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人頭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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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便是那令人心悸的囚車隊伍!
    一輛輛囚車,在錦衣衛緹騎的嚴密押送下,從不同的方向駛向菜市口。囚車內,正是那些昔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朝廷大員、學府清貴!
    為首的囚車內,正是前大學堂祭酒李敏哲。他早已沒了往日道貌岸然的模樣,身穿赭色囚衣,頸戴重枷,腳纏鐵鏈,頭發散亂,麵如死灰,眼神空洞,口中似乎還在無意識地喃喃著什麽。其後是前禮部尚書崔明遠、前戶部郎中李坤等甲等重犯,個個癱軟如泥,需要軍士拖拽方能行走。
    再後麵,是黑壓壓望不到頭的乙等、丙等案犯隊伍,足有萬餘人!他們被繩索串聯,步履蹣跚,哭嚎聲、哀求聲、咒罵聲混雜在一起,形成一股絕望的聲浪,衝擊著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膜。如此龐大的待決囚犯隊伍,堪稱古今罕見!
    押送過程持續了近一個時辰,所有囚犯才被按等級押解到指定的位置。甲等犯被綁在行刑柱上,乙、丙等犯則黑壓壓地跪滿了巨大的刑場空地。
    於成龍展開聖旨,開始高聲宣讀判決書。他那蒼老而剛正的聲音,通過數名軍中大嗓門士兵的接力傳誦,清晰地回蕩在刑場上空,曆數著以李敏哲為首的貪官汙吏們的條條罪狀。每念出一條,人群中便爆發出一陣憤怒的吼聲。
    “殺了他們!” “喝民血的蠹蟲!該千刀萬剮!” “陛下聖明!為我們窮苦人做主啊!” “蒼天有眼啊!”
    百姓的怒吼聲一浪高過一浪,積壓已久的怨氣在此刻徹底爆發。許多曾經受過盤剝的學子、被攤派捐輸的商民,甚至激動地哭喊起來。
    聖旨宣讀完畢,於成龍厲聲喝道:“陛下有旨!行刑!”
    刹那間,整個菜市口仿佛變成了修羅場!
    數十名經驗老到的劊子手,赤裸著上身,露出精壯的肌肉和猙獰的紋身,手持鬼頭刀、淩遲專用的小刀等各種刑具,走上前台。
    首先被行刑的,自然是甲等重犯。
    李敏哲、崔明遠、李坤等人被從木驢上解下,拖到行刑柱前牢牢綁緊。首席劊子手走到李敏哲麵前,噴了一口酒在刀上,目光冰冷。
    “李敏哲!陛下賜你淩遲!三千六百刀!少一刀,我替你挨!”劊子手的聲音如同地獄來的使者。
    第一刀,割下左胸乳頭。李敏哲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淒厲慘嚎,鮮血瞬間湧出。 第二刀,右胸乳頭…… 劊子手手法極其嫻熟,下刀精準而殘忍。每一刀下去,都引發人群一陣驚呼,隨即是更加狂熱的叫好聲。血腥味迅速彌漫開來,令人作嘔。李敏哲的慘叫聲由高亢逐漸變得微弱,最終隻剩下無意識的抽搐。這個過程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其狀之慘,難以用言語形容。其餘甲等犯人也遭受了同樣的極刑。
    與此同時,對乙等、丙等犯人的大規模斬首也開始進行。一排排劊子手同時揮動鬼頭刀,刀光閃落,人頭滾滾!鮮血如同溪流般在刑場上蔓延,浸透了泥土。無頭的屍體被迅速拖走,新的犯人又被押上來跪下。砍頭的聲音、噴血的聲音、屍身倒地的聲音、以及劊子手們粗重的喘息聲,交織成一曲死亡的交響。
    這場空前絕後的大行刑,從清晨一直持續到日頭偏西!菜市口的土地已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濃重的血腥氣數日不散。據後來統計,僅這一天,在菜市口被處決的犯人,就超過了一萬一千人!甲等淩遲耗時極長,乙丙等斬首效率較高,但總數驚人)
    當最後一名丙等犯人身首分離後,整個刑場出現了短暫的寂靜。隨即,人群中爆發出震天動地的歡呼聲!
    “萬歲!萬歲!萬歲!” “光武皇帝萬歲!” “青天大老爺啊!為我們除害了!” “陛下聖明!大明江山萬年!”
    百姓們跪倒在地,向著皇城的方向叩頭,許多人是流著淚在歡呼。他們真切地感受到,這位鐵血強硬的皇帝,是真的在為他們這些底層小民做主,是真的在用最酷烈的手段懲罰那些欺壓他們的貪官汙吏!
    “看到了嗎?這就是當貪官的下場!”一個老翁激動地對身邊的孫子說。 “陛下真是狠啊……不過,狠得好!不狠,治不住這些無法無天的官老爺!”一個商販心有餘悸又無比痛快地說道。 “往後,看誰還敢亂收咱們的‘捐輸’!看誰還敢卡著咱們孩子不讓上學!”一個書生模樣的人熱淚盈眶。 “光武皇帝,是真龍!是咱們老百姓的皇帝!”這樣的議論,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迅速流傳開來。
    經此一役,光武帝王錦繁在民間的聲望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頂峰。
    他不僅被視為開疆拓土、中興帝國的雄主,更被底層百姓奉為嫉惡如仇、為民請命的“青天”。
    其鐵腕手段雖令人恐懼,但更多的是帶來了對公平和正義的渴望得以實現的快意。當然,在士林清流和部分官僚心中,也種下了對其嚴刑峻法、手段酷烈的恐懼與非議的種子。
    但無論如何,京師大學堂案以最血腥、最徹底的方式落下帷幕,它沉重打擊了官僚集團的貪腐氣焰,極大整肅了吏治,也為後續一係列教育改革和社會變革,掃清了最頑固的障礙。
    帝國的車輪,在血與火的淬煉中,繼續向著未知的前方轟隆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