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聖誕詭異錄之玫瑰審判夜
字數:6485 加入書籤
平安夜的雪落在“聖諾婚戀會所”的霓虹招牌上,融成粉紅汙水。
艾莉森攥緊第28張相親檔案,照片上的男人英俊溫柔,簡介欄燙金印著:“品性端方,資產豐厚”。
指尖在“最後一次”四個字上反複摩挲,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她深吸一口氣推開玻璃門,甜膩香氣撲麵而來。
穿猩紅西裝的主理人牙齒過分潔白,像剛咬過生肉:“艾莉森小姐?有位先生已等您十年。”
暗紅幕布後坐著的盧卡斯讓她瞳孔驟縮——舊皮夾克沾著機油,手背蜿蜒疤痕沒入袖口,與檔案照片判若兩人。
椅底粘著的人皮契約上,密密麻麻寫滿用血簽名的女孩名字。
“他們用ai換臉騙你來。”盧卡斯踢翻雕花椅,照片牆突然蠕動,無數俊臉剝落露出焦黑顱骨。
艾莉森後退時踩到一灘黏液,低頭發現那是凝固的血淚。
三人墜入地下教堂時,彩窗扭曲的聖母像正滲出鐵鏽。
黑袍審判者手持天平,宣布“第一夜:品性之秤”。
跛腳老丐攔路乞討,檔案男溫柔塞錢的硬幣卻在掌心熔出焦洞。
西裝內鑽出的毒蛇每條蛇頭都是他欺騙的女孩麵孔,慘叫中蛇信舔舐他潰爛的眼珠。
冰湖場景裏,女童下沉的破洞下伸出慘白手臂。
盧卡斯入水時,艾莉森掄起鐵燭台砸向湖麵:“他若溺死,我讓你們陪葬!”
燭台觸水化作玫瑰權杖,湖底手臂瞬間枯萎。審判者天平傾向盧卡斯,艾莉森這才發現他濕透的衣襟下,心口處隱約有玫瑰刺青閃爍。
血字規則刷新時,檔案男西裝變貂裘,狂奔黃金階梯卻逐級腐化。
“億萬家產”不過是啃老的幻影,蛆蟲啃噬雙腿時他嘶吼著墜入深淵。
盧卡斯麵前的鐵梯布滿銳齒,每踏一步靴底湧血,艾莉森割裙擺為他裹腳:“值得嗎?”“比躺著挨啃強。”
他腳印綻出的鋼玫瑰在地麵刻下血痕。審判者鐮刀斬斷黃金梯的瞬間,貂裘內鑽出的蛆蟲突然聚成一句咒語:“輕信畫皮者,葬於黃金棺”。
盧卡斯染血的靴底與鐵梯咬合,鏽齒刺入血肉卻不見退縮。
玫瑰刑架鋼鐵聖母像心口插著枯玫瑰,王冠尖刺紮進檔案男顱骨時,他融化成粉紅傳單飄散——“娶富家女少奮鬥十年”。
盧卡斯接過王冠按進胸膛的刹那,鐵聖母枯玫瑰突然複活,鮮血澆灌的玫瑰在他心口怒放,荊棘刺破襯衫卻不見痛苦。
艾莉森扯開他衣襟,玫瑰紮根處皮膚烙印箴言:“品性為根,野心作刃,真心上釉”。
鐵聖母殘骸滴落鏽淚,凝成地上血戒律:“心鑄鐵玫瑰,自有人來攀”。
雪原黎明中,艾莉森盯著盧卡斯心口玫瑰發怔。
他擦拭機車的動作帶起一陣機油味,卻讓艾莉森莫名心安。
“疼嗎?”她指尖輕觸花瓣,盧卡斯笑著咳出血絲:“比看人跳火坑強。”
此時廢墟中傳來異響。盧卡斯突然按住她肩膀:“別動。”從鐵聖母像殘骸後,走出一個穿西裝的男人,手中攥著半截玫瑰刺。
偽善者的複活西裝男人正是本該融化的檔案男,此刻卻完好無損。
“王冠的複活之力讓你們漏算了吧?”他撫摸西裝上突然出現的蛇紋,“每吞噬一個女孩的血肉,我就能重生一次。”
地上傳單重新聚成人形,無數粉紅身影包圍三人。
盧卡斯機車突然轟鳴,鐵玫瑰刺青在陽光下迸發金光。
機車噴出烈焰,將逼近的傳單燒成灰燼。
“ai換臉、毒蛇契約、腐肉階梯…”艾莉森突然醒悟,“這些規則都是你設計的?”
檔案男大笑:“沒錯!那些傻姑娘輕信標準化的‘品性端方’,最終都成了我的養分。”
審判者天平憑空浮現,這次秤盤裏一邊是檔案男的蛇紋西裝,一邊是盧卡斯染血的鐵梯。
天平劇烈晃動,盧卡斯扯下心口玫瑰扔向秤盤:“老子燒過三天三夜都不褪色的真金,比你這鍍金蛇皮強多了!”
玫瑰在空中綻成火團,蛇紋西裝開始融化。檔案男尖叫著化作毒蛇群,卻被機車烈焰困住。
艾莉森突然發現審判者黑袍下的真容——竟是婚介所猩紅西裝的主理人!
他掙紮時天平傾斜,盧卡斯的鐵梯壓碎所有蛇頭。
“品性、野心、真心…”艾莉森喃喃,“原來真正的試煉是我們自己的選擇。”
鐵聖母像在烈焰中崩塌,心口玫瑰卻飛入艾莉森掌心。她突然明白,荊棘王冠不是懲罰而是饋贈。
廢墟中鑽出無數女孩魂魄,融進玫瑰化作新的花瓣。
盧卡斯機車停在她麵前,機油味混著血腥氣,卻讓她覺得無比踏實。
“上車。”他遞來沾血的頭盔,“帶你看個東西。”
雪原盡頭,玫瑰園正在廢墟上生長,摘花者若心懷欺瞞,花莖便絞斷其指。
三個月後,玫瑰園告示板上貼著艾莉森的新告示:“品性不夠硬?別碰玫瑰刑。”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月光下鐵聖母殘像滴落鏽淚,盧卡斯擦拭機車時,艾莉森吻過他心口傷疤:“火試三日見真金,雪埋三夜識玫瑰。”
“後悔嗎?當時選了鐵梯而不是黃金階。”她輕聲問。
盧卡斯將機油髒手按在她掌心:“選了你,就不後悔。”
玫瑰園深處傳來新生的啼哭,流浪漢偷花的手被刺穿時,突然跪地懺悔:“我錯了…不該貪財騙人…”
艾莉森成為玫瑰園的守護者,盧卡斯的機車後座永遠為她留著。每當情侶為錢爭吵,地底鐵手便拽他們入深坑。
蘇菲的采訪文章掀起軒然大波,血色婚介所舊址的玫瑰,成了全城最危險的警示。
平安夜再度降臨時,雪落在玫瑰園變成純淨水滴。盧卡斯在心口玫瑰旁紋上艾莉森的名字,鐵聖母像終於不再滴淚。
遠處教堂鍾聲響起,他們知道,真正的審判從不是血色的試煉,而是永不妥協。
鐵梯、毒蛇、腐肉階在黎明中消失,唯有玫瑰永存。
艾莉森撫摸心口微燙的玫瑰烙印,聽見盧卡斯在耳邊輕笑:“他們總教你挑金礦,卻不說真金在火裏燒三天也不褪色。”
雪原盡頭,新的流浪漢駐足玫瑰園前。當他伸手時,荊棘突然化作溫柔藤條,纏上他掌心:“願為愛犧牲者,荊棘自會開花。”
玫瑰園建成半年後的某個深夜,艾莉森在鐵聖母像前擦拭鏽淚時,聽見籬笆外傳來窸窣聲。月光下,一個裹著破舊鬥篷的身影躊躇不前,手指剛觸到玫瑰藤便被尖刺紮出血珠。
“蘇菲?”艾莉森認出那張在新聞報道中見過的臉——曾揭露血色婚介所的記者。她猶豫片刻,將玫瑰藤化為柔藤讓蘇菲進入。“我以為…這裏不再歡迎外人。”
艾莉森遞給她一塊浸血的紗布:“止血用,但別撒謊。”蘇菲包紮傷口時,鬥篷滑落露出腹部隆起——她懷孕了。“孩子父親失蹤三個月,婚介所記錄全被抹去。”她顫抖著展示手機照片:檔案男蛇紋西裝的模糊影子在街角一閃而過。
盧卡斯從機車後座抽出鐵梯殘片,鏽齒在月光下迸出寒光。“檔案男的複活需要‘信錯人的傻姑娘’的血。”他踢開玫瑰園地下室鐵門,堆滿人皮契約的檔案室中,新添了蘇菲的名字。
牆上的血字規則突然扭曲:“第三夜:信任之秤”。艾莉森掌心玫瑰烙印灼痛,蘇菲的胎兒突然發出微弱哭聲——腹中孩子竟與婚介所契約相連。黑袍審判者虛影浮現:“救她,或保孩子。”
盧卡斯將機車油門擰到極致,烈焰在檔案室燃起。蘇菲攥住艾莉森的手:“若孩子注定被吞噬…讓我殺了他。”艾莉森玫瑰權杖擊地,火焰中升起天平——一端是哭嬰虛影,一端是蘇菲的匕首。
天平劇烈傾斜,蘇菲的匕首即將落下時,盧卡斯突然將心口玫瑰刺拔出一半。鮮血噴濺到天平上,哭嬰虛影化作血蝶消散。“用我的血換她孩子。”艾莉森想阻止,卻被玫瑰藤纏住手腕。
審判者天平驟停,檔案男身影從火焰中衝出,蛇群啃咬盧卡斯傷口。蘇菲腹中傳來一聲啼哭,契約血字碎裂。艾莉森權杖擊向蛇群,玫瑰烈焰吞沒了檔案男的半截身子。
“代價呢?”蘇菲癱坐在地,盧卡斯咳血輕笑:“老子從不做賠本買賣,但這次…算給未出生的孩子一份見麵禮。”
黎明時分,蘇菲帶著消失的契約離開。盧卡斯心口玫瑰愈合速度異常緩慢,艾莉森細心地為他敷傷口。“疼嗎?”她指尖顫抖,“比看人跳火坑強。”他照舊回答,卻第一次沒笑出來。
機車突然發出異響,引擎蓋下鑽出藤蔓纏繞的玫瑰。盧卡斯擰動鑰匙,整輛車迸發金光,鐵梯殘片嵌入車架化為新齒輪。“火裏燒三天不褪色…但機油也能養玫瑰。”他啟動引擎,玫瑰藤隨尾氣噴出,在空中結成血誓:
“機油護玫瑰,玫瑰引真心。”
一個月後,玫瑰園迎來西裝革履的商團。領頭的男人摘下金絲眼鏡:“我們願投資建‘愛情主題樂園’,讓玫瑰園合法化。”艾莉森權杖抵住他胸口,金絲眼鏡突然滲出黏液——眼鏡蛇的瞳孔在鏡片後轉動。
地下教堂重現,血字規則變為“第四夜:貪婪深淵”。商團被吞入腐肉階梯,每踏一步台階噴出金幣,卻化作毒蛇啃咬雙腿。艾莉森發現盧卡斯未現身,玫瑰園入口的機車隻剩空殼。
黑袍審判者露出真容:主理人縫合著檔案男的半邊臉。“盧卡斯自願入深淵,換你永久守護權。”天平兩端,一邊是昏迷的盧卡斯,一邊是玫瑰園崩毀的幻象。
腐肉階梯盡頭,盧卡斯正用鐵梯殘片鍛造玫瑰。深淵岩漿在他腳下凝結成齒輪,每敲擊一次,心口玫瑰便綻開一片新瓣。“老子當年在工廠燒三天不熄的,是鍛造防彈鋼的爐火。”他抬頭望向審判者,岩漿中升起他的舊日虛影——滿身機油的鋼鐵工人。
審判者鐮刀斬來時,盧卡斯將玫瑰錘嵌入心口,荊棘刺穿肋骨卻不見退縮。岩漿突然沸騰,湧出無數被吞噬女孩的魂火,玫瑰錘熔成“真心”銘文的鐵劍。
艾莉森權杖擊碎審判者天平,盧卡斯攜深淵岩漿衝出。鐵劍劈開商團西裝,金絲眼鏡蛇群化作灰燼。玫瑰園上空浮現齒輪陣列,機油與鏽淚交織成新的血戒律:
“金礦易朽,真心永鑄。”
黑袍主理人化為焦灰,檔案男殘軀在灰燼中尖叫:“你們贏了規則…但贏不了人心!”
玫瑰園在黎明中擴展,齒輪玫瑰藤爬滿全城。艾莉森在盧卡斯心口新生的玫瑰旁,紋上齒輪與機油印記。“火試三日見真金,雪埋三夜識玫瑰…如今還有機油養真心。”她吻過他傷痕累累的胸膛。
機車轟鳴聲中,新的流浪漢駐足玫瑰園,摘下荊棘花卻未受傷。“願為愛犧牲者,荊棘自會開花。”鐵聖母像不再滴淚,廢墟中鑽出女孩魂魄,融進玫瑰化作永恒守護。
十年後的平安夜,玫瑰園齒輪玫瑰隨機油永轉。蘇菲帶著已成青年的孩子歸來,孩子掌心齒輪紋與盧卡斯機車如出一轍。城市再無婚介所詭影,但摘花者若心懷貪欲,齒輪便會絞斷其指。
艾莉森撫摸心口玫瑰烙印,聽見盧卡斯擦拭引擎的笑聲:“他們總教你挑金礦,卻不說真金在火裏燒三天,機油裏泡十年,照樣硬得像鐵。”
血色黎明永恒,鐵聖母像立在齒輪玫瑰叢中,守護著所有不願妥協的真心。
喜歡聖誕詭異錄請大家收藏:()聖誕詭異錄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