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殺人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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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惜文頓了頓,又略帶俏皮地笑了笑,接著說:“還有啊,也得謝謝你替我在陛下麵前討要賞賜,如今我也算是大乾第一個女縣令了。”
    裴宛白輕輕搖頭,目光溫和而堅定地看著呂惜文,說道:“呂姐姐,你切莫如此說,這些都是你應該得的我不過是在旁盡了些綿薄之力罷了。”
    “你有經世之才,這縣令之位,你當之無愧,往後定能在任上大展拳腳,為百姓謀福。”
    呂惜文眼眶微微泛紅,感動地握住裴宛白的手,說道:“宛兒,有你這樣的朋友,是我呂惜文此生之幸。”
    “此去赴任,山高路遠,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
    裴宛白拍了拍呂惜文的手,寬慰道:“呂姐姐,咱們之間無需如此客氣,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定能治理好一方百姓日後若有閑暇,咱們書信往來便是。”
    兩人又敘了許久的舊,直至天色漸晚,裴宛白才起身告辭。
    裴宛白回到裴府時,夜幕已完全籠罩了京城,華燈初上,將裴府的庭院映照得影影綽綽。
    她剛踏入府門,管家便匆匆迎了上來,神色略顯焦急。
    “小姐,您可算回來了。今日不知從何處傳出一些關於咱們裴府的風言風語,說小姐您不顧夫妻之情,對夫家趕盡殺絕。”
    管家壓低聲音,眼中滿是憂慮。
    裴宛白心中一凜,她料到沈奕澤背後之人不會善罷甘休,卻沒想到他們這麽快就出手了。
    “都有哪些人在傳這些謠言?”裴宛白神色冷峻,目光如炬。
    “回小姐,起初是在市井小巷中流傳,如今似乎已傳至朝堂官員們的耳中,府外時不時有不明身份的人徘徊窺探。”
    管家憂心忡忡地說道。
    裴宛白微微皺眉,在庭院中來回踱步。
    “吩咐下去,讓府中上下所有人都謹言慎行,不要隨意與外人談論此事。”
    “另外,你去城中各個茶樓酒肆,多帶些銀子,找那些平日裏消息靈通的人打聽,若是誰能提供與這謠言相關的有用線索,重重有賞。”
    裴宛白有條不紊地安排著。
    “是,小姐,老奴這就去辦。”管家領命後,匆匆離去。
    裴宛白去了書房。
    裴元起看到她並不意外,對她擺擺手,“今日朝堂上有人隱晦地提及流言之事,雖說沒有指名道姓,但話裏話外都在暗示我教女無方。”
    裴宛白歎氣,“那麽多大事不管,這些人真是閑的。”
    裴宛白心中一沉,看來幕後之人已經開始在朝堂發力了。
    裴元起看著女兒,眼中雖有憂慮,卻也透著幾分堅毅,“朝堂之上,向來如此,有些人就喜歡捕風捉影,落井下石,隻是這次,他們把主意打到了我們頭上。”
    裴宛白秀眉微蹙,沉思片刻後說道:“父親,此事定是沈奕澤背後勢力所為,他們想借這謠言擾亂人心,讓裴府陷入困境,咱們不能坐以待斃。”
    裴元起微微點頭,“為父也是這般想。”
    裴宛白卻搖搖頭,目光堅定,“父親,這次你不能插手。”
    “或許之後一段時間,您都需要低調行事。”
    她踱步到書房窗邊,望著夜幕下的庭院,繼續說道:“陛下不會喜歡一個在朝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臣子。”
    裴元起捋了捋胡須,笑了笑,“宛兒若是做官,怕是要強過為父了。”
    裴宛白轉過身,走到裴元起身旁,“父親,我不想裴府出事。”
    裴元起看著有些擔憂的女兒,歎了口氣,“我為官多年,怎麽會不清楚陛下的心思,他若是想做什麽,別人攔不住的。”
    裴宛白輕輕握住父親的手,“父親……”
    “放心,為父已經想好了,待事情結束,便辭官歸隱,我們一家五口去過清閑日子。”
    裴元起已經做好了打算。
    裴宛白鬆了一口氣,“這樣也好。”
    十日後,經過刑部與大理寺的徹查,關於沈奕澤的判決下來了。
    沈奕澤被削去爵位,判處死刑,定遠侯府及一眾親眷判流放嶺南。
    而裴宛白則是求下一道聖旨與沈奕澤和離,不受影響。
    但讓她驚訝的是,流放之人並不包括沈文宣。
    皇帝的聖旨給出的理由是念及沈文宣年幼,特別赦免他無需流放。
    裴宛白心中疑竇叢生,皇帝此舉實在蹊蹺。
    以皇帝一貫的作風,絕不會無緣無故對沈文宣網開一麵。
    這背後必定藏著某些原因。
    沈老夫人和沈書雪被押送去嶺南時,裴宛白跑去見了他們一麵。
    囚車緩緩前行,揚起一路塵土,沈老夫人和沈書雪狼狽地蜷縮在車內,形容枯槁,與往日的尊貴模樣判若兩人。
    一見麵,兩人如同瘋了一般,對著裴宛白破口大罵:“裴宛白,你這個狼心狗肺的賤人!竟然蓄意陷害我們,你不得好死!”
    那惡毒的話語,如同利箭般射向裴宛白,可她卻神色平靜,仿佛沒聽見一般。
    看守的衙役見此情形,揚起手中的鞭子狠狠抽了過去,“啪”的一聲脆響,鞭梢落在她們身上。
    兩人頓時皮開肉綻,兩人疼得嗷嗷亂叫。
    衙役大聲訓斥道:“放肆,不過階下之囚,竟敢對貴人無禮!”
    兩人吃痛,頓時噤聲,眼中滿是怨毒,卻又敢怒不敢言。
    裴宛白神色淡然地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待周圍安靜下來,她緩緩蹲下身子,湊近她們,聲音雖輕,卻如同重錘般砸向兩人:“我來是告訴你們,沈奕澤被判了死刑,他馬上就要死了。”
    沈老夫人和沈書雪聞言,先是一愣,隨後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齊聲大喊:“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一定是你在胡說八道!”
    沈老夫人顫抖著身子,掙紮著想要撲向裴宛白,卻被囚車的柵欄攔住。
    裴宛白冷冷一笑,“愛信不信。”
    “不過,沈書雪,我還有個事情要告訴你。”
    她頓了頓,目光直直地盯著沈書雪,一字一頓地說道:“其實你並不是什麽高高在上的侯府大小姐,你的親生父親便是那個與你母親私通的何文林。”
    “你應該記得他吧?他死在了流放江州的路上。”
    沈書雪聽到這話,如遭雷擊,整個人瞬間呆住,臉上的憤怒瞬間被驚愕所取代,“你胡說八道!這不可能!”
    沈老夫人也是一臉震驚,她難以置信地看向裴宛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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