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靈源奇異共鳴,危境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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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腕間的靈源之靈滾燙得像是要熔進骨血,那些暗紅紋路正隨著心跳頻率明滅。
任仁指腹摩挲著我後頸未愈的齒痕,他掌心的溫度意外中和了靈源的灼痛,可當他與我十指相扣的刹那,我們交握的指縫間竟又滲出縷縷青煙。
"別鬆手。"任仁將我往懷裏帶了帶,他西裝前襟沾著銅綠碎屑,喉結在我額角蹭過時帶起細微戰栗。
我聞到他身上雪鬆香水裏混進了若有似無的檀腥,像是從那些青銅鏽裏滲出來的古老氣息。
妙手神醫的銀針突然在我耳畔破空而過,釘住一片剝落的天花板。"肺經有淤。"她指尖搭在我腕間,月白旗袍在幽綠磷火中泛起冷光,"賀小姐,你靈台處有團灰霧在蠶食生氣。"銀針尾端綴著的紅珊瑚珠簌簌顫動,竟憑空凝出冰晶。
靈源之靈的嗚咽突然刺入腦髓,我踉蹌著扶住實驗台。
那些曾清晰如耳語的指引此刻碎成尖銳的殘片,像是有人把千年時光揉成砂紙在磋磨我的神經。
碎裂的恒溫箱裏溢出腐壞的藥香,王教授筆記本上自行蠕動的墨跡正滲出血珠。
"小心!"任仁拽著我撲向牆角,整麵拓片牆轟然倒塌。
飛濺的碎石擦過他眉骨,血珠滴在我手背瞬間凝成冰珠。
靈風道士的道袍被狂風灌成鼓脹的帆,他咬破指尖在虛空畫符,金咒撞上墜落的混凝土塊迸出刺目火花。
"東北艮位!"妙手神醫突然扯斷腕間砭石串,三十六枚黑石懸浮成渾天儀形狀,"這些鏽跡...是人為的陣痛反應。"她指尖拂過蒙著青銅鏽的顯微鏡,鏽斑竟在她觸碰下重組成六芒星紋路,"有人在用活人作陣眼,逆轉陰陽!"
任仁突然鬆開我的手,他染血的西裝下擺在氣浪中翻飛如鶴翼。
我看見他蹲在碎裂的試劑櫃前,修長手指撫過滿地狼藉,將沾著血漬的玻璃渣拚成古怪圖案。"七月流火。"他沾著血在地麵畫出星軌,"這些器皿碎裂的角度...是二十八宿的投影。"
我腕間靈源突然發出裂帛之聲,暗紅紋路如蛛網爬上小臂。
實驗台下傳來鎖鏈拖曳的聲響,與記憶裏外婆攥著的銅鑰匙撞擊聲重疊成某種詭譎的韻律。
任仁猛地將我拽進懷裏,他掌心覆住我腕間圖騰的刹那,我聽見地底傳來萬千銅鎖同時開啟的轟鳴。
妙手神醫的砭石突然全部轉向正西方,她發間玉簪應聲而斷。"陣樞在動!"她將斷簪刺入地麵,翡翠斷麵滲出汩汩黑水,"這是..."
靈風道士的道冠突然炸成齏粉,他花白的長發逆著重力向上飄起,每根發絲都纏著細小的金篆。"子時三刻!"他布滿血絲的眼球幾乎凸出眼眶,"有人在借星孛之力篡改..."
整棟建築突然陷入死寂,連墜落的碎石都凝固在半空。
我腕間的灼痛瞬間消失,靈源之靈發出解脫般的歎息。
任仁扣著我後頸的手倏地收緊,他溫熱的呼吸凝成白霜落在我耳垂——實驗室所有電子設備同時亮起,幽藍的充電指示燈匯成巨大的瞳孔圖案。
在那些瞳孔中央,我看見了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星空。
那些電子屏幕上的瞳孔突然劇烈收縮,幽藍的光斑在牆壁上洇出鱗甲狀紋路。
任仁將我護在臂彎裏,我能感覺到他胸腔震動時發出的低吼:"別盯著看。"可那些瞳孔深處流轉的星河像是有生命的藤蔓,順著視網膜往腦髓裏紮根。
"終於等到星軌交匯。"
沙啞的聲線裹挾著腐朽的檀腥味在實驗室炸開,通風管道突然噴湧出粘稠的黑霧。
我腕間的靈源之靈發出尖銳蜂鳴,暗紅紋路竟開始逆向流淌。
妙手神醫的砭石串在虛空中震顫出悲鳴,三十六枚黑石表麵同時皸裂出蛛網狀的裂紋。
黑霧凝成的人形踏著滿地玻璃碎渣走來,黑袍下擺翻湧著類似青銅鏽的苔綠色光斑。
當他抬起枯枝般的手指,我聽見任仁喉嚨裏溢出的悶哼——那些凝固在半空的碎石突然加速墜落,在距離我們鼻尖三寸處被靈風道士的符咒燒成齏粉。
"用活人煉陣的醃臢手段。"妙手神醫的銀針在指尖旋出冷光,月白旗袍突然滲出血色經絡紋路,"閣下五髒六腑都泡在陰煞裏,倒不怕折了輪回的路?"
黑袍人發出鋸木似的笑聲,他抬手掀開兜帽的刹那,實驗室所有玻璃器皿同時炸成晶粉。
那張臉像是被強酸腐蝕過的青銅麵具,眼眶裏跳動著兩簇幽綠的磷火。
我的太陽穴突突跳動,靈源之靈的灼痛突然轉為刺骨的冰寒。
"靈樞院的小丫頭也配談輪回?"他袖口竄出數十條青銅鎖鏈,鏈條末端拴著的骷髏頭張嘴咬向任仁的咽喉,"我要的不過是......"
任仁突然拽著我旋身避開,他染血的西裝下擺擦過骷髏利齒,布料撕裂處竟滲出金線般的流光。
我腕間的靈源紋路突然暴漲,不受控製地纏上任仁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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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暗紅脈絡與他掌心的傷口接觸的刹那,我聽見地底傳來萬千銅鎖斷裂的巨響。
"小心氣海穴!"妙手神醫突然將銀針射向黑袍人肋下三寸,"他的檀中穴有淤塞的陰毒!"銀針在觸及黑袍的瞬間凝結成冰錐,卻在墜落時被任仁淩空踢中的玻璃碎片擊碎。
冰晶折射出的光斑竟在牆麵拚出模糊的穴位圖。
靈風道士的道袍突然無風自動,他咬破舌尖噴出的血霧在空中凝成八卦陣圖:"寅時三刻,天衝星移位!"血八卦與黑袍人袖中湧出的黑霧相撞,迸濺的火星在實驗台上燒出焦黑的卦象。
任仁突然扣緊我的手指,他掌心的溫度透過靈源紋路傳來奇異的共鳴。
我眼睜睜看著那些暗紅脈絡順著我們交握的手爬上他的小臂,在他冷白皮膚上綻開血色的曼珠沙華圖騰。
黑袍人動作突然凝滯,眼眶裏的磷火明滅不定。
"原來如此......"他的聲音像是生鏽的齒輪在互相啃噬,"竟把靈源種在活人血肉裏。"黑袍突然鼓脹如蝠翼,實驗室所有金屬製品開始扭曲變形。
妙手神醫的砭石串突然全部轉向我,黑石表麵浮現出我頸側齒痕的倒影。
任仁突然將我推向靈風道士的方位,自己迎著黑袍人衝去。
他染血的襯衫在氣浪中翻飛,後頸處隱約浮現出與靈源紋路呼應的金色圖騰。
黑袍人袖中竄出的鎖鏈絞住他的腰腹,卻在觸及金色圖騰時冒出青煙。
"就是現在!"妙手神醫將銀針插入自己曲池穴,月白旗袍上的血色紋路突然活過來般遊向黑袍人,"攻擊他足厥陰肝經!"
我腕間的靈源之靈突然發出清越長鳴,那些暗紅紋路脫離皮膚懸浮成絲線。
任仁咳著血沫朝我笑,他指尖的金色圖騰與我的靈源絲線在空中交纏成網。
黑袍人想要後撤,卻發現妙手神醫的銀針不知何時已將他足底釘在原地。
當靈源絲線刺入黑袍人肋下的瞬間,整個實驗室響起萬千銅鍾齊鳴的震蕩。
黑袍像是被灼穿的宣紙般片片剝落,露出下麵蠕動的青銅鱗甲。
他發出非人的嘶吼,眼眶裏的磷火突然炸成滿天星屑。
"你們竟敢......"破碎的聲線裹著青銅鏽味的風暴,"靈源終將......"
最後的詛咒被任仁擲出的青銅碎片打斷。
那枚沾著我們兩人血跡的碎片精準刺入黑袍人咽喉,他腐朽的身軀突然坍縮成團黑霧,裹著青銅鎖鏈的殘骸從通風管道逃竄而去。
實驗室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隻有電子設備殘留的電流聲在耳膜上爬行。
我踉蹌著跪倒在任仁身邊,發現他後頸的金色圖騰正在滲血。
妙手神醫的銀針突然全部崩斷,她盯著任仁傷口處浮現的星圖倒影,素來溫婉的眉目凝滿寒霜。
靈源之靈突然發出嗚咽般的震顫,我腕間的灼痛轉為綿密的刺痛。
那些暗紅紋路此刻泛著不詳的幽藍,像是有什麽東西正順著血脈往心髒方向遊走。
任仁攥住我發抖的手,他掌心的溫度燙得驚人。
"看地麵!"靈風道士突然厲喝。
我們腳下不知何時漫開一層青銅色的液體,倒映出的星空竟與電子屏幕上的瞳孔圖案完全重合。
妙手神醫的砭石殘片在液體中旋轉成旋渦,每一圈漣漪都漾起細小的篆文。
任仁突然將我拽離那片液體,我們交握的掌心滲出粘稠的金紅色液體。
那些液體滴落在地麵的星空倒影上,竟燒出焦黑的孔洞。
靈源之靈發出瀕死般的哀鳴,我聽見地底傳來比先前更劇烈的震蕩,仿佛有巨獸在啃噬地基。
實驗室的承重柱突然爬滿青銅鏽斑,牆皮剝落後露出後麵密密麻麻的六芒星刻痕。
妙手神醫撿起黑袍人遺落的鎖鏈殘片,月光石般的眸子裏泛起驚濤:"這些鏽跡...是活人血痂結成的。"
任仁突然捂住心口單膝跪地,他後頸的圖騰已經蔓延到鎖骨,金色紋路裏遊動著星屑似的光點。
我想觸碰那些發燙的紋路,指尖卻被無形的力量灼傷。
靈源之靈突然脫離我的手腕,暗紅光帶在空中扭曲成殘缺的星象圖。
當第一塊天花板帶著青銅鎖鏈墜落的瞬間,我聽見地底傳來嬰兒啼哭般的尖嘯。
任仁染血的手掌覆上我的眼睛,他在我耳邊呢喃的溫度比靈源更灼人:"別看,那些星圖在篡改認知......"
但我們交握的掌心突然迸發出刺目的金光,某種古老的共鳴順著血脈震顫。
在光芒吞沒視線的最後一瞬,我瞥見實驗台下的陰影裏伸出一隻布滿青銅鱗片的手——那分明是十分鍾前被我燒毀的、黑袍人的殘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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