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聖誕詭異錄之規則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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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森踩著積雪推開酒吧木門時,盧卡斯正把欺辱服務生的醉漢按在吧台上,威士忌混著血從那人扭曲的鼻梁滴落。
“聖誕快樂。”盧卡斯甩甩手腕冷笑,“需要我教你怎麽尊重人嗎?”
半小時後,他們駕車駛入暴風雪中的山路。後座放著一尊剛拍下的古董聖母像——慈眉低垂,漆金剝落處卻露出森然黑鐵。
“你本可以隻報警。”艾莉森瞥過後視鏡裏追蹤的三輛越野車。
“當豺狼嗅到善良的味道,”盧卡斯猛打方向盤拐進廢棄隧道,“它們隻會想撕碎你。”
隧道深處竟亮著煤油燈。一個穿鐵路製服的獨眼老人攔下車:“最後一班‘界線列車’,不上就等死吧。”
隧道盡頭,一列蒸汽火車嘶鳴著噴出猩紅火星。車票是兩枚生鏽的銅鈴鐺,刻著:
“忍一分,地獄近一尺”
1號車廂:掠奪者之籠
醉漢的同夥持刀逼近,卻在觸碰艾莉森瞬間慘叫倒地。他們的手與錢包熔接在一起,紙幣邊緣變得刀片般鋒利,隨呼吸切割皮肉。
規則浮現車窗:
“我不掙,不代表你可搶”
3號車廂:謊言沼澤
貴婦哭訴兒子重病乞求捐款,盧卡斯剛遞出鈔票,沼澤般的絨毯便吞噬他右腿。艾莉森拽住他冷笑:“癌症?你兒子昨天還在賭場輸光我的善款!”貴婦尖叫融化,露出滿嘴金牙的骷髏。
車窗血字:
“我能理解,不代表我可接受”
5號車廂:得寸進尺絞架
親戚們圍著艾莉森索要聖母像:“你忍心看伯父破產嗎?”“不給就是不孝!”繩索隨哀求聲勒緊她脖頸。她突然掰斷聖母左臂——露出的黑鐵劃破指尖,血濺上契約:
“我讓步了,不代表你可得寸進尺!”
繩索反纏住親戚們,將他們吊成搖晃的聖誕裝飾。
車頭祭壇上,獨眼老人剝下人皮,露出由無數契約書拚貼的軀體:“歡迎來到‘邊界法庭’,原告是你吞下的委屈!”
千百道黑影從車廂湧出——
被艾莉森辭退卻造謠的助理
冒領她創意的上司
騙光祖母遺產的堂兄
黑影齊誦:“她善良!她該忍!”
盧卡斯突然砸碎銅鈴鐺:“判詞錯了!”
鈴鐺碎片割開他的掌心,血在祭壇繪出古老符文。艾莉森舉起黑鐵聖母臂:
“我的善良——”鐵臂捅進契約軀體,
“——是留給人的!”
契約軀體崩裂處,鑽出白骨嶙峋的巨手抓向她:“你怎敢反抗!”
“因為我長記性了。”艾莉森扯斷頸鏈,串著騙徒金牙的鏈子抽向巨手——
啪!金牙嵌入骨縫炸開,火焰沿著契約書蔓延。
“退!”盧卡斯的血符印上她後背,“劃清界線!”
艾莉森以鐵臂為筆,在火中劃出血紅疆界:
“越此線者——”
鐵臂插進祭壇核心,
“——死!”
列車在雪原崩解成灰燼。艾莉森站在晨光中,將燒剩的契約殘片撒向狂風。
“規則改寫完了?”盧卡斯包紮著流血的手掌。
她舉起聖母像——菩薩低眉依舊,但斷裂處露出金剛怒目的黑鐵獠牙:
“從今往後,我的善良帶刀。”
雪地上,一道熔鐵畫出的界線隱隱發光。越界的雪片在觸及光芒時,瞬間汽化。
三個月後,騙過艾莉森善款的堂兄在法庭昏倒,醫生在他心室發現嵌著金牙的契約碎片。
盧卡斯在廢墟找到半本燒焦的《界線之書》,扉頁寫著:
“菩薩心腸是天賦,金剛手段是必修課”
平安夜,艾莉森把黑鐵聖母像立在公寓門口。
樓下來收“保護費”的黑幫踢到像座瞬間,靴底騰起青煙。
對講機裏傳來她帶笑的聲音:
“要錢沒有,要命——
試試越過我的紅線?
當善良長出獠牙,規則化為鎖鏈
三個月後的平安夜,艾莉森站在公寓窗前,凝視著樓下一輛裝飾著血色鈴鐺的黑色轎車。車頂積雪突然化作紅霧,一個裹著貂皮大衣的女人從霧中鑽出,遞來燙金請柬:“‘界線俱樂部’特邀您出席聖誕晚宴。”
請柬內頁印著盧卡斯的舊車牌號,還粘著一枚熟悉的銅鈴鐺碎片。艾莉森摩挲著碎片邊緣的符文,黑鐵聖母像在門邊發出細微嗡鳴。
“他們終於找上門了。”盧卡斯從陰影中走出,右眼纏著繃帶,卻笑得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契約怪物的獵人們……要回收他們的玩具了。
俱樂部地下室彌漫著腐爛的玫瑰香。水晶吊燈裏封印著掙紮的契約書頁,賓客們穿著帶血漬的華服,談笑間推杯盞盞。艾莉森的座位正對主座——那裏坐著一個戴荊棘冠的男人,皮膚下蠕動著密密麻麻的契約紋路。
“歡迎,界線的叛徒。”荊棘冠男舔舐著刀鋒般的指甲,“你殺死了我們的‘善良契約’,現在該用你的血來重建秩序。”四周賓客突然暴起,餐具化作鎖鏈湧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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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森卻將請柬扔進酒杯:“重建?你們不過是一群靠吞食他人尊嚴苟活的寄生蟲。”黑鐵聖母臂從她袖口彈出,劈開鎖鏈的同時,盧卡斯從天花板躍下,甩出串滿金牙的鏈子纏住荊棘冠男的喉嚨。
戰鬥撕裂宴會廳的偽裝,露出地下真正的模樣:無數透明囚籠懸在空中,每個籠中都關著被抽幹怒火的“善良者”。他們的妥協契約正被煉化成荊棘冠男皮膚下的紋路。
“我們維持世界的平衡!”荊棘冠男嘶吼,契約鎖鏈暴漲,“沒有忍讓,社會就會崩塌!”
“崩塌的是你們編織的謊言!”艾莉森的鐵臂刺穿囚籠,釋放的怒火在她掌心聚成赤紅結界,“真正的平衡,是敢對掠奪者說‘不’的勇氣!”盧卡斯的金牙鏈引爆囚籠群,火焰中,賓客們露出契約怪物本體——他們是靠販賣“忍讓”維持人形的惡鬼。
艾莉森將聖母像插入地麵,黑鐵獠牙撕開惡鬼們的契約核心。火焰結界蔓延成紅線網絡,燒盡所有偽裝。荊棘冠男在崩解前尖叫:“你釋放了人類最危險的東西——尊嚴!”
地下室坍塌時,盧卡斯拽著艾莉森躍上廢墟。月光下,整座城市的妥協契約正在紅線灼燒中消散,人們眼中重新亮起反抗的火花。
“原來‘善良帶刀’的火焰,”艾莉森望著遠處自發聚集的抗議人群,“能點燃整個世界的邊界。”
次年聖誕,艾莉森與盧卡斯成立了“界線守護者聯盟”。他們的徽章是黑鐵聖母與斷裂的契約鎖鏈,成員來自曾被欺壓的普通人。聯盟第一案卷上,記錄著燒毀荊棘冠俱樂部那夜的紅線蔓延軌跡——從地下室到貧民窟,從公司到法庭,所有越界者都在紅線前化為灰燼。
“我們不是複仇者,”艾莉森對新人說道,“是重新定義‘善良’的工匠。”她撫摸聖母像上新的裂痕——每一道都是斬斷契約怪物的勳章。
平安夜鍾聲響起時,紅線網絡在城市的黑暗中隱隱發光,像永不熄滅的獠牙。
某處廢棄隧道,獨眼老人擦拭著煤油燈,望著紅線蔓延的方向輕笑:“列車該開往新的站台了。”他翻開《界線之書》,空白頁上浮現血字:
“當人類學會劃界,地獄便成了囚籠
新年伊始,艾莉森在聯盟辦公室收到一封沾著硫磺味的信件。信封上印著“深淵議會”的紋章,內頁用契約符文寫著:“親愛的界線叛徒,您摧毀了我們的‘仁慈循環’,是時候償還了。請在月圓之夜前往舊鐵路隧道,否則——”
信末附著一張照片:盧卡斯被鎖鏈纏身的虛影懸浮在血色深淵,獨眼老人站在陰影中冷笑。
“他們來了。”艾莉森將信箋拍在桌上,黑鐵聖母像突然震顫,獠牙部分滲出暗紅鏽跡,“契約怪物的母體終於露出真麵目。”
聯盟成員們嘩然。艾莉森卻捏碎信紙,碎片化作火線在牆上勾勒出戰術圖:“這不是陷阱,是機會。深淵議會想回收紅線,我們就讓他們嚐嚐自己的毒。”
月圓之夜,隧道盡頭再度響起蒸汽列車的嘶鳴。艾莉森與聯盟精英潛入車廂,發現每節車廂都關押著曾經的受害者——被荊棘冠吞噬的“善良者”殘魂,此刻正被煉化成新的契約鎖鏈。
艾莉森直麵曾經的助理,對方卻變成渾身嵌滿合同碎片的怪物:“你開除我,就該承受被背叛的代價!”熔爐噴出契約之火,但她以黑鐵臂格擋,反將火焰引向怪物心髒:“背叛者的契約,本就該作廢。”
盧卡斯的舊上司化作巨蟒,用職位契約絞住他的脖頸:“你本該跪舔我的腳,而不是反抗!”聯盟工程師啟動紅線界碑,絞盤瞬間被激光切割成碎紙。
列車盡頭,深淵議會的主宰者顯露真形:一名披著無數妥協契約的巨人,頭顱由所有被吞食的尊嚴構成。他咆哮著釋放“絕對忍讓”的洪流,將艾莉森壓至跪地。
“看!這就是你們反抗的下場!”主宰者捏碎盧卡斯的金牙鏈,碎片卻化為千萬紅線,從聯盟成員體內爆發——原來每個覺醒者都已成為紅線宿主。
艾莉森借眾人怒火站起,黑鐵臂刺入主宰者胸膛:“你們以為善良是弱點?它隻是等待爆發的火山!”她抽出主宰者核心——一枚由曆代忍讓者淚珠凝成的黑水晶。
水晶破裂時,深淵議會開始坍縮。淚珠碎片逆流向所有被壓迫者體內,喚醒他們沉睡的反抗之力。主宰者嘶吼著化為灰燼,獨眼老人現身大笑:“你們贏了,但遊戲才剛剛開始。”
隧道崩塌前,艾莉森發現盧卡斯被救,而獨眼人拋來新線索:“深淵之下還有‘混沌淵海’,那裏藏著比契約怪物更古老的規則。”
聯盟總部遷至深淵舊址,艾莉森將淚珠碎片鑄成“覺醒者勳章”。城市中,紅線網絡已進化成可自主識別越界行為的智能係統,佩戴勳章者能隨時召喚黑鐵獠牙。
聖誕夜,艾莉森站在新界碑前,望著孩子們用紅線光繪出的自由圖案:“善良不再沉默,因為它有了牙齒。”
盧卡斯遞來一杯熱可可:“深淵的來信其實是邀請函——混沌淵海需要我們去重寫規則。”
黑鐵聖母像在月光下低眉微笑,獠牙卻泛著冷光,仿佛等待下一場審判。
數月後,聯盟探險隊在海底發現混沌淵海的入口——一扇由所有未被劃定的邊界構成的巨門。門上刻著古老預言:
“當紅線照亮淵海,世界將重塑其骨。”
艾莉森撫摸門縫滲出的黑水,黑鐵臂自動延伸成鑰匙:
“我們來了,為所有被模糊的邊界。”
“善良的獠牙從未消失,”盧卡斯擦拭著新繳獲的深淵武器,“它隻是等待被握緊的手。”
艾莉森將金剛聖母像投向混沌淵海,浪濤中浮現無數等待劃界的靈魂:
“下一站,深淵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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