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裏的光慢慢黯淡，他沒有想到就是因為這一句話，將他的性命給斷送了。
    萬哥瞳孔驟縮，本能地後退一步，但雷諾的槍口已經轉向了他。
    "你們之前偷襲的那個警察呢？"雷諾的聲音冷得像冰。
    整個商業中心頂層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呆立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沒有人敢動，甚至沒有人敢大聲呼吸。
    雷諾的手指依然扣在扳機上，眼神冰冷而決絕。他不需要解釋，也不需要廢話——在這個末世裏，槍就是道理，實力就是話語權。
    萬哥咽了口唾沫，額頭滲出冷汗。他見過無數生死，殺過不少人，可此刻麵對這個年輕人，卻莫名感到一股寒意從脊背竄上來。
    "兄弟"萬哥聲音發顫，"有話好說"
    雷諾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盯著他，槍口紋絲不動。
    一股熱風呼嘯，遠處爆竹聲再次響起，在寂靜的環境中格外刺耳。
    這一刻，萬哥終於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是來報仇的！
    雷諾的目光在幸存者中掃過，最終定格在最邊緣的一個男人身上。那人渾身發抖，雙腿幾乎站不穩，眼神慌亂地遊移著。
    "我問你，"雷諾的聲音低沉而冰冷，"那個警察去哪了？"
    "這~我~"男人結結巴巴，嘴唇哆嗦著，目光卻不受控製地朝雷諾對麵的萬哥方向瞟去。
    就是這一眼，徹底激怒了雷諾。
    "砰！砰！砰！"
    三聲槍響幾乎連成一聲，子彈精準地穿透了男人的胸膛。他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完整的慘叫，便像破布袋一樣重重栽倒在地，鮮血從胸口噴湧而出，在地麵上蔓延開來。
    "誰想跑，就直接開槍！"雷諾頭也不回，冷冷開口。
    話音未落，人群中已有人驚恐地轉身就逃。可他剛邁出兩步，雷諾身後突然傳來密集的槍聲，子彈如雨點般掃射而過，逃跑的男人身體猛地一顫，隨即像被割倒的麥子般栽倒在地，鮮血染紅了身下的水泥地麵。
    剩下的幸存者個個麵如土色，雙腿發軟，再無人敢動彈分毫。
    雷諾緩步走到一個國字臉男人麵前，槍口穩穩地指著他。
    "你來說。"
    國字臉男人臉色慘白，額頭上的冷汗滾滾而下，嘴唇哆嗦著"不關我事呀，大哥，真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回答錯誤。"雷諾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毫不猶豫地舉起手槍。
    "砰！"
    槍聲在夜空中炸響，子彈直接轟碎了國字臉男人的半邊臉。他的身體像斷了線的木偶般向後仰倒，鮮血和腦漿濺在身後的牆壁上，形成一幅觸目驚心的畫麵。
    雷諾收槍，目光掃過剩下的幸存者。
    "還是那個問題。"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在哪？"
    幸存者們渾身劇烈顫抖著，有人捂住嘴拚命搖頭，有人直接跪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哀嚎"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求求你別殺我！"
    雷諾靜靜地看著他們，眼神裏沒有絲毫憐憫。“砰砰砰~”雷諾開槍擊斃了三個人，後麵就有人顫顫巍巍的說道，“他死了，他被王利他們打死了，不關我的事，我是沒有參與~”
    雷諾的目光從這人身上移開，最後落在suv內林婉身上。她正低聲抽泣著，肩膀微微顫抖，瑤妹和小依緊緊摟著她，輕聲安慰。看到這一幕，雷諾深吸一口氣，胸腔裏翻湧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眼中的寒意卻絲毫未減。
    "你的回答，我不滿意。"
    他緩緩舉起手槍，槍口再次對準地上那個仍在哀嚎的男人。
    "所以——"
    "砰！"
    又是一聲槍響，男人的頭顱被擊穿，腦漿和鮮血濺在身後的牆壁上。
    這一刻，剩餘的幸存者徹底崩潰了。有人發出刺耳的尖叫，有人癱軟在地，甚至有人直接被嚇得大小便失禁，騷臭味在血腥氣中彌漫開來。
    雷諾靜靜地看著他們，眼中的殺意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疲憊。他不想再親手殺人了。
    他轉身走向王凱，拍了拍他的肩膀。
    "剩下的交給你了。"
    王凱咧嘴一笑，眼神陰鷙。他緩緩舉起手槍，對準剩下的幸存者，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輪到我了。"
    萬哥渾身劇烈顫抖，他瞪大眼睛，死死盯著王凱，似乎想說什麽，可喉嚨卻像被堵住一般，發不出半點聲音。
    "砰！砰！砰！"
    槍聲連綿不絕，幸存者們一個接一個倒下，鮮血染紅了地麵。萬哥的眼中滿是絕望，他至死都想不明白——自己怎麽就死在了。
    雷諾站在一旁，沉默地看著這一切。他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向林婉。
    "我們該走了。"
    林婉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微微點了點頭。
    雷諾站在車頭，目光冷峻地掃視著這片狼藉的商業區。遠處的地上倒下了三十多具屍體，鮮血在陽光下緩緩擴散，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他麵無表情地收回視線，對身後的王凱做了個手勢。
    “收隊。”
    王凱點點頭，下達指令。很快，車隊便開始有序撤離，隻留下滿地的屍體和尚未散去的血腥氣。至於商場內那些僥幸活著的幸存者，雷諾連看都沒看一眼——他們不是他有了同情心，也不值得浪費時間。
    找到林宏才是關鍵。
    車內，林婉對手機操作頁麵錄音，無人機的話筒清晰地喊道“林宏，你在哪裏？我是林婉，我過來找你了！”
    無人機的擴音器將她的聲音放大，回蕩在小縣城的上空。雷諾坐在副駕駛，眉頭微皺，目光透過車窗掃視著街道。他們已經在這片區域搜尋了整整一天，但林宏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毫無蹤跡。
    “再飛一圈。”雷諾沉聲道。
    葉輝點頭，換好電池操控無人機再次升空，沿著既定路線盤旋。與此同時，車隊緩緩駛過街道，喇叭裏循環播放著林婉的呼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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