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身世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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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起沒死!
    伍起踢倒了妖獸!
    “小心!”武嘯喊道。
    那地上的朱厭猛地消失不見,眨眼間便出現在伍起麵前,拳頭像雨點般朝著伍起打去。
    伍起身形一晃,閃轉騰挪,身法輕靈飄逸,朱厭的拳頭竟是拳拳落空。
    原來,經洗淬之後,伍起不但力敵千鈞,那躡影追風的功夫更是越發迅捷。
    武嘯見狀,放聲大笑道:“好小子!了不得!”
    “前輩!再來一次,這次我定要砍死它!”伍起高聲喊道。
    “好!”武嘯身形一閃,靠近朱厭,故技重施,一把抱緊朱厭左臂,蹬其腰背發力。
    朱厭的左手被他這一攪,頓時偏移
    伍起見此良機,雙手緊緊握住長刀,運起渾身力氣,狠狠刺入朱厭傷口。
    一時間,全場之人皆屏氣斂息,死死盯住朱厭。
    隻聽得“嘭”的一聲巨響,朱厭晃了兩晃,轟然倒地。
    碧峰宗弟子見狀,頓時歡呼雀躍起來。
    而那四派之人,卻是麵如死灰,碧峰宗的實力竟遠超他們預想,竟能斬殺如此凶猛的凶獸。
    再看那羽字麵具男子,不知何時已然消失不見。
    這時,武嘯發現靈池正迅速枯竭,當下也顧不上處理朱厭屍體,急忙高聲喊道:“擇嫡弟子立刻進入靈池內!”
    武媛媛聞言,看向武彩華。
    武彩華微微點頭道:“去吧。”
    幾名弟子陸續進入靈池,順利完成靈穴重鑄。
    唯有武魁與武勝雄呆立原地,一動不動。
    武彩華走到頹喪在地的武勝雄身旁,輕聲勸慰道:“勝雄,人死不能複生,你爹一生都以你為傲,你若這般自暴自棄,你爹在天之靈又怎能安息?”
    武勝雄卻依舊眼神空洞,仿佛失了魂一般。
    武彩華見狀,又道:“你可要想清楚了,靈池一旦消失,你便再沒機會重鑄靈穴,難道你真甘心做一個普通的修靈武者?”
    見武勝雄依舊無動於衷,武彩華心中一急,伸手抓住他的衣領,厲聲訓斥道:“你可知道你爹為何而死?就是因為你太過弱小!若不變強,你誰也保護不了,隻會有更多的人因你的弱小而死去!”
    武勝雄身軀猛地一震,麵露痛苦之色,大叫一聲,跌跌撞撞地奔向靈池。
    終是成功重鑄靈穴!
    武魁瞧見人群中的紅衫女子,心中惶恐萬分,暗自叫苦:“她果然圖謀不軌,若不是她給我那塊破玉,就不會放出凶獸,二叔也不會死,這下完了!爹定不會輕饒我。”
    盤茹見兒子武魁神色古怪,急忙催促道:“魁兒,你爹讓你們入靈池,你為何還不快去?”
    “娘!你一定要救救孩兒。”武魁拉著盤茹的衣袖,痛哭流涕。
    盤茹還來不及細問,武嘯已然走了過來。
    武嘯見武魁哭哭啼啼的模樣,心中頓時火起,心道:“我武魁怎就生了個這般不爭氣的兒子!”當下怒不可遏,伸手便要打去。
    盤茹急忙將武魁護在身後,求情道:“嘯哥,不管魁兒犯了多大的錯,能否別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打他?”
    武魁躲在盤茹背後,哭訴道:“爹,孩兒不是有意的,孩兒以為那不過是普通的靈器,沒想到...沒想到它會破壞結界,放出凶獸。”
    “唉!”盤茹一聽,竟然是武魁將凶獸放出來的,隻覺得胸口一陣刺痛,頭暈目眩,當下狠心拂開武魁的手。
    武嘯閉目強自按捺住怒火,此時靈池即將徹底枯竭,武魁再不堪,也是自己的兒子,終是不忍不顧,沉聲道:“先入靈池!”
    武魁依言進入靈池,然而卻遲遲未能重鑄靈穴。
    “魁兒怎麽還沒出來?莫非誤了時機,靈池失效了?”武彩華滿臉憂慮地說道。
    辜恒知之甚少,隻能搖頭不語。
    “聚靈碎穴!”武嘯高聲喊道。
    武魁身處靈池,浸於黑水之中,全力聚靈,靈穴卻依然毫無破碎跡象。
    眾人正焦急之際,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傳了出來。
    隻見那紅衫女子走出人群,冷笑道:“武嘯,你就別枉費心思了,他永遠也不能成功的。”
    武嘯回頭,看清女子模樣,心尖猛地一顫,瞬間柔情滿目,輕聲道:“毓萍,好久不見。”
    “武大宗主還記得小女子,真是讓人受寵若驚。”紀毓萍冷冷地說道。
    武嘯神色一黯,苦澀道:“毓萍,你又何必出言諷我,你明知我對你的心意,今生今世又怎能忘記?”
    二十年來,紀毓萍無時無刻不痛恨眼前這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然而此刻見他這般深情模樣,心中竟無論如何也生不出恨意。
    她暗自咬牙:“紀毓萍!你怎這般沒出息,這個負心漢當年是如何不顧情義將你拋棄?你絕不能原諒他!”
    武嘯見紀毓萍麵若寒霜,又問道:“毓萍,你這些年去了哪兒?當年你不告而別,我百般尋找,卻始終不見你蹤跡。”
    紀毓萍冷哼一聲道:“你尋我作甚?你要娶別人為妻,何必再來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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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嘯長歎一聲道:“當年我娶茹兒,實在是父命難違,由始至終,我的心中隻能容下你一人。自從你離去後,我肝腸寸斷,恨不能隨你而去。”
    聽到武嘯這番話,一旁的盤茹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她自從嫁入武家二十年來,與武嘯相敬如賓,卻少有郎情妾意。
    她一直以為是丈夫專於武學,不擅傳情,沒想到他竟是心有所屬,根本容不下自己。
    盤茹心中驀然升起一絲孤獨與絕望,她這才發現,自己的丈夫並不屬於自己,如今唯有兒子武魁才是自己的牽掛。
    “你為什麽說我的魁兒不能成功?”盤茹看著紀毓萍,質問道。
    感情這東西,實在是難以捉摸。
    紀毓萍二十年的怨恨,在武嘯一番表白後,竟消失了大半。
    麵對盤茹的質問,她終是講出了埋藏二十年的秘密。
    “武魁不是你們的兒子,當年你臨盆之日,我潛入碧峰宗,偷偷調換了你們的孩子。”
    “你…你胡說!”盤茹雙眼泛紅,大聲喊道。
    “我沒有胡說,當年武老怪逼嘯哥娶你,便是盼你們所生的孩子能兼具武、盤兩家之血脈潛能,培育出一個武學奇才。
    我偏不遂他意,於是偷偷換走了你們的孩子。”紀毓萍道。
    盤茹聞言,隻覺眼前一黑,身子搖搖欲墜,幸被武彩華攙扶住。
    武彩華關切道:“大嫂,你沒事吧?”
    盤茹緩過神來,淚如雨下。
    武魁則頹跪在靈池中,失魂落魄,仿若丟了魂魄一般。
    武嘯悠悠歎了口氣,仰天歎道:“造孽啊!我武嘯一生愧對先父,愧對妻兒,愧對愛人,更愧對宗門!”
    “敢問紀姑娘,當年你將宗主的親生孩子換到了何處?”辜恒突然上前問道。
    眾人原本都沉浸在震驚與悲痛之中,被辜恒這一語驚醒,這才回過神來:對啊!孩子到底換到哪去了?
    盤茹也止住哭聲,靜待紀毓萍回答。
    紀毓萍道:“是與南麵老屋山下的農戶做了對換,後來我再去時,那家人已經不在。”
    如此一來,孩子生死不明,縱然活著,人海茫茫,又能到何處找尋?盤茹心中哀痛不已。
    “夫人,辜某有一事相問。”辜恒看向盤茹道。
    盤茹強忍悲痛道:“辜師兄請說。”
    辜恒問道:“夫人出生盤家,聽聞盤家的血脈潛能是極強的自愈能力,敢問夫人盤家的血脈潛能覺醒後會有什麽特征嗎?”
    盤茹不知辜恒何意,答道:“盤家的血脈潛能名為複生,正如辜師兄所言,覺醒後會擁有強大的自愈力,不過並無其他特征。”
    辜恒聽了,微微有些失望。
    盤茹突然想起什麽,又說道:“有一異處,不知算不算辜師兄說的特征。”
    “夫人請講。”
    盤茹道:“世人皆有自愈之力,不過強弱有別。而我盤家的血脈潛能有一異處,名為失而複得,凡遇身體斷缺,隻需將斷缺體置於原處,穩固片刻後即可續接,假以時日,可恢複如初。”
    辜恒聞言,略感驚訝道:“當真神奇!可惜辜某無法驗證夫人所言。”
    眾人皆不知辜恒這番詢問有何目的,隻覺此時問這些似乎有些不合時宜。
    盤茹道:“辜師兄想看,妾身稍做演示也無妨,借師兄刀一用。”
    “大嫂不可!”武彩華急忙阻攔道。
    武嘯悲哀地看著盤茹,搖頭道:“茹兒,是我對不住你,你又何必傷害自己。”
    盤茹卻不理會,伸手道:“辜師兄放心,我不會自殘。”
    辜恒便遞過斷刃。
    盤茹舉刀自向脖頸,眾人大驚失色。
    卻見盤茹停刀,指間捋一縷青絲劃過刀刃,青絲截斷。
    盤茹將斷發與發梢握於拳中,須臾後,攤開手掌,斷發竟重新接上。
    眾人見了,不禁嘖嘖稱奇。
    辜恒立刻回頭喊道:“伍起,你過來!”
    伍起快步走近,見盤茹臉色蒼白,不禁心生同情,暗自思忖:“夫人真可憐,丈夫心有所屬,親生兒子還被人掉了包。”又看向武嘯,心想:“原來前輩就是宗主,宗主也挺可憐。”
    伍起正自感慨之際,陡然見辜恒斷刃架了過來。
    “別動!”伍起正想躲開,被辜恒喝住。
    辜恒截斷伍起頭發,如法炮製。
    隻見那斷發竟也重續!
    辜恒印證了心中所想,激動不已。
    盤茹詫異道:“孩子,原來你也是盤家人,難怪,我早該想到,不過你為何在碧峰宗?你叫伍起,你為何不姓盤?”
    伍起一臉茫然,“什麽盤家人?姓什麽盤?”
    辜恒笑道:“夫人莫急!伍起的確有盤家血脈,但他並不姓盤,他本該姓武。”
    辜恒不再賣關子,朗聲道:“他才是你與宗主的親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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