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真貌漸顯,生死決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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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仁掌心的血珠滲進我睫毛縫隙,視野裏猩紅與金光瘋狂撕扯。
我反手扣住他手腕,那些遊動的星屑紋路正順著我們交纏的指節流淌進我的血管,像熔化的金箔般在骨髓裏燙出某種玄奧的印記。
"別鬆手!"符文智者突然將青銅殘片按在石碑凹槽,龜裂的紋路裏迸發出幽藍電弧,"這些血痂結成的鏽斑在呼應星圖!"
實驗台下那隻青銅鱗片的手突然抓住我腳踝。
我踉蹌著撞進任仁懷裏,他後頸圖騰驟然亮如白晝,金光中浮現出與石碑如出一轍的六芒星陣。
靈源之靈殘破的光帶發出蜂鳴,暗紅流光突然裹住我燒焦的指尖,皮膚下浮現出與任仁鎖骨圖騰同源的紋路。
"離月,看碑文第三象限!"符文智者將銅鏡碎片拋向半空,鏡麵折射的月光在布滿青苔的石碑上拚出扭曲的篆字。
那些字跡在月光裏蠕動重組,竟與任仁身上遊走的星屑軌跡重合。
我喉嚨突然湧上鐵鏽味,視網膜殘留著方才星圖篡改的殘影:"歲在鶉火,龍蛇起陸......這些不是甲骨文,是觀星錄!"掌心圖騰突然灼痛,任仁悶哼著將我護在身下,他鎖骨間的金紋正在吞噬青銅鏽斑裏滲出的黑霧。
妙手神醫突然將銀針紮進任仁大椎穴:"他的先天炁脈在被星圖改造!"針尾懸掛的玉墜映出地底翻湧的陰影,嬰兒啼哭般的尖嘯聲裏混著鎖鏈斷裂的脆響。
靈源之靈的光帶突然纏住我倆手腕:"契約者,真相藏在......"它話音未落,任仁突然將我推向石碑背麵。
一道青銅鎖鏈擦著他耳際劃過,釘入石壁的瞬間炸開萬千星火。
我借著幽藍火光看清碑陰銘文——那根本不是文字,而是用人骨拚嵌的二十八宿圖。
北鬥杓柄處嵌著的,分明是任家祖傳的螭龍玉玨。
"原來如此。"符文智者突然割破手掌,將血塗抹在螭龍紋路上,"當年任老太爺捐贈給京大的戰國帛書,缺頁部分畫的就是這個......"
地麵突然塌陷,任仁拽著我滾進突然出現的暗道。
腐土混著血腥氣撲麵而來,暗紅苔蘚在石壁上拚出與任仁後背圖騰相同的圖案。
靈源之靈的光暈愈發黯淡,它纏繞在我腕間的觸感像即將消散的晨霧。
"小心!"任仁突然將我按在濕冷的石壁上。
他胸膛劇烈起伏,鎖骨金紋已經蔓延到心口,那些遊動的星屑正在吞噬他皮膚下的血管。
暗處傳來鎖鏈拖曳聲,十年前在任家老宅聽過的,奶奶佛珠斷裂時相似的脆響。
符文智者突然將銅鏡按在任仁心口:"星圖在改寫他的命格!"鏡麵映出的不是我們,而是穿著旗袍的任奶奶站在血繪的六芒星陣中,她手腕上的翡翠鐲子正在融化,變成青銅鏽水滲入地磚縫隙。
我渾身血液突然凝固——那些鏽跡的流動軌跡,與此刻石壁上的暗紅苔蘚完全一致。
靈源之靈突然發出尖銳蜂鳴,暗紅光帶在任仁心口織成網兜狀屏障。
它殘存的光暈裏浮現出我燒毀黑袍人時見過的青銅鱗片,此刻那些鱗片正從任仁後頸圖騰裏生長出來。
"離月,接住!"妙手神醫拋來裝著藥粉的琉璃瓶,卻在半空被突然出現的青銅鎖鏈擊碎。
紫色藥霧彌漫的瞬間,我瞥見任仁瞳孔變成詭異的豎瞳,但轉瞬又被星屑淹沒。
石碑突然發出鍾磬般的嗡鳴,那些骨片拚成的星宿圖開始順時針旋轉。
靈源之靈的光帶突然繃直如弦,暗紅流光順著我的指尖注入任仁心口:"契約者,記住血月升起時......"
它未說完的話語被衝天而起的青銅鎖鏈絞碎,任仁突然將我撲倒在地。
我們頭頂掠過帶著腥風的黑影,那東西發出的啼哭聲中混著任奶奶常哼的蘇州小調。
當第二波鎖鏈襲來時,我腕間的契約印記突然灼燒起來。
靈源之靈最後的光暈裹住任仁心口的星圖,在青銅鎖鏈刺穿他後背的刹那,暗紅流光化作漫天星雨。
那些星雨落在地麵的瞬間,石壁上的苔蘚突然發出幽幽藍光,映出密密麻麻的碑文倒影。
在任仁逐漸冷卻的體溫裏,我終於看清那些倒影拚出的文字——竟是京大圖書館古籍庫的定位編號。
任仁的睫毛在我掌心輕顫,那些尚未凝固的血珠順著指縫滲進他鎖骨圖騰。
靈源之靈消散的星屑還漂浮在我們之間,古老石碑上的骨片突然發出細密震顫,像是有人用指甲蓋在刮擦甲骨。
"終於來了。"符文智者突然將銅鏡碎片拋向空中,鏡麵折射的月光在苔蘚覆蓋的甬道裏織成蛛網。
我後頸的契約印記突然灼痛,那些嵌在石縫裏的青銅鏽斑竟開始逆著重力向上攀爬,在穹頂匯聚成巨大的六芒星陣。
陰影裏走出的人影戴著青銅麵具,衣袂翻湧間露出綴滿甲骨殘片的襯裏。
當他抬手按住任仁肩頭時,我嗅到供奉在博物館青銅鼎裏的那種陳年香灰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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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玷汙星軌。"古老守護者的聲音像是青銅器相互摩擦的聲響,麵具眼窩處鑲嵌的玉玨突然亮起暗紅血光,"三百年前任家先祖在此立誓,永世不得......"
"但您也在害怕。"我打斷他,指尖撫過石碑上正在褪色的骨片,"如果這個秘密當真無關緊要,為何要布下這麽多障眼法?"掌心突然觸到凹凸不平的刻痕,那竟是用小篆刻著的京大圖書館落成日期。
任仁突然悶哼著蜷縮起來,他後背圖騰裏新生的青銅鱗片正在撕裂皮膚。
妙手神醫的銀針剛觸及鱗片邊緣就熔成赤紅色,藥粉在青銅星屑裏炸開靛藍煙霧。
符文智者突然拽著我後退三步,方才站立的地麵驟然升起青銅柱,柱身纏繞的鎖鏈與任奶奶佛珠的檀木珠子驚人相似。
古老守護者袍袖翻卷帶起腥風,那些懸浮的甲骨殘片突然化作利刃。
任仁推開我的力道帶著破空聲,他側身滾進陰影時,後頸圖騰甩出的星屑在石壁上燒出焦痕。
我摸到口袋裏的銅鏡碎片,鏡麵倒映出的守護者身影竟是重疊的——麵具之下分明湧動著與靈源之靈同源的暗紅流光。
"坎位!"符文智者突然將朱砂灑向東北角。
我這才發現守護者每次抬手時,衣擺的甲骨都會先指向震卦方位。
任仁借著藥粉爆炸的掩護躍上石柱,他鎖骨間的金紋突然暴漲,在守護者頭頂投下北鬥七星的虛影。
暗紅流光突然從我腕間竄出,殘存的契約力量裹住妙手神醫拋來的藥杵。
當守護者的青銅麵具轉向任仁的瞬間,我將藥杵狠狠砸向地麵裂縫——那裏湧出的地下水混合著朱砂,在月光裏蒸騰起猩紅霧氣。
"就是現在!"符文智者突然割破手掌,將血抹在銅鏡碎片上。
鏡麵映出的守護者心口位置,竟浮現出與任仁圖騰同源的裂紋。
任仁踩著石柱借力騰空,那些從他傷口脫落的青銅鱗片突然化作利箭,在守護者抬手結印的刹那,精準刺入鏡中顯示的裂紋位置。
青銅麵具轟然碎裂的瞬間,我聽見了任奶奶在佛堂誦經的聲音。
那些崩落的碎片在半空凝滯,露出守護者布滿星圖刺青的臉——那眉眼輪廓,竟與任家祠堂供奉的初代家主畫像有七分相似。
"你們......"守護者的聲音突然變得渾濁,他胸口嵌著的青銅鱗片開始滲出暗紅血珠。
那些血珠落地後竟自動遊向石碑,在骨片拚成的星宿圖裏填補缺損的北極星位。
任仁踉蹌著摔進我懷裏,他後背新生的鱗片已經覆蓋整個肩胛。
當我觸碰到那些帶著體溫的青銅紋路時,視網膜突然閃過穿著旗袍的任奶奶——她正站在血繪的陣眼中央,將翡翠鐲子按進地磚縫隙。
"契約者。"靈源之靈最後的聲音突然在耳畔炸響,我腕間尚未消散的印記突然灼痛。
那些被守護者震散的星屑重新聚攏,在任仁心口織成殘缺的二十八宿圖。
當地下水漫過腳踝時,我才驚覺整個密室的地麵紋路,竟與京大古籍庫地磚的八卦陣完全一致。
古老守護者化作青銅砂礫的瞬間,石碑背後傳來機械轉動的轟鳴。
月光突然被某種力量扭曲成光束,筆直地刺入石壁裂縫。
當塵埃落定時,我們麵前出現了兩扇刻滿星象圖的青銅門,門環是銜著銅球的螭龍,與任家祖傳玉玨的雕工如出一轍。
任仁的手指突然嵌入我肩頭,他瞳孔裏遊走的星屑正在吞噬虹膜:"奶奶的翡翠鐲子......"他顫抖的指尖撫上門環處的凹槽,"去年中元節,我看見她在祠堂用血養玉......"
符文智者突然將銅鏡按在門縫處,鏡中映出的不是我們,而是無數重疊的青銅棺槨。
那些棺槨表麵都刻著任家族徽,最古老的那具棺蓋上,北鬥七星的銀箔鑲嵌竟與任仁後背圖騰完全重合。
妙手神醫突然按住我的手腕:"丫頭,這門後的陰氣比枉死城還重。"他藥箱裏的羅盤正在瘋狂旋轉,指針在"大凶"與"往生"之間來回跳動。
我摸到青銅門上凝結的水珠,那些水珠在月光下折射出的光影,竟組成了京大圖書館地下三層的平麵圖。
任仁突然將螭龍玉玨按進凹槽,門縫裏溢出的卻不是陰氣,而是帶著墨香的書卷氣息。
當青銅門緩緩開啟一道縫隙時,我看見了飄浮在虛空中的戰國帛書殘頁——正是任家捐贈給京大的那卷,缺失的部分正在門後泛著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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