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閣的密室裏，油燈搖曳。
    "計劃是這樣，"陸陽在港口地圖上畫線，"我們要打亂他們的部署。"
    李探長點頭："警局這邊我來處理。"
    "碼頭呢？"周青問。
    "交給我，"徐晨曦說，"我認識幾個工會的人。"
    海棠突然說："還有一個問題。"
    "什麽？"
    "日本領事館，"他說，"來了個新人。"
    陸陽抬頭："誰？"
    "代號"夜鶯"，"海棠說，"是個女人。"
    葉婉如翻開資料："她是..."
    "特高課的王牌，"海棠說，"專門負責密電破譯。"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琴聲。
    "有客人？"周青警覺。
    "是她，"海棠說，"來了。"
    通過暗格的縫隙，能看見一個優雅的女子。
    正在彈古琴。
    "好熟悉的曲子，"徐晨曦說。
    "是《梅花三弄》，"陸陽說，"但有問題。"
    "什麽問題？"
    "節奏，"他說，"是摩斯密碼。"
    李探長拿出紙筆："她在傳遞信息。"
    密室裏，眾人屏息聽著。
    "後天，午夜，碼頭，"陸陽譯出，"有一批貨。"
    "軍火？"
    "不，"陸陽說，"是密碼本。"
    海棠臉色一變："軍統的密碼本？"
    "對，"陸陽說，"這才是他們的真正目標。"
    琴聲戛然而止。
    維多利亞港的夜色中，霧氣彌漫。
    "都就位了嗎？"陸陽問。
    "警局那邊搞定了，"李探長的聲音從無線電傳來。
    "碼頭工人都撤離了，"徐晨曦說，"隻剩他們的人。"
    陸陽看著手表："還有二十分鍾。"
    葉婉如在一旁檢查裝備：""夜鶯"來了。"
    碼頭邊，一個穿旗袍的女子優雅走來。
    "真漂亮，"周青說，"難怪能迷惑那麽多人。"
    "她不隻是漂亮，"陸陽說，"更危險的是她的頭腦。"
    就在這時，一艘小船靠岸。
    "密碼本到了，"葉婉如說。
    "不，"陸陽說，"那是假的。"
    "什麽意思？"
    "真正的密碼本，"陸陽說，"在她身上。"
    果然，"夜鶯"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她要去哪？"
    "領事館，"陸陽說，"那裏有電台。"
    徐晨曦明白了："她要立刻破譯。"
    "行動，"陸陽說，"別讓她走出碼頭。"
    就在這時，槍聲響起。
    "有埋伏！"周青喊道。
    "夜鶯"笑了："陸組長，好久不見。"
    "重慶一別，"陸陽說，"已經三年了。"
    "你們認識？"葉婉如問。
    "她是我的學生，"陸陽說，"密電課最優秀的學生。"
    "夜鶯"鼓掌："老師還記得。"
    "為什麽？"陸陽問。
    "為了證明，"她說，"我比你強。"
    話音未落，整個碼頭陷入黑暗。
    碼頭的黑暗中，槍聲此起彼伏。
    "她往哪去了？"周青問。
    "別追，"陸陽說，"這是她的節奏。"
    葉婉如警覺："什麽意思？"
    "她要我們追，"陸陽說，"好引我們上鉤。"
    就在這時，琴聲響起。
    "又是密碼，"徐晨曦說。
    陸陽仔細聽著："不，這次是挑釁。"
    "她在說什麽？"
    ""老師，來抓我啊"，"陸陽譯出，"還是那麽孩子氣。"
    突然，琴聲變了調子。
    "不對，"陸陽臉色一變，"是求救信號！"
    "什麽？"
    "她被控製了，"陸陽說，"從一開始就是。"
    倉庫深處傳來打鬥聲。
    幾人趕過去。
    看見"夜鶯"正在與兩個日本特務搏鬥。
    "幫她！"陸陽喊道。
    槍聲響起，特務倒下。
    "為什麽？"陸陽扶起"夜鶯"。
    "他們抓住了我弟弟，"她說，"我別無選擇。"
    "所以密碼本..."
    "是假的，"她說，"我一直在拖延時間。"
    就在這時，警笛聲響起。
    "李探長的人來了，"周青說。
    "夜鶯"掏出真正的密碼本："給，老師。"
    "這三年..."陸陽說。
    "我一直在臥底，"她說，"等這一天。"
    黎明的陽光，穿透了迷霧。
    而在這個驚心動魄的夜晚。
    一場精心策劃的雙重間諜計劃，終於完成。
    "歡迎回來，"陸陽說，"我最優秀的學生。"
    海棠閣的天台上，晨風徐徐。
    "案子結了，"周青說，"日本特務網被端了。"
    陸陽喝著茶："查出多少人？"
    "二十六個據點，"葉婉如說，"還有十幾個內線。"
    "夜鶯"站在欄杆邊："我弟弟也救出來了。"
    "他怎麽樣？"
    "在醫院，"她說，"但已經沒事了。"
    徐晨曦泡了新茶："值得嗎？這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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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夜鶯"說，"雖然很孤獨。"
    陸陽看著維多利亞港："這就是我們的宿命。"
    "永遠在演戲，"葉婉如說。
    "永遠在懷疑，"周青說。
    "也永遠在堅持，""夜鶯"說。
    就在這時，海棠送來一封電報。
    "新的任務？"徐晨曦問。
    陸陽展開電報，神色凝重。
    "怎麽了？"
    "北平出事了，"他說，"有人暗殺了日本高官。"
    "是我們的人？"
    "不，"陸陽說，"但他們懷疑是我們。"
    "夜鶯"站直身子："什麽時候走？"
    "你也去？"
    "我欠老師三年，"她說，"該還了。"
    海棠端來早點："要吃完再走。"
    "謝謝，"陸陽說，"這可能是最後一頓了。"
    "為什麽？"
    "北平，"他說，"已經是龍潭虎穴。"
    晨光中，維多利亞港的船笛聲遠遠傳來。
    而在這個看似平靜的早晨。
    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北方醞釀。
    "敬黎明，"陸陽舉杯。
    "也敬我們，"眾人說。
    "更敬那些，永遠回不來的同伴。"
    第518章：北平暗影
    北平城外，寒風凜冽。
    "到了，"陸陽看著古老的城牆，"比預想晚了一天。"
    葉婉如整理行裝："日本人加強了檢查。"
    "不隻是檢查，"周青說，"到處都是特務。"
    "夜鶯"壓低帽簷："他們在找凶手。"
    五人裝作商人，混在進城的人群中。
    "據點在哪？"徐晨曦問。
    "琉璃廠，"陸陽說，"一家舊書店。"
    穿過檢查站，走進熟悉又陌生的城。
    "變了很多，""夜鶯"說。
    "人心也變了，"陸陽說。
    書店裏，一個老者正在整理書籍。
    "要什麽書？"老者問。
    "《聊齋》，"陸陽說，"要嘉靖年間的。"
    這是暗號。
    老者放下書："後院說話。"
    後院裏，老者關上門。
    "我是"墨客"，"他說，"這裏是最後的據點。"
    "情況怎麽樣？"
    "很糟，"墨客說，"日本人瘋了一樣搜查。"
    他拿出一份報紙。
    頭版是遇刺的日本高官照片。
    "這不是普通的暗殺，"墨客說。
    "什麽意思？"
    "死者是特務機關的，"他說，"手裏有個名單。"
    "什麽名單？"
    "我們在北平的所有情報網，"墨客說，"現在不知道在誰手裏。"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腳步聲。
    "有人來了，"周青警覺。
    透過窗縫，能看見幾個穿軍裝的人。
    "憲兵隊，""夜鶯"說，"他們在挨家搜查。"
    而在這個寒風刺骨的下午。
    第519章：名單之謎
    舊書店的地下室裏，油燈昏暗。
    "名單是什麽時候泄露的？"陸陽問。
    墨客搖頭："不知道，但一定是內部人。"
    "死者叫什麽？"
    "田中少佐，""夜鶯"說，"我認識他。"
    眾人看向她。
    "他是特高課的，"她說，"專門負責策反工作。"
    陸陽若有所思："所以他手裏會有名單。"
    "但有個問題，"葉婉如說，"為什麽是現在？"
    就在這時，徐晨曦從暗格取出一份文件。
    "你們看這個，"她說，"是最近的行動記錄。"
    陸陽接過來："這是..."
    "軍統要在北平有大行動，"墨客說，"田中可能發現了。"
    周青研究地圖："什麽行動？"
    "不知道，"墨客說，"但和皇姑屯有關。"
    "夜鶯"突然說："我明白了。"
    "什麽？"
    "田中不是被暗殺的，"她說，"是被滅口的。"
    陸陽點頭："他知道得太多了。"
    "但凶手是誰？"
    "要看名單在誰手裏，"陸陽說。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敲門聲。
    "有客人，"墨客說。
    通過暗格，能看見一個穿長衫的男人。
    "認識嗎？"陸陽問。
    "是張教授，"墨客說，"燕京大學的。"
    "他來幹什麽？"
    "買書，"墨客說，"《資治通鑒》。"
    陸陽突然站起："不對！"
    "怎麽了？"
    "今天是周日，"他說，"燕京大學關門。"
    而在這個暗流湧動的下午。
    第520章：教授的秘密
    地下室裏，氣氛緊張。
    "他不是來買書的，"陸陽說，"是來送信的。"
    果然，張教授遞給墨客一個信封。
    "這是什麽？"墨客問。
    "名單，"張教授說，"田中的名單。"
    陸陽通過暗格觀察："他的左手..."
    "怎麽了？"葉婉如問。
    "有槍繭，"陸陽說，"他不是教授。"
    "夜鶯"仔細看："是特務機關的"學者"！"
    "誰？"
    "特高課的王牌，"她說，"專門偽裝成文化人。"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打鬥聲。
    "不好！"周青說。
    等他們衝上去時。
    墨客已經倒在血泊中。
    "他拿走了什麽？"陸陽問。
    "地圖，"墨客艱難地說，"皇姑屯的..."
    話沒說完，人就斷氣了。
    "追！"陸陽喊道。
    北平的胡同裏，展開了追逐。
    "他往哪去了？"徐晨曦問。
    "燕京大學，"陸陽說，"那是他的據點。"
    "夜鶯"突然說："等等！"
    "怎麽了？"
    "這是個圈套，"她說，"他故意引我們去。"
    陸陽明白了："因為..."
    "那裏有埋伏，""夜鶯"說，"特務機關的人都在等。"
    "但我們別無選擇，"陸陽說。
    "為什麽？"
    "因為地圖上有個秘密，"他說，"關於皇姑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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