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張翰年隻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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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老六冷笑,拿起鉗子夾住他手指,“這兒不殺人,要你生不如死。”
一聲悶哼,張翰年額頭冒汗。
陸陽端來滾水,老六慢悠悠潑下去,張翰年腿上起紅泡,慘叫劃破車間。
“說不說?”陸陽蹲下,盯著他的眼。
張翰年喘著粗氣,眼神散了,終於擠出一句:“‘火種’……細菌武器……全國據點都有……”
“誰在背後?”陸陽追問。
“不知道……”張翰年搖頭,“‘零’是代號,上麵有日本人……還有別人……”
陸陽起身,和老六對視一眼。
細菌武器,比他想的還狠。張翰年隻是棋子,真正的局還在後麵。
“關起來,”陸陽對小河說,“留著還有用。”
蘇州河邊,晨霧濃得像幕布。陸陽站在破樓外,點了根煙,火光映著他冷峻的臉。地圖上的紅圈在他腦子裏轉,東京、南京、蘇州,每一個都是炸彈,隨時能炸開。
青藍走過來,低聲問:“接下來咋辦?”
“查,”陸陽吐了口煙,“一個據點一個據點地查。‘火種’不滅,咱們沒停的時候。”
風吹過,夾著河水的濕氣,涼得刺骨。陸陽掐了煙,轉身回樓。他知道,這條路還長,可他沒得選。
總統府裏,秘書癱在椅子上,手裏的文件抖得像篩子。“火種已燃,靜待東風。”那行字像刀,刻在他心上。東風是誰?日本人?還是別的影子?他腿軟得站不起來,隻知道更大的麻煩還在後頭。
陸陽回到車間,張翰年被鎖在角落,低聲喘息。老六蹲在一邊擦刀,抬頭說:“這家夥還有話沒吐。”
“慢慢來,”陸陽冷冷道,“他不說,咱們就挖。”
他攤開地圖,指著南京的一個紅圈:“這兒,下一個據點。明天動身。”
小河皺眉:“南京?那地方亂得很,日本人的眼線到處都是。”
“亂才好,”陸陽冷笑,“亂了,他們才藏不住。”
夜色漸深,蘇州河的水聲低沉,像在訴說啥。陸陽靠著牆,閉上眼,腦子裏全是“火種”的影子。他知道,這場仗才剛開始,而他,已經沒退路。
第二天清晨,黑車駛出蘇州,朝南京而去。車廂裏沒人說話,隻有引擎的嗡鳴和張翰年壓抑的喘息。陸陽看著窗外,手指摩挲著槍柄,眼神冷得像冰。
南京,夫子廟附近,一棟老宅藏在巷子深處。陸陽推門進去,裏麵黴味刺鼻,桌上有張泛黃的地圖,紅圈赫然在目。他眯著眼,手指點在地圖上,低聲說:“在這兒。”
青藍檢查屋子,低聲說:“沒人,可東西沒動,像是剛走。”
“剛走?”陸陽冷哼,“那就追。”
巷子外傳來腳步聲,急促而雜亂。陸陽打了個手勢,幾人貼牆藏好。門被踹開,幾個穿黑衣的家夥衝進來,手裏攥著槍,嘴裏罵罵咧咧。
“砰!”陸陽開槍,頭一個倒下。青藍和小河跟上,槍聲密得像雨,幾個黑衣人沒反應過來就成了屍體。
“走!”陸陽抓起地圖,衝出屋子。巷子裏人影晃動,喊聲四起,顯然有人埋伏。他帶隊衝出包圍,鑽進一條窄巷,身後槍聲追來,子彈擦著牆角飛過。
“分開跑!”陸陽低喝,小河和小江朝左,他和青藍朝右。巷子深處有輛破車,陸陽踹開車門,鑽進去,青藍緊隨。引擎轟鳴,車子衝出巷子,甩開追兵。
“張翰年沒說實話,”青藍喘著氣,“這地方有埋伏,他肯定知道。”
“回去再問,”陸陽眯著眼,“他不說,就廢了他。”
車子拐進鄉間小路,塵土飛揚。陸陽腦子裏轉得飛快,南京的據點暴露,說明“火種”的人已經察覺。可他不怕,越亂,他越有機會揪出那隻幕後黑手。
蘇州,破樓裏,張翰年被拖出來,臉上青腫,眼裏全是恨。老六拿刀在他麵前晃:“說,南京誰在等我們?”
張翰年咬牙:“你們死定了……”
陸陽一腳踹過去,張翰年摔在地上,吐了口血。他冷冷道:“不說,下次不是腿,是手。”
張翰年喘著氣,終於低聲說:“南京……是‘影子’……日本人派來的……”
“影子?”陸陽皺眉,“誰?”
“不知道……”張翰年搖頭,“隻知道他管東線,‘火種’是他點的。”
陸陽冷笑,起身說:“帶上他,去南京。”
夜風腥鹹,吹過港區的第三倉庫,鐵門半掩,昏黃的光從縫隙裏漏出來,像頭怪獸眯著眼喘氣。煙頭在指間燃盡,火星子一閃就沒了,陸陽站在門前,墨鏡後的眼神冷得像刀。他瞥了眼身後的青藍、小河、小江,三人都攥著槍,空氣緊得像要炸開。
“進去。”聲音低得像從喉嚨裏擠出來的,他推開鐵門,鏽跡斑斑的門軸吱吱尖叫,像在警告啥。腳步輕得像貓,幾人魚貫而入,大廳裏七八個黑衣人散在貨箱間,低聲咒罵,手裏的家夥攥得死緊。
“陸陽真敢來,老大說了,今晚要他命。”一個黑衣人嘀咕著,煙頭在手裏一閃一閃。話音剛落,槍聲響了,子彈精準鑽進他眉心,血花濺開,沒等喊就倒了。倉庫頓時亂成一團,黑衣人掏槍還擊,有的朝門口衝,有的縮進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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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像鞭炮炸開,青藍抬手又幹掉一個,配合得跟機器似的,沒幾下地上就多了幾具屍體。二樓傳來一聲怒吼,張翰年的身影冒出來,手裏端著長槍,西裝上血跡斑斑,眼神瘋得像野獸。
“張翰年,跑不掉。”槍口對準他,陸陽的聲音冷得像冰。那家夥哈哈大笑,笑聲刺耳得像鋸子拉鋼板:“跑?‘火種’已經點起來了,你攔不住!”說完轉身就跑,腳底生風。
樓梯踩得咚咚響,陸陽衝上去,青藍緊跟在後。外麵小河的槍聲也響了,門口的哨估計動手了,整個倉庫像炸開的鍋。二樓走廊窄得像棺材,兩邊全是鐵門,張翰年跑得快,轉眼沒了影。
一腳踢開扇門,裏麵堆著文件和地圖,亂糟糟的像被翻過。他掃了一眼,抓起一張地圖塞進懷裏,繼續往前追。走廊盡頭,大窗前張翰年站著,手裏攥著個黑匣子,紅光一閃一閃,臉上掛著猙獰的笑。
“這是‘火種’的鑰匙。”他咧嘴,笑得像個瘋子,“開槍試試?我按下去,東京全完!”青藍咬牙罵了聲“瘋子”,槍口對準他腦袋。空氣僵住了,像凝成塊冰,誰也不敢動。
窗外突然一聲悶響,像啥重東西砸在地上。張翰年一愣,扭頭去看,就這一秒,陸陽一個箭步衝過去,撞得他摔倒在地。那匣子飛出去,砸在牆角,紅光滅了。
“混蛋!”掙紮著想爬起來,張翰年卻被一槍托砸暈。青藍跑過去撿起匣子,喘著氣檢查一遍:“沒壞,應該沒啟動。”繩子綁得結實,陸陽撿起地上的地圖攤開一看,紅圈密密麻麻,從東京到蘇州,全是“火種”的據點。
“走!”聲音沉得像石頭,“還沒完。”小河和小江從水塔上下來,朝這邊揮手,門口的槍聲也停了,估計收拾幹淨了。黑車停在港區邊緣,引擎低鳴,像頭蟄伏的野獸。
車門一開,張翰年被押上去,嘴裏塞了布,眼神還是陰冷得像毒蛇。青藍坐副駕,小河和小江擠後座,司機聲音平板得像塊石頭:“去哪兒?”
“回蘇州。”靠著座椅,陸陽閉上眼,“老六那兒有地方,能撬開他的嘴。”車子啟動,拐出港區,朝東京灣外的公路駛去。窗外霓虹燈漸漸稀疏,黑漆漆的田野和遠處的山影取代了光亮。
地圖掏出來又看了一遍,紅圈像張網,罩住了半個國家。“‘火種’到底是啥?”小江憋不住,低聲問了一句。睜開眼,陸陽語氣裏帶著寒意:“不知道,但張翰年知道。他不說死定了,說了也未必活。”
“你覺得他會說?”青藍扭頭瞅了他一眼,手裏的煙沒點,轉了兩圈。“會。”冷笑一聲,“老六有的是辦法。”車廂裏靜下來,隻有引擎的嗡鳴和張翰年低低的喘息。
天剛蒙蒙亮,黑車停在一棟破樓前,外牆斑駁,窗戶糊著舊報紙,像個沒人管的廠房。門口老六叼著煙,瘦得像竹竿,眼神卻毒得嚇人。“陸陽,這就是‘零’?”他瞥了眼車裏的張翰年。
“對。”拽著人下車,“嘴硬得很,撬開他。”幾人押著進了樓,裏麵是個大車間,堆滿破機器和鐵皮箱。椅子擺在中間,老六指了指:“綁那兒。”
繩子捆得死緊,老六從角落拖出個鐵箱,打開一看,裏麵全是家夥——刀子、鉗子,還有些怪玩意兒。張翰年眼神慌了,但嘴還是硬:“殺了我吧,我不說。”
“殺你?”老六哈哈一笑,拿起把鉗子掂了掂,“兄弟,這兒不興殺人,興的是讓你想死都死不了。”手一伸,鉗子夾住他手指,悶哼一聲,冷汗刷刷往下掉。
“說不說?”蹲下來,陸陽盯著他的眼睛。水壺燒開了,滾燙的水端過來,老六接過去慢悠悠倒在他腿上。慘叫劃破車間,腿上起一片紅泡,臉白得像紙。
喘著粗氣,張翰年眼神散了,終於擠出一句:“‘火種’……是武器……細菌武器……全國的據點都有……”“誰在背後?”追問一句,聲音更冷。
“不知道……”搖頭,聲音虛得像要斷氣,“我隻知道‘零’是代號,上麵還有人,日本人……還有別人……”站起身,和老六對視一眼。細菌武器,比想的還狠,這局才剛開始。
“關起來。”對小河揮揮手,“別讓他死了,留著還有用。”車間外,風吹過蘇州河,濕氣涼得刺骨。點了根煙,火光映著陸陽冷峻的臉,遠處天邊泛起魚肚白,心裏卻沒半點亮堂。
“接下來咋辦?”青藍走到身邊,低聲問。吐了口煙,“查。從東京到南京,一個據點一個據點地查。‘火種’不滅,咱們沒停的時候。”風更大了,夾著河水的腥味,吹不散心裏的寒意。
總統府裏,燈還亮著,可那股血腥味怎麽也散不掉。秘書站在窗前,手裏的文件抖得像篩子,臉色白得像剛刷過漿糊的牆。陸陽抓了張翰年,可“火種”沒停,文件裏夾著一張紙,上麵就一行字:“火種已燃,靜待東風。”
腿一軟,他癱在椅子上。東風是誰?日本人?還是別的什麽人?腦子亂成一團,可他知道,這場戲才剛開場。窗外東京灣的海風吹進來,鹹味刺鼻,卻吹不散心裏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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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樓外,天色漸亮,陸陽掐了煙,轉身走進去。地圖攤在桌上,紅圈密得像蜘蛛網,東京、南京、蘇州,一個都跑不掉。青藍靠著牆,小河和小江守著張翰年,老六坐在角落擦他的鉗子。
“細菌武器……”低聲嘀咕一句,手指點了點地圖上的南京,“下一個在這兒。”老六抬頭瞥了他一眼:“確定?”“不確定。”聲音沉下來,“但得去看看。”
車鑰匙扔給小江,“收拾家夥,下午出發。”張翰年縮在角落,眼神陰冷,可腿上的紅泡讓他動不了。沒人理他,空氣裏隻有鐵鏽和血的味道。
下午兩點,黑車又上了路,朝南京開去。窗外田野飛快後退,陽光刺眼,可車裏沒人說話。地圖攥在手裏,陸陽眯著眼,腦子裏全是“火種”的影子。細菌武器,日本人,東風,這些詞像刀子,在心裏劃來劃去。
“南京那據點是啥地方?”青藍打破沉默,聲音低得像在試探。“不知道。”看了眼地圖,“郊外,廢棄化工廠,紅圈最大。”“聽起來像個窩。”小江插了一句,手指敲著槍管。
“窩也好,空殼也好,去看了才知道。”靠著座椅,陸陽閉上眼。車子顛簸,引擎嗡嗡響,張翰年在後座哼了一聲,被小河瞪了一眼,立馬安靜了。
夕陽掛在天邊,南京郊外的化工廠像個死屍,鐵皮屋頂鏽得發紅,周圍雜草長得比人高。車停在半裏外,幾人下車,槍都上了膛。風吹過,草叢沙沙響,像在低語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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