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罪衍子午誅罪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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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羽的琉璃劍骨發出瓷器碎裂般的脆響時,我們才驚覺七顆猩紅星點已連成鎖鏈。他試圖調動地支劍陣鎮壓,午時的熾陽劍卻突然調轉劍鋒刺向青蓮嬰——魔氣竟篡改了十二古劍的守護法則。
    "小心離位!"我剛凝聚出戊土劍山,驚覺體內的五行劍元開始逆向流轉。雷霄聖嬰眉心裂開第七道金紋,本該鎮壓魔氣的庚金劍氣,此刻正瘋狂吞噬著青木劍意。
    墨羽咳著冰碴撞在玄冥劍上,子時的寒潮將他半截身軀凍成冰雕:"你的五行劍氣……在助長魔紋!"
    "是你那破劍陣改了靈氣潮汐!"我徒手捏碎襲來的魔化貪狼劍影,虎口迸出的血珠卻被魔氣染成紫黑色。直到此刻才明白,五行生克與地支輪回的衝突,早被魔氣算計成培養皿。
    赤傲真人擲出的雪魄蘭殘片在空中炸開,映出我們最不願麵對的真相——當我用離火劍氣焚燒墨羽劍鞘時,溢散的五行精氣正被魔氣偷換成七罪養分;而墨羽催動卯時青鸞劍淨化魔念時,地支時序的偏差反而給了魔氣喘息之機。
    青蓮嬰突然發出啼哭般的劍鳴,我與墨羽的神識被迫共聯。記憶在雷光中交錯浮現:
    方才我罵他"糟蹋葉靈兒心意"時,戌時的魔氣正順著怒吼聲潛入劍台;而他前些時日參悟亥時歸藏劍,誤將葉靈兒的靈氣波動當作敵襲,反倒關閉了劍陣的淨魔靈竅。
    "原來我們才是陣眼漏洞……"墨羽的傳音帶著冰晶碎裂的顫音。他身後的地支劍盤浮現三千六百個缺口,每個都是我們爭鬥時留下的道痕。
    雷霄聖嬰與青蓮嬰突然脫離掌控,在虛空結成太極劍印。葉靈兒殘存的念意從十二古劍中蘇醒,化作漫天青蓮劍雨。
    "五行鎮五方,地支鎖輪回!"我們異口同聲暴喝出這句《寂滅劍典》總綱。我燃燒本命劍元灌注墨羽的琉璃劍骨,他則逆轉十二時辰劍意助我重塑五行周天。
    當子時的玄冥劍與午時的熾陽劍首次同輝,魔氣凝成的鎖鏈竟開始吞噬自身。七罪星點一個接一個爆開,每個都映照出我們曾錯判的瞬間:
    我催動庚金劍氣劈向墨羽時,故意散去護體雷光。五行劍芒在劍台刻下三丈溝壑,隻為證明"五行劍道淩駕地支輪回"。
    "讓你見識何為真正的劍!" 話音未落,破碎的玄冰縫隙已鑽入七縷魔氣。
    魔氣附著在劍氣殘痕上,偽裝成劍道真解滲入地支劍陣。當墨羽被迫用青鸞劍格擋時,魔念已侵入卯時劍意節點。
    墨羽見我雷霄聖嬰威勢滔天,竟故意引動未時斷嶽劍偏移方位。本該鎮壓魔氣的戊土之力,被他用來壓製我的離火劍氣。
    "五行再強,也破不開靈兒為我鑄的劍陣!" 他冷笑時,劍台西南角的守護陣紋悄然崩解。
    魔氣順著斷嶽劍撕裂的地脈缺口湧入,在青蓮嬰足底結成妒火魔紋。而我們仍沉浸在劍氣對轟的餘波中,未曾察覺靈氣已染上猩紅。
    當墨羽譏諷"雷霄聖嬰不過蠻力"時,我暴喝著將離火劍氣催至極限。琉璃淨火燒融十二古劍的守護結界,卻也將玄冰劍台燒出七竅魔窟。
    "給我跪下!" 怒吼聲震碎三根地支劍柱,魔氣順著聲浪鑽入劍台核心。
    暴虐劍氣撕開時空裂縫,七罪魔君的左手投影趁機注入魔種。我們腳下冰層浮現出沸騰的血色魔紋,卻誤以為是對方劍氣所致。
    為壓製墨羽的亥時歸藏劍,我強行吞噬劍台積蓄千年的冰髓。五行劍元裹挾著玄冰精華衝入紫府,導致雷霄聖嬰瞳孔裂開貪婪之隙。
    "都是我的!" 嘶吼中,被抽幹的冰層下露出魔氣構建的獻祭陣圖。
    魔氣偽裝成冰髓能量混入經脈,在我丹田凝出貪婪魔鼎。而墨羽趁機反撲的戌時劍意,恰好將魔鼎敲入劍台陣眼。
    連續七日激戰後,我們默契地停戰調息。墨羽未修複子時玄冥劍的裂痕,我亦放任離火劍氣灼燒的冰窟。
    "明日再戰……" 疲憊的妥協中,魔氣在劍台底部織就怠惰之網。
    魔網吸收我們逸散的靈能,孵化出三千怠惰魔蛹。當我們再度交劍時,劍刃相擊的火星正喚醒沉睡的魔物。
    當我施展葉靈兒獨創的"青蓮劍舞"時,墨羽竟恍惚了一瞬。為掩飾破綻,強行催動亥時歸藏劍意。
    "你也配用她的劍法?" 幻象中扭曲的葉靈兒身影,成為魔氣最佳寄生載體。
    魔氣在冰鏡背麵蝕刻情欲符咒,每道劍光反射都在加深靈魂烙印。當我們以劍意對拚幻象真偽時,魔種已紮根在青蓮嬰心脈。
    為突破墨羽的辰時驚蟄劍陣,我瘋狂吞吸劍塚萬劍殘意。五行劍元鼓脹如球,嘴角溢出的劍氣卻夾雜著魔氣黑絲。
    "再來!" 嘶吼中咬碎三柄古劍殘片,卻將封印其中的上古魔念一同咽下。
    暴食產生的靈力旋渦成為魔氣通道,七罪魔君的斷指順著咽喉爬入雷霄聖嬰體內。而墨羽趁機刺入我肩胛的未時劍意,恰好將魔指釘死在靈台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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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第七罪成型時,劍台轟然坍縮成魔淵。我們這才驚覺:每道劍痕都是魔紋的筆畫;每次怒吼都在吟誦複活咒文;每滴鮮血都浸潤著七罪祭品……
    墨羽的琉璃劍骨與我五行劍元突然共鳴,在魔淵底部拚出逆轉劍圖。十二古劍插進我們周身大穴,劇痛中傳來葉靈兒的歎息:"癡兒……唯有同罪方可誅魔……"
    “用誤會編織牢籠……”墨羽嘴角溢出一絲猩紅的血絲,他劇烈地咳嗽著,每一聲都仿佛要將肺腑咳出來一般。然而,他的手卻緊緊握住本命劍鞘,毫不留情地將其捏碎。
    隨著本命劍鞘的破碎,十萬片碎屑如流星般四散飛射,每一片都閃爍著微弱的光芒。這些碎屑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迅速匯聚到一起,形成了一片璀璨的星砂。
    墨羽強忍著身體的劇痛,將這片星砂引導至陣法的陣眼處。星砂如同找到了歸宿一般,紛紛落入陣眼之中,填補了原本空缺的位置。
    “這倒是七罪魔君想不到的死局。”墨羽的聲音沙啞而低沉,透露出一絲疲憊和決絕。
    與此同時,赤傲真人也在緊張地操作著。他將雪魄蘭最後一點靈髓小心翼翼地投入到一個光繭之中。光繭在靈髓的滋養下,逐漸散發出柔和的光芒,仿佛孕育著新的生命。
    赤傲真人歎息著,目光落在我們靈力枯竭的軀體上。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惋惜和無奈:“兩個蠢貨,若早半日解開心結……”
    光繭內傳出清越劍鳴,葉靈兒的新生劍魂睜開雙眼——那瞳孔裏流轉的,赫然是五行劍氣與地支劍意交融的混沌道紋。
    青蓮嬰在血光中誕生,容納了五行與地支的法則,瞳孔裏旋轉的正是被煉化的七罪魔輪——以罪為刃,方成誅魔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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