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昨天晚上有誰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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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走到傅雲川床邊,低頭看著病床上的人,臉色不算太難看,最多就是嘴唇有些白,由此可知道身上應該沒什麽太大的傷口,不然現在也不止是單純的吊水了。
“具體怎麽回事兒?受傷的點在哪裏?”南星語氣冷淡的問旁邊的韓風。
“在左手的手臂上,被刀子劃了一刀,醫生已經處理過。
但是醫生說他最主要的原因不是手臂上的傷口,而是在在這過程中吸入了一些帶著毒性的藥粉所導致的昏迷不醒。”
南星直接掀開傅雲川的被子,看他左手上的傷口。
傷口上包著紗布,雖然有一點血跡滲透,但也隻是一點不多,從這也能看出醫生處理的很好。
她視線往上看,是傅雲川沒有穿衣服的上半身。
她麵色平靜的把被子放下,隨後坐下給傅雲川把脈。
在這期間,傅雲川嘴裏總是時不時的喊著南星這兩個字。
南星就像是沒聽到一樣,一直都表現的非常平和。
韓風在旁邊看著她,對於南星現在的樣子他一直都挺好奇的。
“一個這麽小的傷口就能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傅雲川也不過如此而已。”雲淵嘲諷的聲音再度響起。
他讓南星過來看傅雲川已經是很大度了,現在要是再不開口說點什麽,心裏的怒氣根本無處發泄。
“他是一個人把五個人幹掉才受了這點傷,或者說後麵要不是因為吸入了一些藥,也不至於會挨這一刀。”韓風依舊淡淡的解釋。
雲淵冷哼一聲,“不行就是不行,解釋再多就是掩飾。”
韓風沒有再說話,因為雲家對傅雲川的誤解不管他說再多也是沒用的,隻會被認為是包庇。
南星把完脈之後就蹙了下眉。
“送來醫院之後有沒有吃什麽藥?”
韓風:“沒有,隻是吊了這個退燒和消炎的鹽水。”
聞言,南星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針灸包放在旁邊櫃子上,又掏出一個小玻璃瓶從裏麵倒出一顆藥塞進傅雲川嘴裏。
一手捏開傅雲川下巴,一手把藥丸強製塞進去,沒有絲毫憐惜可言。
韓風本來想要在旁邊拿點水喂進傅雲川嘴裏,免得那麽大一顆藥丸咽不下去,沒想到南星手指在傅雲川下巴和脖子中間一按,喉嚨一滾動,那藥丸似乎就咽了下去。
他臉色一頓,再次恢複平靜沒有說話。
南星把藥丸給傅雲川塞下去之後又把右手邊的被子掀開,用銀針在傅雲川脖子和手臂上紮了幾針,最後在食指的位置紮了個小口,南星用旁邊一次性的杯子接著滴落下來的幾滴淤血。
之所以說是淤血,那是因為血液帶著暗紅,不像正常的紅。
韓風看著這奇妙的一幕說不驚訝是假的,隻能說中醫博大精深。
“可以了。”南星起身想要把一次性杯子扔進垃圾桶。
但就在她起身的那一瞬間,傅雲川的手指微動,竟然直接抓住南星垂落的幾根頭發。
南星彎著腰,眉頭一皺,隨後一個用力直接把頭發從傅雲川手裏拯救出來,隻有斷掉的那半截留在傅雲川手中。
對此南星絲毫沒有在意。
“辛苦。”韓風說了一句辛苦,沒有多問一句關於傅雲川身體的事情,明顯也是完全相信南星。
“有沒有他檢查身體的報告?”南星一邊收拾銀針一邊問。
“有。”韓風走到另一邊把一個藍色文件夾拿給南星。
南星接過,慢慢的看了起來,是關於身體激素的各項指標,以及血液檢測的情況。
她一一看過,然後就用手機拍了下來。
韓風沒阻止,也沒多問。
南星把文件夾放在桌子上,帶著她的銀針準備離開。
“這就走了嗎?”韓風有些驚訝的問。
“他已經沒事了,這裏的醫生可以解決。雖然中了藥,但也隻是一些讓人身體發軟致幻的藥而已,沒什麽大問題。”
南星淡淡的解釋,沒有多看傅雲川一眼,也不等韓風回答就直接走向雲淵他們那邊。
雲淵他們早就在南星說要離開的時候就已經站起來等著了。
三人走出病房門口,看到已經換好衣服的保鏢正在外麵等著。
“我讓人送三位一起回去吧。”他早就換好了衣服,隻是知道韓風在裏麵所以沒有進去。
南星看了眼雲淵,雲淵點頭,多一個人送他們回去沒有什麽壞處。
保鏢示意站在旁邊的兩個保鏢跟上去。
看樣子這位南小姐果然是個不一般的,不僅能讓傅總這麽不同對待,連韓家的都對她熟悉。
姓南,他突然想到這些年傅總一直讓他們找的那個人,難道就是這位南小姐嗎?但是他記得當時長相並不是這樣的吧?
還是和來時一樣,他們三人坐在中間的車上,前後各有一輛車跟著。
雨還在下著,隻是比過來時要小上很多。
回到酒店時間都已經是將近早上了,但因為下雨的原因天一直都是黑蒙蒙的。
重新洗了個熱水澡,南星躺在床上卻是久久的睡不著。
她看著拍下來關於傅雲川身體的檢查報告,總覺得這些藥像是一個邪惡組織一樣,專門弄一些亂七八糟的藥去禍害別人。
她轉發給師父,這個事情師父比她更清楚,而且非必要她也的確不想摻和進這個事情裏。
她又在床上躺了一個多小時才睡著,明明很困,卻怎麽也睡不著,心情又煩又壓抑。
等她再次醒來時外麵天已經大亮,隻是還在下著蒙蒙細雨,看來今天是一個陰雨天。
她揉了揉額頭,坐起來看了下手機發現已經快要十二點了,手機裏還有艾米和雲淵給她發的很多信息。
兩人醒的比她早得多,
她回了信息進洗手間洗漱,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有些恍惚。
其實在剛才補覺的那幾個小時裏,她又做夢了,做的夢還十分奇葩。
一會兒是傅雲川躺在病床上的樣子,一會兒是奶奶和傅媽媽以為傅雲川死了,哭得暈厥過去的畫麵。
她彎腰洗了個冷水臉才覺得人清醒了一些。
門鈴聲響起,她擦了擦臉去開門,是雲淵和艾米帶著吃的在等她。
醫院裏。
傅雲川知道自己吸入過多的藥物陷入昏迷中,腦子裏更是時不時的穿插著南星從前的畫麵,以及這次南星回來之後對他冷漠厭惡的樣子。
最後他似乎還感覺到南星過來看他,因為耳邊一直都有南星的聲音響起。
隻是南星沒待多久就要走,他想把人抓住卻怎麽也抓不住。
“醒了?”韓風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傅雲川側頭看他,對於他出現在這裏也不意外。
“喝點水吧,你昏迷了一整個晚上。”韓風給他把水杯遞過去。
傅雲川抬手想要,卻發現右手裏竟然有幾根斷掉的長發。
他定定的看了好一會兒,才猛的抬起頭看向韓風。
“昨天晚上有誰來過?”他聲音很是沙啞,卻又帶著明顯的期待。
他手上不可能無緣無故有這麽幾根頭發,所以昨天晚上也不全然是夢?
“南星來了。”
韓風直接說出傅雲川想要的答案,和傅雲川一起長大,光是一個眼神或者一句話就能知道彼此在想什麽。
“那她現在在哪裏?”傅雲川著急要下床,忘了左手的傷口,甚至滲出血跡都不在意。
“你別下來,她回去了。”韓風按住他,看到手腕上露出的血跡擰了下眉。
“她好不容易才過來給你治好的,你就這樣對待她的成果?”
傅雲川頓了下,視線落在繃帶上,一言不發坐回床上。
手腕上的傷口是誰處理的他一清二楚,因為醫生給他處理時他還不算是完全失去意識。
他把右手上握著的幾根斷發拿出眼前來看。
“她怎麽會過來?又是什麽時候走的?”
“因為你一直在喊著她的名字,醫生有說你發燒的原因有點奇怪,索性我就讓人去把她叫來,讓她幫你看看,她給你看過之後你不僅不喊她名字,也退燒了。”
韓風又把水杯往傅雲川麵前遞了下。
傅雲川把幾根斷發用抽紙包好才接過水杯,一杯水全喝完,這一整夜也確實是太渴了。
韓風看著那幾根發絲也隻是默默的把空水杯放好。
“下次別讓她過來了,我怕她擔心。”傅雲川突然又說了一句。
韓風剛坐下就聽到這話,臉上表情還停滯了一下。
她擔心?南星會擔心?南星那句神經病的話以及毫不客氣喂藥的舉動還曆曆在目,那個樣子看起來可是一點不像會擔心。
但是看著傅雲川盯著頭發看的如此專注,他還是選擇了沉默。
這個時候沒必要雪上加霜。
“那些人怎麽樣?”傅雲川盯著頭發看的眼睛一眨不眨,卻也沒忘記正事。
“讓人盤問過,隻說是有人讓他們製作這些藥,其他的他們什麽都不知道。”
“不知道?嗬……嘴真夠硬的,繼續撬。”傅雲川周身的氣度冷了下來。
“放心,沒有我撬不開的人。但是雲川哥,下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你還是待在後麵比較好,要是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不值得。”
他本來是在暗中調查的,要不是傅雲川出事,他也不會露麵。
傅雲川沒有說話,但韓風明白他的意思,就算再有這樣的事情他依舊會選擇這樣去解決。
當時也是沒想到會有迷藥這個事情,不然傅雲川也確實不會受傷。
傅雲川:“江白呢?”
“沒事了,醫生說醒來一次又繼續睡了,已經脫離危險,沒什麽大問題。”
傅雲川點頭,拿過一旁的手機找到南星的電話打過去,意料之中沒接。
他又改為發信息,哪怕知道也不會被接起他也要發。
南星心裏果然還是在意他的,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樣對他沒有一丁點感情,不然也不會大晚上過來看他。
這個認知讓他這段時間死寂的心活過來了那麽一點兒。
他們這邊不算平靜,a市家裏那邊更是不平靜。
因為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已經有人曝出n已婚生子但還和一些男人糾纏不清,尤其是和助理艾米簡直就是過於親密。
還有人說南星是利用職位之便給自己養個小情人,其中還有人附上幾張照片,有南星和艾米並排走的,也有艾米摟著南星肩膀的。
不僅如此,後麵還有人拍出南星和傅雲川的兩張照片,說南星在勾引傅雲川,甚至星辰能拿到展會的獎都是因為傍上傅雲川的緣故。
這下子不僅連南星身為n這個身份被汙蔑,連星辰公司都被汙蔑了。
馮潔潔看到的時候都氣笑了,她正準備要出院去雲家,現在看到這些惡心的新聞又差點氣的再度住院。
之所以住在雲家是雲父雲母強製要求,說不放心她和賀老太太兩人住在公寓那邊,反正雲家別墅旁邊還有個小別墅,正適合讓馮潔潔和賀老太太住,隻說等馮潔潔身體再好點就不強製她住在哪裏。
馮潔潔拗不過兩人,也隻好同意,反正也就是住幾天而已。
沒想到臨出院還能看到網上的這些無腦熱搜。
顧一鶴也看到了那些熱搜。
“沒事,這個事情交給我來處理,這些人明顯是有水軍在帶,隻要把背後的人找出來就行。”顧一鶴安慰馮潔潔。
馮潔潔還沒說話,沐寶就走到她身邊,湊近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
馮潔潔聽完給沐寶豎了個大拇指。
“你們真棒!”
沐寶嘿嘿一笑,“我們先回家,回家再說。”
“好。”馮潔潔揉了揉他腦袋,隨後抬頭看向顧一鶴。
“顧總,這個事情不需要你擔心了,我們自己能解決。萬一讓其他人知道估計又要造謠了,這點事情而已,我們能處理。”
“沒錯,我們自己能處理。”雲深走過來,“不麻煩顧總費心了,免得被人誤會。”
“走吧,都準備好了,先回去吧。”
賀老太太一言不發的就跟著馮潔潔走,顧一鶴走在老太太身邊,語氣有幾分無奈的說道,
“奶奶,你現在這樣去雲家住,是不是不太好?我爸要是知道了會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