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暗力洶洶,希光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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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腕間的玉蟬徹底涼透時,任仁掌心的血正順著青銅祭台紋路蜿蜒。
那些滲出的黏液突然活過來似的,在地磚縫隙裏聚成無數漆黑觸手。
"別碰!"我反手扯住任仁腰帶往後拽,他後背新生的青銅經絡突然泛起幽光。
被觸碰的黏液瞬間凝固成甲骨文"鑒"字,而穹頂的抓撓聲霎時變得淒厲。
靈源之靈的螢火忽明忽暗地飄向藥箱,紫硝石凝成的水紋突然倒映出太爺爺筆記殘頁——那是用朱砂圈著的"青銅為鑒"旁,被蟲蛀蝕的"活人祭"三字。
"原來如此。"我渾身發冷,指甲幾乎掐進任仁小臂。
三個月前直播時鑒定過的青銅簋,那圈詭異的饕餮紋竟與任仁此刻的經絡走向完全重合。
黑暗如墨汁般從祭台底部漫上來,任仁突然將我按進懷裏。
他脖頸後北鬥七星狀的舊疤正在滲血,每一滴都精準落在黏液凝成的甲骨文上。
靈源之靈突然尖嘯著撞向藥箱,紫硝石圖案霎時化作血色旋渦。
"月月,看腳下!"
任仁的驚呼混著腐朽氣息撲麵而來。
祭台縫隙裏湧出的不再是黏液,而是裹著青銅碎片的往生河水。
那些本應封印在靈樞的碎片,此刻正拚湊成任家祠堂屋簷上的嘲風獸首模樣。
光明便是在此刻刺破黑暗。
聖潔光芒中走來的男子腳踏青銅殘片,他鬥篷上的星圖與任仁消失的契文如出一轍。
當看清他腰間懸著的龜甲時,我呼吸驟停——那正是三年前考古隊從西漢血棺中取出的占卜器。
"以鑒為契,以血為盟。"光明使者的聲音像是隔著千年棺木傳來。
他指尖輕觸任仁眉心血珠,那些青銅經絡突然遊走出北鬥七星的軌跡。
黑暗觸手在星輝下扭曲成皮屍輪廓,我腕間玉蟬突然發出裂帛之聲。
當最後一絲蟬鳴消散時,任仁瞳孔裏的青銅光澤突然暴漲,而光明使者掌心的星圖正映出太爺爺筆記缺失的那頁——
血色的"青銅為鑒"下方,赫然是任家族徽與嘲風獸首相纏的圖騰。
青銅經絡在任仁皮膚下發出細碎的崩裂聲,我被他死死護在臂彎裏,能清晰聽見他後槽牙咬緊的咯吱響。
玉蟬碎片不知何時紮進掌心,血珠滾落時竟在嘲風獸首的眼眶裏凝成兩粒赤紅。
"別看。"任仁用染血的袖口捂住我眼睛,血腥味裏混著他身上特有的檀香。
三日前這道傷口還隻是鎖骨下的擦傷,如今卻蜿蜒成北鬥七星的形狀——就像他家族祠堂屋簷上那七盞永遠不滅的長明燈。
光明使者鬥篷翻湧如雲海,星圖紋路在黑暗裏織出細密的網。
那些裹挾著青銅碎片的往生河水突然倒流,在穹頂聚成巨大的"鑒"字。
我腕間殘餘的玉蟬突然震顫,太爺爺筆記裏那句"活人祭"在腦海中炸開。
黑暗觸手幻化的皮屍輪廓突然裂開血盆大口,腐朽的棺木氣息噴湧而出。
任仁悶哼一聲,後背青銅經絡竟滲出青黑色黏液,與光明使者掌中星圖相撞的刹那,整座祭台發出瀕死的呻吟。
"月月,接住!"
靈源之靈突然撞破紫硝石水紋,螢火裹著半片龜甲落在我膝頭。
西漢血棺特有的陰冷順著指尖爬上來,龜甲裂紋竟與任仁頸後舊疤嚴絲合縫。
光明使者突然旋身甩出鬥篷,萬千星輝化作箭雨:"退到坎位!"
任仁攬著我翻滾的瞬間,我看見黑暗力量凝成的嘲風獸首咬住了光明使者的左肩。
聖潔銀血滴落處,青銅碎片突然熔化成滾燙的液體,在地麵蝕刻出北鬥七星的凹槽。
"任家血脈..."我喉嚨發緊,攥著龜甲的手被燙出水泡。
三個月前那場直播裏,任仁奶奶脖頸後也有這樣的七星疤痕,當時鏡頭掃過的青銅簋內壁,饕餮紋正在燭火裏詭異地蠕動。
光明使者突然單膝跪地,星圖鬥篷被撕開猙獰缺口。
黑暗力量幻化的皮屍群從四麵八方湧來,它們指尖滴落的黏液竟與任仁傷口的分泌物一模一樣。
靈源之靈發瘋似的撞擊藥箱,紫硝石水紋裏浮現的,赫然是任家族徽吞噬太爺爺筆跡的畫麵。
"讓開!"
任仁突然將我推向光明使者,後背青銅經絡暴漲如古樹根係。
他掌心血珠滴入北鬥凹槽的刹那,往生河水突然沸騰著漫過祭台。
我聽見皮屍們發出欣喜的嘶鳴,那些本該封印在靈樞裏的青銅碎片,此刻正順著任仁的血管往心髒爬。
光明使者染血的手指突然點在我眉心,冰火交織的劇痛中,龜甲裂紋滲出金紅光芒。
當看清光芒裏浮現的契文時,我渾身血液幾乎凝固——那竟與任仁鎖骨下新生的圖騰完全吻合。
"以血為鑒。"光明使者的聲音像隔著千年冰層,"賀家丫頭,看好了!"
星圖鬥篷突然裹住我和任仁,黑暗中亮起七盞青銅燈。
任仁後背的經絡正在燈影裏扭曲變形,那些青黑黏液突然凝成太爺爺筆記缺失的那頁紙——被朱砂圈住的"活人祭"下方,任家族徽正在吞噬賀家祖傳的鑒寶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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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聾的龍吟突然撕裂黑暗。
白發老者拄著青銅杖踏碎虛空而來,杖頭鑲嵌的嘲風獸首雙目赤紅。
他每走一步,地磚縫隙裏的黏液就褪色一分。
當看清他杖身纏繞的北鬥七星鏈時,任仁突然劇烈顫抖起來——那鏈條的紋路,與他後背正在剝落的青銅經絡如出一轍。
"明燭照影,星軌逆流。"老者枯槁的手指點在光明使者額間,青銅燈盞突然倒懸,"任家小子的血脈是容器,不是祭品。"
黑暗力量發出不甘的尖嘯,裹著青銅碎片縮回祭台底部。
光明使者趁機擲出星圖,老者杖頭的嘲風獸首突然活過來般張口吞噬黑霧。
當最後一縷黑暗被七星鏈鎖住時,我掌心的龜甲突然浮現血色卦象。
"賀丫頭。"老者渾濁的眼珠轉向我,青銅杖重重磕在任仁流血的北鬥疤痕上,"你以為三年前考古隊為何偏偏打碎那口血棺?"
往生河水突然在祭台上凝成冰鏡,映出我十八歲生日那天的場景——暴雨中的考古現場,我親手接過太爺爺的鑒寶印,而血棺縫隙裏滲出的,正是此刻纏繞在任仁心口的青銅紋路。
光明使者的星圖鬥篷突然化作飛灰,露出心口猙獰的七星烙印。
老者抬手撫過那烙印,任仁後背剝落的青銅經絡突然飛向冰鏡,在鏡麵蝕刻出全新的卦象。
"封印不過是暫歇。"老者轉身時,青銅杖在地麵敲出北鬥軌跡,"七日之後,當嘲風獸首第三次睜開眼睛......"
寒風卷著青銅碎屑迷了眼睛,再睜眼時隻剩藥箱裏微微發光的紫硝石。
任仁昏倒在我懷裏,後頸新生的皮膚下,北鬥疤痕正在滲著淡金色的血。
靈源之靈蜷縮在破碎的玉蟬旁,螢火裏浮動著半個嘲風圖騰。
我顫抖著去摸太爺爺的鑒寶印,卻發現掌心不知何時多了道七星形狀的傷口。
光明使者消失前最後的眼神在腦海中閃現,那分明是......愧疚?
當老者的青銅杖聲徹底消散在虛空時,任仁睫毛突然顫動。
他染血的手指抓住我的衣角,尚未愈合的傷口裏,青銅碎屑正閃爍著詭異的幽光。
"月月,"他沙啞的嗓音裹著往生河水的寒氣,"我好像......看見奶奶祠堂裏的長明燈......"
藥箱裏的紫硝石突然炸成粉末,在空中凝成老者的虛影。
我們同時伸手去抓的瞬間,冰鏡碎裂的聲響從極遠處傳來,混著皮屍抓撓棺木的刺耳聲,在滿地青銅殘片間久久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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