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監國太子初理政,後宮太後巧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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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位看官,上回書說到楊再興向劉禪請旨由太子監國,劉禪準奏,命太子劉睿暫攝國事。孫尚香則按計劃出城與甄宓車隊會合,欲以太後身份回宮鎮場。楊再興察覺宦官王承恩舉止異常,警惕宦黨趁機奪權,一場圍繞皇權的明爭暗鬥已悄然拉開帷幕。
    卻說劉睿將楊再興剛送至宮門外,楊再興忙將左慈當日卜卦爻辭之事告知了劉睿,並再三提醒他,定要多加防備王承恩及其黨羽。
    劉睿雖年少,卻已生得劍眉星目,聞言握緊腰間玉帶銙,沉聲道:“伯父放心,昨日我已著人暗中統計司禮監批紅記錄,發現近三日竟有十七份折子未按慣例呈送父皇禦覽。”
    “哦?”楊再興挑眉,“可知是哪些折子?”
    “多是關於益州糧草調配與司隸校尉人選的密奏。”劉睿從袖中抽出一卷文書,“更可疑的是,這些折子的批紅筆跡與王承恩往日風格迥異,倒像是……”他忽然住口,目光投向宮外影影綽綽的竹林。
    楊再興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隻見兩名宦官正抬著空食盒經過,腰間佩牌正是司禮監標記。他心中一凜,低聲道:“此事暫且封存,待你明日正式協理政務,先接管奏事流程,再論其他,切勿打草驚蛇。”
    次日卯時三刻,白虎殿鍾聲悠揚。劉睿身著玄色朝服,端坐在龍椅右側的沉香木椅上,目光掃過殿下交頭接耳的朝臣。
    楊再興立於丹陛之下,留意到王承恩入殿時神色稍異,想必昨夜定是收到了風聲。
    王承恩展開明黃聖旨,聲音尖細卻平穩地道:“陛下有旨:太子睿暫協理政務,一應軍國大事需詳加奏報。待退朝後,著各部將益州賑糧與徐州防務的折子,盡數呈送太子書房。”
    散朝後,楊再興剛隨劉睿入了偏殿,便見他捏著一份折子冷笑:“伯父請看,王承恩那閹賊竟讓我先議‘後宮用度縮減’之事,卻將徐州軍情壓在了最末。”
    “此乃試探。”楊再興指節敲了敲案頭,“你且依他所言,先準了後宮用度奏疏,再著人將徐州折子‘不慎’遺落禦前。陛下近日雖有些怠政,卻非糊塗之人。”
    劉睿會意,提筆在奏疏上批了“準”字,墨痕力透紙背。
    四更時分,孫尚香在城外換上了太後華服,外罩黑色鬥篷,趁夜從長安南門入城。
    守將見來人是“江東貴客”,雖心有疑慮,但有大將軍楊再興的手書開道,也隻得連忙打開中門放行。
    五更天,後宮椒房殿內,王承恩正指揮宦官撤去張皇後靈位,忽聞宮女驚慌來報:“總管!太後……太後她回宮了!”
    “荒唐!”王承恩轉身時撞翻燭台,“太後在江東休養,怎會……”
    話未說完,便見甄宓扶著孫尚香,在呂雯與李彥的簇擁下踏入殿門,鬥篷邊緣還沾著未化的雪粒。
    “王總管這是要做什麽?”孫尚香摘下鬥篷,露出鳳冠上的東珠,“張皇後頭七未過,便急著撤走靈位啦?”
    王承恩臉色驟變,撲通跪下:“老奴不知太後回宮,罪該萬死!隻是陛下有旨,說要將皇後靈位暫移偏殿,以免……以免觸景傷情。”
    “哦?”孫尚香挑眉,“陛下何時下的旨?本宮怎會不知?”說著,她轉頭望向李彥,“李師可曾算出些什麽來?”
    此刻早已換作道士打扮的李彥,忙輕揮了下拂塵,指尖似模似樣地在袖中掐訣,道:“方才老道夜觀天象,見紫微星旁有陰雲蔽日,恐這後宮內有小人作祟啊!”
    王承恩額頭沁出汗珠,叩首道:“太後明鑒!老奴對陛下忠心耿耿……”
    “忠心?”孫尚香忽然冷笑,“你便是這般忠心的?”王承恩聞言,不由得渾身劇震。
    一旁的甄宓見狀,適時開口:“太後一路奔波,還是先回寢宮歇息吧。陛下若知您回宮,定會寬慰許多。”
    孫尚香深深看了王承恩一眼,轉身離去。待她身影消失,王承恩瞬間癱坐在地,冷汗浸透了後背,心中暗自腹誹道:這女人分明在江東,為何突然會出現在長安?莫非真有仙人相助?
    溫室殿內,劉禪見孫尚香身著太後服飾,愣了許久才低聲道:“母後……你終究還是來了。”
    “鬥兒,”孫尚香按住他欲起身的肩膀,“鶯鶯去了,這後宮總得有人看著。你且安心守著阿芙,朝堂與後宮的事,有我與你兄長在。”
    劉禪別過臉去,目光落在她鬢間的白簪上,那正是張皇後生前送她新婚的賀禮。半晌,他才輕輕點頭:“一切……便勞煩母後了。”
    是夜,楊再興接到密報:王承恩派心腹出宮,往城南廢棄的淨慧寺送了三車木箱。他握著紙條,對親衛吩咐:“備馬,叫上羽林衛統領,今晚隨我去會會這位王總管。”
    淨慧寺內,月光透過破窗灑在滿地符紙上。王承恩正指揮宦官撬開木箱,露出裏麵的金冊玉牒,那正是劉禪當年冊封張鶯鶯的皇後金冊。
    “總管,這些東西若是被太後發現……”小宦官聲音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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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囉嗦!”王承恩抽出金冊,“如今陛下昏聵,太子監國,太後掌權,咱們總得給自己留條後路。去,將這些東西送與張貴人處。”
    小宦官聞言,滿臉疑惑地道:“王總管,您為何要將這金冊送與張貴人,而不是王貴人啊?”
    王承恩嗤笑一聲,道:“你怎這般愚笨?我若將此物送與王貴人,豈不是害了她?為今之計,也唯有栽贓嫁禍,先將此物送與張貴人,再借機將其除掉,便可徹底抹除張氏一族在宮內的影響力。屆時,我那侄女方有機會,登上那皇後之位啊……”
    話音未落,寺門被轟然撞開,楊再興提著赤月槍踏入,槍尖流光映得眾人臉色慘白:“王承恩,你私盜皇後遺物,妄圖染指後位,該當何罪?”
    王承恩轉身欲逃,卻被羽林衛士卒按住。他望著楊再興掌中的赤月槍,忽然發出尖利的笑聲:“楊再興!你以為擒住了我,便能護得住這江山?哼,爾等不過是塚中枯骨罷了,哈哈哈……”
    “住口!”楊再興揮槍打斷他的話,“將此人押入天牢,嚴加拷問。”
    待楊再興押解完王承恩,返回府中時,已是醜時三刻。他剛下馬,便見孫尚香的貼身婢女迎了上來,遞上一封密信,道:“夫人讓奴婢告知將軍,王貴人與王承恩的一眾黨羽已被悉數拔除,司禮監印璽則暫由張貴人掌管。”
    楊再興展開信箋,見末尾畫著一朵盛開的梅花,那正是孫尚香與他約定的暗號,表示後宮已穩。他輕笑一聲,抬頭望向皇宮方向,心中頓感一塊大石落了地。
    此刻,千裏之外的淮水岸邊,曹軍大旗正被寒風吹得獵獵作響。先鋒官文休指著對岸的烽火台,向主將諸葛恪稟報道:“諸葛將軍,探馬回報,長安城內突然戒嚴,楊再興的親衛昨夜包圍了淨慧寺……”
    諸葛恪撫著腰間的佩劍,嘴角揚起冷笑:“看來,咱們的‘內應’已經動手了。傳我將令,明日卯時渡河,直取壽春!全力甩開身後的尾巴。”
    長安府邸內,楊再興望著東方漸白的天際,右手摩挲著赤月槍,喃喃自語道:“眼下宦黨已除,可這外患……恐怕才是真正的考驗呐!”
    話音剛落,掌中的赤月槍突然輕顫,槍尖流光如狼眼般驟然亮起,仿佛在回應著主人的決心。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這正是:太子監國除宦黨,太後回宮穩後宮。淮水烽煙遮望眼,長安劍氣指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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