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聖誕詭異錄之血緣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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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莉森·霍華德站在老宅門前,雪花落在她深灰色的羊毛大衣上,很快融化。她本不該回來的。
    但三天前,母親的那通電話讓她無法拒絕:
    “聖誕節必須回來,否則你爸的遺產,你一分都別想拿到。”
    她攥緊拳頭,指節發白。十年了,她好不容易在紐約站穩腳跟,成為一家金融公司的中層,可這個家總能找到辦法把她拖回來。
    門開了。
    暖黃的燈光、烤火雞的香氣、聖誕樹的彩燈——一切看起來溫馨正常。可艾莉森的後背卻爬上一股寒意。
    “終於知道回來了?”母親站在玄關,嘴角掛著微笑,眼神卻冷得像冰,“你爸走了三年,你連葬禮都沒參加。”
    艾莉森沒說話。她看向客廳——叔叔盧卡斯坐在沙發角落,手裏握著一杯威士忌,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
    “歡迎回家,艾莉。”他低聲說,“希望你還記得怎麽‘聽話’。”
    晚餐時,話題很快轉向了“錢”。
    “你表弟要結婚了,房子首付還差30萬。”姑姑笑眯眯地說,“你現在年薪那麽高,幫襯一下怎麽了?”
    “你爸留下的那筆信托基金,你媽年紀大了,該交給我們打理。”叔叔抿了口酒,“畢竟,女孩子管錢容易被人騙。”
    艾莉森放下刀叉,金屬碰撞聲讓餐桌安靜了一秒。
    “我的錢,我自己管。”她一字一句地說。
    母親的臉色瞬間陰沉。
    深夜,艾莉森被一陣細微的抓撓聲驚醒。聲音來自地下室——那個她從小被關禁閉的地方。
    她拿著手電筒走下去,腐朽的木門半掩著。牆上用暗紅色的顏料寫著密密麻麻的字:
    “順從……聽話……別反抗……”
    “你的錢就是家裏的錢……”
    “敢跑就打斷你的腿……”
    最下方,是一行新鮮的、尚未幹涸的血字:
    “今晚,輪到你了。”
    一隻手突然搭上她的肩膀。
    艾莉森差點尖叫出聲,轉身看到盧卡斯站在陰影裏,臉色蒼白。
    “你不該回來。”他低聲說,“這個家……吃人。”
    “什麽意思?”
    盧卡斯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猙獰的疤痕——像是被什麽啃咬過。
    “二十年前,我像你一樣,想逃出去。”他苦笑,“他們把我關在地下室三天,直到我‘認錯’。”
    艾莉森渾身發冷:“那你為什麽還在這裏?”
    “因為逃不掉。”盧卡斯的聲音近乎絕望,“他們用‘親情’綁住你,用‘恩情’勒索你,用‘孝順’逼你低頭……最後,你會變成和他們一樣的怪物。”
    樓上突然傳來腳步聲。
    “快走!”盧卡斯推她,“聖誕夜的鍾聲敲響時,他們會舉行‘儀式’——今年選中的是你。”
    艾莉森衝向大門,卻發現所有出口都被鎖死。
    客廳裏,親戚們圍成一圈,母親站在中央,手裏捧著一本破舊的家族賬簿。
    “艾莉森·霍華德。”母親的聲音不再溫和,而是某種扭曲的吟誦,“你違背家規,自私自利,今日以聖誕之名,收回你的‘自由’。”
    叔叔們朝她走來,手裏拿著麻繩和銅錢——那些銅錢上刻著每個家族成員的名字,包括她父親。
    “你們瘋了!”艾莉森後退,“這是什麽邪教儀式?!”
    “不是邪教。”盧卡斯站在人群後方,眼神空洞,“是‘傳承’。”
    他緩緩卷起襯衫領口,露出鎖骨下方的一個烙印——“孝”字。
    “每個不聽話的孩子,都會被‘標記’。”他說,“然後,他們會變得‘懂事’。”
    艾莉森被按在地上,母親手持燒紅的烙鐵,一步步逼近。
    “別怕,很快的。”母親微笑,“疼過之後,你就再也不會想逃了。”
    千鈞一發之際,艾莉森猛地踢翻燭台。火焰順著地毯竄上聖誕樹,瞬間爆燃!
    混亂中,她抓起桌上的拆信刀,狠狠刺向母親的手腕。
    “我不需要你們的‘愛’。”她喘息著說,“我要自由。”
    母親發出非人的尖嘯,傷口流出的不是血,而是黑色的粘稠液體。其他親戚的麵容也開始扭曲,皮膚下浮現出銅錢形狀的凸起。
    盧卡斯突然衝過來,拽住她的手腕:“跑!現在!”
    他們撞碎窗戶跳進雪地,身後傳來整棟房子坍塌的轟鳴。
    艾莉森回頭,看到火焰中站著一個巨大的黑影——那是由無數銅錢和契約書拚湊成的“家族之靈”,正嘶吼著他們的名字。
    “它不會放過我們的。”盧卡斯咳嗽著,“隻要我們還相信‘親情綁架’,它就能找到我們。”
    艾莉森看著自己手臂上不知何時浮現的銅錢印記,突然笑了。
    “那就徹底‘斷親’。”她掏出打火機,點燃了父親留下的遺囑副本。
    火焰吞沒紙張的瞬間,遠處的黑影發出慘叫,化作灰燼。
    一年後,艾莉森在冰島的極光下收到一封沒有署名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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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裏隻有一句話:
    “血緣是詛咒,但你可以選擇不繼承。”
    她將信扔進壁爐,轉身走向沒有“家”的新年。
    極光在雷克雅未克的夜空舞動,艾莉森坐在咖啡館裏,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左臂內側——那裏有一道淡淡的銅錢狀疤痕。一年過去了,那個聖誕夜的噩夢仍會在深夜將她驚醒。
    "介意我坐這裏嗎?"熟悉的嗓音讓她渾身一顫。
    盧卡斯站在桌前,冰島的寒風將他原本整齊的鬢角吹得淩亂。最讓艾莉森震驚的是,他鎖骨下的"孝"字烙印正在滲出黑色黏液。
    "你...怎麽找到我的?"她下意識按住藏在靴子裏的匕首。
    "它帶我來的。"盧卡斯解開大衣紐扣,露出胸口——皮膚下凸起的銅錢正在蠕動,"家族印記會互相吸引。他們快到了。
    深夜的民宿裏,盧卡斯展示了一疊發黃的照片。
    "你以為隻有我們逃出來了?"照片上是不同年代的年輕人,每個人的手臂或胸口都有類似的烙印,"霍華德家族三百年來,每個試圖反抗的人都會被標記。"
    艾莉森注意到最近的一張照片——是父親年輕時的模樣,手臂上赫然是和她一樣的銅錢印記。
    "父親他...?"
    "他試過反抗,但最終屈服了。"盧卡斯的聲音嘶啞,"臨終前他告訴我,唯一解脫的方法是找到"源頭"。"
    窗外突然傳來銅錢碰撞的聲響。
    他們追蹤線索來到蘇格蘭高地的一座廢棄古堡。這裏曾是霍華德家族的起源地,地下室供奉著一尊詭異的雕像——半人半賬簿的怪物,手中捧著一本用皮膚裝訂的族譜。
    "財務賬簿?"艾莉森翻開族譜,發現每一頁都記錄著家族成員的"債務":
    「1743年,約翰·霍華德養育兒子威廉,耗費:53英鎊」
    「威廉需償還:一生忠誠+第一個孩子的命名權」
    盧卡斯用刀劃開雕像底座,露出裏麵密密麻麻的銅錢:"每個被標記的家族成員,都會在這裏存下一枚"債幣"。"
    聖誕夜的鍾聲再次響起時,古堡外傳來汽車引擎聲。母親帶著十幾個族人手持火把逼近。
    "最後一次機會,艾莉森。"母親的聲音不再偽裝溫柔,"回歸家族,或者成為祭品。"
    艾莉森舉起那本族譜,將打火機湊近:"我選擇第三種。"
    火焰吞沒了幾個世紀的"債務記錄"。族人們發出淒厲的慘叫,皮膚下的銅錢紛紛爆裂。母親的身體像腐朽的賬簿般一頁頁散落。
    盧卡斯胸口的烙印開始燃燒,但他露出解脫的微笑:"終於...自由了..."
    一年後的聖誕夜,艾莉森站在雷克雅未克的港口,將最後一枚銅錢拋入北海。
    極光在夜空中繪出絢麗的圖案,像是一張破碎的家族圖譜,又像是一道嶄新的未來。
    艾莉森站在挪威特羅姆瑟的港口,寒風裹挾著鹹腥的海水氣息撲麵而來。三個月前,她收到一封匿名郵件,附件是一張模糊的照片——北海海底沉著一本青銅封麵的賬簿,封麵上刻著霍華德家族的紋章。
    郵件隻有一句話:
    “真正的詛咒從未被燒毀。”
    她租了一艘破冰船,雇傭了當地潛水員。當潛水員將打撈上來的青銅賬簿放在甲板上時,艾莉森的血液幾乎凝固——賬簿的鎖扣是一枚銅錢,和她手臂上的疤痕一模一樣。
    賬簿的第一頁寫著:
    “1588年,霍華德家族與‘債主’立約。”
    翻到第二頁,艾莉森終於看到了完整的詛咒起源:
    “凡霍華德血脈,皆需世代償還。長子獻祭自由,長女獻祭心智,幼子幼女獻祭血肉。違約者,永世為奴。”
    賬簿的最後一頁,赫然列著所有“違約者”的名字——包括她的父親、盧卡斯,以及……她自己。
    深夜,艾莉森在船艙中驚醒。
    青銅賬簿自動翻頁,銅錢鎖扣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船艙的燈光忽明忽暗,最終“啪”地熄滅。
    黑暗中,一個沙啞的聲音從賬簿中傳出:
    “你燒掉了族譜,但契約仍在……債務……必須償還……”
    艾莉森抓起手電筒照向賬簿,卻發現鎖扣上的銅錢正在融化,黑色的液體滴落,在地板上匯聚成一個模糊的人形。
    那是一個穿著16世紀商人服飾的“東西”——沒有臉,隻有一張布滿銅錢紋路的皮膚,胸口鑲嵌著一本微型賬簿。
    “我是債主。”它的聲音像是無數賬本翻頁的沙沙聲,“你的家族欠我三百年的債,今晚,該清算了。”
    債主伸出枯枝般的手指,指尖滴落黑色的“墨水”,在地板上寫下一行字:
    “選擇:a. 獻祭自由成為我的傀儡)b. 獻祭心智忘記一切)c. 獻祭血肉死亡)”
    艾莉森冷笑:“我選d。”
    債主僵住:“……什麽?”
    她猛地掀開外套,露出綁在腰間的炸藥——這是她在挪威黑市買的,原本是為了炸開海底的沉船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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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選d——”她點燃引信,眼神冰冷,“同歸於盡。”
    債主發出尖銳的嘯叫,撲向她,但已經晚了。
    爆炸的火焰吞沒了整艘船。
    艾莉森在冰冷的北海中下沉,意識模糊之際,她看到海底亮起無數幽綠色的光點——那是數百本沉沒的賬簿,每一本都代表一個被詛咒的家族。
    一隻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拖向海麵。
    她睜開眼,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盧卡斯。他的胸口仍有疤痕,但眼神清明。
    “還沒結束。”他遞給她一把青銅匕首,“真正的‘債主’不在這艘船上……它在倫敦金融城的地下金庫。”
    聖誕夜,倫敦金融城空無一人。
    艾莉森和盧卡斯撬開英格蘭銀行最古老的金庫大門,裏麵沒有黃金,隻有一座由賬簿堆砌的“祭壇”,祭壇上坐著一個穿西裝的“人”——它的臉是空白的,隻有一張不斷浮現數字的電子屏幕。
    “現代債主” 抬起頭,屏幕閃爍:
    “歡迎,最後的違約者。”
    艾莉森舉起青銅匕首,盧卡斯點燃了準備好的燃燒瓶。
    “今晚——”她衝向祭壇,“債務一筆勾銷!”
    火焰中,艾莉森站在泰晤士河畔,看著金融城的方向濃煙滾滾。
    盧卡斯站在她身旁,胸口的疤痕終於消失。
    “結束了?”她輕聲問。
    “不。”他望向遠處初升的太陽,“隻是你的債還清了……世界上還有無數個‘債主’。”
    艾莉森笑了笑,從口袋裏掏出一枚銅錢——這是她從海底賬簿上撬下來的。
    “那就繼續。”她將銅錢拋入泰晤士河,“直到所有枷鎖……都被燒毀。”
    倫敦金融城的大火被官方報道為“電路老化引發的意外”,但艾莉森知道真相。
    三天後,她獨自回到廢墟。灰燼中,一本燙金封麵的賬簿靜靜躺在焦黑的地板上——《2024年債務名錄》。翻開第一頁,上麵用血寫著:
    “違約者:艾莉森·霍華德。清償方式:血債。剩餘代價:待收取。”
    她的手機突然震動,一條匿名短信彈出:
    “你以為燒掉金庫就結束了?債務……隻是轉移了。”
    艾莉森闖進盧卡斯在倫敦東區的安全屋,卻發現滿牆都是偷拍她的照片——從冰島到挪威,再到倫敦金融城。
    桌上一台老式錄音機自動播放:
    “實驗體a艾莉森·霍華德)已成功觸發‘債主’清除協議,下一步:觀察是否出現‘繼承人’症狀。”
    盧卡斯的聲音。
    浴室門突然打開,真正的盧卡斯走出來——但他的瞳孔變成了銅錢形狀。
    “抱歉,艾莉森。”他微笑,“科學需要觀察樣本。”
    艾莉森後退撞上書架,一本《資本論》砸落,書頁間夾著泛黃的實驗筆記:
    “19842023年,‘社會債務鏈’人類實驗記錄:
    1. 用家族詛咒製造可控的‘債務人’群體
    2. 觀察其在經濟崩潰中的應激反應
    3. 篩選出能‘清除債主’的優質樣本,培育下一代收割係統……”
    署名:·莫裏森博士盧卡斯的父親)。
    “你父親……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艾莉森聲音發抖。
    盧卡斯歎氣:“不,他隻是個執行者。真正的‘債主’從不是鬼魂,而是人性本身。”
    他拉開襯衫,胸口皮膚下嵌著一枚微型芯片,閃爍著紅光。
    “現在,芯片在你體內了。”
    艾莉森低頭,發現自己左臂的銅錢疤痕正在發光,皮膚下浮現出細密的電路紋路。
    “海底那本青銅賬簿是誘餌。”盧卡斯的聲音帶著憐憫,“真正的新係統早就通過皮膚接觸植入——當你觸碰那枚銅錢時。”
    她突然想起挪威潛水員詭異的微笑,和遞來銅錢時指尖的刺痛。
    窗外,聖誕頌歌隱約傳來。盧卡斯按下遙控器,倫敦所有電子廣告牌同時切換:
    “2024全球債務重置計劃啟動。違約者,請前往最近銀行……自願清償。”
    艾莉森在泰晤士河大橋上狂奔,左臂的芯片灼燒著神經。無數行人停下腳步,他們的眼睛陸續亮起銅錢般的冷光。
    盧卡斯的聲音通過芯片傳入她大腦:
    “別反抗了,艾莉森。你將成為新係統的核心——‘人性債主’的第一代載體。”
    她爬上橋欄,寒風撕扯著頭發。下方漆黑的河水裏,倒映出的不是她的臉,而是一本翻開的電子賬簿。
    “不。”她拔出匕首對準左臂,“我選……係統崩潰。”
    刀光閃過,帶著芯片的血肉墜入泰晤士河。
    三個月後,清潔工在河岸撿到一枚生鏽的銅錢。當晚,他的女兒在作業本上畫滿奇怪的符號:
    “債務永生,輪回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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