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一下陷入了昏暗中。
    隻是原本以為很快能睡著的人，竟反倒有些不習慣身邊少了個人。
    尤其是床上似乎還隱隱飄散著淡淡的桂花香。
    如同她還躺在他身側般，勾得謝惟之越發的精神。
    他睜開眼，側眸掃了眼身側。
    那裏空蕩蕩的，絲毫不見往日躺過人的痕跡。
    若不是帳中還殘留著縷縷幽香，倒要叫謝惟之以為前幾晚都是他的夢。
    意識到自己心思有些岔了，謝惟之默默轉動起手上的佛珠，心中默念著心經。
    接下來的幾天，司晚檸也沒歇在謝惟之的房中。
    張嬤嬤瞧著兩人似乎有淡下來的樣子，心中著急。
    “迎春姑娘，這幾日世子怎的又淡了下來啊？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沒有啊。”
    “那世子怎麽……”她隱晦的問道。
    司晚檸便一副恍然的模樣：“是婢拒了世子的。”
    “緣何？！”張嬤嬤難以置信，“你忘了夫人讓你來做什麽了？！”
    “可婢總不能一直勾著世子行那事吧……傳到別人口中還要以為是婢媚主。”
    張嬤嬤頓時那個捶胸頓足啊！
    夫人要的就是她媚主啊！
    她不纏著世子，世子怎麽落入凡塵啊！
    “傻姑娘啊，你是世子的通房，世子又願意，怎麽就是媚主了！”
    “可……這終歸不好，夫人知曉了必定也是不喜的。”
    “怎麽會！夫人巴不得呢！”
    “啊？”
    “我是說，夫人買了你，不就是為了讓世子開竅嗎。你隻要把心思放在籠絡世子身上便可，其餘的無須多想。”
    “這樣嗎？”
    “沒錯！你聽我的就對了！”
    張嬤嬤頓了頓，又苦口婆心的提點她。
    “傻姑娘，你若是能趁這個時候好好將世子攏住，將來便是正室夫人進門，世子爺不會輕易將你忘了。”
    司晚檸對此倒不是很在意。
    待謝惟之鬆口娶妻，那時她都自請出府了。
    不過她還是很感激張嬤嬤的提點的。
    “婢明白了，若是世子要的話，婢就不往外推了。”
    “那才對嘛。”張嬤嬤自覺自己也算是盡到本分了。
    也盼著世子知曉了情事的趣味，能趕緊答應娶妻。也省得一府老小全都為他的婚事著急。
    然而這一晚司晚檸還是沒留在謝惟之房裏。
    張嬤嬤心裏著急，又不敢問謝惟之。
    畢竟謝惟之本就對那事不熱衷。
    他不主動要，自然隻能逼司晚檸主動了。
    張嬤嬤：“迎春姑娘之前不是說要與世子紅袖添香？正好世子明日休沐，你不如去提一提。”
    司晚檸也正有此意，聞言羞澀地點了點頭。
    翌日，司晚檸就將張嬤嬤給的借口拿來用。
    謝惟之沒往深了想，帶著她去了書房。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已經習慣了司晚檸的存在。
    加上兩人還曾肌膚相親過。
    雖然那還是他失去理智時，強迫了人家。
    但做了那樣的事，他也不會推脫自己的責任，對著司晚檸也就多了幾分容忍。
    一來二去，他竟也覺得這種事也並不是那麽難以接受的。
    思及此，謝惟之偏頭看向窗欞邊上正在作畫的司晚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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