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窺探歸墟,任家祖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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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觸到七星傷口的瞬間,北鬥疤痕突然在我掌心發燙。
    任仁的體溫正透過染血的襯衫滲進我肋骨,恍惚間我竟分不清劇烈的心跳聲來自他還是我。
    靈源之靈忽然躍上我肩頭,那些螢火中浮動的嘲風圖騰突然凝成實體,在虛空中發出類似青銅器相撞的脆響。
    "都別動。"
    世界智者的青銅杖橫在我們中間,杖頭鑲嵌的紫硝石正與藥箱裏殘留的粉末共鳴。
    他蒼老的手指劃過任仁滲血的疤痕,那些淡金色血液竟在空氣中凝結成微型星圖。"嘲風獸首第三次睜眼時,歸墟之門會吞沒所有被青銅詛咒的生靈——包括你們在博物館見過的那尊皮屍。"
    任仁忽然攥緊我的手腕,他指尖的青銅碎屑正在蛻變成暗紅色。
    我聞到了熟悉的藥香,是奶奶臨終前配的防腐藥油味道,此刻卻從任仁傷口裏絲絲縷縷溢出。
    靈源之靈突然發出尖銳的鳴叫,螢火裹著半塊玉蟬殘片,在我們頭頂投射出模糊的壁畫影像——那分明是任家祠堂飛簷上的嘲風獸首。
    "所以您說的歸墟......"我摩挲著鑒寶印上新增的裂痕,太爺爺筆記裏那些被朱砂劃掉的段落突然在記憶裏翻湧,"就是任家守護了三百年的青銅地宮?"
    藥箱突然劇烈震動,尚未消散的紫硝石粉末在空中拚出殘缺的輿圖。
    世界智者用杖尖劃開任仁領口的血跡,那些金色星點竟順著青銅紋路遊走成河:"真正的危機藏在嘲風眼裏。
    當月光第七次掠過任家祠堂的鎮魂鈴......"
    寒風裹著雪粒砸在玻璃上的脆響打斷了他的話。
    古老家族族長玄色大氅上的冰晶簌簌而落,他手中那柄嵌著嘲風玉雕的權杖,與任仁後頸的疤痕產生了詭異的共鳴。
    我肩頭的靈源之靈突然炸成光繭,那些螢火中浮現的正是族長身後族人額間的青銅刺青。
    "任家小子。"族長權杖重重頓地,祠堂長明燈的光影在他瞳孔裏明明滅滅,"你以為帶著外姓人破了祠堂禁製,就能窺探歸墟的秘密?"
    任仁突然撐著我的肩膀直起身,他尚未愈合的傷口裏突然鑽出青銅藤蔓似的紋路。
    當那些暗金色脈絡爬滿整片後背,我竟看見他肌膚下浮出與嘲風獸首如出一轍的眼瞼輪廓。
    靈源之靈的螢火突然暴漲,將我們籠罩在青白色的光暈裏。
    "三百年前,任家先祖用血脈封印歸墟時......"任仁的聲音帶著奇異的金屬震顫,他染血的指尖輕輕拂過族長權杖上的玉雕,"也在等某個能解開青銅詛咒的契機吧?"
    族長瞳孔劇烈收縮,權杖頂端的嘲風玉雕突然滲出暗紅液體。
    我藏在背後的鑒寶印突然發燙,掌心的七星傷口竟將那些滴落的液體吸成絲線。
    靈源之靈發出滿足的歎息,螢火裏浮動的壁畫突然清晰——畫麵裏任家先祖手持的,分明是太爺爺筆記裏記載過的鎮魂青銅鉞。
    "你們在破壞平衡!"族長身後某個額間刺青泛紅的長老突然厲喝,他腰間懸掛的青銅鈴鐺正發出與任仁傷口共振的嗡鳴。
    我忽然注意到那些族人武器上都刻著細小的嘲風圖騰,此刻正隨著靈源之靈的螢火明暗變幻。
    任仁忽然按住我準備結印的手,他後背的青銅紋路已經蔓延到鎖骨:"月月,記得奶奶祠堂裏那盞永遠添不滿燈油的長明燈嗎?"他染著金血的唇貼近我耳畔,"那裏麵燃著的......是三百年前從歸墟帶出來的紫硝石芯。"
    族長權杖突然發出裂帛般的脆響,玉雕裏的嘲風獸首竟睜開半隻眼睛。
    世界智者的青銅杖同時亮起北鬥紋路,藥箱裏殘存的紫硝石粉末在我們腳下凝成旋轉的星圖。
    當靈源之靈的螢火裹住任仁滲血的疤痕時,我聽見極遠處傳來皮屍抓撓棺木的聲響,混著往生河水特有的腥氣,在滿地青銅碎屑間卷起帶刺的寒風。
    雪地裏忽然響起細碎的青銅鈴音,某個戴著儺麵的信使從族長背後的陰影裏浮現。
    他掌心托著的青銅匣正在滲出淡金色液體,那花紋與我掌心的七星傷口完美契合。
    當第一片雪落在任仁睫毛上時,我聽見族長喉間滾過一聲似歎息又似嗚咽的顫音,混著祠堂方向突然響起的鎮魂鈴,在漫天飛雪裏撕開道看不見的裂隙。
    我後撤半步踩碎滿地青銅碎屑,年輕族人額間刺青在雪色裏泛著不祥的血光。
    靈源之靈的屏障在刀鋒劈下的瞬間泛起波紋,任仁染著金血的手掌已經扣住對方手腕。
    那些順著刀身蔓延的青銅紋路突然倒卷,像活過來的荊棘紮進襲擊者的皮肉裏。
    "阿珩!"族長權杖重重頓地,冰晶簌簌震落,"任家祖訓第七則——"
    "不可傷及無辜?"任仁指尖的青銅碎屑簌簌而落,他後背尚未愈合的傷口正隨著族人武器上的嘲風圖騰明滅起伏,"可你們現在要殺的,是唯一能解開青銅詛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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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鑒寶印在掌心發燙,七星傷口裏滲出的金線正與雪地上的星圖勾連。
    靈源之靈突然發出尖銳的啼鳴,螢火裹著半塊玉蟬殘片撞在族長權杖的嘲風玉雕上。
    三百年前的壁畫投影驟然清晰——任家先祖的青銅鉞正插在某具皮屍心口,而鉞柄纏繞的紫硝石鎖鏈另一端,赫然係著現任族長腰間那枚青銅鈴鐺。
    "都住手!"
    神秘信使的儺麵在風雪中裂成兩半,露出底下與任仁三分相似的眉眼。
    他掌心的青銅匣突然彈開,滾出一枚刻著嘲風獸首的青銅鑰匙。
    族長玄色大氅上的冰晶突然蒸騰成霧氣,那些霧氣在空中凝成任家祠堂飛簷上的鎮魂鈴輪廓。
    "父親......"族長權杖上的玉雕滲出暗紅血珠,他布滿裂痕的指尖撫過青銅鑰匙表麵的紋路,"您果然把歸墟之鑰交給了守夜人。"
    雪地裏突然卷起裹挾著青銅碎屑的旋風,信使儺麵碎片上的彩漆正在褪色。
    當最後一片朱砂落進星圖,我終於看清他耳後與任仁如出一轍的青銅胎記。
    靈源之靈突然鑽進我衣領,螢火順著脊椎燙出某種古老符咒的輪廓。
    "三十年前我假死遁入暗處,就是為了等七星命格之人解開血脈詛咒。"信使的聲音帶著往生河水的潮濕氣息,他腰間青銅鈴鐺的響聲竟與任仁傷口裏的共鳴完全同步,"阿晟,你還要守著那盞用族人魂魄做燈油的長明燈到幾時?"
    族長權杖上的嘲風獸首突然發出嗚咽般的聲響,我掌心的七星傷口驟然刺痛。
    那些漂浮在空中的紫硝石粉末突然凝成三百年前的場景——任家先祖將青銅鉞刺進自己心口的瞬間,祠堂飛簷上的嘲風獸首流出了血淚。
    "不是守護,是贖罪。"任仁突然扯開染血的襯衫,他心口浮現的青銅紋路正與先祖影像胸前的傷口重疊,"月月,還記得你在直播時說奶奶的檀木簪子有股往生河的腥氣嗎?"
    靈源之靈的螢火突然裹住我手腕,那些跳躍的光斑裏浮現出奶奶臨終場景。
    她幹枯的手指正將某種暗金色液體滴進任仁繈褓,而窗外的祠堂飛簷上,嘲風獸首第三隻眼正在月光下緩緩睜開。
    雪地裏的星圖突然開始逆時針旋轉,世界智者的青銅杖發出龍吟般的震顫。
    當紫硝石粉末凝成的輿圖與任仁後背的青銅紋路完全重合時,族長手中的權杖突然裂成無數閃著金光的碎片。
    "明日子時,嘲風第三次睜眼。"信使的青銅鑰匙突然融化成液體,順著我掌心的七星紋路滲入血脈,"三百年前被鎖在歸墟的,從來都不是什麽邪祟。"
    狂風裹著青銅碎屑迷了眼睛,我聽見皮屍抓撓棺木的聲音突然近在咫尺。
    任仁染著金血的手掌剛碰到我手腕,整個祠堂突然在雪原上投下巨大的嘲風獸首陰影。
    那些刻在武器上的圖騰仿佛突然活了過來,化作青銅鎖鏈纏住所有額間刺青泛紅的族人。
    "月月,看藥箱!"
    靈源之靈的驚呼聲裏,太爺爺留下的紫檀藥箱正在吞噬滿地青銅碎屑。
    當箱蓋上浮現完整的嘲風獸首圖騰時,我後頸突然傳來被利齒咬穿的劇痛——三百年前嵌進任家血脈的青銅詛咒,正通過七星傷口的連結灌入我的魂魄。
    族長突然發出困獸般的嘶吼,他破碎的權杖碎片在空中拚成半麵青銅鏡。
    鏡中浮現的歸墟地宮裏,那具在直播中出現過的皮屍正對著我們的方向緩緩抬手,它心口插著的青銅鉞柄上,密密麻麻刻滿了任家族譜的名字。
    "是共鳴。"世界智者突然用青銅杖劃破自己的掌心,暗金色血液滴在星圖中央,"當七星命格承受住青銅詛咒,歸墟之門就會......"
    雪原盡頭突然傳來琉璃碎裂的脆響,籠罩祠堂的陰影開始扭曲成旋渦。
    靈源之靈的螢火突然全部變成血紅色,那些漂浮的壁畫影像裏,任家先祖的青銅鉞正在我們眼前一寸寸化為齏粉。
    任仁突然把我推進旋轉的星圖中心,他後背的青銅紋路已經爬上脖頸:"記住,歸墟裏最危險的從來不是邪物。"染著金血的唇擦過我耳垂時,我嚐到了奶奶藥油裏那味獨活的氣息,"是三百年來不斷重複的絕望。"
    神秘信使的青銅鈴鐺突然炸成粉末,族長腰間的鎮魂鈴同時裂開蛛網紋。
    當第一縷月光穿透旋渦照在任仁心口時,我聽見三百年前的皮屍在青銅鏡裏發出沙啞的歎息,那聲音竟與奶奶臨終前的呢喃完全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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