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死而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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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元起姍姍來遲,在外麵聽到了曹德康的話,氣得渾身發抖,雙眼通紅,怒喝道:“好一個定遠侯,真當我裴元起的女兒好欺負?”
    周淨宣勸慰道,“裴大人息怒,待我等會去稟明陛下,陛下自有裁決。”
    周淨宣與裴元起不敢耽擱,即刻帶著一應調查所得,快馬加鞭趕回京城。
    抵達京城後,他們徑直入宮求見皇帝。
    皇帝聽聞他們歸來,當即在偏殿召見。
    周淨宣與裴元起進入殿中,跪地行禮後,周淨宣率先開口,將在蒙縣的調查詳情如實告知。
    從堤壩修建賬目混亂、資金大多由裴宛白所出,到工人對裴宛白盡心盡力的讚譽,再到縣令莫名暴斃身側出現定遠侯令牌、呂彥誤飲給裴宛白準備的毒茶身亡。
    以及定裴宛白自願入獄證明清白,而後後暴斃且屍身失蹤等一五一十、條理清晰地奏明。
    皇帝坐在龍椅之上,神色愈發冷峻,聽完後怒拍龍案,震得案上茶盞嗡嗡作響,“好個沈奕澤,來人,傳定遠侯沈奕澤即刻入宮覲見!”
    不多時,沈奕澤被帶入殿中。
    沈奕澤跪地叩首,“微臣參見陛下。”
    皇帝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滿是憤怒與失望,“定遠侯,周愛卿已將調查結果呈於朕前,樁樁件件皆指向你,你還有何話說?”
    沈奕澤心中駭然,“陛下,周淨宣與裴元起與微臣素有嫌隙,懇請陛下明察。”
    裴元起氣得渾身發抖,出列指著沈奕澤怒斥:“你這惡賊,到如今還敢狡辯!我女兒一心為你操持堤壩工程,卻落得個含冤而死的下場,你良心何安?”
    皇帝看向沈奕澤,目光如炬,“你既說被誣陷,那朕問你,修建堤壩的銀兩為何大多出自裴宛白之手?”
    沈奕澤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他強作鎮定,聲音卻微微顫抖:“陛下,微臣雖主持堤壩工程,但裴宛白身為微臣內人,相助也無可厚。”
    皇帝冷笑一聲,“那為何工程賬目混亂不堪,款項用途含糊不清?”
    “既然是裴宛白主持修建,難不成她會故意弄成這樣陷害你?她是有通天的本事能預知未來陷害你不成?”
    皇帝大概是氣急了,從龍椅上站起來,一把將折子扔在沈奕澤身上。
    沈奕澤急忙磕頭,額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陛下,微臣事務繁忙,分身乏術,故而不能常去工地。至於賬目混亂,想必是下麵的人辦事不力,微臣實在是被蒙在鼓裏啊。”
    裴元起怒目圓睜,“哼,狡辯!分明是你中飽私囊,偷工減料,才導致賬目如此混亂!我女兒盡心盡力,卻被你這惡賊設計陷害,你還敢在這裏巧言令色!”
    皇帝麵色陰沉如水,繼續質問道:“那縣令暴斃,身旁為何會有你的令牌?呂彥又為何會在你夫人院中誤飲毒茶?這又作何解釋?”
    沈奕澤心中慌亂如麻,腦子飛速運轉,片刻後說道:“陛下,這令牌定是有人故意放在縣令身旁,企圖栽贓陷害微臣。”
    “至於呂彥中毒,微臣實在不知詳情,或許是有人故意製造事端,還望陛下徹查,還微臣清白。”
    皇帝看著沈奕澤,眼中滿是厭惡,“事到如今,你仍不肯說實話?”
    沈奕澤此時已是冷汗淋漓,後背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濕透,“陛下,微臣真的不知夫人為何會暴斃,也不知屍身去向。”
    “夫人入獄後,微臣日夜擔憂,卻不想突生變故,微臣也在四處派人尋找夫人屍身,還未來得及向陛下奏明。”
    皇帝怒極反笑,“好,好得很!到現在你還在抵賴!周愛卿、裴愛卿,你們對此有何看法?”
    周淨宣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種種跡象表明,定遠侯嫌疑極大,為今之計,唯有找到裴相之女的屍身。”
    裴元起老淚縱橫,撲通一聲跪地,“陛下,老臣懇請陛下為小女做主,嚴懲此賊,讓小女在天之靈得以安息啊!”
    這時,一名太監來稟,“陛下,宮外有位自稱裴宛白的女子求見。”
    在場之人皆大驚失色,麵麵相覷。
    裴元起更是身子一晃,幾乎站立不穩,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皇帝亦是驚愕萬分,但很快恢複鎮定,沉聲道:“讓她進來。”
    不多時,裴宛白邁著略顯虛弱的步伐走進殿中。
    她麵容憔悴,身形消瘦,衣衫破舊不堪。
    見到皇帝,她趕忙跪地行禮:“民女裴宛白拜見陛下。”
    皇帝看著她,眼中滿是複雜之色,“你……不是死了嗎?”
    裴宛白緩緩抬起頭,眼中含淚,聲音帶著幾分哽咽:“陛下,民女此前被人灌入毒藥,扔至亂葬崗,幾乎瀕臨死亡。”
    “當時隻覺萬念俱灰,以為自己要命喪黃泉。幸而蒼天有眼,有位好心的郎中路過,見民女尚有一絲氣息,便將民女救起。”
    “民女在郎中處調養多日,稍有好轉,便一刻也不敢耽擱,立馬趕回京城,就是為了向陛下稟明真相,還自己一個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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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裴宛白轉頭看向沈奕澤,眼中滿是恨意,“沈奕澤,你我夫妻一場,你竟然如此無情,今日我便將你的罪行公之於眾!”
    沈奕澤麵色已然慌亂,但仍強撐著狡辯:“陛下,她……她死而複生,其中有詐,定是故意來誣陷微臣的!”
    裴元起幾步上前,將裴宛白扶起,老淚縱橫:“女兒啊,這些日子你受苦了!今日定要讓這惡賊血債血償!”
    皇帝重新坐回龍椅,神色凝重,看向裴宛白:“你且細細道來,究竟是何緣由。”
    裴宛白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說道:“陛下,堤壩修建一事,本是沈奕澤貪圖錢財,想中飽私囊。”
    “他知曉我祖父小有家資,便哄騙我動用家中錢財,實則他暗中偷工減料。我發現賬目不對,多次質問於他,他仍舊一意孤行。”
    “那日,大牢之內,他讓我認下殺害呂彥一事,我不答應,他便給我灌下毒藥。”
    “裴宛白,你信口雌黃!”沈奕澤怒目而視。
    “至於縣令大人,他是發現了沈奕澤在堤壩工程中的貓膩,正準備向陛下奏明,卻被沈奕澤派人暗殺,令牌便是證據。”
    “呂彥也是因為知曉了內情,被沈奕澤視為眼中釘,他派人在我的茶水下藥,想除掉我們,卻沒想到呂彥先毒發身亡了。”
    裴宛白一口氣說完,早已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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