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正趙記恩案，暫時中斷了永昌帝的南巡，現在裏正案已審結，永昌帝將朱慈烺留在京師，協助太子徹查明國所有官吏，永昌帝特意叮囑要發動群眾。
    永昌帝讓柳如是回到直隸任，皇後及眾臣都長長舒了一口氣：陛下終於省悟了，這柳妖終於離開陛下。
    陪同永昌帝南下的，增加了內閣大學士吳偉業。
    永昌帝經過反思，覺得自己沉迷於淫樂，失去了前進方向，永昌帝讓朱慈烺與大臣們討論：永昌帝從今往後不再選秀，後宮嬪妃不再增加一人，同時規定太子是國本，不可無後，可以選十二妃外，從今以後，明國推行一夫一妻製。
    果然，此議題引起了激烈爭論，一部分新生官吏支持，大部分官吏反對。
    永昌帝並沒有很快做決定，而是從臨清府改乘火車專列前往福建南巡。
    火車已經可以通往福州。
    永昌帝站在臨清火車站的月台上，秋風卷著煤煙味撲麵而來。他望著眼前這列漆成明黃色的皇家專列，十六節車廂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恍如一條蟄伏的巨龍。
    "陛下，專列已準備就緒。"吳偉業捧著行程冊輕聲稟報。
    永昌帝微微頷首，目光掃過隨行人員。朱慈烺不在其中——這位剛複職的內閣首輔被他留在京城，協助太子徹查全國吏治。想到前幾日朝堂上關於"一夫一妻製"的激烈爭論，永昌帝嘴角泛起一絲苦笑。那些反對的大臣們，哪個不是妻妾成群？
    "啟程吧。"永昌帝揮袖登車。隨著汽笛長鳴，專列緩緩駛出車站，向南疾馳而去。
    車廂內，永昌帝正與隨行的吳偉業對弈。黑子落下，吳偉業忽然道："陛下，臣聽聞福州水師新造的鐵甲艦"鎮海號"已下水試航，據說可載火炮四十門。"
    永昌帝執白子的手頓了頓："愛卿消息倒是靈通。"
    "臣惶恐。"吳偉業連忙拱手，"隻是福建水師都督戶師準上月曾遞密折給兵部，提及此事。"
    永昌帝眼中精光一閃。戶師準此人他早有耳聞，是趙全海一手提拔的將領，以擅海戰著稱。此次南巡，解決琉球問題正是重中之重。
    "陛下，"皇後掀簾而入，"前方即將過長江，江麵風大，請添件衣裳。"她手中捧著一件絳紫色鬥篷。
    永昌帝任由她為自己係上鬥篷，忽然問道："坤興，你覺得戶師準此人如何？"
    柳如是手上動作不停："臣妾聽聞戶都督治軍嚴明，去年剿滅閩南海盜時身先士卒，是個將才。"她頓了頓，"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據說他家中妻妾有七房之多。"柳如是輕聲道，"若推行新政，恐有抵觸。"
    永昌帝冷哼一聲："朕倒要看看，誰敢公然違抗聖命！"
    皇後道：“這是傳言，也許是別有用心之人散布謠言也末可知。”
    福州火車站張燈結彩，文武百官列隊相迎。永昌帝剛踏下車廂，便見一位身著緋袍、麵容清臒的官員率眾跪拜："臣福州巡撫熊尚文，恭迎陛下聖駕！"
    "平身。"永昌帝目光掃過眾人，落在熊尚文身後那位虎背熊腰的武將身上，"這位就是戶師準都督吧？"
    戶師準上前一步，甲胄鏗鏘："末將福建水師都督戶師準，參見陛下！"聲如洪鍾，震得月台上旗幟獵獵作響。
    永昌帝細細打量這位水師統帥。戶師準約莫四十出頭，古銅色麵龐上有一道從眉骨延伸到下巴的傷疤，雙目炯炯如炬，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老將。
    當夜，福州巡撫衙門內燈火通明。永昌帝端坐主位，聽取福建軍政要務匯報。熊尚文詳細稟報了福建近年來的發展，特別是造船業的突飛猛進。
    "陛下，"戶師準出列抱拳，"福建水師現有鐵甲艦八艘，戰船三百餘，將士五萬。去年剿滅海盜二十三股，保我東南海疆安寧。"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鋒芒，"隻是琉球仍被紅毛夷占據，末將每每思之，夜不能寐！"
    永昌帝眼中精光暴漲："戶愛卿對琉球局勢了解多少？"
    戶師準立即命人抬上一幅巨大的南洋海圖，指著圖上的標記侃侃而談："荷蘭人在琉球南部築有熱蘭遮城，駐軍約兩千；西班牙人占據呂宋島，主要兵力集中在馬尼拉；葡萄牙人則盤踞澳門..."他如數家珍般將西洋諸國在東南亞的兵力部署一一道來，甚至連各據點火炮數量都了如指掌。
    永昌帝越聽越是驚喜："戶愛卿果然深謀遠慮！這些情報從何而來？"
    "回陛下，"戶師準眼中閃過一絲自豪，"末將派了不少細作扮作商賈，混入各據點。還有些是被紅毛夷擄去的漢人，暗中傳遞消息。"
    熊尚文適時插話："戶都督為籌備收複琉球，已訓練水師陸戰隊三千人，專攻登島作戰。"
    永昌帝龍顏大悅："好！朕此次南巡，正是要解決琉球問題。戶愛卿可有具體方略？"
    戶師準早有準備，鏗鏘道：“無論紅毛夷還是西班牙和佛郎機，他們的火炮還是前裝鐵丸彈，與我軍有三代之差，隻要陛下下令，趕走這些白皮不費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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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昌帝讚許道：“果然虎父無犬子，將軍勇氣可嘉！”
    戶師準乃大明英雄盧象升的小兒子，憑自己實力考取進士，又是水師學堂的高才生，永昌帝對其十分重視。
    "謝陛下誇讚！"戶師準激動得滿臉通紅，"若得陛下首肯，末將願立軍令狀，三月內必克琉球！"
    議事畢，永昌帝獨留熊尚文與戶師準，談及即將推行的"一夫一妻製"。
    "二位愛卿，"永昌帝目光炯炯，"朕欲整肅天下風氣，除太子可納十二妃外，其餘官員百姓皆實行一夫一妻。你們以為如何？"
    熊尚文毫不猶豫："臣以為此製大善！如今民間富者妻妾成群，貧者孤獨終老，長此以往必生禍亂。"
    永昌帝看向戶師準，這位水師敬了一個軍禮道：“末將隻有一妻乃中學同班同學，末將娶她時便發誓一生隻要她一個女人。”
    永昌帝微笑著看著他："看來說你娶七個妾室乃別有用心之人散布，愛卿還是一個情種！"
    戶師準額頭見汗："陛下謬讚！陛下明察，末將隻有一妻曰趙婉清，在福州婦女會工作。"
    永昌帝忽然大笑："我相信你，戶愛卿忠心可嘉，不日，朕便下達攻打琉球、馬來、呂宋的命令。"
    三日後，永昌帝親臨馬尾港檢閱水師。港口內戰艦如林，旌旗蔽空。最新下水的"鎮海號"鐵甲艦宛如海上堡壘，黑洞洞的炮口令人望而生畏。
    戶師準親自指揮演練。隻見數十艘戰船變換陣型，炮聲隆隆，靶船應聲而碎。水師陸戰隊則演示了登島作戰，動作迅猛如虎。
    "有此雄師，何愁琉球不複！"永昌帝擊掌讚歎。他轉向戶師準："命令：南洋水師大都督率南洋水師全體官兵即日起收複琉球、馬來半島、呂宋島。"
    "末將遵旨！"戶師準單膝跪地，甲胄鏗鏘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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