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傅雲川就是一個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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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沉思的南星被這突然響起來的敲門聲嚇了一大跳。
她拿過手機看了下時間,淩晨三點。
想了想她還是給雲淵打了個電話,同時也起身下床準備從貓眼裏看看外麵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又是誰在大力敲門。
“喂。”雲淵很快接起電話,“小寶你不用害怕,我現在就出去看看是怎麽回事兒,你先別出來。”
南星一邊應一邊走到門口從貓眼裏往外看。
門外,是一個渾身濕透的高大男人在不斷敲門,男人臉色十分焦灼,頭發上的水都在滴滴答答往下掉。
而這個男人也非常的眼熟,或者說是她也認識,就是今天一直跟在傅雲川身邊的那個保鏢。
緊跟著雲淵和艾米都走過來,他們同樣認出這個人是誰了。
不僅如此,其他房間裏也有人出來看熱鬧,走廊裏甚至都有些鬧哄的聲音,以及工作人員安撫其他顧客不要隨便出來的聲音。
南星想了幾秒還是開門出去。
看到她出來,傅雲川那個保鏢還有雲淵以及艾米都看向了她。
傅雲川的保鏢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另外兩個同伴,隻是那兩人穿著黑色雨衣,同樣是身形高大,看起來還有那麽幾分唬人。
“小寶,你怎麽出來了?回房間去,二哥可以處理好這個事情。”
雲淵一看到南星出來就立馬讓她回房間。
“二哥,沒事的,你們在這裏不會出什麽事,我就是出來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南星回答雲淵。
“小姐,能不能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我們傅總受傷了現在又一直在發燒,燒的神誌不清了。”
保鏢抓住機會立馬把事情告訴南星。
南星擰眉看向他,說道,
“受傷發燒了就找醫院,那麽多醫院還治不了他一個發燒嗎?你大半夜過來我這裏拍門已經是屬於嚴重騷擾了。”
“我知道這樣很冒昧,但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因為傅總一直高燒不退嘴裏還在喊著你的名字,所以希望你能去看看,不管你需要多少診金都沒問題。”
“不去,你趕緊走,我雲家不缺你們這一點錢,別動不動就拿錢來說事,你們傅總的事情給多少錢都不去!”
雲淵直接把南星攔在身後。
保鏢隻是透過雲淵的肩膀去看南星,隨後往前走了兩步,壓低聲音說道,
“南小姐,拜托你跟我們去走一趟吧,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我們傅總是為了江特助的事情才過來的,而江特助是為了四大家族的事情才出的事。”
“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任何問題,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非常不好的。我想傅總既然會帶你過來找江特助,又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一定是相信你的,你應該也猜到是什麽事情了,對吧?”
保鏢不確定南星是不是知道,但他在賭,也是在大膽猜測。
南星眼神微變,心裏確實是有那麽幾分猜測。
“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們已經說了,不去聽不懂嗎?”雲淵低罵一聲,直接攥起拳頭朝保鏢揮去。
保鏢沒有反抗,而是硬生生挨了這一拳,他身後的兩個手下想過來但是被艾米攔下,也被他一個眼神給製止。
兩個手下隻能再次沉默站在旁邊。
“南小姐,拜托你了。這一次不是醫生能解決的,傅總昏迷發燒之前好像還吸入了一些東西。”
保鏢站穩,再次對南星說了一句。
這一次南星的確是可以確定自己心裏的猜測,但她在考慮要不要去。
雲淵看出南星的動容,直接就拉著南星往房間裏麵走。
在他過來的時候大哥就告訴她,這一次江白出事的事情非同小可,讓他一定要看好小寶,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讓傅雲川的人找過來了。
“二哥。”南星按住雲川的手,“你等一下。”
雲淵不讚同的看著她。
“二哥,這個事情確實不太一樣。”
她沒辦法告訴雲淵其實這個事情跟師父也有關係。
師父也說過,如果這些人的藥真的被研製出來了,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遭罪,身為一個醫生她的確沒辦法做到不管不顧。
如果傅雲川隻是單純的發燒她也的確不會過去,但這次不是單純的發燒,而她過去也不是為了傅雲川。
雲淵還是扭過了頭,算是默認同意南星的舉動。
南星回頭看向保鏢,問道,
“現在傅雲川在哪個醫院?”
“就江特助所在的那個醫院。”
“等我一下吧,我換身衣服。”
“好。”
“我也去換身衣服,一起去。”艾米看到這裏也明白了,直接就轉身回房間去換衣服。
“二哥,我……”南星看向雲淵,後者直接歎了口氣。
“行了,換衣服吧,多穿點,現在半夜很冷。我也去換衣服,順便讓人準備車。”
南星彎了下嘴角,“謝謝二哥。”
“進去吧。”雲淵把南星推進房間,確定南星把房門反鎖之後才打算回自己房間。
“雲少爺,我們已經準備好車了。”保鏢對雲淵說。
“你們的車,我可不敢坐,怕什麽時候死了都不知道。”
雲淵毫不客氣留下這句話就轉身回房間。
保鏢也沒再多說,隻是站在原地等著。
他們安排的工作人員已經把走廊裏都清場了,現在長長的走廊裏隻有他們他們三人。
南星換好衣服,在外麵套上一件淡粉色的雙牛角扣長款大衣。
這也是雲淵讓人準備的衣服,雖然很襯她,但這淡粉色始終讓她哭笑不得,真的是一直在把她當小女孩兒對待。
她把針灸包放進大衣的口袋裏,大衣口袋足夠大,正合適放。
她開門出去,艾米和雲淵也已經換好了衣服。
看到南星時都多了幾分驚豔,尤其是那三個保鏢。
“我們家小寶真的好看。”雲淵揉了下南星的腦袋。
南星彎了下嘴角,“還不是二哥你買的衣服好看。”
她沒說不喜歡粉色,因為這是哥哥們的心意和遺憾,一家人錯過的這些年現在可以補回來又何必去阻止呢?
“嘖嘖嘖……就你現在這個樣子出去,誰能想到你是三個孩子的媽了?這麽年輕,搞的我都自卑了。”
艾米忍不住調侃,南星哭笑不得。
另外三個保鏢則是直接驚呆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年輕竟然已經結婚有孩子了,而且還是三個孩子?
那他們傅總怎麽還對人家念念不忘?
不過這就是當醫生的好處嗎?保養這麽好?
“那是因為我們小寶本來就年輕,年紀本來就不大。”
雲淵語氣帶著寵溺,還有幾分感慨,要不是因為他們弄丟了妹妹,妹妹這個年紀怎麽可能會生孩子,應該要滿世界旅遊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偶爾在他們和父母麵前撒撒嬌才對。
雖然三個小寶貝很可愛也很懂事,可是他們一想到小寶年紀輕輕就當母親以及一個人拉扯三個孩子長大,心情就根本平複不下來。
所以剛才這個保鏢說傅雲川高燒不退時他才不想讓小寶去救,想著正好讓傅雲川死了算了。
雲淵安排了兩輛車,他們三個坐一輛外加一個司機,後麵還跟著一輛,是幾個保鏢。
傅雲川的人坐一輛車就在前麵開路。
雨下的很大,淩晨又是大雨的路上根本看不到什麽過往的車,也就偶爾有那麽一輛因為不得不出門的原因而路過。
這輛車是七座的商務車,更是改裝過的。
他們三人坐在後麵完全不會擠,還有多餘的空位。
雲淵一路上欲言又止,麵色一直都不太好。
眼看著路程都過了大半雲淵也沒說話,南星就主動開口了。
“二哥,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跟我說?要是有的話就直接說,好嗎?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們是兄妹,有什麽事情不能開門見山的說?”
雲淵看向她,臉上不僅有欲言又止,還有幾分小心翼翼。
“是,你說的沒錯,我們是兄妹有什麽不能說的?隻是……”
“隻是什麽?”南星追問。
“隻是我不知道該怎麽說而已,說了怕你傷心,不問心裏又不踏實。”
“那你就更沒有什麽好糾結的,直接問就是,我保證不會傷心,我現在過的好著呢,怎麽可能會因為這些小事情而傷心?”
“那……那我問了?”雲淵還是猶豫的開口。
南星點頭,“問吧。”
“好,其實我就是…就是想問問你,你現在心裏對傅雲川是不是還有……”
“沒有。”南星不等雲淵把話說完就直接回答了一句。
“既然沒有,那你現在為什麽還要去看他?”
“因為我主要任務不是去看他,而是去求證一些事情,但是這個事情我又暫時沒辦法告訴你們。不過師父是知道的,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我心裏還對他有什麽想法。”
“那就好。”雲淵心裏鬆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我隻是怕你又會受到傷害。”
“放心,我不會的。”南星朝他笑了下,隨後就側頭看向車窗外。
雨一直越下越大,仿佛沒有想要停下的痕跡。
一路平安無事到了醫院,在保鏢的帶領下南星來到一個病房門口。
門口和隔壁病房也都各有兩個保鏢在守著。
“旁邊是江特助的病房,為了更好的照顧兩人,我讓人安排傅總住在隔壁了。”
保鏢下意識就給南星解釋了一句,盡管這個女人已經結婚,但他覺得還是應該要解釋一句。
南星不冷不熱的點了下頭,對這個沒什麽跟興趣。
保鏢也沒多問,直接就給她推門進去。
南星要進去之前還是沒忍住看向保鏢,說道,
“已經到醫院了,你還是趕緊去找一套幹淨的衣服換上吧,要是一直這麽穿著濕衣服很容易感冒的,別到時候你要保護的人還沒保護到自己就先出事了。”
保鏢愣了下,隨後才低聲說了句謝謝。
“那南小姐,你們先進去看一下傅總,裏麵有人等著,我先去換一下衣服。”
看著南星幾人進去病房,他看了幾個保鏢一眼就轉身去換衣服。
剛才南星說的話確實對,要是這個時候他再出事,無疑是更加增添麻煩。
南星其實也不是什麽濫好人,隻是看著一個人在大冬天衣服一直濕漉漉的,換成誰都會忍不住提醒一句。
艾米對於南星會有這些話早就習以為常,倒是雲淵心裏又酸又軟的。
他們妹妹怎麽能這麽好,這麽善良。
南星以為保鏢說病房裏有人是醫生或者是其他保鏢,沒想到竟然是韓風。
韓風看到他們進來也站了起來。
“大半夜讓你們過來,辛苦了。”
“知道辛苦還讓我們過來?大半夜跑到酒店去騷擾別人,你們四大家族的家教還真的是一個比一個好。”雲淵直接開口諷刺。
韓風頓了下,沒有說話也沒有計較雲淵的這些話。
這樣的話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麽,現在更重要的是傅雲川的身體。
當然這也是因為雲家是南星家人的原因,換做其他人真沒人敢這樣對他說話。
還有就是雲家也確實是有這個能力敢這樣對他們說話。
回國這短短的一段時間,那公司的股價可是升了不少。
“南星,南星……”
房間裏響起斷斷續續的聲音,幾人順著聲音看去是病房上躺著的傅雲川。
雲淵的拳頭握的嘎吱嘎吱響,在他看來傅雲川現在這樣喊南星就是一種侮辱。
“二哥。”南星握住雲淵的手,“你先在旁邊坐著好不好?別忘了我過來的時候車上說的話,相信我。”
“可是他憑什麽還有臉叫你的名字?”雲淵咬牙切的說。
“你就當他是一個神經病吧,反正他現在腦子也是不清醒的,別氣到自己。”南星安撫雲淵。
韓風:“……”好一個神經病。
艾米:“對,他就是一個神經病,雲淵,先坐著吧,別耽誤了南星的事情。”
雲淵呼出一口氣,情緒冷靜了幾分。
“的確是一個神經病。”他一字一句的說著,帶著刀子一樣的眼神落在病房上,隨後才厭惡的收回視線,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