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不如當寧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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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縣衙內。
    曹德康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急得團團轉。
    昨天他派去刺殺定遠侯夫人的人一個都沒回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些飯桶,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曹德康低聲咒罵著,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若是此事被定遠侯知曉,他和呂大人都要玩完。
    “大人,您先別急,說不定他們隻是還沒來得及傳消息回來。”
    一旁的師爺小心翼翼地勸道,然而他自己的聲音也帶著一絲顫抖,顯然也心虛得很。
    “還沒消息?都過去這麽久了!”
    曹德康猛地停下腳步,怒目瞪向師爺,“你懂什麽!若事情順利,他們早就該來複命了。現在毫無音訊,肯定是出了事!”
    師爺被嚇得一哆嗦,低下頭不敢再言語。
    曹德康又煩躁地在房裏轉了幾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把抓住師爺的肩膀:“快,去打聽打聽,裴宛白回來沒有!”
    師爺忙不迭地點頭,“是是,小的這就去。”
    說完,便如蒙大赦般匆匆跑了出去。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曹德康以為是師爺回來了,趕忙迎上去,卻見是裴宛白帶著一個陌生男子走了進來。
    他心中一驚,臉上卻強裝鎮定:“夫人,你這是……”
    目光不自覺地落在陸序之身上,心中暗暗揣測此人身份。
    “聽說曹大人找我?”
    裴宛白看了曹德康一眼,“昨夜我去探查蒙縣近況,卻遭刺客追殺,幸虧我父親安排了暗衛暗中保護,才僥幸逃脫。”
    曹德康心中一緊,臉上卻擠出一絲關切:“竟有此事?這還了得!讓夫人受驚了,不知夫人可知刺客身份?”
    “事發突然,我當時慌不擇路,哪裏看得清。”裴宛白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後怕,她對上曹德康的視線,“不知侯爺在何處?我回來後便不見他,此事應當知會他一聲。”
    “縣令大人同侯爺去泠江勘查了。”
    曹德康聽聞裴宛白要派人去稟告縣令,心中頓時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他強壓下內心的慌亂,賠笑道:“夫人,侯爺事務繁忙,此時貿然派人稟告,恐擾了侯爺正事。依下官之見,不如先容下官在這蒙縣境內徹查一番,待有了眉目,再告知侯爺也不遲。”
    裴宛白秀眉微蹙,似在思索曹德康所言,片刻後緩緩點頭:“曹大人所言也有幾分道理。隻是這刺客如此大膽,竟敢在蒙縣境內對我下手,曹大人務必盡快查明真相,還我一個公道。”
    曹德康忙不迭點頭,“夫人放心,下官定會竭盡全力。”
    裴宛白這才帶著陸序之回了院子。
    曹德康望著裴宛白離去的背影,手指深深掐進掌心。
    他轉身時瞥見案頭未銷毀的密信,慌忙將信紙投入燭火,火苗舔舐間,‘呂大人’三個字在火光中扭曲消失。
    深夜,師爺摸黑潛入曹德康書房,袖中掏出半塊帶血的腰牌:“縣丞大人,卑職在城南破廟裏發現這個——正是咱們派去的刺客信物。”
    月光透過窗欞,照見腰牌缺口處殘留的暗紋,正是呂府私衛的標記。
    曹德康瞳孔驟縮,忽聽得房梁傳來極輕的衣袂聲。
    他不及反應,一柄匕首已抵住咽喉。陸序之不知何時現身,裴宛白緊隨其後,手中展開一封墨跡未幹的密函:“曹大人是想給呂明嵩報信嗎?”
    師爺見狀欲逃,卻被暗處湧出的暗衛製住。
    “夫人這是什麽意思?”曹德康額頭冒汗。
    裴宛白指尖劃過信紙,冷笑出聲:“裝傻充愣?”
    曹德康踉蹌後退,撞翻燭台引燃帳幔。
    火光中,陸序之揮劍斬斷他的去路:“曹大人還是識趣些好。”
    火勢蔓延間,曹德康癱坐在地,頓時明白裴宛白昨夜遇襲不過是引蛇出洞的餌。
    他慘笑一聲,突然將藏在袖中的毒囊塞進嘴裏,卻被陸序之一劍挑飛下頜。
    “想死?沒那麽容易。”陸序之俯身捏住他的下巴,“暫時不行。”
    裴宛白目光灼灼地盯著癱坐在地的曹德康,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曹大人,我已知曉呂明嵩對你有恩,你自是對他忠心耿耿。”
    “但你可知,我與你們乃是一路人。我要的是和呂大人合作,一同扳倒沈奕澤。”
    曹德康被陸序之製住,嘴角淌著血漬,卻仍死死盯著裴宛白:“夫人在同我開玩笑嗎?我聽說定遠侯夫婦之間鶼鰈情深,京城人盡皆知,你夫妻之間豈會......”
    裴宛白忽而輕笑,指尖漫不經心撫過陸序之腰間玉佩,眼波流轉間盡是曖昧:“曹大人可知,這玉佩原是我贈予侯爺的定情之物?”
    她湊近陸序之耳畔,低啞的嗓音帶著挑逗,“如今卻掛在旁人腰間,你說,這意味著什麽?”
    陸序之順勢摟住她的腰肢,喉結滾動:“夫人.....”
    曹德康望著裴宛白指尖纏繞著陸序之的玉佩穗子,喉間發出一聲幹澀的冷笑:“夫人以為用這種市井俚曲般的戲碼,就能誆騙我?”
    他忽然仰頭大笑,“若侯爺真與夫人離心,又怎會為侯爺修築堤壩一事花費如此多的錢財?”
    裴宛白聞言非但不惱,反而笑得愈發璀璨,指尖輕輕劃過陸序之腰間的玉佩,忽而將那玉佩扯下托在掌心:“曹大人可識得這羊脂玉佩上的蟠虺紋?”
    她輕輕掙開陸序之的懷抱,踱步至曹德康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清冷又帶著幾分傲然:“你可知道他是誰?陛下愛子,駐守邊疆的寧王。”
    曹德康聽聞此言,臉上的震驚之色再也無法掩飾,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向陸序之。
    “沈奕澤算什麽東西?”裴宛白指尖重重叩在案幾上,震得燭火搖曳。
    “當定遠侯夫人,還不如當寧王妃,曹大人說呢?”
    她一字一頓如毒蛇吐信,“曹大人不會真的以為單憑呂明嵩一個人就能瞞得沈奕澤吧?你當真覺得他不知道呂明嵩的所作所為?”
    陸序之負手而立,“現在,該曹大人做出選擇了。”
    曹德康癱坐在地,冷汗浸透衣襟,“王爺和夫人如何保證能贏得了定遠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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