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沈奕澤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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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宛白看著兩人的反應,心中沒有絲毫憐憫,“他是我找人殺的。”
沈書雪終於回過神來,嘶聲喊道:“不,這不是真的!你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
沈老夫人神情幾近癲狂,“你殺了文林,是你殺了文林!”
裴宛白緩緩站起身來,看著眼前這兩個曾經高高在上,如今狀若癲狂的人,淡淡地說:“她們瘋了,勞煩各位大人路上小心照看。”
說罷,她轉身離去,留下沈老夫人和沈書雪在囚車中發了瘋似的尖叫。
衙役一鞭子抽過去,鞭子撕裂空氣的脆響混著兩人淒厲的痛呼。
見過了沈老夫人和沈書雪,裴宛白去了一趟刑部大牢。
踏入刑部大牢的瞬間,腐臭與血腥氣混著黴味撲麵而來。
裴宛白捏著繡帕掩住口鼻,順著滴水聲在昏暗甬道裏前行。
鐵鏈拖曳的嘩啦聲從最深處傳來,燭光搖曳間,沈奕澤的身影在潮濕的牆壁上映出扭曲的輪廓。
曾經人模人樣的沈奕澤,此刻像條瀕死的野狗蜷縮在草堆裏。
月白色錦袍沾滿汙穢,右袖被扯得隻剩半截布條,露出結痂的鞭痕。
蓬亂的頭發黏著血痂貼在額角,唯有那雙眼睛依舊猩紅如獸,在裴宛白走近時猛然暴起,鐵鏈撞得鐵欄發出刺耳的聲響。
“裴宛白!”他齜著帶血的牙齒,脖頸青筋暴起,“好手段!看著我身敗名裂,你很得意?”
裴宛白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指尖劃過冰涼的鐵欄:“侯爺說笑了,論手段,我哪及得上您?”
“成婚五載,將我耍得團團轉,讓我替你跟孟妍清養了這麽多年的兒子。”
她忽然輕笑出聲,聲音在陰冷的牢房裏回蕩,“別著急你們一家很快就會在地獄團聚了。”
沈奕澤突然狂笑起來,震得滿室回音嗡嗡作響。
他踉蹌著撲到鐵欄前,鐵鏈勒進手腕的傷口,鮮血順著鏽跡斑斑的鐵條滴落:“你以為你贏了?裴宛白,你太天真了!”
“你指望你背後那個人來救你?”裴宛白猛地逼近,“成王還是十三皇子?”
她的聲音驟然拔高,驚飛了梁上的老鼠。
沈奕澤被她眼底的殺意震懾,往後退了半步。
“本侯還以為你有什麽通天的本事。”
他笑得恢複張狂:“原來你不知道……你猜吧!猜到了命也沒了……哈哈哈哈……”
“笑吧沈奕澤,若是你想沈文宣死就繼續笑啊!”
裴宛白挑眉,“定遠侯府滿門流放嶺南,陛下特赦留他,許他留在京城,如今我是他唯一的親人,他是死是活我說了算。”
沈奕澤的瞳孔猛地收縮,踉蹌著跌坐在地。
“你還有兩個時辰的時間考慮。”
牢門重重關閉的瞬間,身後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
那是早上送來的斷頭飯,碎裂的瓷片混著汙水水,在陰暗中泛著冷光。
裴宛白轉身時,忽聽身後傳來鐵鏈拖行的窸窣聲。
沈奕澤染血的手指死死摳住欄杆縫隙,喉間溢出破碎的嘶吼:“你敢動文宣?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做鬼?”裴宛白駐足冷笑,“沈奕澤,你怕是忘了,陛下判了你淩遲處死,今天過後你連全屍都留不下。”
她俯身時,鬢邊銀簪在燭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光,“要不要我讓人記下刀數?也好讓兒子知道,你是如何受盡千刀萬剮的。”
沈奕澤臉上血色瞬間褪盡。
“裴宛白,原來這就是你的真麵目,連個孩子的不放過。”
裴宛白笑了,臉上盡是諷刺,“你和孟妍清調換我的孩子是不是也沒放過他嗎?你隨隨便便將他扔去了乞丐堆自生自滅,他吃盡了苦頭,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沒殺了他啊?”
“我當初就該直接掐死他!”
沈奕澤眼裏閃爍著狠毒的光芒。
“既然你不想你兒子活,那我就如你所願。”
裴宛白突然拍了拍手,衙役開了門,將沈文宣推了進來
沈文宣臉色害怕的瑟瑟發抖,“父親,母親……”
“別這麽叫我!”裴宛白大喝一聲,“沈文宣,我不是你母親,你也不配當我兒子!”
“父親。”沈文宣求助似的看著沈奕澤。
沈奕澤捏緊拳頭,惡狠狠地看著裴宛白,“他還是個孩子,你帶他來這做什麽?”
“讓你們父子見最後一麵啊!”裴宛白笑得有些殘忍,“你如果想讓他看著你被千刀萬剮也不是不可以,我很樂意成全你。”
“父親母親,你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會這樣?我們不是一家人嗎?”沈文宣跑過去,扯了扯裴宛白的袖子,“母親,你救救父親好不好?”
裴宛白厭惡地推開他,“孟妍清才是你的親生母親。”
“母親,你在說什麽?清姨才不是我母親!”沈文宣拚命搖頭,不願意相信。
“沈奕澤,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最好想清楚了。”裴宛白再也忍不了了,直接道。
沈奕澤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暗紅血沫:“你以為……你和你爹真能全身而退?不過是……”
話音戛然而止,他劇烈抽搐著蜷縮成一團,喉間發出拉風箱般的喘息。
裴宛白盯著他扭曲的麵容,忽然注意到他後頸浮現的青黑紋路。
寒意順著脊背爬上來,她猛地抓住鐵欄:“誰給你的毒?!”
沈奕澤卻突然仰頭大笑,血水順著嘴角蜿蜒而下:“裴宛白,看樣子我馬上就要死了,你……”
他的瞳孔開始渙散,卻仍強撐著吐出最後幾個字,“放過文宣……”
“父親……你怎麽了……”沈文宣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呆住了。
裴宛白看見被打翻的斷頭飯,瞬間明白了。
“母親!你救救父親!”沈文宣撲到鐵欄上,淚水混著鼻涕糊了滿臉。
“他已經死了。”裴宛白毫不留情地戳穿事實。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沈文宣渾身癱軟,順著鐵欄滑落在地,雙眼無神地望著父親的屍體,喉間發出嗚咽般的抽氣聲。
裴宛白冷冷看著這一幕,突然彎腰揪住他淩亂的頭發,將他的臉強行抬起:“看清了嗎?他已經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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