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我們分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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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上海,華燈初上。
"計劃是這樣,"陸陽在地圖上畫線,"我們分三路。"
葉婉如點頭:"我負責銀行。"
"我去碼頭,"周青說。
"我和晨曦去工廠,"陸陽說,"那裏最危險。"
徐晨曦整理文件:"後天是關鍵。"
"為什麽?"
""櫻花"要在工廠見一個人,"她說,"代號"影子"。"
陸陽眯起眼:"軍統通緝多年的"影子"?"
"對,"徐晨曦說,"他是整個計劃的設計者。"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腳步聲。
"有人來了,"周青警覺。
門被推開。
是個送報的孩子。
"有您的信,"他對徐晨曦說。
信封裏是張照片。
照片上是個中年人,西裝筆挺。
"是他,"徐晨曦說,""影子"的真實身份。"
"誰?"
"工部局的高級顧問,"她說,"史密斯。"
陸陽接過照片:"英國人?"
"不,"徐晨曦說,"他的身份是假的。"
突然,外麵響起槍聲。
"不好,"周青說,"被發現了。"
陸陽快速收起文件:"分頭走。"
"那計劃..."
"不變,"陸陽說,"後天工廠見。"
幾人迅速分散。
而在上海的夜色中。
一場看不見的較量,已經開始。
徐晨曦最後說:"小心"櫻花"。"
"為什麽?"
"因為,"她說,"他也知道我們的計劃。"
"內鬼?"
"對,"她說,"就在我們中間。"
槍聲越來越近。
工廠的煙囪下,夜色深沉。
"都就位了嗎?"陸陽問。
"碼頭安排好了,"周青的聲音從無線電傳來。
"銀行也控製住了,"葉婉如說,"王經理被抓了。"
陸陽看著手表:"還有十分鍾。"
徐晨曦在一旁檢查槍械:""櫻花"來了。"
工廠大門外,一輛黑色轎車停下。
"史密斯也到了,"陸陽說,"但不對勁。"
"怎麽了?"
"太順利了,"陸陽說,"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我們的行動。"
就在這時,無線電突然有了雜音。
"有人切斷了通訊,"徐晨曦說。
陸陽舉起望遠鏡:"他們在等。"
"等什麽?"
"等叛徒,"陸陽說,"等那個內鬼。"
工廠的大門緩緩打開。
一個人影走了進去。
"是..."徐晨曦倒吸一口氣。
"周青,"陸陽說,"我就知道。"
無線電裏傳來葉婉如的聲音:"他說碼頭有問題..."
"他故意調開我們的人,"陸陽說,"好讓日本人的貨進來。"
徐晨曦舉起槍:"現在怎麽辦?"
"按計劃,"陸陽說,"但有一點變化。"
"什麽?"
"我們不是來抓"影子"的,"陸陽說,"是來抓叛徒的。"
工廠內,談話聲隱約傳來。
"貨已經到了,"是周青的聲音。
"很好,"史密斯說,"你會得到應得的。"
就在這時,警笛聲響起。
"不好,""櫻花"說,"有人報警!"
陸陽笑了:"不是警察。"
"是軍統,"徐晨曦說,"他們早就布控了。"
而在這個驚魂的夜晚。
一場精心設計的反間計劃,終於到了收網的時候。
工廠內,槍聲大作。
"包圍了,""櫻花"喊道,"是個陷阱!"
史密斯冷笑:"不,陷阱是我們設的。"
周青突然掏出證件:"軍統特別行動組。"
"你...""櫻花"愣住了。
"三個月前就開始布局,"周青說,"就等今天。"
陸陽和徐晨曦從暗處走出。
"計劃很完美,"陸陽說,"可惜你們太相信內鬼。"
史密斯鼓掌:"不愧是陸組長。"
"你早就知道?"
"當然,"史密斯說,"但你們也有意外。"
話音未落,徐晨曦突然舉槍。
對準了陸陽。
"晨曦?"陸陽沒有回頭。
"抱歉,"她說,"這才是真正的計劃。"
周青也舉起槍:"長官,她是我們的人。"
"我知道,"陸陽說,"從一開始就知道。"
史密斯笑了:"那你還敢來?"
"因為,"陸陽說,"我也有計劃。"
工廠的燈突然全亮。
四周都是軍統的特工。
"你們的船,"陸陽說,"已經被扣了。"
"不可能!""櫻花"說,"碼頭..."
"是假的,"葉婉如走進來,"真正的貨在別處。"
史密斯終於變了臉色:"你們什麽時候..."
"從你讓周青當內鬼開始,"陸陽說,"我們就在布局。"
徐晨曦放下槍:"任務完成。"
"辛苦了,"陸陽說,"演得很像。"
而在這個驚心動魄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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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曆時三月的大戲,終於落幕。
"結束了,"陸陽說,""影子"先生。"
晨曦咖啡館裏,鋼琴聲悠揚。
"案子結了,"周青說,"史密斯招供了。"
陸陽喝著咖啡:"查出多少?"
"十二個據點,"葉婉如說,"三十八名特務。"
徐晨曦彈完最後一個音符:"還有暗線。"
"在重慶的暗線?"
"對,"她說,"王經理背後還有人。"
陸陽放下咖啡杯:"軍需處。"
"沒錯,"徐晨曦說,"上海隻是開始。"
周青有些愧疚:"對不起,長官。"
"為什麽道歉?"
"騙了您三個月,"周青說。
陸陽笑了:"這就是我們的工作。"
"永遠不知道誰在演戲,"葉婉如說。
"但總要相信直覺,"陸陽說。
就在這時,一個信封送到。
"新的任務?"徐晨曦問。
陸陽打開信封,是張船票。
"香港,"他說,"有個叫"海棠"的人要見我們。"
"軍需處的案子..."
"會有人接手,"陸陽說,"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
徐晨曦合上鋼琴:"什麽時候走?"
"明天,"陸陽說,"坐最早的船。"
咖啡館的門鈴響起。
一個穿旗袍的女子走進來。
"海棠小姐?"陸陽問。
"不,"女子說,"我是來警告你們的。"
"關於什麽?"
"香港,"她說,"已經不太平了。"
窗外,夜色漸深。
上海的霓虹,依舊閃爍。
香港的碼頭上,海風陣陣。
"到了,"陸陽看著維多利亞港,"比預想早了半天。"
葉婉如整理行裝:"那個警告..."
"我查過了,"陸陽說,"最近確實不太平。"
周青警惕地觀察四周:"英國人加強了巡邏。"
"不隻是英國人,"徐晨曦說,"日本領事館也很活躍。"
四人穿過熙攘的人群。
來到一家名叫"海棠閣"的茶樓。
"就是這裏,"陸陽說,"接頭的地方。"
茶樓裏,一個老者正在品茶。
"要幾位?"夥計問。
"來一壺鐵觀音,"陸陽說,"要去年的。"
這是暗號。
老者放下茶杯:"樓上請。"
二樓包間,老者關上門。
"我是"海棠","他說,"也是這裏的老板。"
"情況怎麽樣?"陸陽問。
"很不好,"海棠說,"日本人在收買警察。"
他拿出一份名單。
"這些人,"他指著,"都是他們的眼線。"
"為什麽是警察?"
"因為,"海棠說,"他們要控製港口。"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騷動。
"有人來了,"周青說。
透過窗戶,能看見幾個穿製服的人。
"警察?"葉婉如問。
"不,"海棠說,"是日本憲兵。"
海棠閣的後巷裏,雨絲綿綿。
"憲兵走了,"周青說,"但留下了眼線。"
陸陽點燃一支煙:"他們在找什麽?"
"這個,"海棠從暗格取出一份文件,"軍火交易的清單。"
葉婉如接過來:"這些武器..."
"都是要運往重慶的,"海棠說,"經過香港中轉。"
徐晨曦研究路線圖:"他們想切斷補給?"
"不,"陸陽說,"他們想控製它。"
海棠點頭:"日本人在港口安插了很多人。"
"警察、碼頭工人、海關..."
"還有船公司,"海棠說,"他們要控製整條線。"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腳步聲。
"有人,"周青警覺。
一個穿長衫的男人走進後巷。
"李探長,"海棠說,"什麽風把您吹來了?"
"別裝了,"李探長說,"我知道你是誰。"
他拿出一份報告。
"這是什麽?"
"日本人的計劃,"他說,"我是軍統的人。"
陸陽接過報告:"你冒險了。"
"值得,"李探長說,"他們要在三天後行動。"
"行動?"
"有一批軍火要到,"他說,"他們準備劫持。"
徐晨曦翻看報告:"不隻是軍火。"
"什麽意思?"
"你看這個,"她指著一串數字,"是無線電頻率。"
陸陽明白了:"他們要截獲情報。"
"對,"李探長說,"軍統的密電碼。"
雨,下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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