的易經六十四卦暗合。
阿碧的繡鞋突然陷入流沙,她驚覺腳下細沙竟排列成逆九宮陣法。
正要呼救時,趙軒的劍鞘已貼著地麵橫掃而來,激起的貝殼精準打中黑衣人腕間太淵穴。
黑衣人悶哼後退,刀柄蛇眼突然迸射綠芒,將十丈內的浪頭都染成翡翠色。
"小心蛇目幻..."蕭峰的吼聲被暴漲的潮聲吞沒。
黑衣人刀鋒突然幻化七道虛影,每道刀光都裹挾著不同毒物的腥氣。
趙軒以酒勺舀起海水潑向空中,水珠在月光下折射出的光線竟構成降龍十八掌的運勁圖譜。
阿碧突然扯下滲露的桃花簪擲向戰圈,花蕊中迸射的銀針在黑衣人刀麵上撞出《玉簫劍法》的音律。
黑衣人暴退三步,刀柄蛇眼石裂開細縫,湧出的黑霧裏浮現歐陽鋒獨門蛇陣的陣型變化。
趙軒的劍尖突然挑起塊赭色礁石,石屑紛飛中竟現出半篇《九陰真經》的梵文譯注。
黑衣人瞳孔驟縮,彎刀劈砍的軌跡不自覺地模仿起經文中的身法。
這刹那的凝滯讓趙軒抓住破綻,劍鋒擦著對方耳際劃過,削下半截熏著沉香的發帶。
海天相接處突然炸響悶雷,暴雨傾盆而落。
黑衣人刀鋒破開雨簾的瞬間,趙軒瞥見雨滴在他刀麵上映出的倒影——那分明是白駝山莊豢養的碧磷蛇遊走的軌跡。
阿碧的驚呼混在雷聲裏,她看見黑衣人靴底滲出的血水竟在沙灘上勾勒出西毒獨門毒經的運毒路線。
當蕭峰的降龍十八掌勁風撕開雨幕時,黑衣人的彎刀正以靈蛇杖法的刁鑽角度刺向趙軒肋下。
暴雨中突然有桃花香氣炸開,阿碧撕碎的裙裾在風中拚成桃花島五行迷陣的陣眼圖。
趙軒的劍鋒擦著黑衣人咽喉掠過,卻在對方鎖骨處劃出與打狗棒法第七式完全吻合的弧線。
浪濤突然卷起三丈高的水牆,黑衣人刀柄蛇眼石徹底碎裂的瞬間,趙軒看見那些飛濺的碎石屑竟在空中排列成《武穆遺書》的殘頁。
蕭峰的掌風已到黑衣人後心,暴雨中的海鳥突然發出類似玉簫奏鳴的尖嘯。
劍鋒擦過趙軒左臂的刹那,鹹澀海風裏突然混入鐵鏽般的血腥氣。
他踉蹌後退時踩碎了幾枚月光螺,青白碎殼嵌進靴底紋路的聲響竟與黑衣人彎刀震顫的節奏暗合。
血珠順著浸透麻布衣袖的裂口滴落,在赭色礁石上綻開七朵梅花狀的暗斑。
"公子!"阿碧的驚叫被浪頭拍碎在礁石縫隙裏。
她顫抖的手指摸到藏在腰帶內側的魚腸匕,那是黃蓉送她防身時戲稱"能剖開桃花島最硬的椰子"。
此刻黑衣人的彎刀正沿著九宮坎位斜劈而下,刀刃卷起的鹹濕砂礫裏混著西毒獨門蛇毒的腥甜。
趙軒的劍鞘在濕沙上拖出歪斜的軌跡,傷口處傳來的麻痹感讓他想起現代實驗室裏被電流擊中的小白鼠。
黑衣人刀柄的蛇眼石突然迸射幽光,暴雨中竟有七條碧磷蛇的虛影纏繞住趙軒的腳踝。
阿碧的繡鞋突然踩進兩人戰圈,她發間桃花簪被刀風削落的瞬間,十二枚銀針裹挾著《碧海潮生曲》的變調刺向黑衣人眉心。
"找死!"黑衣人腕間鐵環撞出刺耳顫音,彎刀劃出的弧線突然凝成靈蛇杖法第三變的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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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碧的裙裾被刀氣撕開三寸裂口,露出係在腿側的青瓷藥瓶——那是郭靖贈予的九花玉露丸。
她突然擰開瓶塞將藥丸碾碎在掌心,混著雨水的藥香竟衝淡了蛇毒的腥氣。
趙軒的瞳孔突然收縮。
他看見阿碧沾著藥粉的指尖在暴雨中劃出《武穆遺書》裏的雁形陣圖,黑衣人劈落的刀鋒不自覺地跟著陣圖走勢偏移半寸。
就是這電光石火的破綻,讓趙軒的劍鋒挑飛三顆濺起的鹽粒,鹽晶在空中炸開時竟模擬出打狗棒法封穴的勁道。
黑衣人悶哼著後退,左肩撞碎了一叢鍾乳石般的海蝕柱。
趙軒的劍勢突然變得綿密如雨,每道劍光都暗合降龍十八掌的剛猛後勁。
阿碧趁機將染血的裙裾碎片拋向半空,碎布在風裏拚出桃花島五行迷陣的生門方位。
當黑衣人的彎刀劈開最後一片碎布時,趙軒的靴底已重重踹在他膻中穴上。
"喀啦"骨裂聲混在潮聲裏並不分明。
黑衣人倒飛著撞進浪濤時,腰間墜落的青銅令牌在礁石上磕出星火——那令牌表麵浮刻的白駝山圖騰正被海水衝刷出詭異的青煙。
趙軒劍尖挑起令牌的瞬間,暴雨突然在三人頭頂形成螺旋狀的空洞,月光如探照燈般將令牌照得纖毫畢現。
阿碧突然扯住趙軒衣袖:"公子看令牌背麵!"被月光激活的暗紋竟浮現出半闕《九陰真經》的梵文注解,那些扭曲的文字在雨水中瘋狂蠕動,仿佛無數條正在蛻皮的銀環蛇。
黑衣人掙紮著想要奪回令牌時,蕭峰渾厚的嘯聲突然從東南方傳來,聲波震得海麵浮起魚鱗狀的漣漪。
趙軒反手將令牌塞進阿碧手中的藥囊,劍鋒挑起黑衣人遺落的沉香發帶。
當發帶在暴雨中燃起幽藍火焰時,焦糊味裏竟滲出《玉簫劍法》第七式的韻律。
黑衣人瞳孔驟縮,突然捏碎腕間鐵環,爆開的毒霧裏竄出三條眼鏡王蛇的虛影。
"小心幻毒!"趙軒攬住阿碧腰肢騰空躍起,靴底在浪尖借力的動作竟與淩波微步的卦象暗合。
三條毒蛇虛影撞碎在礁石上的瞬間,海蝕洞深處突然傳來玉簫破空的清音。
阿碧腕間玉鐲應聲碎裂,飛濺的翡翠碎片在月光下拚出黃藥師獨創的警示符——那分明是"西毒親至"四個古篆。
黑衣人突然發出夜梟般的厲笑,他撕裂的袖口露出白駝山特有的蛇鱗刺青。
趙軒的劍鋒正要刺向其咽喉時,三枚淬毒海膽突然從漲潮線方向激射而來。
阿碧揮袖卷起的浪花裏,九枚桃花鏢精準擊碎海膽外殼,爆開的毒液竟在沙灘上腐蝕出《蛤蟆功》的運功圖譜。
"接著!"趙軒突然將酒葫蘆拋向半空,葫蘆裏剩餘的酒液在暴雨中形成透明水幕。
當黑衣人彎刀劈開水幕的刹那,趙軒的劍尖已穿透水珠折射的七彩虹光,精準點中其曲池穴。
黑衣人跪倒時撞碎了藏在懷中的蛇莓果,殷紅汁液在濕沙上蜿蜒成白駝山秘道的路線圖。
蕭峰的腳步聲已清晰可聞,但更遠處的海蝕崖上,某種重物碾過礁群的窸窣聲讓趙軒後頸寒毛直豎。
阿碧突然按住自己滲血的耳垂——那裏戴著黃蓉所贈的珊瑚耳墜,此刻正發出蜂鳴般的震動。
兩人對視時都看清對方眼中的驚悸:能讓桃花島示警器產生共鳴的,唯有五絕級別的威壓。
黑衣人突然咬破舌尖噴出血霧,血珠在空中凝成西域文字的"祭"字。
趙軒的劍鞘橫掃擊碎血字時,海平麵盡頭突然升起蛇形狼煙。
阿碧袖中藏著的《武穆遺書》抄本突然無風自動,書頁嘩啦啦翻到記載"白蟒焚天陣"的那一章。
當蕭峰的降龍掌風撕開最後雨幕時,趙軒正用劍尖挑起黑衣人遺落的熏香佩囊。
佩囊破裂的瞬間,數十隻熒光海螢蟲振翅飛向黑暗深處,它們尾光劃出的軌跡竟與《易筋經》的行氣圖完全吻合。
阿碧突然輕呼出聲,她發現自己的桃花簪不知何時斷成兩截,斷麵處露出半張標注著蛇島密道的絲絹。
海風裏忽然摻進陌生的沉香氣,比黑衣人身上的味道古老十倍。
趙軒按住血流不止的左臂,瞳孔中倒映出正在漲潮線上蜿蜒爬行的某種生物——那東西背甲上的紋路,赫然是放大了百倍的西毒蛇鱗刺青。
東北方的海蝕洞突然傳出鍾乳石斷裂的脆響,某種重物碾碎貝殼的動靜驚起棲息的海鴉。
阿碧腕間殘餘的玉鐲碎片突然開始發燙,在潮濕的沙灘上烙出半枚帶毒牙印記的腳印。
趙軒劍鋒上的血珠尚未滴盡,海平麵盡頭已浮起一線令人不安的幽綠熒光。
海浪將最後一縷血腥氣卷進深藍時,蕭峰踏著濕透的草鞋從礁石後轉出,粗布衣襟上還沾著方才掌風激起的鹽粒。"趙兄弟這手以水幕破幻毒的招式,倒讓我想起當年在杏子林..."他渾厚的笑聲突然頓住,濃眉擰成山巒——趙軒左臂傷口滲出的血珠,正沿著劍柄雕琢的北鬥七星紋路滴落,在月光下凝成七枚暗紅玉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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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碧捏碎第九顆九花玉露丸的動作突然停滯。
她耳垂的珊瑚墜子無風自動,在蕭峰靠近時突然迸出三聲清脆鳴響——那是黃蓉教她辨識降龍真氣的特殊反應。
趙軒順勢將染毒的劍鞘插進沙地,借著轉身卸力的動作,把藏著青銅令牌的藥囊塞進礁石縫隙。
這個細微的舉動讓蕭峰眼底掠過讚賞的星火,他解下腰間酒葫蘆拋過去時,葫蘆口飛濺的酒液竟在空中凝成打狗棒法第三式的殘影。
"蕭某來遲,倒叫西毒的蛇崽子汙了桃花島星宿陣。"蕭峰蒲扇般的手掌拍在趙軒肩頭,震落三片粘在衣領的熒光海藻。
趙軒被這豪邁力道推得踉蹌半步,靴底碾碎的貝殼突然排列成靈蛇杖法的破解圖譜。
阿碧噗嗤笑出聲,腕間新換的翡翠鐲子碰出清越聲響,她指尖還粘著為趙軒包紮用的、浸過蛇莓汁的綢帶。
三人身後,漲潮線邊緣的沙蟹突然齊刷刷鑽回洞穴。
趙軒正欲開口,忽見蕭峰踩著的礁石表麵泛起詭異青紋——那正是黑衣人令牌上白駝山圖騰的變種。
阿碧裝作整理鬢發,用斷成兩截的桃花簪在濕沙上劃出警示符號,月光照在簪頭鑲嵌的夜明珠時,映出趙軒驟然收縮的瞳孔。
"今夜這海風倒是解了蛇毒悶氣。"蕭峰突然扯開話題,他粗糙的指腹摩挲著酒葫蘆表麵的丐幫印記,看似隨意的動作卻將三枚毒蒺藜碾成齏粉。
趙軒會意地以劍尖挑起個海螺殼,螺殼旋轉時發出的嗚咽聲裏,藏著《武穆遺書》記載的示警哨音。
阿碧忽然輕呼:"蕭大俠的綁腿..."她蔥白的指尖點著對方褲腳沾染的熒光藍沫——那是西域鬼麵水母特有的毒液殘留。
蕭峰豪邁大笑震落發間鹽粒:"方才收拾了幾個在暗礁布陣的嘍囉,趙兄弟可知他們在陣眼埋了什麽?"他攤開的掌心裏,五顆蛇眼石拚成的星芒陣正在滲出血色霧氣。
鹹濕海風突然轉向。
趙軒按著隱隱作痛的傷口轉身時,看見自己投射在礁石上的影子正詭異地分裂成七道——每道影子的脖頸處都纏著條碧磷蛇虛影。
阿碧腕間的翡翠鐲子應聲而裂,碎片落地竟拚出個篆書的"百"字。
蕭峰笑聲戛然而止,降龍真氣激得腰間九個布袋獵獵作響。
三十丈外的海蝕拱門傳來貝殼碎裂的脆響,起初像是潮水推擠的動靜,直到第七聲響起時突然暗合靈蛇杖法的換氣節奏。
趙軒劍尖挑起的水珠尚未落地,阿碧突然扯住他衣袖——她耳垂的珊瑚墜子正以《碧海潮生曲》的節拍高頻震顫,這是黃藥師獨創的"百丈示警"。
月光在海麵鋪就的銀毯突然被某種重物撕裂,二十道黑影踩著浪尖疾馳而來,為首的壯漢每踏一步,腳下就炸開團熒光藍的毒霧。
蕭峰反手拍碎三塊礁石,飛濺的碎石在空中組成打狗棒法的守勢。
趙軒突然發現那些黑衣人腰間懸掛的青銅鈴鐺,竟與先前令牌的蛇紋完全吻合。
"趙兄弟可還記得方才那半闕梵文?"蕭峰說話時,降龍掌風已掀翻最先撲來的兩個黑衣人。
趙軒劍鋒擦著第三人咽喉劃過,削落的黑巾下露出白駝山特有的蛇鱗刺青。
阿碧揚手撒出的桃花鏢撞在第四人刀麵上,迸發的火星竟在空中凝成《九陰真經》缺失的那句口訣。
海平麵盡頭浮起線幽綠熒光,像是無數蛇目在黑暗中同時睜開。
趙軒的劍柄突然變得滾燙,雕琢的北鬥七星紋路正滲出暗紅血珠——這柄得自桃花島密室的長劍,此刻仿佛感應到什麽可怖存在般劇烈震顫。
阿碧藏在袖中的《武穆遺書》抄本突然自動翻頁,停在記載"萬蛇朝宗"陣法的段落。
蕭峰劈空掌擊退第五個黑衣人時,對方爆開的衣襟裏竟飄出張泛黃的紙片——那分明是趙軒先前在礁石上見過的《九陰真經》殘頁。
海浪聲裏忽然摻進玉簫破空的清嘯,阿碧驚喜轉頭卻僵在原地:東南方海麵上,三十艘掛著白蟒旗的快船正撕開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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