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成為所有人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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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府內,燈火通明,一片肅殺的氣氛。
總統正坐在辦公室裏,眉頭緊鎖,臉色陰沉。
他麵前的桌子上,擺放著一份文件,上麵赫然寫著“火種”計劃四個大字。
“‘火種’計劃”總統喃喃自語,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
他知道,這個計劃一旦泄露出去,將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甚至,會顛覆整個國家的政權。
而他,作為這個計劃的知情人,也將會成為眾矢之的,成為所有人的敵人。
“來人!”總統對著門外喊道。
一個黑衣人立刻推門走了進來。“總統先生,您有什麽吩咐?”
“給我查!”總統厲聲說道,“給我查清楚,到底是誰泄露了‘火種’計劃!”
“是!”黑衣人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總統看著黑衣人離去的背影,眼神陰冷。他知道,這次的事情,絕對不簡單,在他的背後,一定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而他,必須盡快查清楚這個陰謀,否則,他將萬劫不複。
“陸陽,你來了。”一個聲音突然在總統身後響起。
總統猛地轉身,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人,正站在他的麵前,手裏拿著一把槍,對準了他的腦袋。
“張翰年?!”總統驚呼一聲,他怎麽也想不到,這個人竟然會是張翰年!
“很驚訝嗎?”張翰年笑了笑,他的笑容中充滿了得意和殘忍,“你沒想到吧,我才是真正的‘零’。”
“你”總統還想說什麽,卻被張翰年打斷了。
“好了,總統先生,”張翰年說道,“你的遊戲,結束了。”
說著,他扣動了扳機。
“砰!”一聲槍響,總統應聲倒地。
“總統先生!”秘書聽到槍聲,立刻衝了進來,看到倒在地上的總統,他驚恐地大喊起來。
“你你竟然敢殺總統?!”秘書指著張翰年,怒吼道。
“殺了他又怎麽樣?”張翰年冷笑一聲,“從今以後,這個國家,就是我的了!”
“你你這個叛徒!”秘書怒罵道,“你不得好死!”
“叛徒?”張翰年哈哈大笑,“我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呢?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我”秘書猶豫了,他知道,自己不是張翰年的對手,如果反抗,隻有死路一條。
“想活命,就給我閉嘴!”張翰年說道,“否則,我不介意送你下去陪他!”
“”秘書沉默了,他低下了頭,不敢再說話。
“很好,”張翰年滿意地點點頭,“現在,你去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我有話要說。”
“是”秘書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快步走出了房間。
張翰年看著秘書離去的背影,眼神陰冷。他知道,自己終於成功了,他終於掌控了這個國家。
“陸陽,”張翰年喃喃自語,“你以為,你真的能阻止我嗎?你太天真了!”
車門“哢噠”一聲合上,隔絕了車站喧囂的人潮。黑色轎車平穩啟動,融入東京霓虹閃爍的夜色之中。陸陽靠在柔軟的真皮座椅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袖下的槍柄,墨鏡後的目光如同夜鷹般銳利,掃視著車窗外飛逝的景物。
霓虹燈牌在玻璃上拖曳出道道迷離的光影,映照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卻無法驅散他眉宇間凝結的肅殺之氣。東京的繁華,於他而言,不過是一層虛假的偽裝,如同糖衣炮彈,包裹著致命的危險。
陸陽的手指在槍柄上停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他從懷裏掏出那張照片,借著車內昏暗的光線又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是張翰年,那個笑起來一臉和氣的中年男人,西裝革履,像是隨便哪個街頭跑生意的商販。可誰能想到,這張臉下藏著的,是“零”的真身,是個能把總統一槍撂倒的狠角色。
“陸陽,你在看啥呢?”青藍坐在副駕駛,扭過頭來瞅了他一眼。她手裏捏著根煙,沒點,像是拿來解悶的。
“看個老朋友。”陸陽把照片塞回懷裏,聲音低得像從喉嚨裏擠出來的,“張翰年,‘零’,沒想到是他。”
青藍哼了一聲,沒說話。她把煙在手指間轉了兩圈,眼神飄向窗外。東京的街頭,燈紅酒綠,人來人往,誰也不知道哪個是人,哪個是鬼。她跟陸陽這些年,早就習慣了這種日子——今天是朋友,明天就可能是槍口下的屍體。
“老六交代的那些事兒,”小河從後座探出半個腦袋,聲音壓得低低的,“他說‘火種’計劃已經啟動了,張翰年手裏攥著名單,全國的地下據點都在他腦子裏。你說他殺了總統,下一步是不是要——”
“對,”陸陽打斷他,“他要清場。把所有不聽話的,擋路的,全都掃幹淨。”
車廂裏靜了一瞬,隻有引擎低沉的嗡鳴。小江攥緊了手裏的地圖,指關節都泛白了。他年紀最小,跟陸陽沒多久,膽子卻不小,硬是咬著牙沒吭聲。
“那我們咋辦?”青藍終於把煙塞進嘴裏,點也沒點,就這麽叼著,“去總統府?還是直接找張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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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府已經晚了,”陸陽冷笑一聲,“張翰年殺了總統,肯定不會傻乎乎地留在那兒等人抓。他現在要麽在轉移,要麽在找個地方貓起來,等風聲過去。”
“那名單呢?”小河問,“老六說名單在張翰年手裏,要是他跑了,咱們上哪兒找?”
“名單不重要,”陸陽眯起眼,語氣裏帶了點寒意,“重要的是張翰年。隻要抓住他,‘火種’計劃就是一堆廢紙。”
車子拐進一條窄巷,霓虹的光被高牆擋住,周圍一下子暗下來。司機是個沉默寡言的本地人,陸陽從蘇州帶出來的,眼裏沒半點多餘的情緒,隻管開車。陸陽靠著車窗,腦子裏轉得飛快。張翰年這人,狡猾得像條老狐狸,他殺了總統,肯定早有後路。可他再狡猾,也得有個落腳的地方。
“停車。”陸陽突然開口。
司機一腳刹車,車子穩穩停在巷子深處。陸陽推開車門,走出去,夜風夾著濕氣撲麵而來,帶著點東京灣海水的鹹味。他站在巷子口,點了根煙,火光在他臉上跳了一下,照出他眼底的冷意。
“你們仨在這兒等著,”陸陽吐了口煙,“我去會會個老熟人。”
“誰?”青藍皺眉,下意識摸向腰間的槍。
“一個賣消息的,”陸陽彈了彈煙灰,“當年在南京,他給我指過路。這人鼻子靈得很,張翰年要是在東京落腳,他肯定知道點啥。”
“你一個人去?”青藍不太放心,“萬一有埋伏——”
“有埋伏我也能跑,”陸陽笑了笑,笑得有點冷,“你們在這兒盯著,別讓人跟上來。”
說完,他掐了煙,轉身走進巷子深處。身影沒入黑暗,像一滴水融進夜色。
巷子盡頭,是個不起眼的小酒肆,門上掛著塊破木板,寫著“山田屋”三個字,字跡歪歪扭扭,像喝醉了的人寫的。陸陽推門進去,裏麵煙霧繚繞,幾個醉漢趴在桌上,嘴裏嘀咕著聽不清的日語。吧台後站著個瘦得像竹竿的老頭,花白的頭發亂糟糟地堆在頭上,正拿塊髒布擦杯子。
“山田,”陸陽走到吧台前,聲音不高不低,“好久不見。”
老頭抬眼瞅了他一下,手上的動作沒停。“陸陽?你咋又來了?上次你走後,我這兒被憲兵翻了個底朝天。”
“憲兵翻你這兒,跟我沒關係,”陸陽拉了張凳子坐下,“我今天來,是問你點事兒。”
“問啥?”山田把杯子往桌上一放,眼神有點警惕。
“張翰年,”陸陽盯著他,“他在哪兒?”
山田臉色變了一下,手指不自覺地抖了抖。“張翰年?你說那個大人物?我哪兒知道?”
“別裝,”陸陽從口袋裏掏出一疊日元,扔在吧台上,“你這鼻子,比狗還靈。張翰年要是來東京,你不可能沒風聲。”
山田盯著那疊錢,眼珠子轉了兩圈,終於歎了口氣。“好吧,我就知道瞞不過你。昨兒晚上,有人看見個穿西裝的家夥,帶著幾個手下,去了港區那邊。那地方有個老倉庫,平時沒人去,最近卻多了幾張生麵孔。”
“港區?”陸陽皺眉,“具體點兒。”
“離碼頭不遠,第三倉庫,”山田壓低聲音,“不過我勸你別去,那地方邪乎得很,進去的人,沒幾個活著出來的。”
陸陽沒說話,站起身,把錢推到山田麵前。“謝了。”
“喂,陸陽,”山田叫住他,“你真要去?”
“要去。”陸陽頭也沒回。
“那你小心點,”山田嘀咕了一句,“別死在那兒,我還指望你下次再來照顧生意呢。”
陸陽推門出去,夜風吹散了屋裏的煙味。他站在門口,點了根煙,火光映著他冷峻的臉。他知道,港區那倉庫,八成就是張翰年的窩。這次,他要麽抓住“零”,要麽就死在那兒。
港區,第三倉庫。
夜色濃得像墨,倉庫的鐵門鏽跡斑斑,風一吹,吱吱作響。張翰年站在二樓的窗邊,手裏端著杯酒,眼神陰冷地盯著遠處。他身後,幾個黑衣人來回走動,槍聲偶爾從遠處傳來,又很快被風吹散。
“陸陽,”張翰年抿了口酒,低聲自語,“你來得正好。我倒要看看,你這次還能不能活著走出去。”
他轉過身,對著一個手下揮揮手。“去,把東西準備好。今晚,我要讓陸陽見識見識,啥叫真正的‘火種’。”
手下點頭,快步跑出去。張翰年看著窗外的夜色,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他知道,陸陽會來,也必須來。
因為,這就是“零”的局,一個沒人能逃出去的局。
陸陽回到巷子口,黑車還停在那兒,像個沉默的影子。青藍靠著車門,手裏的煙已經燃了一半,火星子在夜色裏一明一滅。小河和小江坐在車裏,一個盯著窗外,一個低頭擦槍,氣氛緊得像拉滿的弓弦。
“怎麽樣?”青藍看見陸陽,掐了煙,直起身子。
“找到地方了,”陸陽拉開車門,坐進去,“港區,第三倉庫。張翰年八成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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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區?”小河皺眉,“那兒可是碼頭邊,地形複雜,跑船的、混混、還有日本人的眼線,亂得很。”
“亂才好,”陸陽冷笑一聲,“張翰年選那兒,就是想借亂藏身。可他忘了,亂的地方,也方便咱們動手。”
“那咱們啥時候去?”小江抬起頭,聲音裏有股掩不住的興奮。
“現在就去,”陸陽從腰間掏出槍,檢查了一遍彈夾,“天沒亮之前,解決他。”
青藍點點頭,沒多說。她拍了拍司機的肩膀,車子無聲地啟動,拐出巷子,朝港區駛去。車窗外,東京的霓虹漸漸稀疏,取而代之的是碼頭邊低矮的房舍和海風吹來的腥味。陸陽靠著座椅,閉上眼,腦子裏卻沒停,過了一遍又一遍今晚的計劃。
張翰年這人,太狡猾,殺了總統還能這麽快找到落腳點,肯定早有準備。那倉庫裏,十有八九有埋伏,甚至可能是陷阱。可陸陽沒得選,“火種”計劃已經啟動,每拖一天,死的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甚至是一個國家。
車子停在港區邊緣,離第三倉庫還有兩條街。陸陽推開車門,示意司機熄火。“從這兒走過去,別驚動人。”
四個人下了車,借著夜色貼著牆根往前摸。碼頭邊風大,夾著海水的潮氣,吹得人臉發僵。小河背著把長槍,小江手裏攥著匕首,青藍跟在陸陽身後,手槍上了膛。沒人說話,隻有腳步聲被風吹散。
第三倉庫就在前麵,黑乎乎地蹲在夜色裏,像個張著嘴的怪獸。鐵門半開,裏麵透出點昏黃的光,隱約能聽見人聲。陸陽停下腳步,蹲在牆角,朝裏麵瞅了一眼。
“有人,”他壓低聲音,“至少七八個,門口還有兩個哨。”
“硬闖?”青藍問。
“不行,”陸陽搖頭,“人太多,驚動了張翰年就跑了。咱們得分開走。”
“咋分?”小河問。
“你跟小江從左邊繞過去,找個高點,盯著門口,”陸陽指了指倉庫旁邊的水塔,“我和青藍從右邊摸進去,找張翰年。”
“行,”小河點頭,拉著小江貓著腰跑向水塔。
陸陽看了青藍一眼,倆人沒廢話,貼著牆根朝右邊繞過去。倉庫旁邊堆著些破木箱和生鏽的鐵桶,散發著一股魚腥味。陸陽翻過一堆雜物,找到扇半塌的側門,門縫裏漏出點光。他掏出匕首,輕輕撬開鎖,推門進去。
裏麵是個堆滿貨箱的大廳,空氣裏飄著黴味和機油味。幾個穿黑衣的人背對著門口,低聲說著啥,手裏都攥著家夥。陸陽和青藍貼著牆,借著貨箱的影子往前挪。他聽見其中一個家夥咕噥了一句:“陸陽那小子真敢來,老大說了,今晚要他的命。”
陸陽冷笑,心裏有了數。張翰年果然在這兒,還等著他送上門。他朝青藍打了個手勢,倆人一左一右,悄無聲息地靠近那幾個人。
“誰!”一個黑衣人突然回頭,眼尖地瞅見了牆角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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