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海軍部。
    海軍大臣喬治·戈申一拳砸在橡木會議桌上，震得茶杯跳起。
    “兩百艘鐵甲艦！中國人是把整個天津港搬過來了嗎？！”
    情報官顫抖著遞上最新偵察報告：“‘鎮海號’的噸位是我們的‘不屈號’兩倍，航速快三節，主炮口徑——”
    “夠了！”第一海務大臣霍恩比厲聲打斷，“現在的問題是——打，還是不打？”
    “必須打！” 皇家海軍遠東艦隊司令庫珀拍案而起，勳章在胸前叮當作響，“難道要等他們把大炮架到多佛爾白崖上？”
    他猛地展開海圖，手指戳向英吉利海峽：“在這裏決戰！我們的岸防炮可以支援，本土艦隊熟悉每一處暗流！”
    “你瘋了？” 海軍元老西摩爾冷笑，“納爾遜的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中國人有數量優勢！”
    “數量？” 庫珀獰笑，“1588年西班牙無敵艦隊也有數量優勢！”
    “鐵血軍如果不和我們打呢？”西摩爾追問道：“他們如果直接在法國布雷斯特登陸呢？”
    “不可能。”庫珀搖搖頭，“大夏國驕傲的陳皇帝不會允許自己這樣做，他知道我們在這等他，他一定會來！”
    海軍部機密檔案室。
    財政大臣格萊斯頓拽住戈申的袖口：“你知道維持艦隊一天要燒掉多少英鎊嗎？如果戰敗——”
    “如果退縮，明天中國商船就會掛著炮口開進泰晤士河！”戈申甩開他，從保險櫃抽出一份泛黃文件，“看看這個！”
    文件標題赫然是《1840年南京條約》。
    “現在輪到我們怕他們的炮艦了？”戈申聲音嘶啞，“這恥辱，女王絕不會接受！”
    白金漢宮戰爭委員會。
    維多利亞女王摩挲著丈夫阿爾伯特的遺像，突然將相框扣在桌上。
    “皇家海軍三百年的榮耀……”她抬起布滿血絲的眼睛，“不能葬送在我手裏。”
    海軍將領們屏住呼吸。
    “但——”女王的手指劃過地球儀，“如果必須打，就在海峽打。傳旨——”
    “所有商船即刻改裝為輔助艦！”
    “征調利物浦所有船塢工人！”
    “告訴法國人，他們的海岸炮必須同步開火！”
    樸茨茅斯軍港·黎明。
    “升起戰旗！”
    庫珀站在“不屈號”艦橋上，看著三百餘艘英國戰艦緩緩駛出港口。海峽對岸，法國艦隊也已升起戰旗。
    參謀官咽了口唾沫：“司令，剛收到消息……中國艦隊已突破比斯開灣。”
    庫珀望著晨霧彌漫的海峽，突然想起納爾遜在特拉法爾加的最後演講。他抓起擴音器，聲音傳遍全艦：
    “英格蘭期盼每人恪盡其責！”
    “鎮海號”艦橋。
    陳小北望著係統提供的英軍布防圖，突然笑出聲。
    “陛下？”鄧世昌疑惑道。
    “朕笑英國人——”皇帝指尖點著多佛爾炮台坐標，“三百年了，戰術還是老一套。”
    他轉身下令，每個字都釘進鋼鐵般冰冷：
    “第一分艦隊正麵誘敵。”
    “第二分艦隊繞後摧毀通訊纜。”
    “旗艦編隊直取‘不屈號’——”
    “他們想以逸待勞，他們連武裝商船都用上了，不過這些都沒關係。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朕要親手拆了他們的精神圖騰！這一戰，朕把他們的脊梁骨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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